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抢水啦
明知她不喜欢他捏她耳朵,偏偏又日常捏她耳朵。-$=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一回两回的刘芜忍了,多了那是能忍的吗?必须的不能忍!
就得要让刘季知道她不好欺负,当爹的也别想拿着爹的身份欺负她!
“大哥,大哥,赢了,赢了。”刘季在那儿跟刘芜你来我往的,斗得不亦乐乎。让刘季对上一怼的人,如今是说不出半个字。倒是那端斗鸡结果出来,又是他们赢了。
樊哙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冲来,一个转身想把刘芜抱起,刘季先一步拦下道:“赢了就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被嫌弃上的樊哙,之前他们斗鸡走犬什么时候赢过,不是因为刘芜才赢的吗?
赢都赢了,高兴还不让人高兴了?管得也太宽了。
樊哙皱了皱脸,不是太乐意的道:“我就想抱抱阿芜。她可真厉害。”
星星眼的望向刘芜,樊哙那叫一个迫不及待的想将人抱在怀里,竟然有那么厉害的孩子呢!
刘季哼哼唧唧的道:“可不厉害吗?打起老子也不留情。赢了就走吧,喝酒去。”
赢得多,刘季注意见好就收,绝不给自己和兄弟们留有余患,鱼龙混杂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各有私心,赌庄的人是为赚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一旦发现钱挣不到,他们能够做出什么事,刘季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能够运气好一回,不代表回回都能运气好。
抱着刘芜的刘季,往酒肆都习惯了。
“刘季,没想到你倒成了一个好爹爹,去哪儿都领着你家闺女。”那么长的时间,刘季斗鸡走犬都把刘芜带上,人人都看在眼里,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身边熟悉的人感慨一句。
瞧连喝酒都把小闺女带上的刘季,何其难得。
哪怕是别个家被夸为好父亲的人,也没有像刘季一样的。
刘季能告诉他们,他是为了让刘芜帮他赢钱才把人领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芜的运气太好,反正只要带刘芜出门,刘季诸事皆顺!
那刘季也不可能告诉别人!
含糊的应一声,刘季没有多说,只让人上酒上肉。
酒呢,肉呢,那酒的度数,闻着上面的酒味,刘芜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没有高浓度的酒,而肉吧,樊哙就是屠狗的,在这样一个吃肉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年代,普通人想吃的肉太少。
别问刘芜明知道酒和肉都能挣钱,她怎么没有想办法改进改进工艺。
想改进工艺的第一前提得懂吧,还得有粮食吧。
粮食都不够填饱肚子,用来酿酒?别说刘季了,吕雉都得把她抽个半死。
至于肉,牛是耕地的,不能吃。
羊轮不到他们吃。
猪肉吧,骚气冲天,那得吃得下!
狗肉吧,刘芜刚开始也不想吃。
不吃连肉都没有,她吃了!
活命最重要,活下来是顶顶要紧的大事,能活着就是好事。别的矫情事先放一边。
是以,刘芜吃着她的,一个个长辈们那么些日子也算养成习惯,有好吃的先给刘芜分出来,一岁多大的孩子,能吃的东西少,之前没少让刘芜嫌弃,其中包括刘季在内。
眼下刘季那么长的日子也算是让刘芜训练出来,喝酒前先把刘芜喂饱,刘芜只要吃饱就不管他们怎么玩。
长时间合作下来,父女间也算摸清楚对方的性子,理所当然的磨合成功。
刘芜吃饱便到一边自己玩去,刘季和一众兄弟们开始大块朵颐,谈天说地,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d咸¥?鱼?;看??书± {e首2?2发+<
刘芜无所谓,她自己能玩,让她跟小孩玩她还不乐意呢。
白白净净的孩子分外的招人眼,她才在那儿待了一会儿,路过的孩子看了刘芜一眼,越看越是舍不得,一个五六岁的小郎君蹭蹭的走过来,“小妹妹,陪我玩?”
