135 ? 第135章

135第135章

◎大结局(四)◎

巴掌点大的小东西,红彤彤的,一双眼睛闭了闭,下一刻睁开瞅了几眼,这又闭上,一双小拳头紧握,时不时扭动几下。

这小生命看着实在渺小又脆弱。

然而,却让谢南州猛然间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一刻,谢南州觉得,他的孩子,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他作为父亲,一定会给孩子打造一片万世太平。

血缘的牵扯实在是奇妙,谢南州抱着掌中的新生命,仿佛可以感受到二人心跳相连。

“孩儿……”谢南州唤了一声,忘了辨别是男是女。

好似,男孩亦或是女孩,皆不重要。

只要是他的孩子即可。

稳婆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笑着报喜:“是位千金呢。”

谢南州紧抿的唇终于稍稍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光温和至极。

女孩儿啊……

甚好。

难怪他看着如此顺眼,不久之前必定会随了慈儿的相貌。

小片刻过后,谢南州望向卫慈。

卫慈正倚靠着樱粉色大迎枕,冲着男人莞尔一笑。

谢南州捧着襁褓走过去:“慈儿,你看,是个女儿。”

卫慈精神头尚可,算不得憔悴。

才刚生产过后,方才的疼痛压迫尽数消失,竟是浑身轻松,只不过,体力还没恢复。

小东西实在是小巧极了,红彤彤、皱巴巴,可在她父母眼中,这便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孩儿。

沈悠悠也凑过来看了几眼,不过,在她眼里,还是自己的女儿最好看,卫慈凝视着婴孩,她凝视着卫慈,唇角笑意渐浓。

谢云音讪讪的凑了过来,一脸心虚,但也忍不住去看小侄女。

谢家实在太久没有过新生命了,小婴孩对谢家所有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谢云音小心翼翼询问:“二哥,我能……抱一下么?”

谢南州似是本能使然,捧着婴孩往卫慈怀里塞了塞,毫无温度,冷声拒绝:“不能。”

谢云音:“……”不敢再询问第二次,她这个姑姑终究是不称职啊。

小东西又哇哇哭了起来。

稳婆笑道:“小千金该喝奶了。”

卫慈这才意识到孩子可能饿了。

乳娘上前,试图接过孩子,谢南州却没有放手。

乳娘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个武将可都是会杀人的。

卫慈提醒:“夫君,让孩儿去喝奶。”

谢南州还是不想放手,他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了,仿佛只有他和卫慈才能护好孩子。

微生决那个大老粗,他找来的乳娘当真可行?

谢南州还在犹豫,但小婴孩的啼哭更甚,须臾,便满脸涨红,一双小拳头握得死紧。不得不说,嗓门还挺高。

卫慈催促:“夫君,孩儿饿了。”

谢南州这才肯松手。

沈悠悠看出了谢南州的护犊心,笑道:“贤婿放心,镇南王府里里外外皆有重兵把手,无人可以夺走你的孩子。”

谢南州被揭穿了心思,竟还是面色冷沉。

“……”

他就是不放心。

难道有错么?

小襁褓暂时落入了乳娘之手。

乳娘抱着襁褓去了隔壁的偏房哺乳,片刻过后,婴孩啼哭声才渐消。

谢南州确定卫慈身子无恙,这才看向沈悠悠,半点不留情面:“岳母,你们几人饮了酒,今日莫要挨近孩儿。”

沈悠悠:“……”

好一个小心眼的贤婿啊。

卫慈抿唇窃笑。

夫君说得没错啊。

孩子还太小,即便是长辈,醉酒了也不能靠近孩儿,免得把孩子给熏醉了……

微生决和严厉守了半天,被告知,只能明日才能看孩子,只好讪讪离去。

已是夤夜,卫慈睡过一觉之后,悠悠转醒。

内室仅留了一盏起夜灯,她睁开眼,就看见谢南州侧躺在床榻外侧,还在盯着小家伙看。

卫慈:“……”

绕是卫慈这个刚刚当上母亲的人也有些纳罕了。

当真有必要这样紧盯着么?

她此前就看出来谢南州必然好几日没合眼了,他来镇南王府之后,迟迟不休息也不是办法。

小家伙被喂了两次奶水后,睡得格外香甜,但双手和双脚偶尔会动几下,就像在她腹中时一般调皮。

可一旦小团子不动作,谢南州又会擡手,用食指在孩儿鼻端探一探。

“……”

卫慈由衷劝了一句:“夫君,你歇息吧。”

孩儿又不会飞了……

谢南州已经沐浴更衣,身上是雪色亵衣,细一闻,就连长发也清洗过,此刻,他侧着身,墨发倾泻而下,一手撑着头颅,神色专注,显得眉目更是俊挺。

他擡眸,目光温和的看向了自己的小妻子:“为夫不困,慈儿继续歇着。”

说着,他又看向正熟睡的小团子,好看的薄唇保持着淡笑的弧度。

卫慈:“……”

她此刻有些怀疑,将来孩儿会不易婚嫁。

日后哪个小子可以入得了谢南州的法眼?

