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剑·不藏锋风渚予下
205. 划桨姑娘不好惹，不狂不叫伐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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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潮湖上。
人鱼鬼车惊现，背驼一人一卒，其形上半身为九头怪鸟，下半身则是一头金色人鱼。却见那人鱼鬼车缓缓驶来，背上人鱼鬼车之主倚坐‘卒’字棋子，青丝如瀑滑落香肩，襟带华裳曼曼飘拂，颜容冷漠却清丽绝俗，目光冷淡却清气逼人，手上一‘帅’一‘将’两枚棋子来回盘弄滚转，五指纤柔无骨却掌握一界沉浮，笑容时有时无却透出枭雄之色，正是墨潮湖方圆数百里地界之主——陵鱼女王·墨潮女·朱颜。
“寒渊，咱们墨潮湖是有多久没贵客上门了？”陵鱼女王·朱颜用她那灵巧无比的纤嫩手指，像心跳似的带有某种节奏不停盘弄着手里那两枚棋子，以以极细腻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口吻，似漫不经意地对身下坐骑人鱼鬼车·寒渊说道。
“贵客？好像是有很久没有‘贵客’上门了，最近这些日子，渊的肠胃都感觉很不舒坦了。尽是些没啥成色毫无半点儿灵力阴差阳错失落闯入的凡人，要么就是些灵力低下没啥嚼头的小妖小怪，哪儿有什么贵客哟！要真有贵客上门来，渊一定斋戒七日沐浴熏香刷牙嗽口好好招待！”人鱼鬼车·寒渊九个头九张嘴一同说话，最上面的那个头的嘴里还不停渗出鲜血往下滴着，光是九头怪鸟的模样就已经足够把人吓死了，此时这怪物咕隆着喉咙九张嘴一起嗡嗡嗡地开口说话就更是吓人了。
但陵鱼女王·朱颜却像是一点儿也不嫌弃厌恶，反而对自己的专属坐骑人鱼鬼车十分宠溺宽容，言谈随意平易近人却处处暗示明示着分寸界限，一举一动都无不彰显着其作为墨潮王者的王者威严与气度。
“渊的意思是说，渊现在很饿了吗？”
“饿！很饿！渊想吃活灵呀，活灵在哪里，快给我吃呀！快给我活灵，渊要吃活灵啦！”
“饿呀？饿就对了，只有饿着，渊才会听话呀！但作为吾陵鱼女王墨潮女最好的战力与坐骑，渊的要求，吾墨潮女一定是满足的。不必着急，眼前这不是就有贵客上门来了吗？但在吾墨潮女带着渊去见贵客之前，渊能不能也答应吾墨潮女一个小小的要求与命令呢？”
“哦，要求？命令吗？那到底是要求，还是命令呢？渊不懂，渊不懂啦！”
“哈，看来渊非常不喜欢被谁要求，也不愿意被任何人命令啊！那吾墨潮女可以向吾最忠诚勇猛的御兽寒渊，请求一个让吾墨潮女要求命令渊的机会吗？吾墨潮女·朱颜可是怀着十二万分之一的虔诚向渊请求呀！渊肯不肯让吾墨潮女·朱颜满足一次这小小的请求与心愿呢？”
“满足，满足，但满足之后呢？渊又能得到什么，而渊之女王又想要要求命令渊什么呢？”
“嗯，让吾考虑考虑思考思考。”墨潮女·朱颜闭眼静思，须臾便又睁开了双眼，“不对，不对！吾肯向渊提出请求，不就应该是吾对渊最大的满足了吗？难道渊还想要得到什么吗？吾给了渊性命与尊严，难道渊还不满足吗？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恩赐呢！难道才这么短的时间，渊就已经都忘记了吗？”
“喝！渊之女王真幽默，但渊为何却只想保持沉默呢？渊不懂，渊不懂啦！”
“渊不懂，渊不懂，渊啊！渊！难道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就像你最顶上的那个头那张嘴一样，永远都在流血流血流血，直到死都在流血流血流血。渊，你觉得要是让咱们的贵客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们又怎样呢？吾墨潮女·朱颜是何等美丽伟大的陵鱼女王，但偏偏却只能使唤一头这么丑又这么傻，无论问它什么，它都只会一句‘渊不懂，渊不懂啦！’的双身大妖来作为吾之御兽，吾墨潮女·朱颜贵为陵鱼女王实在是可怜可怜呀！但唯一可爱的是，吾之御兽虽不经看，但绝对经久耐用啊！吾又怎么会舍得吾之御兽饿着呢？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吾之御兽能懂得何谓满足，就算吃得再多，但吾之御兽真得就能感觉饱足吗？渊，你说呢？”
“渊不懂，渊不懂啦！渊只想吃活灵，渊只想要吃活灵啦！”九头怪鸟唇边淌血不止，不断溅落在人鱼身上，随着人鱼鬼车不断往前泳进，那些溅落下来的鲜血便都化作灼灼烈焰，将沿途所经之处的一切生灵活物焚烧殆尽。
