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深夜放毒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把手机倒扣在胸口——这是他和周子瑜的聊天习惯，既期待回复，又怕太急切显得刻意。
枕头边的粤语歌词本还摊着，《Becaeofyou》的“你”字被红笔圈了三次。
刚才粤语老师说“这个字要圆唇，像含着口水说话”，他对着镜子练了二十分钟，腮帮子现在还酸。
手机震动时，他几乎是弹起来抓过手机。
“看到新闻了！”周子瑜的消息带着个星星表情，“我朋友说要去蹲香港场的票，还让我问你能不能留签名。”
沈复笑着回：“让她自己抢，抢到了我签十张。对了，今天学了句粤语——‘我钟意你’，发音比上周标准多了。”
这次回复很快，带着个脸红的表情：“等你香港场唱给我听。对了，你们练舞别太晚，我看李楷灿xi的is发练习室视频，你膝盖好像有点不自然。”
沈复的指尖顿了顿。李楷灿下午确实发了段练《dnA》的视频，镜头扫过他时，他刚好做了个跪地动作——没想到被她看出膝盖的不对劲。“已经在做康复训练了，”他回，“你盯的比大湖哥还严呢～”
“哼哼～让你注意点！”周子瑜发来张照片，是她在宿舍煮拉面的样子，白色的瓷碗里飘着溏心蛋，“我要吃夜宵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练舞。”
沈复盯着照片里冒着热气的拉面看了几秒，回了个“晚安”。
放下手机时，宿舍门被推开，李楷灿举着包炸鸡闯进来，油星子溅到门框上：“沈复！别装睡了，泰容哥说开深夜吃播，九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再不来，最后一块蜂蜜芥末味的炸鸡就归我了！”
客厅已经被临时改造成吃播现场。
李泰容把笔记本电脑架在折叠桌上，屏幕亮着nCt官方直播界面，粉丝数正以每秒十几个的速度上涨。
郑在玹蹲在地上摆餐具，把炸鸡、部队锅、鱼饼串、芝士球摆成扇形，连酱料碟都按颜色排了序。
朴志晟抱着罐冰镇可乐，盘腿坐在地毯上，脚边堆着刚拆的海苔脆，包装袋被他折得整整齐齐。
“就等你了！”罗渽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垫子上还放着个靠枕，“粉丝都在问‘沈复去哪了’，我说你在偷偷练粤语，结果她们刷了一百多条‘想听沈复唱《喜帖街》’。”
沈复刚坐下，李马克就把一块裹满酱汁的炸鸡递过来：“刚炸好的，还热乎。泰容哥特意让老板多放了蜂蜜芥末酱，知道你爱吃。”
李泰容调试好镜头，对着屏幕挥了挥手，黑色卫衣的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红绳——是粉丝送的，说“能带来好运”：“大家好，我们是nCt！今天练完舞有点饿，开个深夜吃播陪大家聊聊天。现在先让成员们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队长李泰容！”
“我是中本悠太！”
“我是李永钦！”
“...”
