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剑·不藏锋风渚予下
204. 木筏划入墨潮湖，遽言成精惊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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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楚无漾和沈烛南等人便离开桃山前往冥界云天梦泽。临行前，司徒若问还特地给他们准备一条木筏——不沉。除此之外，司徒若问还找了名小童跟着他们，尽管楚无漾等人便表示强烈拒绝，但司徒若问却还是坚持要他们带上那名小童，说在关键时候这名小童将会派上大用场。
对于司徒若问的这个说法，楚无漾等人便表示严重怀疑。
可拗不过司徒若问的强硬态度，无奈也只能就勉强答应了。
“唉，真是搞不懂这司徒若问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给咱们什么准备点儿啥不好？怎么就非得整个破木头筏子，还要带上这么个破小孩儿，要知道咱们可是要去闯鬼门关，而不是去番薯地里翻番薯！”伐九霄盯着木筏上划桨的小童，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那司徒老头儿怎么非要让这小童跟着他们。
“翻番薯多吉利呀！要是咱们这趟真是翻番薯去的，那才好呢！我沈烛南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烤番薯了，而且我还记得在我和我小妹都还很小的时候，我经常都会把她气哭，然后又不得不把已经抢到了的番薯拿来哄她开心。只有让她开心了，我才能稍微清静些。但后来长大了，这些事情也就渐渐淡忘了。或许，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吧。无论得而复失还是失而复得，最终还是都要失去。但就算知道是这样，也没办法让自己轻易就放弃。”沈烛南叹息道。
“说是翻番薯，我小时候我哥哥还给我戴过番薯叶编的花环呢！你们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番薯叶还能编出花环来，而且还能那么好看，尤其在花环上面在缠上一圈小花儿，那看起来就更漂亮了。那时候，我可喜欢我哥哥给我编的花环了。每次他给我戴花环的时候，我都感觉我哥哥真是这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那个人。可是，后来，后来一切都……”楚无漾说着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不就说了个翻番薯嘛，你们的故事这都说不完了，是吧？本来我很不想提起那些事的，但既然你们都说了。那我也给你们讲讲我对番薯的回忆吧，你们讲起番薯不是妹妹就是哥哥的，还真让人由衷羡慕！哈哈，我就不一样了。“番薯”这两个字之所以在我的生命里印象会如此深刻，既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吃，也不是因为用它编出来的花环有多好看，而仅是因为它……第一次让我学会了怎么杀人！”
伐九霄的眼睛仿佛突然有些湿润，却又流露出一种凄楚破碎的笑容，“很好笑吧？哈哈，但这就是我小时候所经历的过往啊！当时，我为了躲避被坏人追杀就钻进了以片长得很茂盛的番薯地里。因为实在饿得厉害，我还用手偷偷刨了个番薯来吃。但就在我吃番薯的时候，我却看见一条毒蛇向我爬了过来。就在我以为我会被毒蛇咬的时候，却看见那条毒蛇被番薯藤缠住怎么也挣脱不了，开始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等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那条毒蛇在爬过番薯藤网的时候竟然被一只蜈蚣给咬住了。我就看着那条毒蛇和蜈蚣番薯藤里互相撕咬，最后那条毒蛇拼了命想要绞死蜈蚣。但没想到蜈蚣早就挣脱逃走了，而那条毒蛇在番薯藤里疯狂挣扎来回缠绕，不仅没能把咬它的那只蜈蚣缠死。反而不断把番薯藤缠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被蜈蚣咬过的伤口毒素发作。没一会儿那条毒蛇就把自己缠死在那些番薯藤蔓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后来你的那件锁链兵器就是这么来的？我竟看不出这兵器背后竟还有着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啊！看来这世界上有很多看起来再寻常不过随处可见的所谓美好的事物背后，往往都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所知的，其实也并不会真得让人觉得那么美丽的事情。
