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仇大恨

第87章 深仇大恨

三人四处乱窜,却逃不出这旋涡之地。

只见房管事舌头越伸越长就这么将几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见状三人都吓的晕了过去。

秦卓潇看着几个晕过去的奴才。

“玩够了?”

“恶人就要我来磨,我这是君子报仇,为民除害。”

秦卓潇看着他气鼓鼓的往三人走去,玉白的手指指向地上的人。

“寒冬腊月我赤着脚躲躲藏藏,就是这个大肚子又将我抓回花楼的罪魁祸首。瘦子就是抓野猫往我裤腿里塞的人,还有这个…”

他往那人的身上踢了几脚,“他把我捆在刑具上拿木棒敲我裤腿里的野猫,那野猫被打的疼了就拼命抓我。还有好几个奴才,可惜不在这里。”

原来阿泫一直都记着他们的面相,记得如此清楚,存在心里不说。

初次见他时就是满身伤痕,身体瘦的皮包骨。

秦卓潇把他身上的外袍紧了紧,在白皙的额头轻吻,又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个刑法歹毒的要命,名字倒十分好听,叫梨花带雨。”

钰堂花楼三楼,最里边有一间单独隔出来的雅间,平时无事老鸨茶姐就会在这里小憩。

门上高悬着一块牌子:不得入内。

绕过云母屏风,博山炉飘着线香。

房管事已经命人去掩埋,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忙了一夜属实也饿了,她命下人备了酒菜送来,又烫了一壶竹叶青。

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

半倚靠在罗汉床的茶姐喝了一口温热得竹叶青,酒盏握在手里没放下。

心道:「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回来?」

起身拿起桌上的青釉酒壶,往酒盏里又添了个满。

“这帮杂种,定是又去跑出去鬼混了!都怪我最近几年脾气收敛了不少,时间久了都不怕我了。”

博山炉里的线香一直都是直冲向屋顶的,老鸨眼见它无风自动改变香路,打了个弯朝着她飘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以她的酒量不说千杯不醉,也不至于喝两口淡出鸟的酒就醉了。

竹叶青在酒盏里面形成粼粼波光,一种凉气顺着酒里往外延伸着,青釉盏壁一时竟然结冰刺骨。

无风自动,无雪自凉。

她慢慢的将手里的酒盏放下离开罗汉床,小袄瞥在罗汉床一角,她赤着脚踩在棕色地板上。这几日花楼里的氍毹在清洗,还没来得及铺上。

“怕,肯定怕你。你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绛红色锦缎对襟衫裹着身段,r />

“谁?谁在这装神弄鬼,老娘可不是下大的。有种就出来,装缩头王八算什么本事。”

声音从各个角落传来,“王八?哈哈哈,王八好啊!千年王八万年龟,我倒是希望能活得那么久,你猜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茶姐在屋子里转着圈,寻找声音来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赫泫口中默念:「无形魆幻为业来,灵蛇请君。——瞬移。」

四个大男人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落在地板上,把实木地板都压断了好些根。

看清人后老鸨茶姐一时懵了,四个男人凭空而来,“这,这,这是…怎么可能。”

见过大风大浪的茶姐也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已然超脱胆子大小之事。

魆幻用幻术隐去裴赫泫和秦卓潇的容貌,两人一前一后从云母屏风后走出来。

裴赫泫慢悠悠的走进来,大咧咧的坐到罗汉床上拿起青釉酒壶,仰头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我呸!这酒可真不咋地!”

旁边的男人从袖口抽出一个白色锦帕,老鸨看着那个物件,不是平头老百姓之物。

秦卓潇帮他拭去顺着唇角流到脖颈的酒渍,将他手中的酒壶扔到地上,液体顺着地板缝隙缓缓流下去。

“那就,不喝了。”

酒壶被人抢走他也不恼,斜靠在七尺大红酸枝罗汉床上的人满眼温和的笑笑。

裴赫泫转回头从老鸨赤着的脚一点点往上打量,脸上笑意全无。

“我接下来问的话,你最好老实回答。如有隐瞒…先让你断水断粮饿上些时日,喜欢光脚?在让你光着脚在马屁股后跑上一天。如果还有活气,在试试梨花带雨,鞭刑如何?”

知道梨花带雨,鞭刑。

他是谁?

“看公子面生的很,不知道是不是错怪了奴家。”她往前走了一步,离裴赫泫更近了些,看了看二人面相,眼生不认识。

“我与公子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无冤无仇?咱俩可说得上深仇大恨,我只觉得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深仇大恨之人早就被我杀了,遗漏的?

走上前的老鸨还没发现危险,一脸笑容,不大的雅间里地上躺着一个死人,还有三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属实已经很挤了。

秦卓潇擡腿照着她的肚子上就是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老鸨撞倒云母屏风发出一声哐响,落地时疼得她佝偻着身体捂着肚子,额头上布满冷汗。

秦卓潇满脸不悦,“说话就说话少往前凑,给你点教训,好好回答他的话。”

罗汉床上靠着软垫的人,言笑晏晏的看着她,“第一问,谁在让你找童子?是男是女?”

茶姐躺着地上看着二人,这真是奔着要她命来的。

她往身后的门口望了望,外面的奴才难不成是死人聋了,屋里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

裴赫泫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男人,挑逗似的打了个舌响。

只见他嘴角上挑冷哼一声,“你那点小心思收收。”满眼透着邪性的盯着她,“今儿,这门不会有第八个人进来。”

“他问你什么,还不快说。”秦卓潇道。

茶姐看着他们,唇角一抽,“声音时男时女,每次都掩着面。只称呼她…圣爷,应该,是个女人。”

秦卓潇一脸不悦,“应该?”

胸腔内犹如被火灼烧般炽热,腹部剧痛令她浑身疼得打颤。

她缓缓开口,“我的感觉,因为…她一直在用一种很香的胭脂,十几年如一日未变。”

“我干这一行,对胭脂味儿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