不过,卫慈可舍不得嫁出女儿,能将放在身边越长久越好。

***

翌日一早,微生决不仅醒了酒,还将自己捯饬干净了才敢过来看孩子。

免得贤婿又小心眼。

沈悠悠与严厉也来了。

小团子才被喂过奶水,一双眸子根本睁不开,被几人围着打量,她时不时睁开眼,可又仿佛实在受不住,又闭了眼,像是困顿到了不行的样子。

谢南州看见女儿这般作态,自是心疼,冷声直接逐客:“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

沈悠悠:“……”

严厉:“……”

微生决:“……”

谢侯,他真的很小气啊!

几日后,是小婴孩的洗三礼,这一天,稳婆要给孩子正式洗个澡,澡水一般都是用艾叶泡制。不过,有孙神医在,他专门调制了一味让孩子强身健体的药浴,因着婴孩肌肤过于细嫩,剂量十分稀薄。

大抵是第一次被放在水里,小家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谢南州当场拔了剑。

卫慈吓了一跳,立刻从榻上坐起身来,揪住了他的衣袖:“夫、夫君……”

谢南州拔剑的动作又放了回去,好歹是压制住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失控。

谢南州:“……”

他没法自控。

这是本能……

小团子是他的骨血,是他第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儿,他自是多在意了些。

幸好,屏风后方的稳婆与乳娘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幕,不然,定会被吓坏。

因着眼下局势不稳,小团子暂时不办洗三礼,能低调则低调。

但在谢南州心里,他很清楚,这个孩子将得到他最多的关爱与疼宠,无人能及。

***

京都。

几场阵雨过后,骄阳似火,已至入夏。

破晓的晨光照在大地,很快掀起热浪。

今日无早朝,宫门开启时,一只上锁的木盒摆放在宫门口,宫人得了允许才敢打开,那腐臭气味仿佛可以蔓延整个皇宫,很快就有人认出二殿下的头颅,一时间皇宫人心惶惶。

承干帝不顾宫人阻挡,坚持要亲眼见一见儿子。

而当付恒的头颅出现在眼前的那一瞬,承干帝当即闭上眼,摆了摆手,示意宫人将付恒的头颅拿下去。

好片刻过后,承干帝才一阵哀嚎:“朕的儿子啊……老二,你死得太惨了!”

大皇子付羿闻讯入宫,笃定此事千真万确,他一时间无话可说。

老二……

这就死了啊。

这家伙……竟死在了他前头。

老二从小就处处针对自己,任何事都想压着自己一头,如今,却是比自己先走一步。

还是身首异处!

付羿站在大殿外,听了承干帝哭吼了片刻,并没有入殿请安,而是转身离开。

付羿唇角挂着一抹冷笑。

父皇可真奇怪,是父皇放弃了他与老二,也是父皇挑拨他与老二,更是父皇逼走了老二。

眼下,父皇又假哭些什么?

不得不说,便是付羿也觉得,付氏皇族烂透了。

付羿尚未彻底离开皇宫,便有心腹靠近了他,压低声音禀报:“殿下,皇上已查到镇南王与谢南州勾结上了,已命左城将军准备围剿镇南王府。”

付羿眸色微眯。

大抵明白了承干帝的意图。

拿下了镇南王府,就能利用镇南王府的兵马镇压谢南州。

可……

父皇哪来的自信?

他宁愿信任谢家的为人,也不会再相信父皇。

“知道了。”

付羿应下,立即出宫回府。

他做的第一桩事,便是吩咐探子前去镇南王府送信。

幕僚询问:“殿下为何要出卖皇上?”

付羿哼笑了一声:“谁对我不利,我便对谁不利。父皇早年出卖了我,我如今也是为了自保。至少,谢家可以信得过。等到他日,谢南州当真入驻中洲,我好歹可以保命。不然,只怕下场还不如老二。”

幕僚默了默,没再继续多言。

历朝历代以来,江山气数已尽,是无法挽回的。

付羿吩咐完心腹,一回头,就看见玉珠挺着大肚子看着他。

付羿笑着大步走上前,搀扶住了她:“玉珠啊,你月份大了,定要仔细着身子。”

玉珠猜出京都即将变天。

未及她问出口,付羿笑着安抚:“玉珠啊,很快,你我就能过上安生日子,相信我。”

只要能安生度日,便是离开京都这座繁华囚牢,又何妨?

