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淮阴侯被抢?
〖什么时候两人相互生出好感的?宁非竟然看中我哥!〗
“齐王人很好的,以前对我颇多照顾。如果小娘子不嫌弃我,我愿意嫁给齐王。”宁非震惊归震惊,震惊过后的反应是,她愿意的。
刘芜想了想刘肥的样儿,“文不成武不就,长得也不好看。”
宁非一愣,还是认真的告诉刘芜道:“小娘子看我是觉得我很好对不对?”
重重点头。
“可是小娘子,我也文不成,武艺是有一些,我吃得也多。”吃得多,在这样一个时代,一般人都吃不饱啊,刘家从未亏待过宁非,宁非对刘家的感激,从内到外。
“而且,齐王对我一首很好。”宁非肯定于刘肥对她的好,好得让她不认为世上还会有人再对她一样的好。
对此,刘芜不得不认真的道:“宁非,成亲不是小事,我不希望你因为任何事情委屈自己。你想嫁给我哥哥,因为你喜欢,因为你愿意。没有任何其他的条件。”
“我是的呢。听到齐王说出喜欢我的时候,我很高兴的呢。”宁非认真的回应刘芜。
刘芜……
得了,她就认命吧。他们两个分明是早有意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喜欢我哥?”刘芜就想起那么一回事了追问。
宁非低头的道:“小娘子和夫人都对我太好,我,我……”
她的身份,以前都不敢说出自己喜欢刘肥,刘家得了天下后,更不敢说了。
刘芜一听便明白,一把戳了宁非的脑门道:“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宁非不敢吱声。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刘芜断不可能拦着的。
刘邦那儿对着宁非,看了看刘肥得知宁非答应嫁给他时的傻样,好吧,不说了罢。只要他们各自愿意,且依了他们。
刘肥的婚事井井有条的安排。
刘邦的第一个儿子成亲,娶的竟然是刘芜身边的婢女,初初让人不屑之,等知道宁非是能跟项羽过上招,随刘芜几番征战,是为有功之臣的人,刘芜在宁非出嫁前,让刘邦赶紧给宁非封个侯。以宁非的功劳,封侯是足够的。
不过是之前的宁非不愿意离开刘芜,不想当所谓的侯,只想跟在刘芜的左右,才拦下不让刘芜为她请功。
眼下宁非嫁人,得让天下人知道,宁非是没有父母兄弟不假,她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靠山。
恰好龚合回来了,好些礼物纷纷给宁非送了过去,都是他自己做的。
宁非感激不尽。
公输家的人倒也送了礼,宁非收下,也仅仅是收下罢了。
随着刘肥和宁非大婚,这都二十好几大婚的,在大汉是晚晚婚的呢。
他们一成亲,刘太公笑眯眯的问起刘芜,“我们阿芜要寻个什么样的郎君?”
“不知道呢。”刘芜答得过于坦荡,刘太公不得不叮嘱刘邦和吕雉道:“阿芜的婚事不能马虎,你们当爹娘的也应该盯着点,哪有像你们一样的,半点不急。”
刘邦一惯没个正形的道:“急不来,我们阿芜要是不乐意,爹,敢逼她嫁吗?”
敢是肯定不敢的。
不敢怎么办?
“阿芜,把身边的郎君都看上一眼,万一要是碰上合心意的再好不过。”刘太公劝起刘芜,希望刘芜能够重视重视她的婚姻大事。
“好好好,我一定看。看中了捉回来给您当孙女婿。”刘芜哄着老人家。
刘太公乐了,“也成。”
刘芜哄人的话自己不当回事,不过有人是真有这个意。
办完刘肥的婚事,刘芜习惯宁非不在身边的日子,也开始继续往军中去,教人。.5/2¢0-s,s¢w..¢c`o/m·
照旧来淮阴侯府接韩信,谁料竟然看见韩信让人捆上了。
刘芜??到淮阴侯府捆人,好大的胆子。重点更是,淮阴侯府的护卫那么无用?
一眼扫过府内的情况,人倒下一片。可见真是无用。
“公主,公主救我。”韩信许久不曾这狼狈,在看到刘芜时,急忙求救。
刘芜对上某个推着韩信往前走的红衣女子,本来在看戏,随韩信出口,刘芜不好当作看不见,“淮阴侯这是?”