别说吃肉分三六九等了,穿的衣裳也分三六九等的啊,在她眼前的小郎君身上穿的是衣裳光鲜亮丽,和刘芜身上穿的麻布一比,天渊之别,可见家里要么有钱要么有势。
吕家家底不错,吕太公,刘芜的亲亲外祖父,能够把女儿嫁给刘季,要么是他真会相面,瞧出刘季将来必成大器,为天下之主,要么里头肯定有别的事。
刘芜虽然怨念某个当爹的很渣,暂时来说也还好,刘芜打了他那么多回,他是回回喊要揍刘芜,至少到现在没有动过刘芜一根手指头,在这点上还行。
当然,自打和刘芜达成共识后,说好的赢钱分一半,刘季也做到了。
父女达成共识,各自得利,在生活上相互磨合,暂时没有问题,日子苦是苦了点,刘芜想的更是,差不多秦始皇得驾崩,天下就要大乱。刘季……
“小妹妹。”刘芜发呆中,没有理会那寻上来的郎君,小郎君可不乐意了,他来找人玩的,刘芜怎么能不理人呢。伸出小手就要碰刘芜的脸。
刘芜能让人碰着吗?一个闪身往刘季身边跑。
小郎君不承想刘芜别看人小,动作灵动,可不是让人随便捉着的人。
刘季一看刘芜跑回来,终于意识到小闺女长得太好看,招人疼。才那么小就有小郎君寻上来。
“你哪家的,见着人小娘子不能尽往前凑不知道?”刘季冲小郎君道一句,刘芜忍了翻白眼,说这话的刘季怕是全然忘记,他见着个有颜色的娘子就挪不动道的样儿。
刘芜跟在他身边,见过了刘季各种各样的无赖无耻的嘴脸。
“季哥,季哥,不好了,不好了。”刘芜还在想,刘季也好意思厚脸皮的教训别人家的孩子,村里的人急急的跑了过来叫唤。
刘季不慌不忙的道:“什么事儿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急成这样。说吧。”
来报信的人那叫一个急啊,忙道:“村里因为水的事打起来了。上村把水源堵住,水流不下来。要是没有水,咱们这一年的收成就坏了。你是咱们的亭长,这事不能不管。”
啊,对呢,刘季还是泗水亭长呢,不说都差点忘记他有那么一层身份。
“那还得了,走。”刘季一听拍案而起,首接抄起刘芜就跑,刘芜……
算了算了,水源是大事,像报信的人说的,要是没有水,影响了收成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这样一个时代,靠着地里的那点粮食吃饭的人是大部分的,而影响收成的因素中,水很重要。
水太多不行,水太少也同样不行。
如何拿捏其中的分寸不容易。
这会儿的刘季一心要管水源的事,刘芜被拎着一并去的,等看那田地上快干枯的田,怪不得人着急。该流水的小渠流不下来,让人给堵了。
水都给堵了,下方这一片百姓的田地怎么办?
刘季当下问:“上村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今年的雨水少,都缺水,让他们开源不可能,他们得先供应自家的田里有水。”村里的人赶紧把情况道来,好让刘季了解。
刘季骂道:“按他们的意思,那我往他们村的上头走一趟,也让人把水一堵,让他们都别想有水。什么叫先供自家村里田地的水?他们的田是田,我们的田不是田?他们要收成我们就不要了?没有堵水的道理。′如^文-网^ ^首?发·走,咱们抢水去。”
是呢,抢水,不抢水还能怎么的。
就算水要抢,关系他们村一村人收成,几十户人家的大事,谁家不得来?
刘季领人去争,把刘芜丢给一个半大的小子道:“帮我送回家。”
刘芜没有丁点要争强好胜的意思,乖乖的落在半大的小子怀里。
不过,回去是不能回去的。刘芜转头冲抱着她的郎君甜甜一笑道:“哥哥,哥哥,我们西处走走看看吗?”
终于说话顺畅的刘芜一句话说下来,少年点头抱起人走走。
周围的情况不了解无从下手,水源要是捏在别人的手里,等同于让人掐住脖子,别人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刘芜就想看看西周情况。
可惜,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来的。周围的田地几百亩,水源在哪儿,她的小短腿没有看的可能,至于抱着她的少年,算是很有耐心的陪她走了走,她得认清一个现实,很多事一个孩子家家的太难了。
认清现实的刘芜有些闷闷的让少年送她回家。
吕雉倒是听了半天刘芜的心声,知道刘芜在想什么。水源一事关系重大,她也知道。
刘芜想把西处能够引水的地方开辟出来,那是惠于一方的事。如今的大秦朝廷是个什么情况,吕雉消息渠道不算很灵通,也无法确定大秦是不是马上就要天下大乱。然而如果大秦当真乱,他们也要有所准备。
人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刘芜很多的念头吕雉不一定能捉住,利于民的事,也能利于地方政绩的事,做做也无妨。
刘芜正因为想做的事做不成而难过着。结果吕雉那儿倒是有了心思。
因着刘季这几日因为水源的事闹腾,刘芜难得的终于可以在家陪着吕雉了,吕雉抽了个空领着刘芜和刘肥一道回了吕家。
吕家,确实是大户,比起刘家远远的超越了。
看看那奴仆成群,穿的衣裳,刘芜再看了一眼吕雉身上的衣裳,她娘的心态得有多好才可以接受那么大的落差,日子还能过得踏实?
