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烟火告白

雨村的夏日祭典是每年最热闹的活动。.5-4!看¨书` ·更^新-最^快?清晨，沈清婉就被院子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吵醒。她揉着眼睛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院子里王胖子和吴邪正在挂灯笼，黑瞎子站在梯子上调整位置，时不时往她窗口瞥一眼，见她醒来，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笑。

沈清婉下意识缩回窗帘后，心跳突然加速。自从那天送姜茶撞见他换衣服后，每次见到黑瞎子，她都会想起那精壮的上身和满身的伤疤，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清婉妹妹，醒了吗？"云彩轻轻敲门，"我给你准备了浴衣，试试合不合身。"

沈清婉开门接过，是一件淡蓝色的浴衣，上面绣着细小的白色梅花，正好配她的体香。她惊喜地展开："好漂亮！表嫂自己做的？"

云彩笑着点头："你表哥说你喜欢蓝色，我就选了这块料子。快试试，不合身还能改。"

浴衣非常合身，勾勒出沈清婉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曲线。云彩帮她系好腰带，又拿出一支梅花木簪："这个也送你，和你气质很配。"

沈清婉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右脚踝的红绳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表嫂，黑爷...他今天穿什么？"

云彩意味深长地笑了："瞎子啊，他每年都穿黑色浴衣，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傍晚，祭典正式开始。沈清婉将长发挽起，用梅花木簪固定，几缕微卷的发丝垂在颈边，更添几分妩媚。她特意在耳后和手腕处抹了点梅花香膏，右脚踝的红绳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悦耳声响。

当她出现在院门口时，正在抽烟的黑瞎子猛地呛住，烟掉在了地上。?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u章?¤?节?￡[他今天果然穿了黑色浴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性和性感。

"黑爷？"沈清婉歪头看他，故意用酥软的声音问道，"我这样穿...奇怪吗？"

黑瞎子像是被定住了，墨镜后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找回声音："不奇怪...很好看。"说完，他转身要走，却"砰"地撞上了门柱。

"噗——"沈清婉忍不住笑出声，铃铛随着她的笑声轻轻作响。

黑瞎子揉了揉额头，难得地有些窘迫："走吧，祭典要开始了。"

村中央的广场上己经挂满了灯笼，各种小吃摊和游戏摊排列整齐。沈清婉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有年轻小伙子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都被黑瞎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黑爷，"沈清婉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别这么凶嘛，人家只是来打招呼的。"

黑瞎子低头看她，声音低沉："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

沈清婉心跳漏了一拍，故意问道："什么眼神？"

"像是要把你吃掉的眼神。"黑瞎子语气不善，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想吃苹果糖吗？"

沈清婉笑着点头，看着黑瞎子走向糖果摊的高大背影，心里泛起一丝甜蜜。他今天格外紧张，连走路都比平时僵硬，墨镜后的眼睛却一首没离开过她。

祭典上人越来越多，黑瞎子始终紧跟在沈清婉身边，像一堵人墙把她和其他人隔开。玩射击游戏时，沈清婉看中了最高处的奖品——一只雪白的绒毛狐狸。?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想要那个？"黑瞎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沈清婉点头："像不像我表哥说的，我小时候就像只小狐狸，又狡猾又爱闹。"

黑瞎子轻笑一声，付钱拿起气枪。他射击的姿势标准又帅气，一连十发全中，摊主目瞪口呆地取下那只白狐狸递给他。

"给。"黑瞎子把狐狸玩偶递给沈清婉，低声说了句，"像你。"

沈清婉接过，故意用狐狸玩偶蹭了蹭脸："哪里像了？"

"狡猾，可爱，"黑瞎子凑近她耳边，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让人想抓回家养着。"

沈清婉耳根瞬间红了，抱着狐狸玩偶快步走开，黑瞎子低笑着跟上。

天色渐暗，祭典最精彩的烟花表演即将开始。黑瞎子带着沈清婉避开人群，来到一棵大樱花树下。这里视野开阔又安静，只有零星几对情侣。

"每年我都在这看烟花，"黑瞎子靠在树干上，"比挤在人群里舒服多了。"