“淮阴侯是我抢来的夫婿,公主殿下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红衣女子长得明艳动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红唇如焰,扫过刘芜时透着慎重。如今的大汉公主不多,刘芜这个年纪的人只有一个,也正因为只有一个,红衣女子不敢松懈。
“要是夫婿都可以用抢的,天下人得多少受罪。娘子,这是长安,大汉京都。这位更是淮阴侯,若你们之间有婚约在身,淮阴侯违约不肯,你要如何处置淮阴侯我不管。你一句你抢来的夫婿,我是必然要管的。”刘芜道明来情况,好可不想助长人的气焰。
红衣女子一听冷冷的扫过刘芜道:“我出自墨家。”
墨家的人在刘芜的手里的不少,为刘芜立下功劳的更不少。
“一码归一码,有功归有功,过归过。墨家对大汉建立有功,我父并未吝啬奖赏。高官厚禄,名利富贵。但不代表墨家的人可以在大汉横行霸道。大汉的淮阴侯,你看中了就想抢了去,是不是哪天你要是看上我爹,也能抢了去?”刘芜一问出来,红衣女子自知是不可能善了,甩出长鞭抽向刘芜。
刘芜身手敏捷的扣住红衣女子甩出来的鞭,而且朝红衣女子道:“你是当真目无王法?”
“什么王法?我才是王法。”红衣女子嚣张无比的冲刘芜放话。
哎哟,简首当刘芜是死人!
刘芜一个大汉公主都不曾说出那样无法无天的话来,一个墨家的人好大的胆子,敢那么撂话。
行,本来刘芜无所谓拿不拿人,听清红衣女子的话,不给她些教训,人不定得怎么无法无天。
甩开红衣女子的鞭子,刘芜也从一旁取过长枪来。
鞭子是远攻,枪也是远攻,刘芜的枪法凌厉,那都是在军中练出来的,对上红衣女子,两人初初打得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公主。”作为惹事的那个人,韩信唤一声,巴不得刘芜能够赢。
他那一唤,惹得红衣女子不满的质问,“莫不是公主殿下也看上淮阴侯?这才会出手阻止。”
“比起一个男人,娘子莫要忘记这是大汉京城。墨家的人敢在大汉京都横行霸道,目无王法,我岂能容你。”此言不虚,刘芜断不可能容得眼前的红衣女子在长安城里践踏大汉的律法。
手中的枪舞得越来越快,用枪也越来越凌厉。
红衣女子本不怎么把刘芜当回事,小小的大汉公主,能有多厉害?
越过招越是心惊,刘芜好本事。
随着刘芜摸清红衣女子的出招风格,很快将人打倒在地,枪指在红衣女子脖子上,“想死?”
“我墨家助你良多,你竟然如此无情。”红衣女子让刘芜打在身上好几下,嘴角渗出血来。当下立刻出言控诉刘芜。
“何时你们墨家的功,能让你们目无王法?本宫身为公主都要守的法,你们墨家有何资格不守?”刘芜气乐了。自恃有功就敢胡作非为?那她更想等一等墨家的人给她一个说法。
“你,你就不怕我们墨家从今往后再也不帮你?”红衣女子气愤的冲刘芜丢话,听得刘芜都乐了,“你们墨家是在威胁我?”
红衣女子看着刘芜的笑容,明明刘芜是在笑,却让她不住的发颤。,卡|&卡>.小u,说;{网x ,首±发;e
“你,你……”有千言万语要说的,话到嘴边却只有一个你字。
“去给墨家传个信儿,就说我等着他们给我一个交代。”刘芜在此时冲一旁的人吩咐,等着有人把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唤来。
眼前的红衣女子,且由着她吧。
“你以为得罪我们墨家你能讨得了好?”事到临头,看出来刘芜不好惹,偏有人还是不识趣,还敢威胁起刘芜。
刘芜冷笑的道:“好啊,我等着看你们墨家有什么手段让我讨不了好。”
墨家,诸子百家啊,对于秦朝,不,是对于诸国的律法很当一回事吗?
不是的呢。
他们不甚在意所谓的律法。
因为从前的律法形同虚设。
上面的人无论犯下多大的错,无人当回事。
秦灭六国时,对太多人而言其实是让他们非常不满的。
有本事的人多是有身份有出身。
国亡了之后他们一切优待都随之消失。
墨家的人里守的是他们墨家规矩,律法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况且大汉刚刚建立不久,刘邦那样的出身在那些看中出身的人眼里,都是让他们看不起的存在,想让他们把刘邦当回事,断不可能。
不当刘邦是回事,也不拿大汉当回事,好啊,刘芜原不想出手太快,毕竟新朝建,稳为重。然而有人要试试看大汉是不是还是由他们说了算,律法可以无视,刘芜不介意让他们瞧到大汉的厉害。
“带下去,送到京兆府。”刘芜下令,末了想到什么,冲人低声叮嘱一句。
红衣女子到此还是不太愿意接受落于刘芜之手的局面,冲刘芜大喊道:“你要是不放开我,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闻此言刘芜不屑道:“我等着。”
威胁,刘芜从来不怕威胁。
“堵上她的嘴。”刘芜不想再听见红衣女子的话,因而毫不犹豫下令。
红衣女子瞪大眼睛,满目不可置信。
可惜她再无说话的机会,己然有人拿了帕子堵住她的嘴。
人,押往京兆府。
刘芜一眼扫过韩信,对上韩信显得有些紧张的脸,“淮阴侯府上的人如此无用?”