九个人依次打招呼时，直播界面的评论已经刷成了瀑布：
-【泰容哥的黑眼圈！是不是又练到半夜？部队锅多吃点补补！】
-【在玹摆餐具的样子好贤惠！我家餐桌要是有这摆盘，我能多吃两碗饭→】
-【渽民身边的靠枕是沈复的吧？上次机场图里见过！】
-【沈复终于露脸了！快让他说粤语！刚才刷了八百条‘想听粤语’了！】
“别催了，这不在这嘛。”沈复对着镜头举了举炸鸡，刚要咬下去，就被李永钦按住手腕。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练舞练出的肌肉线条：“先跟粉丝打招呼，泰国粉丝一直在刷‘沈复的粤语练得怎么样了’，还说‘要是练不好，就寄芒果干当学费’。”
沈复咽下口水，对着镜头清了清嗓子，用粤语说了句“大家好，我是沈复，今晚过得好吗？”虽然“好吗”两个字有点生硬，但比上周流畅多了。
评论区立刻炸开：
-【！！！真的会说！比我想象的标准！至少能听懂了！】
-【听得出在认真练！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香港场有盼头了！】
-【求唱《喜帖街》！哪怕一句也行！我已经把耳机戴上了！】
-【考古到他上周的练习视频！‘你’字练了五十遍，现在终于不跑调了→】
“现在还不行，”沈复笑着摆手，指尖在镜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等练熟了，香港场给大家唱完整首。
不过可以先透露一下，粤语老师说我‘进步比她教过的所有学生都快’。”
“阿西，你这小子怎么还自夸？”李楷灿突然把一块芝士球砸过来，正好落在沈复腿上，“刚才练《0mile》的和声，是谁把‘君を愛する’唱成‘君を食べる’（把‘爱你’唱成‘吃你’）？”
沈复抓起芝士球扔回去，却被李楷灿灵活躲开，芝士球“啪”地砸在中本悠太背上。
中本悠太正在给泰国粉丝回复评论，被砸了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捡起芝士球，塞进李楷灿嘴里：“别闹，粉丝在问东京场的舞台设计，说‘能不能加个樱花特效’。”
“这个可以有！”李泰容咬了口鱼饼，热气在他鼻尖凝成小水珠，“已经跟舞台设计师说了，东京场的背景板会加樱花投影，唱《0mile》的时候亮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评论区瞬间刷满了“期待”：
-【樱花+《0mile》！这组合我先嗑了！已经开始想象画面了！】
-【泰容哥记得多穿件外套！樱花特效肯定很凉，别感冒了！】
-【志晟怎么一直啃海苔？快让孩子吃口炸鸡！长身体呢！】
朴志晟嘴里塞满海苔，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闻言举着海苔脆对着镜头晃了晃，含糊不清地说：“这个好吃！刚才在便利店看到，老板说‘是新口味’。”他把海苔递到沈复嘴边，“哥你尝尝，真的好吃。”
沈复咬了一小口，海苔的咸香混着芝麻的脆，确实比普通海苔好吃。“确实不错，”他对着镜头说，“粉丝要是看到便利店有卖，可以试试。”
“别打广告了！”郑在玹把部队锅往中间推了推，拉面的热气模糊了镜头，白色的芝士片在汤里慢慢融化，“来，都别闹了，先吃口热的。泰容哥，你多吃点年糕，今天喊拍子嗓子都哑了，刚才练《无限的我》的时候，‘炸’字都快喊不出了。”
他夹起块裹满芝士的年糕往李泰容碗里放，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李泰容笑着接过来，年糕的酱汁沾到嘴角：“还是在玹细心。对了，马克，粉丝问你日语rap练得怎么样了，说‘上次打歌你把‘東京’说成‘京都’，东京场可别犯同样的错’。”
李马克正埋头喝可乐，闻言差点呛到，可乐顺着下巴滴在灰色t恤上：“没有！那是口误！今天刚顺了五遍，连志晟都能跟着唱了。”
“我才没有！”朴志晟立刻反驳，小奶音里带着点急，“我只是跟着晃脑袋，没唱歌！”
“还说没有，”罗渽民突然开口，他今天穿了件浅紫色卫衣，头发有点乱，却显得更软了，“下午练舞休息时，你还对着镜子唱‘君は僕の太陽’（你是我的太阳），跑调跑到太平洋。”
客厅里瞬间爆发出笑声。
朴志晟的耳尖红得像樱桃，抓起个鱼饼就往罗渽民身上扔，却被对方灵活躲开，鱼饼“啪”地掉在中本悠太腿上。老二中本悠太捡起鱼饼，淡定地放进嘴里：“谢谢志晟的投喂，味道不错。”