就像此时此刻，咱们几个虽然都坐在这同一条筏子上，但其实咱们大家的心里彼此也很清楚，咱们几个人虽然目标一致，但谁也不是各怀心事各有目的呢？但尽管这样，咱们却还是都在坐在这同一条筏子上。
但愿咱们成功到岸之前，这筏子真得不会沉吧？哈哈，你们觉得在咱们成功到岸将祪然祭世诛杀之前，咱们现在坐着的这条筏子会沉吗？”沈烛南。
“当然不会咯，既然那司徒老头儿给这条木筏取名叫‘不沉’，那这条木筏又怎么会沉呢？那不会让司徒老头儿很丢脸吗？我都不敢想司徒老头儿要知道他送给咱们的这条筏子要是沉了，那他的脸色得有多难看嘞！”伐九霄笑道。
“沉不沉，也难说。但我想咱们还是尽量让它别沉了吧？毕竟，要是这条不沉木筏真沉了，我想这种结果对咱们大家都不好吧？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咱们尽量还是让它别沉得好。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会尽全力保证让它尽可能稳当些早点儿靠岸，这样对咱们大家都好。”楚无漾道。
“楚姑娘说得对，眼前风浪在即，不管发生何事，咱们几人都必须要同舟共济一起面对。至少在彻底消灭祪然祭世之前，咱们现在坐着的这条不沉木筏，确实沉不得也不能沉！”沈烛南沉声道。
“诸位且放心，有我在，这不沉木筏就沉不了。我北冥惊鱼别的不敢说，但要说拿桨划船这活儿，我北冥惊鱼要说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北冥惊鱼·遽言站在木筏头上一边划桨，一面像个操桨多年的行家老手一笑着说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楚无漾。
“遽言，遽传的遽，言辞的言。”遽言道。
“遽言，这名字倒挺特别，但意思也很明显。司徒仙长派你来就只是帮我们划木筏的？我想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而且你说你的名字叫做北冥惊鱼·遽言，那是否可以说你其实是一名出身北冥专职传信的遽传使者，而至于拿桨划船这种小本领对于你来说，其实根本就是老鬼成精不值一提？
那如果再假设，遽言小兄弟你还有其他什么专长本领的话，那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更是求之不得如虎添翼的莫大助益了。遽言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呀？”楚无漾看着那划桨小童虽似貌不惊人，但观其神情举止却总有一股不凡之气，故而楚无漾断定这名小童必非常人也。
但听得那小童悠悠一笑，语气沉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说对了，吾乃北冥使者遽言，数百年前，在吾受北冥妖魔的围杀威胁的时候，正好被途经北冥的司徒若问师父所救。此后，吾便随司徒若问师父回到桃山修行。而司徒若问师父对吾也是视如己出关怀备至，所以吾也一直都非常非常感激司徒若问师父对吾的照顾与呵护。若当初不是司徒若问师父救吾，那或许吾早已是孤魂飘荡无所归依的北冥一鬼了吧。”
“数百年，这年纪可不小哟。但我怎么看着就那么不像呢？”伐九霄歪着头直盯着一脸稚气的遽言道。
“数百年？依我看，恐怕还不止吧？若不出我所料，遽言小兄弟你应该沉睡了不少时间吧？能不能告诉我，遽言小兄弟你最近一次睡觉醒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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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之前？”楚无漾道。
“据我所知，北冥大海中的鱼类种群几乎有千百万种，但称得上珍贵特别的却是不多，其中能脱胎换骨蜕变化灵的更是罕有。但话虽如此，可一旦出生北冥的鱼蜕变化灵成功，那这些蜕变化灵的北冥灵鱼必有超凡之能，拥有在普通修行者身上极难得见的罕见灵力。我想先生之所以对遽言小兄弟如此重视，想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缘自于此吧。当然，我也并没有诋毁先生之意，只是觉得先生大概也很担心遽言小兄弟太过惹眼遭人毒手吧。”沈烛南道。
遽言想了想，似乎有点儿发懵，“噢，要说我最近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才不到几天左右吧？但我确实在桃山已经住了几百年了啊！至于沈公子说若问师父担心我被人伤害，其实我也明白师父他老人家的用心良苦。但是，我还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师父也说有机会一定让我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所以，这一次，师父才特地将我唤醒，要我跟着你们一起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也算是我遽言正式踏入江湖了。”
