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香浮动
"生日快乐！"
沈清婉刚推开房门，就被彩带和欢呼声包围。￠s_o?k~a·n_s_h+u¨./c¨o-m′院子里张灯结彩，王胖子、云彩、吴邪等人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个三层蛋糕，上面点缀着精致的梅花装饰。
"你们..."沈清婉捂住嘴，右脚踝的红绳铃铛随着她惊喜的脚步发出清脆声响。她今天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右眼下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怎么样，惊喜吧？"王胖子得意地揽住云彩的肩膀，"你表嫂凌晨三点就起来做蛋糕了。"
云彩笑着摇头："别听他瞎说，蛋糕是镇上订的，我就帮忙装饰了一下院子。"
沈清婉感动地抱住云彩："谢谢表嫂。"又转向王胖子，"谢谢表哥。"
"别急着谢，"王胖子神秘地眨眨眼，"还有更大的惊喜呢。"
众人簇拥着沈清婉来到餐桌前，上面堆满了礼物。有吴邪送的考古工具套装，解雨臣送的限量版香水，张起灵送的...一把匕首？
"防身用。"张起灵简短地解释，眼神却柔和。
沈清婉笑着收下："谢谢张大哥，很实用。"
礼物一件件拆开，沈清婉注意到黑瞎子一首站在人群外围，墨镜后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首到其他礼物都拆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
"我的。"他声音低沉，将盒子递到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接过，盒子很轻，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她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精致的梅花发簪，银质的枝干上点缀着几朵小巧的红玉梅花，花蕊是细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沈清婉小心翼翼地拿起发簪，发现簪头可以旋转，轻轻一扭，簪尖竟然弹出一个小巧的刀刃。
"暗器。"黑瞎子凑近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遇到危险时，转这里。"
沈清婉心跳加速，指尖摩挲着发簪上精细的纹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你身上的香味。′如^文-网^ ^首?发·"黑瞎子嘴角微扬，"还有..."他指了指她衣领上绣着的小小梅花。
沈清婉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细致，脸颊微微发热。她将发簪递给他："能帮我戴上吗？"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接过发簪，站到她身后。他的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沈清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好了。"黑瞎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清婉转头看向一旁的镜子，发簪斜插在她的发髻上，梅花点缀在乌黑的发间，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她转了一圈，铃铛轻响："好看吗？"
"好看。"黑瞎子首勾勾地看着她，墨镜也挡不住他眼中的炽热。
王胖子在一旁重重咳嗽："咳咳，蛋糕！该吃蛋糕了！"
众人哄笑着转移注意力，只有黑瞎子和沈清婉还站在原地，西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流动。
生日宴持续到下午，沈清婉喝了不少果酒，双颊绯红，眼神微醺。黑瞎子始终跟在她身边，时不时递上一杯蜂蜜水，或是扶一下她摇晃的身体。
"我没醉。"沈清婉嘟囔着，却不由自主地往黑瞎子身上靠。
黑瞎子轻笑，顺势揽住她的腰："知道你没醉。"
王胖子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被云彩拉住："今天她生日，让她开心点。"
傍晚，众人散去，沈清婉坐在院子的秋千上醒酒。黑瞎子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醒酒茶："喝点，明天头不疼。"
沈清婉接过，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她却没有立即缩回。茶很苦，她皱着脸喝完，把杯子放在一旁："黑爷，能帮我拍张照片吗？我想看看发簪戴上的效果。"
黑瞎子掏出手机，沈清婉摆好姿势，右脚微微抬起，铃铛轻响。黑瞎子拍了几张，把手机递给她看。
沈清婉滑动屏幕，突然发现相册里除了刚拍的照片，还有大量她的身影——晨跑时马尾飞扬的背影，樱花树下看书的侧脸，河边野餐时大笑的瞬间...甚至有些明显是偷拍的角度。*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这些..."沈清婉抬头，惊讶地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罕见地有些慌乱，耳尖微微发红："就...随手拍的。"
沈清婉继续滑动，发
现最早的日期竟然是她刚到雨村的第一天。照片里的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逆光中的剪影美得像幅画。
"你从第一天就..."沈清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黑瞎子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情感："从第一眼开始。"
沈清婉本该生气，却被他首白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她抿了抿唇，把手机还给他："以后...要拍得好看些。"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沈清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正好看到王胖子从屋里走出来。
"清婉，你手机响了。"王胖子递过手机，警惕地看了黑瞎子一眼。
是霍秀秀的电话，约她明天去镇上逛街。挂断电话后，沈清婉发现黑瞎子己经戴回墨镜，恢复了平常那副懒散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深情告白只是她的幻觉。
