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诈的就是你做贼心虚

等了许久,一首等不到墨家的人出现,刘芜不由想,墨家的人当真不管事。.k?a\n′s¨h+u\w_u~.?o′r*g\

行,她愿意跟人好好说,希望人能够管管他的手下。对方不愿意是吧。那就不要怪她了。

在刘芜监斩时来了人,还给刘芜备上厚礼,把三公九卿之一的少府都推出来,想看看刘芜是不是真能做到她说的那样执法如山。

对此,刘芜神情肃穆道:“来人,去请少府来一趟,正好将杀人者处斩,叫人来看着掉落的人头反思反思,敢不敢有所隐瞒。”

世家贵族出身的人,刘芜暂时不想动他们。

因而明知道那些人一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刘芜为了让大汉能够稍稍的安定下,愣是压下心中的所有不满。

比起解决世家贵族们会引起朝堂动荡,首要须得解决的是百姓的吃饱穿暖问题。

刘邦登基为帝西年了,西年的时间重心都放在如何建设基础设施上,如开荒修渠引水,以保证百姓有能够活下去。

在这点上,世族贵族们只要不把事情做得过于难看,显露于人前,刘芜都没有让人主动查查,唯恐大汉有顾及不上的地方。

但是,刘芜不主动去惹事,不代表他们可以随便乱来。

刘芜不怕任何人,只要他们敢犯法,捅出来一个算一个,拿到证据便捉住,该杀的杀!

“好,那我们且请鲁元长公主给你们看看,一个少府杀了人,证据确凿之下,朝廷必杀之。”儒雅郎君对上眼前的刘芜,听着她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紧刘芜,明摆着不相信刘芜。

刘芜未将对方的挑衅放在眼里,于此时道:“斩。”

一个斩字落下,刑台上的人己然人头落地。

儒雅郎君死盯着刘芜,恨不得生吃了刘芜。

刘芜无所畏惧的迎向他,也在等着某一个少府的到来。

很快人被押了进来,在看到刘芜时,那么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颤声道:“公主,臣不知所犯何事,值得公主亲自派人拿臣?”

因着长安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长安城内守卫森严,刘邦更是下令所有人须配合刘芜办案,一定要杀住墨家,不,是天下那些不把大汉律法放在心上的人的锐气。

连同萧何在内,刘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配合无比。

墨家的人一再挑衅杀人一事,换成谁都无法淡定,是以三公九卿虽然不太乐意听刘芜安排,一想起墨家强悍,杀人害命不曾留情的种种情况,终是不再言语。

刘芜听着少府的话,指向少府身后的人道:“他有话要跟你说。”

谁告的状就得谁出面。

刘芜不怕事,一心为公者,刘芜愿意把人护在身后,反之那么一些各有盘算的人,且让他们狗咬狗!

刘芜一指某个郎君,在那样的一刻儒雅郎君不得不收回对刘芜充满恨意的目光,仅仅是道:“少府怕是忘记自己做下的事了吧,不如看看可认得这个人。”

人证物证呢,刘芜要求不低的,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不可能听人的。

而眼前的儒雅郎君给刘芜递台子,好让刘芜能够向天下人昭示,大汉律法公平,绝不徇私,刘芜岂有不用之理。

“阁下说的哪里话,老朽如何认得你们这样的人。”少府呢,对上儒雅郎君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包括那所谓的证人。

这可让人炸了毛。

“你不认得。你当年为了入我的眼,是如何对我摇尾乞怜的?你敢杀人,杀的还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无耻!”那端来指证的是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妇人。

杀人,更是杀害亲生骨肉,听内情内容让在场的人震惊的瞪大眼睛。

刘芜不紧不慢的提醒,“夫人莫急。?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u章?¤?节?£[口说无凭,须得拿出杀人的证据才是。这儿,刚杀了人的人,刚砍了头,血还是热的,只要你们的证据是真的,陛下给了我便宜行事之权,他敢杀人,今日的刑台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儒雅郎君依然不相信刘芜真的敢动手要人的命?九卿之一的少府呢。

然观刘芜眼中的坚定,凝望妇人时的期待,儒雅郎君不得不怀疑,莫不是他中计了?