“吃活灵，吃活灵！你想吃的活灵都被你嘴里流出的血烧死了，你还想吃活灵！要不是吾墨潮女所统领的这片地界从来任何不惧任何火种血腥污秽，恐怕就连吾墨潮女也早就得改名字叫‘黑炭女’了吧？多亏墨潮湖构造特别地质特殊，吾才敢救你回来，还将你留在吾身边啊！若不然大概吾也不好保证，吾到底有几分的本钱与勇气收留你了！走，现在就跟吾墨潮女·朱颜去会会咱们那难得上门来的域外贵客吧！或许，他们真会是吾墨潮女特别恩赏你，能可让你美美地饱餐一顿的美味飨品嘞！”墨潮女·朱颜笑道。
“好，好，好啊！渊要吃活灵，渊要吃活灵去啦！”人鱼鬼车·寒渊道。
海雾笼罩，一片溟濛。点点鬼火，时隐时现。
楚无漾、沈烛南、伐九霄和遽言四人面对眼前即将到来的无妄之灾惊涛骇浪，却只能勉强挤在那并不算多宽敞的一条小木筏上，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浮沉漂流，只为到达祪然祭世的老巢所在地云天梦泽，但途中艰险却远比想象中更凶险万分难以预料。
“劫来了！”
沈烛南目光凝注，黯然一笑，“我这张最欠打的乌鸦嘴终于也报仇了，只是呢，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是就这样直接闯过去，还是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调头回去？但且不说能不能调头逃跑，即便是咱们真能调头逃跑，咱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也多亏咱们的这位船师傅啊！若不是咱们这位能言善辩机敏能干的划桨姑娘这么积极帮忙抢着出力，咱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遇上这么声势浩大礼貌客气，但却感觉更加麻烦难缠的对手呀！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好好感谢咱们这位可爱善良活泼勤劳的划桨姑娘船师傅呢？”
“哼！走岔了就走岔了！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找我伐九霄的麻烦？要是真有人敢来，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我荆天画楫的厉害，也让他们长个记性，知道我九霄姑娘脾气大，划桨姑娘不好惹，本姑娘这个‘船师傅’不仅能操桨划水，照样也能抡起桨来闯阵杀人！”伐九霄再次雷厉风行地走到遽言身边，一把抢过遽言手里的船桨，“遽言小兄弟，这道口儿恐怕是不好过，搞不好咱们几个都得栽这儿，还是让九霄姐姐来掌舵能更稳当些。”
“这……真没问题吗？”遽言道。
“没事儿，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九霄姐姐我的厉害！”伐九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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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遽言看了看楚无漾和沈烛南，愣愣地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楚无漾憋着笑，把脸转到了一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烛南则是无奈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
“哟呵！哟哟！划桨姑娘不仅能摇桨划水，而且还能闯阵杀人？看来有人是真得一点儿也不把吾这墨潮湖放在眼里啊？既不把吾这方圆八九百里的偌大个墨潮湖放在眼里，那自然也就等于是不把吾这墨潮湖之主墨潮女·朱颜放在眼里咯？那么，从前吾所定下的那些什么‘只要有胆量，凡事好商量。死了的管厚葬，不死的再投降。’‘千金难买美人笑，棺材铺里更好找。’‘有价没价由谁估价，有命没命终须叩命。’的规矩也不用讲了。
但既然尔等今日落于吾手，尔等可甘心……认命，俯首叩拜于吾之足下吗？”