“数百年？原来还真不止啊！那这次咱们这一趟可真就有的玩儿了，原本不存在任何后顾之忧的三大高手，现在却要再带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而咱们将要面对的却是充满了各种凶险劫难的惊涛骇浪和一群穷凶极恶的凶悍强敌。
我还真是想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位遽言小兄弟真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运和惊喜？但要让我丢下遽言小兄弟不管，我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你们俩说，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吧？”楚无漾道。
“丢了吧！不就是划木筏吗？有我伐九霄在，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一个小小的木筏？我还就不信了！”伐九霄走到遽言身边，一把抢过桨板，“走开，我来！”
但是……
伐九霄划了一阵之后，却发现……
“偏了，偏了！不是这边，该往那边，往那边才对！”
“什么这边那边的，好好坐着，你伐姐姐有啥不懂有啥不会的！什么偏了偏了的，你伐姐姐我走路从来就没走差过，怎么可能偏，怎么……可能偏……偏？！”伐九霄一抬头原本笑得格外开心欢喜的一张笑脸却突然怔住了，“这好像真……真偏了？我记得这通往云天梦泽的第一个地界应该是玲珑鬼谷，但为什么这儿却有个‘墨潮湖’的界碑在这儿啊？不对，不对！肯定是哪儿出错了！等我找找，看一下咱们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伐九霄连忙从他们的随行包裹里头翻出了前往云天梦泽的路线图，却发现原来自己真得划偏了！
“唉！真……真是麻烦啊！”沈烛南看到伐九霄这副模样只感到头疼不已，无可奈何却又紧紧摁着额头唉声叹气不停，“唉！唉！唉！！！这还真是番薯地里翻番薯，鬼门关前墙打鬼，番薯没见着一个，鬼倒是又多招了一堆来！苍天呀！我沈烛南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竟然遇上这么个既聪明又可爱，但可惜就偏偏就有那么点儿，那么…点儿没头没脑的傻姑娘嘞！”
“夸我呢？哈，谢谢啊！”伐九霄。
“看来咱们这下真要准备多走一段冤枉路了，甚至还可能要遇上……一场”楚无漾看到眼前海面上出现的一艘大船，还有远处小岛上的点点光亮，当下心知这下或许真要摊上个麻烦了，只是这麻烦也许并不是那个小的，而是……那个大的，“横生祸事，滔天……浩劫了！”
对于司徒若问的这个说法，楚无漾等人便表示严重怀疑。
可拗不过司徒若问的强硬态度，无奈也只能就勉强答应了。
“唉，真是搞不懂这司徒若问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给咱们什么准备点儿啥不好？怎么就非得整个破木头筏子，还要带上这么个破小孩儿，要知道咱们可是要去闯鬼门关，而不是去番薯地里翻番薯！”伐九霄盯着木筏上划桨的小童，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那司徒老头儿怎么非要让这小童跟着他们。
“翻番薯多吉利呀！要是咱们这趟真是翻番薯去的，那才好呢！我沈烛南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烤番薯了，而且我还记得在我和我小妹都还很小的时候，我经常都会把她气哭，然后又不得不把已经抢到了的番薯拿来哄她开心。只有让她开心了，我才能稍微清静些。但后来长大了，这些事情也就渐渐淡忘了。或许，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吧。无论得而复失还是失而复得，最终还是都要失去。但就算知道是这样，也没办法让自己轻易就放弃。”沈烛南叹息道。
“说是翻番薯，我小时候我哥哥还给我戴过番薯叶编的花环呢！你们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番薯叶还能编出花环来，而且还能那么好看，尤其在花环上面在缠上一圈小花儿，那看起来就更漂亮了。那时候，我可喜欢我哥哥给我编的花环了。每次他给我戴花环的时候，我都感觉我哥哥真是这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那个人。可是，后来，后来一切都……”楚无漾说着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不就说了个翻番薯嘛，你们的故事这都说不完了，是吧？本来我很不想提起那些事的，但既然你们都说了。那我也给你们讲讲我对番薯的回忆吧，你们讲起番薯不是妹妹就是哥哥的，还真让人由衷羡慕！哈哈，我就不一样了。“番薯”这两个字之所以在我的生命里印象会如此深刻，既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吃，也不是因为用它编出来的花环有多好看，而仅是因为它……第一次让我学会了怎么杀人！”
