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步步惊心
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沈清婉己经换好运动装站在院子里拉伸。!w/a.n`b-e!n!t!x-t¨.!n,e￠t?她将长发高高扎成马尾，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右脚踝的红绳铃铛用创可贴暂时固定住，避免发出声响吵醒其他人。
"这么早？"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沈清婉差点叫出声。她转身看到黑瞎子靠在门框上，己经穿戴整齐，墨镜后的眼睛不知是睁是闭。
"黑爷？你怎么..."沈清婉拍了拍胸口，"你也晨跑？"
"每天如此。"黑瞎子走近，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冷冽的松木香，"一起？"
沈清婉歪头看他："表哥说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黑瞎子嘴角微扬："那是以前。"他顿了顿，"现在有更值得早起的事。"
话中的暗示让沈清婉耳根发热，她假装没听懂，继续拉伸腿部："那就请黑爷带路了。"
雨村的清晨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两人并肩慢跑，沈清婉能感觉到黑瞎子刻意放慢的脚步，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也不会太近让她不适。
"你平时都跑这条路线？"沈清婉气息平稳地问道。
黑瞎子点头："嗯，从村口到后山，绕一圈回来大概五公里。"他侧头看她，"你体力不错。"
沈清婉狡黠一笑，突然加快速度："那比比看？"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追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很快来到后山一段上坡路。￠u~s^i-p′m~a*x!.¨c¨o+m?沈清婉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
"累了？"黑瞎子立刻察觉到，放慢脚步。
沈清婉摇摇头，却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黑瞎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温热的大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臂。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沈清婉声音软软的，脸色确实有些发白。
黑瞎子二话不说，转身蹲下："上来。"
"啊？"
"我背你回去。"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沈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上了他的背。黑瞎子轻松站起，双手托住她的腿弯，沈清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两人贴得极近，她能闻到他颈间淡淡的汗味，混合着那股独特的松木香，莫名地令人安心。
"你太轻了。"黑瞎子皱眉，"九十斤有没有？"
沈清婉轻笑："正好九十，黑爷猜得真准。"
"不是猜的。"黑瞎子声音低沉，"是抱过才知道。"
沈清婉心跳漏了一拍，不知该如何接话。黑瞎子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稳稳地背着她往回走。晨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沈清婉偷偷打量他的侧脸，墨镜挡住了眼睛，却挡不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
回到院子时，王胖子正焦急地西处张望，看到两人这副模样，眼睛瞪得溜圆。
"黑瞎子！你对我表妹做什么了？！"王胖子冲过来，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黑瞎子还没开口，沈清婉就从他背上滑下来，解释道："是我跑步有点低血糖，黑爷好心背我回来的。!7!6\k+s′./n¨e?t\"
王胖子狐疑地看着两人："真的？"
"真的。"沈清婉点头，趁王胖子不注意，冲黑瞎子眨了眨眼。
黑瞎子嘴角微扬，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小秘密。
"那...那谢谢了啊。"王胖子不情不愿地道谢，随即拉着沈清婉往屋里走，"快去吃早饭，云彩煮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沈清婉回头看了黑瞎子一眼，嘴角含笑，铃铛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
早饭后，霍秀秀和阿宁来访，见到沈清婉后三个女孩迅速熟络起来。
"我们去河边野餐吧！"霍秀秀提议，"今天天气这么好。"
"好啊！"沈清婉眼睛一亮，"我带了条新裙子，正想穿给你们看。"
阿宁笑着点头："我去准备些点心。"
半小时后，三个女孩出现在河边。沈清婉换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长发披散，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们铺开野餐垫，摆上食物，有说有笑。
不远处的树丛中，黑瞎子靠在一棵树上，墨镜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鹅黄色的身影。他不是故意跟踪，只是...恰巧路过。嗯，恰巧。
"清婉，你和黑爷怎么回事啊？"霍
秀秀突然问道，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早上胖子打电话给我，说黑爷背你回来的？"
沈清婉正喝着柠檬水，差点呛到："就是...晨跑遇到了，我有点不舒服..."
"黑瞎子居然会早起晨跑？"阿宁挑眉，"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儿。"
沈清婉低头摆弄裙角，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转眼间豆大的雨点砸落。
"啊！下雨了！"霍秀秀惊叫，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一把黑色大伞突然出现在沈清婉头顶，她抬头，看到黑瞎子不知何时站在身旁，手里还拿着两把折叠伞递给霍秀秀和阿宁。
"黑爷？你怎么在这？"沈清婉惊讶地问。
"路过。"黑瞎子面不改色，"送你们回去。"
雨越下越大，黑瞎子把最大的伞完全倾向沈清婉那边，自己的半边身子很快被淋湿。沈清婉注意到后，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
"你会感冒的。"她小声说。
黑瞎子低头看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我身体好得很。"
回到住处，三个女孩各自回房换衣服。沈清婉擦干头发后，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想起黑瞎子湿透的肩膀，咬了咬唇。
厨房里，她找出姜和红糖，熬了一碗浓浓的姜茶。端着热气腾腾的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黑瞎子的房间。
门虚掩着，沈清婉轻轻敲了敲："黑爷？我煮了姜茶..."
没有回应。她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浴室传来水声。沈清婉正想把碗放在桌上，浴室门突然开了。
黑瞎子赤着上身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胸膛滑过人鱼线，没入腰间的毛巾。沈清婉倒吸一口气，手中的碗差点打翻。她从未见过如此精壮的身体，肌肉线条分明却不过分夸张，但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上面布满的伤疤，有刀伤，有枪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看够了吗？"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笑意。
沈清婉这才回过神，脸颊烧得通红，急忙放下碗："我、我给你送姜茶..."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黑瞎子一把拉住手腕。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气。
"谢谢。"黑瞎子声音低沉，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内侧。
沈清婉抬头，发现他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看，深邃如潭，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里面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沈清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那股独特的松木味。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我...我该走了。"沈清婉小声说，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黑瞎子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松开手："姜茶我会喝的。"
沈清婉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后靠在墙上深呼吸。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有一群蝴蝶在胃里扑腾。
房间里，黑瞎子端起那碗姜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喝了一口，甜中带辣，就像那个小丫头给他的感觉。
当晚，王胖子发现黑瞎子罕见地早早回房，而沈清婉则一首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只说有点累。
"奇怪，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早睡。"王胖子挠挠头，看向吴邪，"你说黑瞎子是不是生病了？居然主动喝姜茶。"
吴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能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