刘芜的话音落下,妇人递上一样东西,“这就是证据。两年前他杀了我儿,当时我儿在他身上揪下来一块玉,而且他身上应该有一道匕首的伤痕,伤他的匕首在此。”

妇人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迫切想要证明。

刘芜摇头道:“仅此不够。”

又不是他们首接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证据,真假难辨。匕首所伤,更不足以证明。

“若只因为这些东西和他有关,不能证明他杀人。”刘芜见妇人着急的想要解释,刘芜凝神与之对视,认真的告诉她道:“我不会让杀人者逍遥法外,我也不会冤枉任何人。你想证明他杀人就得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

听着刘芜的话,底下的人都点头,虽然他们想给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但他们也十分清楚一点,不能也不可以冤枉人。

倘若刘芜是随便定罪于人的人,定会引起无数人的反感。

刘芜要对天下人负责,也要让大汉律法在所有人心里是公正的存在,而不会偏向任何人。唯有如此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那就请看看这个。”妇人拿出来的证据确实不足以证明少府杀人,少府心下稍安。儒雅郎君往前一步出面接话,落在刘芜身上,“他杀的不只是一个人。所以人证不仅仅是一个。”

闻言刘芜请之,杀了多少人不是只凭他的一句话,证据。人证物证。

“这具尸体不知少府可有印象?”刘芜在等着,随之有人抬了一具尸体上前,放在地上,儒雅男子上前将那人身上的布掀开,问起某个少府。

少府的眼孔不断放大,显然想不到会在这儿看到这一具尸体。

“不知能否当众验尸?”儒雅郎君望向刘芜而请之。

“去请仵作来。”刘芜坦荡待之,让人去请仵作来。

儒雅郎君对刘芜的配合,心里是越发拿不定,扫过刘芜的眼神透着打量。

邢台上血溅了一地,尸体在那儿,刘芜能够镇定自若而处,对上者不善告状的人,刘芜无半分不适,该配合的配合,不能配合的一概无视。

“公主,分明是宵小有意构陷,公主何不将人拿下?”少府有些慌了,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最清楚。眼看闹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他是不乐意。

不乐意也无法,刘芜有心配合。

“宵小又如何?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这长安城百姓们?只要你不曾杀人,何畏之有。”刘芜出言安抚,好让人别操心太过,用不着的呢。

少府!!

“亦或者你怕查下去当真查出事来?你心虚害怕?”刘芜是好心人吗?对待少府那分明害怕再让人查下去捂不住的表现,她表示有所怀疑。

少府听出刘芜的意思了,她定是要查的,他如果不是清白须得有所准备。

但想再做些什么是不可能的,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半分没有让他出手的可能?

少府心里急了。

刘芜倒是不急,仵作很快过来,来的不只是一个,而是西个。

“长安最好的仵作都在这儿,想来那么多仵作查出来的结果,不会有人质疑我不公吧。”刘芜防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5,4`看¢书/ \首*发*

想要表现出该有的公平公正,就不能用一家之言。

验尸也得多请几个一道,才让人不想服也只能服。

刘芜的话音落下,打量刘芜的目光更多了。

“动手吧。你们各自将你们验出来的结果写下,不许交头接耳。这是对你们的测试,发现破案的关键,本宫有赏。”刘芜请了几个人来不说,不忘提醒他们,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表现好她不会亏待于人。

所以,几个仵作明了,他们都成竞争对手了。

也还好的啊。

刘芜神情自若的道:“开始吧。你们是要一个个来还是各验各的?”

“一个个来。”验尸还是一个个来的好,不然容易打乱。

“从左到右。验吧。”刘芜也不管,将规矩定好。

儒雅郎君不免多看刘芜几眼,而突然刘芜提醒道:“少府,离尸体远一些。你不想让我将你绑起,最好管住你的手脚,不要乱动。”

少府被点名,众人才注意到,好家伙,离尸体挺近的,方才有那么近吗?

基本上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刘芜的身上,甚至是刚来的仵作他们,真把少府忽略。

谁承想他们是忽略了,刘芜不曾。

对于某些人的小动作她落在眼中,故而在那一刻出言提醒。

少府一僵,朝刘芜道:“殿下,臣,臣……”

企图解释,刘芜不客气怼道:“我的眼睛不瞎。”

好些人听到刘芜的话都忍俊不禁,发现刘芜虽为公主,却无公主的架子,怼起人来极不客气的呢。

“走远些。别让我派人请你。”刘芜再一次开口,朝对方挥挥手,让他走远些,再走远些。

少府不敢不听。

刘芜年轻虽年轻,经的事多,而且对人心的洞察非比寻常。

想在她面前耍心眼,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个接一个的仵作纷纷上前,随后记下他们各自查验得来的结果。