伐九霄的眼睛仿佛突然有些湿润，却又流露出一种凄楚破碎的笑容，“很好笑吧？哈哈，但这就是我小时候所经历的过往啊！当时，我为了躲避被坏人追杀就钻进了以片长得很茂盛的番薯地里。因为实在饿得厉害，我还用手偷偷刨了个番薯来吃。但就在我吃番薯的时候，我却看见一条毒蛇向我爬了过来。就在我以为我会被毒蛇咬的时候，却看见那条毒蛇被番薯藤缠住怎么也挣脱不了，开始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等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那条毒蛇在爬过番薯藤网的时候竟然被一只蜈蚣给咬住了。我就看着那条毒蛇和蜈蚣番薯藤里互相撕咬，最后那条毒蛇拼了命想要绞死蜈蚣。但没想到蜈蚣早就挣脱逃走了，而那条毒蛇在番薯藤里疯狂挣扎来回缠绕，不仅没能把咬它的那只蜈蚣缠死。反而不断把番薯藤缠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被蜈蚣咬过的伤口毒素发作。没一会儿那条毒蛇就把自己缠死在那些番薯藤蔓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后来你的那件锁链兵器就是这么来的？我竟看不出这兵器背后竟还有着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啊！看来这世界上有很多看起来再寻常不过随处可见的所谓美好的事物背后，往往都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所知的，其实也并不会真得让人觉得那么美丽的事情。
就像此时此刻，咱们几个虽然都坐在这同一条筏子上，但其实咱们大家的心里彼此也很清楚，咱们几个人虽然目标一致，但谁也不是各怀心事各有目的呢？但尽管这样，咱们却还是都在坐在这同一条筏子上。
但愿咱们成功到岸之前，这筏子真得不会沉吧？哈哈，你们觉得在咱们成功到岸将祪然祭世诛杀之前，咱们现在坐着的这条筏子会沉吗？”沈烛南。
“当然不会咯，既然那司徒老头儿给这条木筏取名叫‘不沉’，那这条木筏又怎么会沉呢？那不会让司徒老头儿很丢脸吗？我都不敢想司徒老头儿要知道他送给咱们的这条筏子要是沉了，那他的脸色得有多难看嘞！”伐九霄笑道。
“沉不沉，也难说。但我想咱们还是尽量让它别沉了吧？毕竟，要是这条不沉木筏真沉了，我想这种结果对咱们大家都不好吧？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咱们尽量还是让它别沉得好。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会尽全力保证让它尽可能稳当些早点儿靠岸，这样对咱们大家都好。”楚无漾道。
“楚姑娘说得对，眼前风浪在即，不管发生何事，咱们几人都必须要同舟共济一起面对。至少在彻底消灭祪然祭世之前，咱们现在坐着的这条不沉木筏，确实沉不得也不能沉！”沈烛南沉声道。
“诸位且放心，有我在，这不沉木筏就沉不了。我北冥惊鱼别的不敢说，但要说拿桨划船这活儿，我北冥惊鱼要说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北冥惊鱼·遽言站在木筏头上一边划桨，一面像个操桨多年的行家老手一笑着说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楚无漾。
“遽言，遽传的遽，言辞的言。”遽言道。
“遽言，这名字倒挺特别，但意思也很明显。司徒仙长派你来就只是帮我们划木筏的？我想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而且你说你的名字叫做北冥惊鱼·遽言，那是否可以说你其实是一名出身北冥专职传信的遽传使者，而至于拿桨划船这种小本领对于你来说，其实根本就是老鬼成精不值一提？
那如果再假设，遽言小兄弟你还有其他什么专长本领的话，那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更是求之不得如虎添翼的莫大助益了。遽言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呀？”楚无漾看着那划桨小童虽似貌不惊人，但观其神情举止却总有一股不凡之气，故而楚无漾断定这名小童必非常人也。
但听得那小童悠悠一笑，语气沉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说对了，吾乃北冥使者遽言，数百年前，在吾受北冥妖魔的围杀威胁的时候，正好被途经北冥的司徒若问师父所救。此后，吾便随司徒若问师父回到桃山修行。而司徒若问师父对吾也是视如己出关怀备至，所以吾也一直都非常非常感激司徒若问师父对吾的照顾与呵护。若当初不是司徒若问师父救吾，那或许吾早已是孤魂飘荡无所归依的北冥一鬼了吧。”
