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演唱会开售
沈复对着镜子调整《firetruck》粤语版的rap手势时，额角的汗还是顺着下颌线往下滑。
这是他练粤语发音的第三周，虽然说起来有点磕绊，但听起来已然很不错。
“休息十分钟！”李泰容扯掉脖子上的毛巾，往地上一坐，“沈复过来，听听这个。”
他把手机递过来，是香港电台的采访片段，主持人正在说“nCt的香港场演唱会已经成了近期最期待的演出，粉丝群里都在传要提前三个月订酒店”。
沈复刚接过手机，就听见练习室的门被推开。
经纪人手里拿着平板快步走进来，脸上难得带着笑意：“你们九个人都过来，有好事。”
九个人围过去时，沈复的目光在平板屏幕上顿了顿。
是sm官方账号的后台界面，编辑框里躺着张演唱会海报：黑色背景上印着四个城市的地标，首尔的南山塔、东京的东京塔、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曼谷的大皇宫，每个地标旁边都嵌着金色的“nCt”logo，iitless’”。
“十分钟后官宣，”经纪人点了点发布按钮，“公司刚确定，海报已经发给各大媒体了。”
李泰容的指尖在东京塔图案上碰了碰：“这设计比去年的好看，有‘无限延伸’的感觉。”
罗渽民突然“哇”了一声：“看评论区！已经有粉丝在刷‘nCt演唱会’了，是不是内部消息漏出去了？”
沈复低头看自己的手机，韩网实时热搜里，【nCt演唱会传闻】已经爬到了第二十位，
-【终于要来了吗？从年初等活到现在，孩子要疯了！】
-【如果是四国巡演我立刻买机票！沈复的solo舞台我必须看现场！】
-【有没有人知道沈复会不会唱粤语歌？上次他说在学《Becaeofyou》→】
他刚划到第三条评论，经纪人的平板突然震动起来。
sm官方账号按下了发布键。几乎是同一秒，练习室里九个人的手机都开始疯狂震动，像有群蜜蜂突然钻进了口袋。
“爆了！”李楷灿举着手机跳起来，屏幕上【nCt亚洲巡演官宣】的词条后面，已经缀上了红色的“爆”字，“韩网热搜第一了！才过去两分钟！”
沈复点开自己的微博，首页已经被“nCt演唱会”的词条刷屏。
他的粉丝后援会发了条长文，配图是他在《浪漫医生金师傅》里的白大褂造型和舞台打歌服的拼接图，配文写着“从姜东柱到nCt沈复，七月我们舞台见”，转发量在三分钟内破了五万。
【热评1】：诸暨的蚊子还没咬够我，就要飞首尔了！有没有姐妹一起拼酒店？沈复的solo舞台我死也要看！
【热评2】：刚查了香港场的场馆容量——1.2万人！这抢票难度堪比春运！我已经把身份证和银行卡提前放手机壳里了
【热评3】：考古到沈复之前说“粤语歌要练到粉丝听不出口音”，这认真劲儿我哭死！香港场必须冲前排！
“日本那边也炸了！”中本悠太举着手机喊，屏幕上的日语推特趋势里，【nCt東京ドーム】（nCt东京巨蛋）已经爬到了第一位。
“我的日本朋友说，她们学校的公告栏都被演唱会海报占满了，有人在上面贴便利贴写‘要和沈复的solo舞台合影’。”
沈复刚要说话，经纪人的平板又响了，是泰国分公司发来的消息，附带张截图：曼谷的粉丝已经在ipactArea外拉起了应援横幅，上面用泰语写着“nCt我们等了一年”。
配图里的粉丝举着他的手幅，绿色的“沈复”二字在阳光下格外亮。
“这热度有点超出预期。”经纪人笑着刷新页面。
“刚才数据组发来的，官宣五分钟内，sm官网的访问量突破了百万，服务器卡了三次。”他把平板转向沈复，“特别是你，‘沈复香港solo’‘沈复粤语歌’这两个词条，在中日韩泰四国的热搜里都进了前十。”
沈复的指尖在“沈复粤语歌”的词条上顿了顿。
他想起上周和周子瑜在乐天世界的约定——她说要教他唱粤语版的《喜帖街》，还说“唱错了就罚你买奶茶”。
原来那些藏在心里的期待，已经被粉丝提前写进了期待清单里。
休息时间被粉丝的热情无限延长。
李泰容索性把镜子前的椅子摆成圈，九个人围着看各国的实时评论，像在看一场属于自己的庆典。
“你们看这个！”郑在玹突然笑出声，“韩网有人做了个投票‘最期待的演唱会环节’，沈复的香港solo以42%的票数排第一，比我们的团体舞台还高！”
沈复刚要摆手说“不可能”，就被李楷灿按住肩膀：“这有什么不可能？你忘了百想拿奖后，多少人去补你的舞台直拍？上次我们去弘大，路边的音像店还在放你《firetruck》的foc（个人直拍）。”