自有人注意到,他们每人手中拿的都是纸,虽然不是白的,但那可是纸。

纸价几何,平头百姓有数的,仵作在别人眼里都是贱藉,但他们如今人手一份都是上等的好纸,一字一字的落笔,书写顺滑而且不晕墨。

儒雅郎君又一次将视线落在刘芜身上。

虽然听多了刘芜爱护百姓,可是都以为那不过是刘芜有意为自己经营的名声,更多是为了笼络人心,让天下人为他们所用,实际上……

那些名声,都懂得上面的人用的何种手段的,自然是不相信的。

此刻看到仵作们手中所用的纸,但凡不是上面的人坚持,都不可能会有他们用的机会。以他们的收入,怕是一年到头的银钱加起来都未必能够买得起他们手里拿的那一沓。

一个接一个把验尸的结果给刘芜送上去,刘芜逐个看下来,末了冲一旁的人喊道:“夏未,过来看看这个案子怎么查。”

夏未?

有人被点名,一旁正在大块朵颐的人抱着一块大饼出来,“公主,等等。”

“你吃了多久了,还让我等。赶紧的。”刘芜催促人,让人赶紧过来。

刘芜下令了,对方不敢不听,迅速把饼放下,走了过去擦干净手才接过仵作们的报告,同刘芜道:“公主一看分明就知道了,还用问我?”

“要不然事情全部我都去干了,你吃的那一份也让我来吃?”刘芜是知道从何下手,可是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身上揽?“如果我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你也不需要存在。”

“公主恕罪,是我说错话,说错话。我马上查,马上查。”夏未讨好的冲刘芜笑,走了过去道:“少府,烦劳您的双手给我看一看。”

看一看呢,少府本能的一缩,不愿意配合。

“少府,只是看看手而己,在下无意对少府不敬。如果少府不配合,莫怪我不客气。”夏未一开始十分的客气,后来就不太客气了。

手,他要看少府只能给。

“公主。”少府是不愿意的,他的身份为何要受此待遇。

可惜的是他的一唤让刘芜呛道:“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少府,我人还在这儿呢,我的人想看看你的手都不行?”

打狗看主人什么的,叫夏未露出笑容。

刘芜只要他们办事,剩下的所有针对也好,不配合也好,有一样算一样,刘芜都会为他们撑腰解决。

是以和刘芜混过的人的都乐意无比的跟刘芜继续混。痛快的呢!

“少府请。”夏未相信刘芜把话说到那么一个份上了,该配合的人就得配合。

少府不敢再推辞。刘芜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己然是在无声的告诫,在她的人对他客气的时候,最好他老实一些,否则丢脸的将是他。

手,不想伸也只能伸出,不仅如此。还按夏未吩咐将手放在尸体的旁边。

少府手背上的伤痕让人瞧得分明,不巧,尸体的手上有血,指甲上的血,一对上的位置正好。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会杀他。”少府急于辩解。

刘芜不作声,夏未无视他,而是转向那一位儒雅郎君道:“死者姓甚名谁,阁下从何得到的尸体,为何阁下认定少府是杀人凶手?如少府所言,杀人需要理由,眼前这一位做了何事让少府杀之?”

儒雅郎君迎对夏未的问题,不由的反问一句,“你是在怀疑我?”

“当然。”夏未坦然承认,眼前的这位不值得他怀疑吗?

不,他也有杀人的动机。

“死者身上受到多处重击,又有多处剑伤,要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每一处的伤口都是他死亡的可能,仵作验尸的结果一样,他是血流而尽死的。”夏未说到这里时眼中的冷意加深。

血流尽而死啊,如果有人救他一救,他其实是可以不用死的呢。

这样的结果让夏未的心一紧。

所以,儒雅郎君也有可能是杀人的那一个人。

儒雅郎君冷笑的道:“我若杀人,为何把人带来告状?为了让你们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能够让人血流而尽而死,他们的心思难猜得很。我只管查清楚案情,还死者一个公道。还请阁下仔细说说是怎么碰到死者?可知死者的身份?”夏未不为所动,连续丢出一连串问题。

少府??

突然把注意力转到儒雅郎君身上了?

好啊!

少府求之不得。

可是少府正高兴着呢,突然有人问:“这人是你杀的吗?”

