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6章放我出去
◇第66章放我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郁淮扬限制了他的自由,说是为了保护他,除了这件房子他哪也去不了,郁淮扬办公也一直在卧室,一刻也没离开过他。
吃饭的时候季让捧着碗问:“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郁淮扬把筷子放了下来沉声道:“等我把所有的危险解除,就带你回郁氏上班好不好?”
“不用了,我打算离职。”
“离职?为什么要离职你又没做错。”
“不是因为别人,只是我单纯不想干了”
郁淮扬瞬间暴跳如雷,那种季让从他身边逃离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了,他慌乱不已道:“你要去哪,你能去哪,除了我身边你哪也不准去。”
季让头也没擡口不择言道:“不是你说了算的。”
郁淮扬攥着拳头,心中却无处发泄:“我不准。”
季让无奈的放下碗筷,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进卧室了。
郁淮扬红着眼跟着起身,跟在后面质问:“你饭还没吃完,现在是饭也不愿跟我一起吃了吗?”郁淮扬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明明十天前还好好的,季让还答应了他的求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委屈,他愤恨,可面对季让的态度就像踩在了棉花上,飘然无力。
他已经在解决了,他会解决所以后顾之忧,为什么季让说不爱就不爱他了,还要离开他。
他好难过,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季让,他不敢放手。
他当然要把季让关起来,防止季让再次一声不吭的从他身边逃走,二是他不想季让再收到任何伤害,他要保护季让,掌控季让的所有,否则他会不安,会心神不宁。
那种季让不在他眼皮底下的日子,他再也不敢承受,未知的恐慌除了把他们一起关在家里,他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解决季让的离开。
那种被人捏住大动脉的恐惧,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
季让用力的关上房门,没给郁淮扬进来的机会,他呆滞的坐在了椅子上,季让捂住脸,不知道该拿郁淮扬怎么办,睁开眼时他瞥见桌子上曾经留下的那封分手信,季让只是撇一眼,只一眼他看到字体已经全部模糊,全是水渍干枯的痕迹,是郁淮扬的眼泪吗?
他一时闷痛不已,可再痛……也是要离开的。
后面的几天是怎么打骂郁淮扬也不让他出去。
刘香无奈的冲他摇头,她也帮不了忙,她连门也出不去,菜都是门外的保镖送来的。
再这么下去不行,别真相没找到,他先病发了。
季让赤着双脚,站到了落地窗上,郁淮扬今天出去了,出去之前保证六点一定回来陪他吃饭,他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有五分钟到六点。
楼下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郁淮扬正慢慢上来,他打开落地窗的窗户,一只脚跨了上去。
三、二、一有声音推门而入。
郁淮扬见此场景吓的腿发软,他松开门把手脚步发虚,踉跄的走了过去。
季让并未看他,看着窗外道:“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郁淮扬保持安全距离,贴着墙壁一点一点挪动。
季让的视线落在郁淮扬慌张的脸上,沉声道:“放我出去。”
郁淮扬被季让眼中的坚定震慑住了,他心痛的麻木不仁,因为季让的决绝,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妥协道:“我答应你,你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季让看着他的脸庞,来确认可信度:“把保镖撤了。”
“好。”郁淮扬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让保镖撤退。
郁淮扬握着手机哄道:“你看,我撤退他们了,不信你去问刘香。”
很快刘香被郁淮扬叫进卧室,她见此场景大惊失色道:“哎呦,季先生你快下来,保镖都走了,你快下来。”
季让盯着她还是一动不动。
郁淮扬只好吩咐刘香:“收拾他的行李。”
“郁先生……这?”