评论区已经笑疯了，弹幕刷得像瀑布：
-【忙内好委屈！快给孩子多吃点鱼饼！补补脑子！】
-【渽民怎么总欺负弟弟！不过我好爱看这种小学生打闹哈哈哈哈】
-【悠太哥好淡定！鱼饼掉腿上还能吃下去，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只有我注意到沈复一直在给志晟递纸巾吗？刚才鱼饼掉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抽了纸！】
沈复确实在给朴志晟擦手，刚才扔鱼饼时，孩子手上沾了不少酱汁。
“别闹了，”他把纸巾塞进朴志晟手里，“快吃口拉面，不然要凉了。”
“嗯！”朴志晟吸溜了一大口拉面，汤溅到鼻尖，又被沈复顺手擦掉。
这一连串动作自然得像呼吸，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九个人住在一起快两年，早就把对方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知道李泰容怕烫，递水时总会先吹凉；知道中本悠太爱吃辣，酱料碟里总会多放青阳椒。
“对了，”李永钦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泰国的芒果干，“这是我妈妈寄来的，给你们尝尝。沈复，这个对你练粤语有好处，甜的能开嗓。”
沈复接过芒果干，咬了一口，清甜的果香在舌尖散开。
他忽然想起下午粤语老师说“发音时要打开喉咙，像吃芒果时那样张大嘴”，忍不住对着镜头演示：“大家看，发‘我’字时，要像吃芒果这样张大嘴，不然就会变成‘哦’。”
他做着夸张的口型，脸颊鼓起来，像只含着坚果的松鼠。评论区立刻刷满了“可爱”：
-【沈复怎么还有两幅面孔！舞台上拽得二五八万，吃播里像个憨憨！】
-【这个口型教学好形象！我学会了！谢谢沈老师！】
-【快截图！这张能当表情包！配文‘学粤语的我’】
李楷灿凑过来学他的口型，结果把“我”说成了“喔”，引来一阵哄笑。
“别笑，”沈复一本正经地说，“等你们学日语‘ら行’（ra行）发音时，我也笑话你们——上次楷灿把‘らいおん’（狮子）说成‘らおに’（老虎），还嘴硬说‘都差不多’。”
“阿西！沈复你别揭我老底！”李楷灿作势要掐他脖子，却被沈复用胳膊肘顶住胸口，两人闹作一团时，郑在玹突然指着屏幕喊：“快看！有粉丝问‘首尔场能不能点歌’，还说‘只要能听到《0mile》的安可，她愿意连续三天吃便利店’。”
“《0mile》可以安排，”李泰容点头，拿起笔在便利贴上记下来，“还有什么想听的？现在可以点，我们尽量满足。”
评论区瞬间被“点歌”刷屏：
-【想听《withoutyou》！九个人的和声绝了！】
-【求沈复唱《Becaeofyou》的粤语片段！哪怕一句！】
-【志晟的solo舞台！上次在签售会唱的《Babydo'ts》超好听！】
-【想看泰容哥和在玹的双人舞！上次练习室视频里的那段太绝了！】
“《withoutyou》可以唱一小段，”李泰容说，“沈复的粤语版还没练熟，等香港场给大家唱完整首；志晟的solo舞台……”他看向朴志晟，“要不要现在给大家清唱一句？”
朴志晟的眼睛亮了，立刻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唱：“Babydo'ts，?????????（你的目光指引着我）”声音奶里带点甜，虽然有点跑调，却格外真诚。
评论区瞬间被“可爱”淹没：
-【！！！是活的志晟solo！我圆满了！】
-【虽然跑调但好真诚！妈妈粉暴风哭泣！】
-【渽民在后面跟着晃脑袋！是不是也想唱？】
罗渽民确实在跟着晃，被点名时，耳尖红了红：“我只是觉得志晟唱得好。”他顿了顿，突然看向沈复，“要不我们俩合唱《春日》的片段？上次练舞时合过，泰容哥说‘还不错’。”
“可以啊。”沈复点头。两人拿起麦克风（其实是空气麦克风），对着镜头唱起来，罗渽民的声音清亮，沈复的声音偏低，合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唱到高潮时，其他成员还跟着拍手打节拍，李楷灿甚至站起来跳了段简化版的舞蹈，结果差点踩到朴志晟的可乐罐。