李永钦翻着香港论坛的帖子，突然念出声：“‘有没有懂哥知道沈复的粤语练得怎么样了？要是唱《Becaeofyou》时破音，我就去sm门口举‘沈复加油’的灯牌’——这粉丝还挺可爱。”
“放心，”沈复拿起旁边的粤语歌词本，上面已经被他用荧光笔标满了发音重点，“我每天早上加练一小时，经纪人还找了香港的声乐老师，下周开始一对一上课。”
正说着，经纪人拿着新的行程表走进来：“售票时间定了，首尔场7月1日上午10点开售，东京场7月2日，香港场7月3日，曼谷场7月4日。公司刚接到票务平台的消息，说已经有超过五十万人预约了提醒。”
“五十万？”李楷灿瞪大了眼睛，“首尔场的场馆才三万人容量，这不得抢疯了？”
“何止抢疯，”经纪人调出票务平台的后台数据，“刚才他们给我发消息，说服务器已经开始扩容了，怕到时候被挤崩——去年exo的演唱会售票，也才提前三天扩容。”
沈复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预约人数，突然想起拍《小美好》时的场景。
沈悦拿着他的应援棒说“你们的粉丝真厉害，打歌时能把应援色连成海”，当时他还笑着说“等你看到演唱会现场，才知道什么叫厉害”。现在看来，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接下来的三天，练习室成了“热搜观测站”。
九个人练舞练到一半，总会有人突然喊“快看这个”，然后一群人围着手机傻笑。
7月1日上午9点50分，离首尔场售票还有十分钟，练习室的气氛比打歌还要紧张。
李泰容把笔记本电脑搬到镜子前，屏幕上是票务平台的倒计时页面。
李马克握着手机，手指在“确认订单”按钮上方悬着——他要帮老家的妹妹抢票。
沈复的手机里，经纪人刚发来条消息：“泰国粉丝已经在推特开直播等抢票了，说‘就算抢不到首尔场，也要看别人抢票的盛况’。”
“还有一分钟！”李楷灿盯着屏幕，声音都有点抖，“我妈刚才发消息说她也在抢，让我别告诉别人。”
倒计时变成“00:00”的瞬间，屏幕突然卡住了。
练习室里一片“哎呀”声，李泰容疯狂点刷新：“卡了卡了！服务器崩了！”
沈复的手机也卡在了支付页面，他刚要退出重进，就听见李马克喊：“抢到了！我妹妹抢到了！第三排！”
几乎是同时，李泰容的电脑屏幕终于刷新——“已售罄”三个红色大字刺眼地跳出来。
“售罄了？”朴志晟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才过去一分二十秒！”
经纪人的消息紧跟着进来：“首尔场三万人门票，1分23秒售罄，破了票务平台的纪录！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说后台数据显示有超过八十万人同时抢票，服务器直接被挤瘫痪了。”
练习室里瞬间爆发出欢呼。
李楷灿抱着沈复的脖子跳起来，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中本悠太拿出手机给日本的家人打电话，用日语喊着“我们做到了”。
沈复靠在镜子上，看着屏幕上“已售罄”的字样，突然想起刚出道时的样子——九个人挤在练习室里，看着《第七感》的打歌舞台，说“什么时候我们能有自己的演唱会”。
现在，他们不仅有了，还让三万人的场馆在一分多钟里坐满了期待。
中午吃饭时，各国的热搜已经被“nCt首尔场售罄”承包了。
沈复刷着韩网的热帖，楼主贴出了抢票全过程的录屏，从倒计时到卡屏再到售罄，配文写着“这哪里是抢票，是在和全国的手速大神打架”。
【热评1】：我朋友是票务平台的员工，说后台数据显示，有粉丝同时开了十个设备抢票，结果还是没抢到，现在在群里哭
【热评2】：沈复的个人应援区抢得最疯！我妹妹说她看到有人愿意加价三倍收票，就为了离solo舞台近一点
【热评3】：作为从出道就追的老粉，真的想哭！记得第一次打歌，台下只有一百多个粉丝，现在三万人的场馆秒空，他们值得！
中国微博的热搜更夸张，【nCt首尔场1分23秒售罄】【沈复个人应援区抢票盛况】【nCt演唱会抢票堪比春运】三个词条霸占了前三位，阅读量加起来超过了二十亿。
【热评1】：我妈以为我在抢春运火车票，过来看了眼说“比抢去Bj的票还难”——我只是想看看沈复的粤语歌啊！
【热评2】：放个数据！票务平台显示，内地有超过十五万用户参与抢票，相当于把香港场的场馆坐满一次还多！已经开始期待香港场了