***

几日后,镇南王与谢南州便收到了付羿派人送来的密函。

对此,严厉安插在京都的探子,也同样送来情报。

经几人商榷,最终意见达成一致。

严厉:“围剿的大军,没有一个月不可能抵达镇南王府,不如咱们先准备起来,慈儿暂时继续休养,等到她出了月子,贤婿带着慈儿去西洲。我与王爷联手往南撤离。直接将朝廷兵马引入西南腹地,再两面夹击。”

严厉的想法,让微生决拍案叫绝:“甚好!”

情敌两人十分默契起来。

谢南州剑眉微蹙,虽是眼下事态紧急,但也妨碍不了他初为人父的欢喜,这几日带孩子,他几乎没怎么睡过一个整觉。不过,人倒是不憔悴,还将胡渣刮的一干二净,免得会扎疼了女儿。

“如此也好,凡事不可影响了慈儿坐月子。”谢南州还记得他浏览过的妇女疑难杂症。

他印象深刻,这坐月子,是关键之事。

当日傍晚时分,卫慈悠悠转醒,谢南州就将计划告知了她。

这个时节,很容易出汗,一不小心会酿成产褥热,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卫慈每次睡醒,谢南州会命人给她用温水擦拭,他有时会亲力亲为,明知卫慈窘迫不好意思,他偏故意为之。

可此刻,谢南州拧着棉巾朝着她走来时,卫慈双手揪着身上的薄衾,怎么都不肯松手。

大抵是不久之前才刚苏醒的缘故,她面颊酡红,几绺发丝沾了鬓角,水眸雾蒙蒙的,明明已生育过孩子,可瞧上去却是娇俏百出。

谢南州眸色沉了沉。

他自从与卫慈接触开始,就唤醒了独属于男子骨子里的原始/欲/望,他又比世间绝大多数男子都要康健,此时此刻,面对着心悦之人,他就像是徒行沙漠的浪子,终于碰见了一汪水泉,恨不能一饮而尽。

谢南州见她如此防备,薄唇似笑非笑:“慈儿,你在怕什么?为夫又不是没碰过。”

卫慈瞪了他一眼。

前几日,她身子骨孱弱,才没法推开谢南州。

可今日实在不行……

卫慈见男人即将挨近,更是戒备:“别……你别过来!”

如此,谢南州就更是好奇,他执意揪住薄衾,稍一用力,就占据主动权,可就在卫慈身上的薄衾被掀开时,男人眸光锐利,一下就留意到了异常。

就见卫慈护住的胸口,已然湿了一大片,绫罗中衣轻透,露出了里面的嫣红色兜衣。

谢南州:“……”

谢南州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过来。

他凤眸微眯,很快折返箱笼,取了干净清爽的兜衣、亵衣、睡裙过来。

男人一脸坦荡:“慈儿无需羞燥。为夫年少时一次重伤,被人擡回来医治时,也被兄长和郎中扒了个/精/光,每次伤口崩裂,都需要重新更换衣裳。你这里……还是应当尽快清洗干净的好。不然,过于黏腻了,影响歇息。”

谢南州说得头头是道,仿佛经验丰富的老手。

卫慈:“……”

他受伤浑身是血,与她眼下的情况能一样么?!

不过,卫慈的确浑身难受,是应该尽快清洗干净。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如此。

谢南州倒是回忆起了曾经看过的妇女疑难杂症之类的书籍,上面也有记载。

谢南州替卫慈解惑,道:“慈儿不必困惑,你一开始没有奶水,但这几天身子逐渐恢复元气,便有了奶水。不过,为夫建议还是让乳娘喂养的好。”

即将开战,卫慈出了月子就要跟在他身边奔波,自是不宜再消耗身体。

这哺乳之事,据说极为消耗元气。

卫慈僵住,对谢南州的“博学多闻”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谢南州继而又安抚她:“慈儿也不必过于担心,书上说,可饮几日母鸡汤,三天后大抵不会再溢奶水了。若是实在受不住……”

男人忽然顿住,可他此刻灼灼且又深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卫慈看见谢南州突出的喉结滚了好几下。

“……!”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夫君怎么能够这样?!

卫慈更是窘迫,可她身上的绫罗亵衣实在什么都遮不住,她的双手挡在那里反而更是显得欲盖弥彰。

从有孕开始,胸脯就日渐不太一样,眼下更是丰/腴了太多,卫慈并不喜欢这样。

谢南州一眼看出她的窘迫,可男人倒是十分坦荡,在床沿落座,已经抓住了卫慈的一只手腕,稍一用力,将她碍事的手拉开,对上小妻子怒嗔的眸子,堂堂谢侯竟语出惊人:“慈儿,这有什么可羞燥的?大不了,为夫也敞开给你看。你我礼尚往来,我看多久,就让你也看多久。”

卫慈:“……!”

夫君,他好能掰扯“瞎道理”!