“别闹了，”李泰容笑着把他拉回来，“再闹就到凌晨了，粉丝明天还要上班上学。对了，沈复，刚才有香港粉丝问‘你的粤语歌词本是不是写满了’，还说‘要是缺笔记，她可以寄自己的粤语笔记本给你’。”
沈复从房间里拿来歌词本，对着镜头翻开——里面的每个字都标了发音，难读的字旁边画着口型示意图，有些页面还贴着便利贴，写着“这里要轻读”“这个字像叹气”。“已经写满半本了，”他笑着说，“粤语老师说，等写满一本，就能唱得和香港人一样标准。”
“那我们等着看你写满一本的那天，”李泰容合上歌词本，“好了，吃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最后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
“大家别只看我们吃，”沈复对着镜头说，“也早点休息，别熬夜。特别是要抢东京场门票的粉丝，养好精神才能抢得到——听说这次预约人数比首尔场还多，得把手速练快点。”
“还有，”郑在玹补充，“天气热，别为了抢票在外面排队，在家用手机抢就好，注意防暑。”
“泰国的粉丝也要注意身体，”李永钦用泰语说了句“我爱你们”，“曼谷场会很热，到时候记得带小风扇。”
九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时，直播界面的评论突然刷起“舍不得”：
-【怎么就要结束了？我还没看够！】
-【东京场一定抢到票！要和你们见面！】
-【回归也要开吃播啊！九个人聚在一起就很开心！】
李泰容对着镜头鞠躬，黑色卫衣的帽子滑下来，露出额前的碎发：“谢谢大家陪我们到这么晚，首尔场我们会加油，没抢到票的粉丝也别难过，后面还有东京、香港、曼谷场，总有一场能见面。回归后我们还会开吃播，到时候给大家唱新曲！”
“回归？”沈复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在直播里提回归的事。
李泰容眨了眨眼，露出个“秘密”的笑容：“对，回归。大家敬请期待。”
关掉直播的瞬间，客厅里爆发出小声的欢呼。朴志晟扑到李泰容身上：“哥！你怎么把回归说出来了？不是说要保密吗？”
“反正早晚要知道，”李泰容揉了揉他的头发，“提前透点消息，让粉丝更期待。”
这时，经纪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热气：“刚从公司过来，有件事跟你们说。”
他把文件夹递给李泰容，“李秀满社长和金英敏代表刚才开会定的——演唱会结束后，你们直接进入回归准备，新专辑已经在制作了。
九个人瞬间安静下来，连正在舔芝士酱的李楷灿都停了动作。
李泰容翻开文件夹，指尖在“回归日程”上顿了顿：“八月中旬进录音室，九月初发先行曲？香港场结束后第二天就要飞回首尔？”
“对，”经纪人点头，把带来的奶茶分给大家，“公司会安排好休息时间，不会让你们太累。新专辑的主打歌deo我听过，是你们擅长的风格。”
沈复握着奶茶的手紧了紧。“那演唱会的安可曲……”
“可以加首新曲的片段，”经纪人说，“当作回归预告，闵理事说‘这样能吊足胃口’。”
“那我要负责东京的故事！”中本悠太举手，眼睛亮得像有星星，“可以写樱花和旋转舞台的故事。”
“曼谷的故事归我！”李永钦笑着说，“要写夜市和芒果糯米饭。”
客厅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九个人围着文件夹讨论，连窗外的月光都仿佛变得更亮。
沈复靠在郑在玹的肩膀上，听着大家的笑声，忽然觉得直播界面的评论变得模糊——那些“沈复加油”“nCt最棒”的文字，好像变成了实体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
回到房间时，手机亮着，是周子瑜发来的消息：“刚看了你们的吃播，好热闹。听说要回归了？恭喜呀。那个粤语rap要好好练，我到时候去听。”
沈复回：“等回归舞台结束，带你去吃弘大的米肠汤，上次说好的。这次一定不迟到。”
这次的回复带着个星星表情：“拉钩。对了，你粤语歌词本要是写满了，我可以给你寄新的，香港的笔记本很好用。”
沈复看着屏幕笑了。窗外的月光落在粤语歌词本上，“我钟意你”三个字被月光照得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