“你没听见吗,他要自由,他要搬出去。”
刘香面露不忍的拿起了行李箱开始收拾。
郁淮扬眼神极其不甘的看着季让,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做到如此决绝,到底为什么。
很快,刘香整理好了箱子。
季让见状这才收起了那条腿,脚还没沾地,郁淮扬冲过来把他扯到了怀里,心有余悸道:“你就仗着我舍不得,不然非把你绑起来。”
郁淮扬把他抱在怀里继续吩咐刘香:“把我的行李也收拾好,他搬去哪,我就去哪。”
季让皱起了眉,他想推开郁淮扬,可郁淮扬紧紧把他揽在怀里,生怕他跑了。
吃完晚饭,季让提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那是真正属于他的房子,郁淮扬则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把自己东西搬回主卧,郁淮扬单独提着箱子留在了客厅,因为季让进主卧后他还没来得及跟上卧室就被反锁上了。
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
接下来的时间季让回了趟公司,他办公室已经解封了,小赵见他回来,瞳孔一下子亮了起来,忙上前等待吩咐。
他团队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他们这些人虽然跟季让的时间不长,但是同为职场人,明显察觉到季让的能力很强,专业更是丰富。
虽然跟他才几个月,手下的人跟他也不亲近,但对他能力专业没有不服的,而且大家看了公司公告才知道他们的领导是清白的。
他们团队人视线全在他脸上,全部恭敬叫了声:“季总。”
季让手插着口袋边往里走,边笑着和大家点头,所有人目送他进了办公室。
季让进办公室拍了拍这个跟她五年的助理,鼓励道:“好好工作,现在你是我们组老大,你要担起责任,没有我同意,别让人进我办公室。”
小赵忙不叠的点头。
小赵走后,季让把办公室反锁,虽然郁淮扬不限制他出行了,但是身边被安排了明目张胆监视他的人,除去小区,出门就有人跟着他。
季让站在老板椅上,书架顶层有支隐藏的钢笔,钢笔顶端早就被他放了个针孔摄像头,这招还是陶建军教给他的,陶建军告诉他,做建筑行业水分太多了,一不小心签错字,甚至一不小心写个名字都会酿成大错。
他抽出了钢笔,把里面的sd卡插在了手机里,视频里有林宸进来他办公室的踪影,拿了几份资料偷偷摸摸的印拓他的笔迹。
看完以后季让冷哼一声,就林宸这个脑子,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操控的。
他从头看到尾也没有林越一点影子,看来真相还是要从林越嘴里套出来才行。
季让掏出手机,匿名给林越发了信息:“我手上有你教唆林宸的证据,想知道明天下午xx茶馆。”
他知道林越一定会猜出来是他发的。
不把幕后黑手绳之以法他难以瞑目,发完后他端坐在老板椅上,脑袋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不是良性吗?良性他妈的还这么疼,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哆嗦着手从口袋找出止疼药,一次性吞了三四颗。
缓和疼痛以后他给人事部递交了辞呈,郁淮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他以后……应该也不来了吧。
只希望以后郁淮扬能给他团队的人找个好领导吧。
中午约了管宁吃饭,他奶奶去世的事都是管宁忙前忙后,死之前管宁有什么愿望他都会帮她实现。
季让定了家江南菜,他直接到财务部等了管宁。
管宁见他下来,眼睛亮亮的走了过来。
同事调侃:“管宁,你和季总是什么关系啊?”
管宁把头发拨在耳后,挽着季让介绍道:“这是我孩子他爸。”
同事:“……”
季让默不作声,管宁挽着他上了电梯,她在电梯调侃:“那帮嘴碎的人,自己家几亩地没管好,成天在背后嚼我舌根,什么未婚先孕,什么被渣男抛弃,怎么我不能去父留子吗?什么世道了,这次你来,我可扬眉吐气了。”
季让笑笑,一个未婚女孩大着肚子,她所遭受的非议一定很多,他撇着她的肚子问:“五个多月了吧。”
管宁得意的挑挑眉:“嗯,可不。”
“你跟左训南……”
“打住啊,没可能。”
两个人边聊边走到包厢,季让帮她把外套挂了起来,然后看着菜单问:“有不吃的吗?”
“除了姜,不忌口。”
季让低头点菜。
管宁手捧茶水看着季让:“我可告诉你啊,刚刚我说的话马上传遍公司了,你不介意吧?”
季让摇摇头:“我不介意。”
点完菜他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然后也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管宁想起这几天起起落落的新闻,晒笑问:“你和我们总裁,不对,现在应该叫郁董,和我们郁董什么情况?”
季让抿着唇,风轻云淡道:“分了。”
“是真的还只是闹别扭?”管宁忍不住问。
季让摊开手:“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管宁没再多问,双目盯在季让脸上,她看不出季让的悲伤,这个人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只剩具躯壳了。
她望着季让突然有种回到高中的错觉,那时季让高傲,漂亮,年级第一的位置永远是他的,后来听说了他父亲还有他奶奶的事情,不知全貌不予评论,她们班同学听说后心疼的只想帮助这个男孩,可是他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