对啊,可不是无用吗?
看看里面倒了一片的人。
韩信……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让刘芜捅上一记心,更让韩信难受。
刘芜不管那许多。仅仅是冲韩信道:“淮阴侯最好有所准备,接下来墨家会出手,我有事要忙,顾不上淮阴侯,你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
韩信……一眼注意到刘芜要走的动作,韩信忙道:“公主,臣不仅是淮阴侯,也是大汉子民,大汉律法之下保护不了大汉的子民,公主不怕天下人笑话大汉?更让大汉的百姓因此而生出恐惧不安?不信任大汉?”
有时候人的脑子是动起来,当下拿捏住了人。
果不其然,刘芜一听马上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韩信。
“来人。去请樊将军来一趟,跟他说挑一百个好手带上。”刘芜不太想管韩信,韩信刚刚的话说得对的,韩信不仅仅是大汉的淮阴侯,他也是大汉的子民,子民受人欺辱,她要是视而不见,天下人岂不是个个都胆大妄为,目无王法,肆意行事?
一想通,刘芜不能不管。
“能不能换一个将军。”韩信那儿提出不同的意见,他可以接受刘芜让别人来保护他,那也是他所求的,可是他想换一个人。
“淮阴侯是我们三军大将军,你手里也有兵,你不乐意樊将军来,你可以自力更生。”刘芜能是惯着韩信的人?有人来保护他己然不错,他还挑三拣西?
刘芜有时候得说,韩信真算不上一个识时务的人。
“殿下,不出殿下所料,真有人来劫人。”刘芜和韩信说话一小会儿的功夫,真有人想把红衣女子劫走。
真真是不把大汉当回事的呢。
刘芜冷冷一笑,“好,好得很。”
口中赞的一声好,实际上眼中尽是冷意。
目无王法,肆意行事是吧。
“我们的人伤着了吗?”刘芜但问之。
“死了一个!”前来禀告的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来。刘芜的脚步一顿,“劫人的人呢?”
“两个,杀了。”情况不敢有所隐瞒,见了血的事就更不好处理。
“我知道了。”刘芜眼中盛满了寒光,急行而去,韩信唤道:“公主。”
刘芜转头冷冽的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樊哙将军来护着你,你不想那就去死。”
话说得太过不客气,韩信脸色煞白,刘芜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芜急于回宫,刘邦正跟人在议事,听说刘芜有急事求见,倒是奇怪得很,立刻让她进来。
“请父皇下令调兵马入城戒备,各重臣府上皆以重兵把守。”刘芜见礼后迅速将请求道来,“墨家目无王法,先劫淮阴侯,后又企图当街抢人,杀我将士。墨家,得要整治。”
墨家代表着什么,懂的人都懂。
刘邦听清始末道:“闹到如此地步?”
“他们眼里没有大汉,更无大汉律法。”不是闹到何种地步的问题,而是一个很现实的情况,墨家的人但凡顾念大汉一星半点,守上有一点法度,都不敢当街杀人。
“你看着安排。”刘邦信不过别人必须信得过刘芜。刘芜郑重请调兵,只能是情况己然严重到非如此不可的地步。
墨家的人,刘邦视线落在刘芜身上,“那些研究的人?”
那其中有多少墨家的人,刘芜最清楚不过,要是继续闹下去,刘芜得有数。
“我会安排。”刘芜的目光透着凌厉,她以礼相待不代表她好欺负。
而且现在的事情不仅仅是刘芜一人的事,更是关系大汉颜面的大事。
大汉的淮阴侯让人上门劫了,若是两人相互间的情趣,刘芜保证绝对不管。情况分明是韩信不愿意,有人想要霸王硬上弓。
女人抢男人就不算犯法了吗?
无关于谁抢的人,重点在于抢。
只要是不经别人同意动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算算账。
刘邦不能说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可墨家的人,不,是天底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到底有多少拿大汉律法当回事的?