“数百年，这年纪可不小哟。但我怎么看着就那么不像呢？”伐九霄歪着头直盯着一脸稚气的遽言道。
“数百年？依我看，恐怕还不止吧？若不出我所料，遽言小兄弟你应该沉睡了不少时间吧？能不能告诉我，遽言小兄弟你最近一次睡觉醒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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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北冥大海中的鱼类种群几乎有千百万种，但称得上珍贵特别的却是不多，其中能脱胎换骨蜕变化灵的更是罕有。但话虽如此，可一旦出生北冥的鱼蜕变化灵成功，那这些蜕变化灵的北冥灵鱼必有超凡之能，拥有在普通修行者身上极难得见的罕见灵力。我想先生之所以对遽言小兄弟如此重视，想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缘自于此吧。当然，我也并没有诋毁先生之意，只是觉得先生大概也很担心遽言小兄弟太过惹眼遭人毒手吧。”沈烛南道。
遽言想了想，似乎有点儿发懵，“噢，要说我最近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才不到几天左右吧？但我确实在桃山已经住了几百年了啊！至于沈公子说若问师父担心我被人伤害，其实我也明白师父他老人家的用心良苦。但是，我还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师父也说有机会一定让我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所以，这一次，师父才特地将我唤醒，要我跟着你们一起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也算是我遽言正式踏入江湖了。”
“数百年？原来还真不止啊！那这次咱们这一趟可真就有的玩儿了，原本不存在任何后顾之忧的三大高手，现在却要再带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而咱们将要面对的却是充满了各种凶险劫难的惊涛骇浪和一群穷凶极恶的凶悍强敌。
我还真是想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位遽言小兄弟真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运和惊喜？但要让我丢下遽言小兄弟不管，我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你们俩说，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吧？”楚无漾道。
“丢了吧！不就是划木筏吗？有我伐九霄在，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一个小小的木筏？我还就不信了！”伐九霄走到遽言身边，一把抢过桨板，“走开，我来！”
但是……
伐九霄划了一阵之后，却发现……
“偏了，偏了！不是这边，该往那边，往那边才对！”
“什么这边那边的，好好坐着，你伐姐姐有啥不懂有啥不会的！什么偏了偏了的，你伐姐姐我走路从来就没走差过，怎么可能偏，怎么……可能偏……偏？！”伐九霄一抬头原本笑得格外开心欢喜的一张笑脸却突然怔住了，“这好像真……真偏了？我记得这通往云天梦泽的第一个地界应该是玲珑鬼谷，但为什么这儿却有个‘墨潮湖’的界碑在这儿啊？不对，不对！肯定是哪儿出错了！等我找找，看一下咱们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伐九霄连忙从他们的随行包裹里头翻出了前往云天梦泽的路线图，却发现原来自己真得划偏了！
“唉！真……真是麻烦啊！”沈烛南看到伐九霄这副模样只感到头疼不已，无可奈何却又紧紧摁着额头唉声叹气不停，“唉！唉！唉！！！这还真是番薯地里翻番薯，鬼门关前墙打鬼，番薯没见着一个，鬼倒是又多招了一堆来！苍天呀！我沈烛南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竟然遇上这么个既聪明又可爱，但可惜就偏偏就有那么点儿，那么…点儿没头没脑的傻姑娘嘞！”
“夸我呢？哈，谢谢啊！”伐九霄。
“看来咱们这下真要准备多走一段冤枉路了，甚至还可能要遇上……一场”楚无漾看到眼前海面上出现的一艘大船，还有远处小岛上的点点光亮，当下心知这下或许真要摊上个麻烦了，只是这麻烦也许并不是那个小的，而是……那个大的，“横生祸事，滔天……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