“认命？叩拜？哈哈，本姑娘不说话就真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呀？”伐九霄旋桨盘坐，手放双膝，桀骜冷笑，藐视嘲讽，“呐，看好了，本姑娘现在就坐在这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伐九霄出来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比本姑娘我更呛的呢！信不信，本姑娘就用这块小船桨就能打得你天旋地转满地找牙？”
沈烛南看到伐九霄气性竟然这么大，还没和对方有过一句话的沟通交涉，上来就直接摆出阵势准备跟人家开打，这在一向以温柔处世谦卑待人的他看来，简直教人无法忍受不可理喻。但他也无意苛责伐九霄什么，便准备起身阻止伐九霄，免得让伐九霄再无端生事招惹是非，在他们准确了解对方的意向之前就猝然发难不留余地。
但就在这时候，楚无漾却悄悄给沈烛南递了个眼色，似乎在暗示沈烛南先稍安忽躁，不要那么着急阻止伐九霄。且先看看伐九霄与对方这第一轮的碰撞互呛，究竟能够擦出怎样的火花来，也可以藉此试探弄清对方的意图打算。如此一来，也方便他们接下来排布策略与其周旋，好生思量要如何面对眼前难关。
确保他们这一行人究竟该作何应对才能尽最大努力，保证这条不沉木筏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安然渡过。
“够呛，够辣！吾可下不得嘴，不如就让它们先陪你耍耍吧！吾可是很期待，再过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能这么飒这么狂呢？”墨潮女·朱颜在人鱼鬼车上发号施令，当即便命令麾下大军一起涌上，“小家伙们，你们还再等什么呢？再等一会儿，渊恐怕就要迫不及待咯！到时你们再想从渊嘴里抢肉吃，本女王可就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咯！”
霎时。
周遭海面上，无数鱼鳍同时都露出水面驰骋而来，不多时便已将楚无漾他们的那条小木筏团团围住，等到这些“鱼鳍”将木筏围住挺身抬起头，却竟都是些半人半鱼的陵鱼怪物，每个手中都高举着长矛刀剑，纷纷高声吼叫着一些狂热口号，不时还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某种狼嚎怪叫声。
“哎呀！来的虾兵蟹将还不少嘛！但……”伐九霄突然将手中船桨旋抛向天空，右手手掌绵柔翻转似舞步般飘拂蹁跹，“本姑娘方才好像也说了，划桨姑娘不好惹，不仅能摇桨划水，还能驱鬼压邪惩凶杀人。不信的话，那就尽管来吧！本姑娘要不把你们都烤熟煎透了，本姑娘我从此就不叫伐九霄！”
人鱼鬼车惊现，背驼一人一卒，其形上半身为九头怪鸟，下半身则是一头金色人鱼。却见那人鱼鬼车缓缓驶来，背上人鱼鬼车之主倚坐‘卒’字棋子，青丝如瀑滑落香肩，襟带华裳曼曼飘拂，颜容冷漠却清丽绝俗，目光冷淡却清气逼人，手上一‘帅’一‘将’两枚棋子来回盘弄滚转，五指纤柔无骨却掌握一界沉浮，笑容时有时无却透出枭雄之色，正是墨潮湖方圆数百里地界之主——陵鱼女王·墨潮女·朱颜。
“寒渊，咱们墨潮湖是有多久没贵客上门了？”陵鱼女王·朱颜用她那灵巧无比的纤嫩手指，像心跳似的带有某种节奏不停盘弄着手里那两枚棋子，以以极细腻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口吻，似漫不经意地对身下坐骑人鱼鬼车·寒渊说道。
“贵客？好像是有很久没有‘贵客’上门了，最近这些日子，渊的肠胃都感觉很不舒坦了。尽是些没啥成色毫无半点儿灵力阴差阳错失落闯入的凡人，要么就是些灵力低下没啥嚼头的小妖小怪，哪儿有什么贵客哟！要真有贵客上门来，渊一定斋戒七日沐浴熏香刷牙嗽口好好招待！”人鱼鬼车·寒渊九个头九张嘴一同说话，最上面的那个头的嘴里还不停渗出鲜血往下滴着，光是九头怪鸟的模样就已经足够把人吓死了，此时这怪物咕隆着喉咙九张嘴一起嗡嗡嗡地开口说话就更是吓人了。
但陵鱼女王·朱颜却像是一点儿也不嫌弃厌恶，反而对自己的专属坐骑人鱼鬼车十分宠溺宽容，言谈随意平易近人却处处暗示明示着分寸界限，一举一动都无不彰显着其作为墨潮王者的王者威严与气度。
“渊的意思是说，渊现在很饿了吗？”
“饿！很饿！渊想吃活灵呀，活灵在哪里，快给我吃呀！快给我活灵，渊要吃活灵啦！”
“饿呀？饿就对了，只有饿着，渊才会听话呀！但作为吾陵鱼女王墨潮女最好的战力与坐骑，渊的要求，吾墨潮女一定是满足的。不必着急，眼前这不是就有贵客上门来了吗？但在吾墨潮女带着渊去见贵客之前，渊能不能也答应吾墨潮女一个小小的要求与命令呢？”
“哦，要求？命令吗？那到底是要求，还是命令呢？渊不懂，渊不懂啦！”