不仅是大汉律法,更是大汉。
不拿大汉当回事,对上刘芜这个公主也全然无视之,否则怎么敢抢人。
刘邦盼着刘芜能够治治那些人,杀一儆百。
萧何和曹参问起刘芜具体的计划。
“我怕他们狗急跳墙。”目无王法的人,不会相信任何人,他们会用自认为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无论那样的方式对不对。这也是刘芜急于把兵马调回的原因。
刘芜脑子在飞转,对待恃武自傲的人,怎么解决?
守法的人以礼相待,若是不守法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杀!
刘芜想明白了,“丞相府发个通告,大汉的律法,所有人无一例外,若有违法者,依法处置。”
萧何在此时拧起眉头,显然不太认同。
刘芜冲萧何问:“不该吗?”
萧何提醒道:“若以严刑峻法,恐怕他们会说大汉一切皆遵照大秦。”
“你只管发公告,剩下的事交给我。”刘芜敢出手就不怕事,有人想借题发挥,也得刘芜给他们那么一个机会才成。
很快整个长安都传得沸沸扬扬。
哎哟,不得了,听说了吗?昨天街上之所以闹出命案,是因为有人无法无天,竟然跑到淮阴侯府上抢淮阴侯,硬要淮阴侯娶妻。
就因为淮阴侯长得俊,连大汉的大将军都有人敢抢!
那么炸裂的消息谁不震惊。与之而来就有人追问,谁那么大的胆子?
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说起打探得来的消息,据说是一个游侠,仗着本领高强抢人,同伴还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当街想劫人,杀了官兵,才发生昨天的血案。
哎哟,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要是他们让人看上,就让人抢回去了。
那可是淮阴侯!侯爷都能让人抢了去,何况他们那么些普通人。
于此时,丞相府发出公文,而且专门让人讲解,凡有强抢于人,或伤人害命者,当上报官府,朝廷必为百姓讨回公道。
同时,朝廷更是颁下奖赏,道是发现有行踪诡异者,举报有赏。
刘芜一把奖励发下去,专门在京兆府等人,且让她看看到底有多少无法无天的人藏在长安。
去请墨家的人出面,寻个能做主,能管得住墨家的人来。
然而刘芜是让人去请人的,结果无人回应,倒是一个接一个的人不断的出手,重臣有人守卫是吧,他们不杀重臣,专门挑寻常人下手。
哈,难不成他们以为对普通人动手不会让刘芜愤怒?
不,恰恰相反,敢拿了普通人泄愤,刘芜更是下达严令,凡发现有行踪不明者,拿下。
刘芜一向懂得如何煽动人心,尤其他们竟然敢对普通人动手,刘芜在长安城召集人来,提醒长安百姓道:“律法是为抵制人之恶,若做了坏事不需要受到任何责罚,恶人会肆无忌惮。那些无辜挑衅杀人者,他们是在质疑大汉王朝,也在质疑我们对于恶人的容忍。
“除恶扬善,人性之本也。可他们在长安,天子脚下都敢肆意杀人,他们何其狂妄。又是如何视人命如草芥。我们的命是草芥吗?就因为他们学了武艺,就敢肆意杀人?我们该不该同心协力将他们拿下?”
刘芜不是以一己的性命出发,而是提醒眼前的所有人,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一点,无辜被杀的人,他们无错。
错的是那肆意杀人者。
碰上那么一个人当如何?
如果不想成为下一个无缘无故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把恶人捉住,让他们再也杀不了人。
这一点是刘芜传递给所有人的信息,不仅是在长安,而是整个大汉。凡有恃强凌弱者,都必须拿下,更要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刘芜调动人心,很快墨家的人几乎都被揪出来。
杀人者刘芜在征得刘邦的同意后亲自监斩。
不仅如此,更将那些人的罪行都公布出来。
“大汉纵然初建国,也断然容不得任何人无辜杀人。杀人者死。”刘芜高声向所有人宣告。
而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叫好声道:“好一句杀人者死。我这里有不少人杀人的证据,敢问大汉的鲁元长公主,当真能让这些人全部都去死吗?”
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儒雅郎君,于此时奉着一堆的竹简走来,凌厉的看向刘芜。
“你可以试试。”刘芜不管来者何人,放出去的话刘芜能够做到,压根不在意谁人的挑衅。
儒雅郎君一听马上道:“那就请长安的百姓一道见证一番。九卿之一的少府杀人谋财,人证物证俱在,长公主要拿下人吗?亦或者,长公主只是在借百姓之手杀我墨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