好片刻过后,卫慈浑身的确是清爽了,她裹着刚换上的睡裙,拉了薄衾将自己盖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南州。

谢南州手中捧着换下的衣物,清隽面颊发烫,谢侯完全没觉得亲自伺候小妻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倒是安慰起了卫慈:“慈儿,你我之间已经有了孩儿,你大可不必害羞。”

谢南州不明白,小妻子哪来这么多的羞燥之意。

他却觉得,夫妻之间,本该熟悉到如此境地。

卫慈把自己蒙住,闷闷道:“你出去!”

谢南州:“……”

考虑到月子里不可情绪波动,谢南州没有置喙一句,谢侯他十分顺从:“好,为夫这就出去。”

直到门扇被人从外面合上,卫慈这才探出头来,她一想到方才谢南州不久之前的失控,当即又翻了个身,无地自容……

***

镇南王府这边,沈悠悠、严厉、微生决几人沉浸在天伦之乐中,西洲谢府众人却是望眼欲穿。

谢老太太诸人已经得知卫慈顺利诞下婴孩。

还是谢老太太一直期盼着的女婴,可当真是“馋”坏了谢老太太。

“老身真想抱抱孩子啊!老二他们也不知几时回来?”

温氏也同样焦灼。

谢定彻几人得知自己新添了小侄女,自是欢喜。

女眷们更是喜欢小女娃,女子对孩子有种与生俱来的喜欢,又是自家的女孩儿,当然纷纷期盼着。

谢定彻笑道:“祖母、大伯母,二弟与弟妹再有半月就要过来了。”

谢老太太擡手抹了把脸:“老身度日如年。”一言至此,老人家瞪了一眼长孙,“老大啊,你也要抓紧些,成婚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没反应?”

谢定彻:“……”

付如意在一旁用胳膊肘戳了几下谢定彻,小声说:“阿彻,你要激进些呀。”

这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在场众人皆听见。

众人纷纷望向谢定彻。

长嫂的意思昭然若揭,是大哥不够激进,才导致她的肚子没有反应啊。

谢定彻:“……”

亏得他素来温润如玉,从不与人一般计较。

的确是他才导致了付如意没有怀上孩子。

他到底还是在意眼下的时局,不想让付如意在这个节骨眼下有孕生子,弟妹的处境就足够危险,幸好有镇南王府兜底,才保证了母女平安。

所以,谢定彻此前向孙神医讨要了一味可以让男子避孕的药丸。

付如意缠他缠得紧,他只能每日服用,免得意外让她怀上。

现在,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谢定彻自是不会解释什么,便就这么默认了,还应了一声:“嗯。”

付如意斜睨了他一眼,她其实知道她家阿彻服用了药丸,她今日是故意找茬,可这家伙还真能“忍气吞声”……

***

终于熬到了出月子。

屋外庭院中偶尔冒出几声蝉鸣,盛暑将至。

卫慈好好泡了一个花瓣浴,尤其清洗了三千青丝,待擦拭干燥,换上干净清透的夏裳,她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

小团子见风长,微生决雇请了两位乳娘,奶水充足,这才将将满月的小团子抱在怀里已似一个小墩墩。

因着朝廷兵马已经在围剿镇南王府的路上,满月席只能往后延。

一众人兵分两路。

谢南州带着卫慈与孩子奔赴西洲。

严厉与微生决则联手往西南方向撤离。

临别之际,沈悠悠又是一番梨花带雨:“慈儿啊,千万保重,你若是出了事,母亲没法独活,呜呜呜……”

卫慈:“……”

难道,当真是越美的女子,越会扯谎?

母亲没有她这个女儿,分明也过得甚是滋润呐。

卫慈笑着与母亲分别,她是真心欢喜。母亲就这般偶尔可以出现在她身边,也是极好的。

人一旦没了偏执,心境当真会平静温和的多。

不过,卫慈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没了偏执,是因为眼下得到的一切都是极好的,无论是谢南州,亦或是孩儿。所以,她才没了偏执。可倘若,她还是如上辈子一样的遭遇,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憎恨母亲。

***

卫慈带上了两名乳娘。小团子一路上倒也还算乖巧,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又吃,偶尔会眯着眼呵呵笑两声。

抵达西洲时,已是十日之后。

因着需要考虑到妻/女,谢南州有意放缓了进程。

谢家众人事先得知消息,早已在西洲境地的关口静等,谢老太太亲自上前迎接。

见队伍靠近,老人家直奔马车,谢家女眷也一应跟上。

卫慈和孩子一下马车,就被围困。

小团子正沉睡着,压根不知她正被几位长辈“虎视眈眈”。

谢老太太仗着自己辈分高,抱着小团子不撒手。

温氏急到生闷气:“婆母!这是我孙女儿!”

女眷都在争抢,谢南州走过来,直接从谢老太太手里抱走了小团子:“祖母,孩儿需得休息,不要影响她长个儿。”

这是他的女儿,他都半天没抱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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