“哈，看来渊非常不喜欢被谁要求，也不愿意被任何人命令啊！那吾墨潮女可以向吾最忠诚勇猛的御兽寒渊，请求一个让吾墨潮女要求命令渊的机会吗？吾墨潮女·朱颜可是怀着十二万分之一的虔诚向渊请求呀！渊肯不肯让吾墨潮女·朱颜满足一次这小小的请求与心愿呢？”
“满足，满足，但满足之后呢？渊又能得到什么，而渊之女王又想要要求命令渊什么呢？”
“嗯，让吾考虑考虑思考思考。”墨潮女·朱颜闭眼静思，须臾便又睁开了双眼，“不对，不对！吾肯向渊提出请求，不就应该是吾对渊最大的满足了吗？难道渊还想要得到什么吗？吾给了渊性命与尊严，难道渊还不满足吗？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恩赐呢！难道才这么短的时间，渊就已经都忘记了吗？”
“喝！渊之女王真幽默，但渊为何却只想保持沉默呢？渊不懂，渊不懂啦！”
“渊不懂，渊不懂，渊啊！渊！难道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就像你最顶上的那个头那张嘴一样，永远都在流血流血流血，直到死都在流血流血流血。渊，你觉得要是让咱们的贵客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们又怎样呢？吾墨潮女·朱颜是何等美丽伟大的陵鱼女王，但偏偏却只能使唤一头这么丑又这么傻，无论问它什么，它都只会一句‘渊不懂，渊不懂啦！’的双身大妖来作为吾之御兽，吾墨潮女·朱颜贵为陵鱼女王实在是可怜可怜呀！但唯一可爱的是，吾之御兽虽不经看，但绝对经久耐用啊！吾又怎么会舍得吾之御兽饿着呢？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吾之御兽能懂得何谓满足，就算吃得再多，但吾之御兽真得就能感觉饱足吗？渊，你说呢？”
“渊不懂，渊不懂啦！渊只想吃活灵，渊只想要吃活灵啦！”九头怪鸟唇边淌血不止，不断溅落在人鱼身上，随着人鱼鬼车不断往前泳进，那些溅落下来的鲜血便都化作灼灼烈焰，将沿途所经之处的一切生灵活物焚烧殆尽。
“吃活灵，吃活灵！你想吃的活灵都被你嘴里流出的血烧死了，你还想吃活灵！要不是吾墨潮女所统领的这片地界从来任何不惧任何火种血腥污秽，恐怕就连吾墨潮女也早就得改名字叫‘黑炭女’了吧？多亏墨潮湖构造特别地质特殊，吾才敢救你回来，还将你留在吾身边啊！若不然大概吾也不好保证，吾到底有几分的本钱与勇气收留你了！走，现在就跟吾墨潮女·朱颜去会会咱们那难得上门来的域外贵客吧！或许，他们真会是吾墨潮女特别恩赏你，能可让你美美地饱餐一顿的美味飨品嘞！”墨潮女·朱颜笑道。
“好，好，好啊！渊要吃活灵，渊要吃活灵去啦！”人鱼鬼车·寒渊道。
海雾笼罩，一片溟濛。点点鬼火，时隐时现。
楚无漾、沈烛南、伐九霄和遽言四人面对眼前即将到来的无妄之灾惊涛骇浪，却只能勉强挤在那并不算多宽敞的一条小木筏上，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浮沉漂流，只为到达祪然祭世的老巢所在地云天梦泽，但途中艰险却远比想象中更凶险万分难以预料。
“劫来了！”
沈烛南目光凝注，黯然一笑，“我这张最欠打的乌鸦嘴终于也报仇了，只是呢，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是就这样直接闯过去，还是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调头回去？但且不说能不能调头逃跑，即便是咱们真能调头逃跑，咱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也多亏咱们的这位船师傅啊！若不是咱们这位能言善辩机敏能干的划桨姑娘这么积极帮忙抢着出力，咱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遇上这么声势浩大礼貌客气，但却感觉更加麻烦难缠的对手呀！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好好感谢咱们这位可爱善良活泼勤劳的划桨姑娘船师傅呢？”
“哼！走岔了就走岔了！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找我伐九霄的麻烦？要是真有人敢来，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我荆天画楫的厉害，也让他们长个记性，知道我九霄姑娘脾气大，划桨姑娘不好惹，本姑娘这个‘船师傅’不仅能操桨划水，照样也能抡起桨来闯阵杀人！”伐九霄再次雷厉风行地走到遽言身边，一把抢过遽言手里的船桨，“遽言小兄弟，这道口儿恐怕是不好过，搞不好咱们几个都得栽这儿，还是让九霄姐姐来掌舵能更稳当些。”
