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裴府别院
世家公子如愿以偿的在秦卓潇那里得到准确消息,皇上将在二月十八贴出皇榜。
由秦卓潇,裴赫泫协助礼部的关鸣大人筛选都门直隶司各司之人。
事情都传下去后,裴赫泫问道:“你这么说是觉得关大人协助你不好?陛下好像也没提到我?”
“关大人古稀之年,让贤有何不可。左长史可是你?”
都门左长史裴赫泫点点头。
楼外楼老板、珠球玉敲、云北白药、皇上御赐、郡王好友等等称号。不出三日裴赫泫之名便在京都各府各巷传开。
一时间风光无限,求官的人都快把楼外楼的门槛踏平了,只是有的人一连在楼外楼待上几天也不见其人影。
还有些人自打踏进楼外楼那天就不再离开,郡王胥荣就没挪过一步对玉敲,珠球堪称已经入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今日是第七日不曾离开楼外楼,入夜就暂住到对面的临时落脚客栈。
朱坊巷。
裴府别院。
淅沥沥的春雨声敲打着房檐,雨水顺着瓦片哗哗哗的滴落,敲打着窗棂星门。
“主儿!”他的声音如绵绵细雨,像飘来的一阵清风,徐徐而入,“腰疼死了!”
搂着他的男人一下子沉默了,那双眸子如夜空的繁星般看着他。裴赫泫这辈子都没在别人的眼里见过这般的神色,也包括他那个死去的爸爸。
——是爱。
秦卓潇摸摸他的头顶,又摸到脸颊一侧。浑身湿透的裴赫泫身上只留下一个没让褪去的肚兜。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触摸,贪婪得嗅着独有他的味道。
“我还收了力气。”
一时间空气都稀薄了不少,裴赫泫不敢置信的什么都没说。伸手试探着将黄花梨绣墩上粉玉荷花碟里的荆桃缓缓送进嘴里咀嚼起来,红色的汁液把原本湿红的唇染的更艳丽。
然后,吞了下去。
秦卓潇的一双大手搂住他的水蛇腰,另一双手掐着他的下巴颏,灵活的舌头把荆桃核吐到他的手心。
秦卓潇浅笑,轻挑眉尾,“就这样?”
身下的人很配合的又张开红唇,吐出鲜红的舌头上面还沾着荆桃的汁液。
“想尝尝味道?”他说着,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盯着他,“喏,给你尝!”
剧烈运动刚刚结束,秦卓潇还喘着粗气,如今身下又有燎原之势,蠢蠢欲动。
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裴赫泫的手臂往下延伸已经到了肘弯那儿里,身下之人脸上出现一片潮红,胸口贴着胸口剧烈起伏。
这时,门外传来齐箴轻轻叩门的声音咚咚咚。
“主子?”
“滚。”
齐箴夹着尾巴滚开了!
不管门外之人,他身上那股子燥热劲儿已经点燃,欲火焚身之态。
“再来一次。”
裴赫泫推开身上的人,拽住他的左手摇摇头。
“饶了我吧!”
两人长时间的亲昵后,当俩唇分开时,嘴唇红肿得裴赫泫笑了笑,抚摸了一下摸着他脸颊的手背,深情的看着他。
感觉到一阵电流从身上传过来,这感觉只有对方能带给他,他和他都知道。
“我心悦于你。”
“我也爱你。”
……
浑身乏累的裴赫泫身形无骨一般瘫在他身上,秦卓潇的大手在他的后腰上揉了一阵儿。
夜深人静的时候喵呜,一只野猫突然嚎叫起来,像一把刀子突然划过耳际。
裴赫泫的眼睛挂在他的脖颈处,又往上转到他的脸上,把手搭在他的腹肌上,顿时感到脸上一阵高热。
“回府?”
正在此时,野猫的叫声又从窗外传来,叫声持续了一会儿,刺耳的让人不能忍受,过了好一会儿才低沉落下去。
春季的野猫都有发春之态,这可能是完成交配的胜利者在嚎叫,宣示主权!
秦卓潇看着裴赫泫绿莹莹的眼睛,“我们向家尊坦白好不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一个野猫都知道宣示主权,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裴赫泫凝视了一会儿他,只见怀里人疲惫的笑了笑,“在等等,眼下还不是时机。”
半月前裴赫泫搬离国公府那日,三进院的楠木箱笼便再未掀开过。这些时日姚渥丹总倚在国公府东院茶室的雕花窗边,掐丝珐琅承盘里的碧螺春茶盏凉了又热。
廊下传话的小厮靴底沾着春水,已是第三回跪在氍毹上回禀:“齐箴说…少爷今日归府。
天色渐晚,秦卓潇帮他清理好身子后,见榻上之人趴在被子下已经昏昏欲睡。
他低头在裴赫泫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怕扰了他似的,轻言轻语道:“我回了。”
又把被角帮他掖好才转身离开。
御赐的府邸是个标准的青砖灰瓦四合院,在美周巷深处。朱漆大门半掩着,齐箴就坐在木门槛上垂着脑袋。
正房台阶光滑,院中有一方天井,四角飞檐高高挑起,大雨过后雨水顺着房檐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着。
秦卓潇却顺着抄手连廊往外走。
门房上的灯笼暖光晕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秦卓潇身边,“主子,我回府…”
秦卓潇顿住脚步,眼神落在廊柱漆色上,一阵风刮过来。
“跟在裴先生身边保护他,像保护我一样,可暂住在东厢房。”
就听到一句低低的,“哦!”
“暗卫可在?”
黑乎乎的人影从房檐上一跃而下,齐齐落地跪在火山石地砖上。
“在。”
“裴府每日不低于二十名暗卫保护,但不可扰了裴先生。”
坐在门槛上的人被这边稀碎的声音吵醒,擡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冷颤,裹了裹身上的褂子,“夜深露重还是蛮冷的。”
擡腿往院中走去,在齐箴后面的灵猫脚下提了速度,从背后大手落在他左肩,人却出现在他右边。
齐箴回头没看到人,扑了个空。
回头就看到正在咯咯笑的灵猫,没好气的回道:“你们都什么毛病?目羊也是,你也是。大晚上的有病啊。”
“你这几日对钰堂花楼的房管事是不是松懈了点?”
“我……”他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