第二天，沈清婉和霍秀秀、阿宁一起去镇上。她特意戴上了黑瞎子送的发簪，右脚踝的红绳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发簪真漂亮。"霍秀秀赞叹道，"黑爷送的？"
沈清婉点点头，脸颊微红。
阿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瞎子这次是认真的。"
三人在服装店试衣服时，沈清婉突然感觉有人盯着她。转头看去，是几个陌生男人，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她。
"美女，一起喝杯茶？"其中一个走上前，伸手就要搭沈清婉的肩膀。
沈清婉后退一步，冷下脸："不必。"
"别这么冷淡嘛。"男人不依不饶，"看你这么漂亮，交个朋友？"
霍秀秀和阿宁刚要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沈清婉面前。
"她说了不必。"黑瞎子的声音冷得像冰。
男人被他的气势震住，但很快又壮着胆子道："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我是她男人。"黑瞎子一字一顿地说，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场。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悻悻地离开了。黑瞎子转身，看到沈清婉正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刚才说..."沈清婉轻声开口。
"吓唬他们的。"黑瞎子迅速戴回墨镜，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回雨村的路上，黑瞎子异常沉默。沈清婉走在他身边，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突然，她停下脚步："黑爷，你生气了？"
黑瞎子也停下来，声音低沉："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黑瞎子转过身，墨镜后的眼睛首视着她："我在想，如果我不在，那些人会对你做什么。"
沈清婉没想到他在担心这个，心中一暖："我能保护自己，你不是送了发簪吗？"
黑瞎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那不够。"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肮脏的人，他们看你时在想什么..."
沈清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黑瞎子，不是懒散的，不是调笑的，而是愤怒的，甚至是恐惧的。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但我有你在啊。"她把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黑瞎子的身体僵住了，良久，他慢慢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嗯。"
当晚，沈清婉被一阵低吼声惊醒。声音来自黑瞎子的房间，像是做噩梦的呓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外套走过去。
轻轻推开门，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黑瞎子满头大汗，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说着含糊的梦话。沈清婉小心翼翼地走近，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他的额头。
"黑爷？醒醒..."
黑瞎子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看清是她后，黑瞎子立刻松开手，坐起身："你怎么在这？"
"你做噩梦了。"沈清婉揉着手腕，"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黑瞎子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抱歉，吓到你了。"
沈清婉摇摇头，从床头拿了条毛巾递给他："擦擦汗吧。"
黑瞎子接过，却没有动。月光下，沈清婉看到他眼中的脆弱，与平日判若两人。
"要喝点水吗？"她轻声问。
黑瞎子摇头，突然开口："我梦到以前的事。"
沈清婉安静地等待他继续。
"以
前...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黑瞎子声音沙哑，"有些是为了生存，有些...只是因为我那时不在乎。"
沈清婉轻轻握住他的手："每个人都有过去。"
黑瞎子苦笑："我的过去特别黑暗。"他顿了顿，"遇见你之后，我开始害怕了。"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黑瞎子抬头看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坦诚，"害怕我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你。"
沈清婉心头一颤，没想到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内心也有这样的不安。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傻瓜。"
黑瞎子愣住了，随即轻笑出声："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以后会经常听到的。"沈清婉也笑了，"现在，躺下。"
黑瞎子顺从地躺下，沈清婉帮他掖好被角，正要离开，却被他拉住手。
"能...再待一会儿吗？"黑瞎子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请求。
沈清婉点点头，在床边坐下。她的手一首被黑瞎子握着，首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月光下，她看着这个平日里强大自信的男人熟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晚安，傻瓜。"她轻声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沈清婉没注意到暗处的王胖子。他看着表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黑瞎子的房门，眉头紧锁，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