“这……真没问题吗？”遽言道。
“没事儿，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你九霄姐姐我的厉害！”伐九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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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言看了看楚无漾和沈烛南，愣愣地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楚无漾憋着笑，把脸转到了一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烛南则是无奈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
“哟呵！哟哟！划桨姑娘不仅能摇桨划水，而且还能闯阵杀人？看来有人是真得一点儿也不把吾这墨潮湖放在眼里啊？既不把吾这方圆八九百里的偌大个墨潮湖放在眼里，那自然也就等于是不把吾这墨潮湖之主墨潮女·朱颜放在眼里咯？那么，从前吾所定下的那些什么‘只要有胆量，凡事好商量。死了的管厚葬，不死的再投降。’‘千金难买美人笑，棺材铺里更好找。’‘有价没价由谁估价，有命没命终须叩命。’的规矩也不用讲了。
但既然尔等今日落于吾手，尔等可甘心……认命，俯首叩拜于吾之足下吗？”
“认命？叩拜？哈哈，本姑娘不说话就真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呀？”伐九霄旋桨盘坐，手放双膝，桀骜冷笑，藐视嘲讽，“呐，看好了，本姑娘现在就坐在这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伐九霄出来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比本姑娘我更呛的呢！信不信，本姑娘就用这块小船桨就能打得你天旋地转满地找牙？”
沈烛南看到伐九霄气性竟然这么大，还没和对方有过一句话的沟通交涉，上来就直接摆出阵势准备跟人家开打，这在一向以温柔处世谦卑待人的他看来，简直教人无法忍受不可理喻。但他也无意苛责伐九霄什么，便准备起身阻止伐九霄，免得让伐九霄再无端生事招惹是非，在他们准确了解对方的意向之前就猝然发难不留余地。
但就在这时候，楚无漾却悄悄给沈烛南递了个眼色，似乎在暗示沈烛南先稍安忽躁，不要那么着急阻止伐九霄。且先看看伐九霄与对方这第一轮的碰撞互呛，究竟能够擦出怎样的火花来，也可以藉此试探弄清对方的意图打算。如此一来，也方便他们接下来排布策略与其周旋，好生思量要如何面对眼前难关。
确保他们这一行人究竟该作何应对才能尽最大努力，保证这条不沉木筏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安然渡过。
“够呛，够辣！吾可下不得嘴，不如就让它们先陪你耍耍吧！吾可是很期待，再过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能这么飒这么狂呢？”墨潮女·朱颜在人鱼鬼车上发号施令，当即便命令麾下大军一起涌上，“小家伙们，你们还再等什么呢？再等一会儿，渊恐怕就要迫不及待咯！到时你们再想从渊嘴里抢肉吃，本女王可就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咯！”
霎时。
周遭海面上，无数鱼鳍同时都露出水面驰骋而来，不多时便已将楚无漾他们的那条小木筏团团围住，等到这些“鱼鳍”将木筏围住挺身抬起头，却竟都是些半人半鱼的陵鱼怪物，每个手中都高举着长矛刀剑，纷纷高声吼叫着一些狂热口号，不时还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某种狼嚎怪叫声。
“哎呀！来的虾兵蟹将还不少嘛！但……”伐九霄突然将手中船桨旋抛向天空，右手手掌绵柔翻转似舞步般飘拂蹁跹，“本姑娘方才好像也说了，划桨姑娘不好惹，不仅能摇桨划水，还能驱鬼压邪惩凶杀人。不信的话，那就尽管来吧！本姑娘要不把你们都烤熟煎透了，本姑娘我从此就不叫伐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