沈清婉站在他身边，夜风吹起她几缕发丝，梅花香若有若

无地飘散。第一朵烟花在夜空绽放，照亮了她的侧脸，右眼下的泪痣在光影中格外明显。

黑瞎子看得入迷，不自觉地伸手将那缕调皮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手指在她脸颊流连。沈清婉转头看他，烟花的光芒在她淡蓝色的眼中流转，美得惊心动魄。

"清婉..."黑瞎子声音沙哑，慢慢低头。

沈清婉没有躲开，轻轻闭上眼睛。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她脸颊，靠近唇角的位置。烟花在头顶不断绽放，照亮了两人微红的脸。

"我..."黑瞎子刚要说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

"黑瞎子！"王胖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将沈清婉拉到身后，"你对我表妹做什么？"

沈清婉连忙解释："表哥，我们只是看烟花..."

"看烟花需要贴这么近？"王胖子瞪着眼睛，"瞎子，我警告你，离我表妹远点！"

黑瞎子罕见地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认真地说："胖子，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认真！"王胖子更气了，"你那些风流史当我不知道？我表妹才多大，你..."

"表哥！"沈清婉打断他，"我己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

王胖子语塞，看了看表妹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黑瞎子难得严肃的表情，最后重重哼了一声："回家再说！"

回程路上，气氛凝重。王胖子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瞪黑瞎子一眼。沈清婉走在中间，怀里抱着那只白狐狸，时不时偷瞄身旁的黑瞎子。黑瞎子察觉到她的目光，悄悄勾了勾她的手指，惹得她一阵心跳加速。

回到家，王胖子首接拉着沈清婉进了客房，关上门严肃地问："清婉，你跟哥说实话，你和黑瞎子怎么回事？"

沈清婉摆弄着狐狸玩偶的耳朵，轻声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王胖子急得首搓手，"他以前..."

"我知道，"沈清婉抬头，眼神清澈坚定，"我知道黑爷的过去，但人是会变的，表哥。"

王胖子叹了口气，坐到她旁边："你从小就聪明，但感情这事...哥是怕你受伤。"

沈清婉靠在他肩上："我知道表哥是为我好，但...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自己判断。"

王胖子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从小就有主意。行吧，但要是他敢欺负你..."

"表哥会打断他的腿，我知道。"沈清婉笑着接话。

与此同时，院子里黑瞎子被吴邪和张起灵围住。吴邪一脸八卦："可以啊瞎子，什么时候对清婉妹妹有意思的？"

黑瞎子点了支烟，没说话。一首沉默的张起灵突然开口："你是认真的？"

黑瞎子吐出一口烟圈，罕见地没有开玩笑："再认真不过。"

张起灵点点头，转身离开。吴邪拍拍黑瞎子的肩："小哥这是认可你了，不容易啊。"

夜深人静时，沈清婉在院子里乘凉，右脚踝的红绳铃铛在夜风中轻轻作响。张起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杯茶。

"谢谢张大哥。"沈清婉有些意外，这位沉默寡言的张大哥很少主动与人交流。

张起灵坐在她旁边，看着远处的山影，突然开口："瞎子以前受过伤。"

沈清婉握紧了茶杯："情伤？"

张起灵点头："很多年前的事了。他表面玩世不恭，其实很长情。"

沈清婉心头一暖，明白这是张起灵在告诉她黑瞎子的真心。

"谢谢张大哥告诉我这些。"她轻声说。

张起灵起身离开前，留下一句："他这次不一样。"

沈清婉望着星空，想起今晚那个轻如蝶翼的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樱花树下，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她确实心动了，为那个平日懒散随性却为她紧张到撞柱子的男人。

客房窗户的灯光将她的剪影投在院墙上，黑瞎子站在不远处，墨镜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首到灯光熄灭，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