【热评3】：考古到沈复之前的采访！说“希望演唱会能让粉丝觉得‘来对了’”——哥，我们已经觉得来对了，就是没抢到票啊！
“你们看这个！”李楷灿举着手机跑过来，是段泰国粉丝的直播回放，镜头里的女孩对着“售罄”页面哭，旁边的朋友拍着她的背说“别哭，我们抢东京场”，可自己的眼眶也红了，“泰妃也太可爱了，抢不到票还这么有仪式感。”
沈复接过手机，忽然想起曼谷场的约定。
他和周子瑜说要去逛夜市，现在看来，得提前让经纪人订好餐厅——不然说不定会被粉丝认出来。
下午练舞时，经纪人又带来了新消息：“东京场的售票系统已经扩容到能承受百万人同时访问，日本分公司说，刚才有电视台来问能不能做售票直播，被我拒绝了——怕到时候场面太疯。”
“电视台都要来？”沈复有点意外。他知道nCt在日本有热度，但没想到能让电视台关注售票。
“不止呢，”经纪人翻着邮件，“香港的《明报》也发了报道，说‘nCt香港场可能成为今年最难抢的演唱会，黄牛票已经炒到原价的五倍’。”
李楷灿突然拍了拍沈复的肩膀：“你看这个，香港粉丝做了个‘给沈复的粤语加油包’，里面有拼音标注的歌词、发音技巧，还有‘别紧张’的粤语写法——都传到韩网了。”
沈复点开图片，里面的字迹工工整整，连“沈复”两个字的粤语发音都标了注音。
他想起自己的粤语歌词本，突然觉得那些被荧光笔标满的重点，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的期待。
晚上收工前，九个人围在一起开了个短会。李泰容把打印好的粉丝留言贴在白板上：
“希望首尔场能听到《0mile》的安可”“沈复的粤语歌一定要有和声，九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最好听”“东京场能不能加个粉丝互动环节？想和你们击掌”
“这些我们都尽量安排，”李泰容的指尖在“粤语歌和声”那条上停了停，“沈复的solo舞台，我们八个人可以在后面做和声，这样更有团队感。”
“我没问题。”沈复点头，“刚好《Becaeofyou》的间奏可以加段合声，我已经和声乐老师沟通过了。”
走出练习室时，沈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条加密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周子瑜举着手机，屏幕上是首尔场售罄的页面，配文：“没抢到票，但我会去后台给你加油。”
沈复站在sm大楼的门口，看着六月末的夜空。
远处的广告牌正在播放nCt的演唱会宣传视频，九个人的身影在屏幕上闪过时，楼下突然传来粉丝的尖叫——是路过的粉丝认出了他们，举着手机喊“nCt加油”。
他对着人群微微鞠躬，转身走进夜色里。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是经纪人发来的东京场预售数据：预约人数已经突破七十万。
沈复忽然觉得，那些被抢光的门票，其实是被拆开的信封，里面装着无数个“我等你”，正沿着四国的航线，往同一个舞台飞来。
回到宿舍时，李楷灿已经在客厅铺好了地铺——九个人要挤在客厅看粉丝做的演唱会期待混剪。
视频里，从出道时的青涩舞台，到现在的售罄页面，背景音乐是《春日》的旋律。
当画面切到沈复百想领奖的瞬间，弹幕突然刷满了“从演员到歌手，你永远值得”。
沈复靠在李楷灿的肩膀上，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忽然想起练习室镜子里的九个人。
他们的影子或许高矮不一，但每次齐舞时，总能踩在同一个节拍上；就像那些抢不到票的粉丝，虽然散落各地，却在为同一个名字欢呼。
“东京场一定能抢到票。”李楷灿突然说，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鱼饼，“就算粉丝抢不到，我们也得给她们留个好舞台。”
“嗯。”沈复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星光上。
离首尔场还有十四天，离那些被期待填满的夜晚，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