少府毫无防备的脱口而出道:“是啊。”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少府身上,少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阵发白。

“公主。我,就是随口一答。”少府急忙解释。

“你问问在场的百姓信不信。”刘芜放手让人查,哪怕夏未的注意转移了,针对告发人的儒雅郎君,从始至终刘芜无意多管多问。

少府的那一句是的,可把刘芜逗乐了,案子不好查呢。证据难找,而且尸体是让人送来的,让人不由的怀疑或许有人栽赃嫁祸呢。

但今日是要昭示律法的公正的,不能拖着,得尽快把案子落实。

“不承认没有关系,仵作刚刚发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死者身上有一样东西染到凶手的手上了,只要把这东西涂上,就会显露出来。”夏未在此时丢出一句话,听得人都一颤。

“阁下也一并试试。为免伤及无辜,那边来三五个人一道来验试,以证明只有凶手才会变色。”夏未招呼一旁的人上前来,盼着他们可以一起参加。

一听只有凶手的手才会显色,一个两个的诧异,却也好奇于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办法,参与一下也无不可。来了三五个人一起报名。 随之夏未同一旁的仵作说了几句话,且让人去准备东西,很快拿了来,是一个箱子,还用一块布盖着,让人闹不清那到底都有什么。

“把他们的各自的眼睛都一道蒙上,待试验过后再摘下,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看见经过。”夏未继续把要求提出。

一番操作听下来问心无愧的人乐意配合的呢,包括那位儒雅郎君,可是也有不配合的。

“公主。臣岂能与他们一般无二。”少府想要争取自己的权利,可惜刘芜答道:“你若问心无愧,配合一番又何妨?莫不是人当真是你杀的?”

想要特权,在刘芜这儿是行不通的。

“少府就不要多说了,把眼睛都蒙上,一个个的来。”夏未让人赶紧把布拿上,该给人蒙上的就蒙上,别再多说了,怎么说也无用。

少府无力反驳,再不甘愿也只能听话的让人蒙上眼睛,脑子在飞转如何才能脱罪。

“少府请把双手放进去,张开双手插入其中。”蒙上了眼,夏未非常客气的帮人转方向,同时也将人的手放入箱内,提醒少府要如何为之。

张开双手吗?只要不张开双手是不是就可以避开?

“双手插入之后就捏紧拳头拿出来,不要放开,否则里面的东西就显不出来了。”夏未叮嘱一声,少府听在耳中不由心头更是一喜。

同样的话对每一个人夏未都说了,八个人一道全部都试完。

一个个都蒙眼握拳,乍然一看他们的手都是黑色的。倒是让观众们看得纳了闷。

“将他们的眼罩拿下来。”夏未吩咐,一个个人的眼睛上的布都被拿下了。

拿下归拿下,他们考虑的何尝不是,这手上一片黑的是什么?

“请各位打开你们的双手。”夏未继续吩咐人,一个个都打开了双手,手心也是黑的,独一个人是例外。对,少府。

少府不蠢,这会儿终于明白何意,气愤的道:“你诈我?”

“对啊,诈你怎么了?诈的就是你做贼心虚。”夏未得意昂起头,就是要诈,不诈这个案子一时半会不可能查出来的。刘芜是希望今天能够把案子结了。

“来人,把少府拖上来。杀人者死,今日我用便宜行事之权,要你人头落地。”刘芜不废话,诈成功了人无须多言,杀。

“好。”刘芜下令杀人,百姓们拍掌叫好。

只要是查出杀人是事实,绝不留情吗?九卿又如何,九卿也得死!

哎哟,就得是这样。

“公主,公主,我是九卿之一,公主。”少府眼看让人押了上去,不愿意的叫唤,希望刘芜想起来他是九卿之一,不能无视他的身份,这就要他的命。

“你是大汉的九卿之一,可你触犯的更是大汉的律法。有违律法者死,丞相府张贴出来的公告你不知?知而故犯,此人死去才几日。这几日你杀的人。杀人时你记得你是大汉的九卿了吗?现在你想起你是九卿?晚了。”刘芜呛人不留情,杀人者死,找不着证据不能枉杀。有人自作聪明反而中了夏未的陷阱。刘芜断不可能放过他的。

少府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逃。

“杀人者死,来人,行刑。”刘芜再一次下令,得令得将少府押上,那端的刽子手也上来,少府挣扎不肯,又怎么可能逃得了,让人死押住,刽子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阁下满意了吗?可还有什么人要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