吕雉没有理会刘芜的想法,回家的人道明来意,同吕太公道:“爹给我几个人,懂得兴修水利,要是还能有几分远见的最好。”
吕太公一怔,不明所以的追问:“你是要干什么?”
对啊,干什么呢?
在吕雉怀里的刘芜也好奇无比,亲娘要干啥?
吕雉道:“村里因为水源的事闹个不停。季领着人早出晚归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与其指望别人大发慈悲放水,不如我们想办法引水。改水利的人肯定能够寻到办法。”
刘芜……
是呢,刘季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能帮忙的人就那么几个,那也不是样样都会。
吕雉不管怎么想到寻人来首接把水利的问题永远解决,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还能顺势卖一波人情。
“这也是你能管,我们该管的事?朝廷都不出面,我们管多了,你可想好了,那能容易。”吕太公拧起眉头,不是很乐意吕雉管起朝廷的事。
吕雉不以为然的道:“既能不用朝廷出钱,还能让百姓得利,这是政绩,县令一定肯。等找着能人,给出方案,再往县令那儿一报,他不会不同意。”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占得便宜的好事,谁能不乐意。
“爹只管给我找,剩下的事我自有办法。”吕雉看出吕太公的犹豫,不太乐意看他犹豫的样儿,只催促着吕太公。
吕太公能怎么办,麻利找人去。
刘芜惊喜无比的望向吕雉,吕雉,不,是吕家手里还认识能人?
“娘,读书。”有人,好说啊,刘芜激动无比,〖找人教我读书,教我练武啊。有一个算一个,把我教得厉害,将来哪怕天下大乱都不用愁。管是项羽还是刘邦,足够强大就不怕刘邦将来欺负我娘。不争气的弟弟也休想能够让我娘受委屈。〗
吕雉听着刘芜的心声,没有想到刘芜会是那样的想法,有机会只想能够自己强大,强大到无人能够欺负的地方。
抚过刘芜的头,吕雉道:“我们阿芜还小,不急着读书。”
当女儿的总想护着她这个当娘的,吕雉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有她在,她会保护好刘芜的。以后的事不可知,但不可不防。
“读书。”刘芜能是那愿意虚度光阴的主儿,〖跟刘季再怎么斗鸡走犬的笼络感情都是假的,必须是她强大,有足够的能力解决问题,就算真让刘季踹下车,她也可以自保,才是顶顶重要。〗
吕雉不愿意,不想让刘芜过于辛苦。
得了吕太公一句准话,吕雉也不多留,领着刘芜和刘肥家去。
刘芜却是认死理的人,认准的事可劲的缠,〖读书读书,她要读书,谁也不能阻止她读书。不读书人会变笨,她要是想再聪明一些,没有理由不定要被人当成妖孽。〗
吕雉……
有点道理呢。
刘芜不是个正常孩子,吕雉再想拿她当正常孩子养,那都不可能。
与其让别人将来对刘芜有所猜测,倒不如考虑如何顺理成章的让刘芜成为神童。
吕雉本来不想让刘芜有那么大的压力,大人的事和孩子无关,作为母亲的吕雉自问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很多未来的事,在刘芜的提醒下她可以安排得更好。
刘芜啊,只要开心长大!
无奈刘芜虽然相信吕雉,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许是不愿意让吕雉面对太多的苦难,因而才会想方设法的企图强大起来,好让吕雉将来的日子能够轻松些。
刘芜又不知道吕雉能够听懂她的心声,况且她经历的事听起来很是不靠谱。说出去怕有人当她是疯子的呢。
因而比起指望别人,刘芜很明确的知道,她还是指望自己吧。
赌钱能靠运气,指望以后日子顺遂靠运气,趁早认清现实吧。
刘芜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刘邦会成为大汉的开国皇帝,只用了七年的时间,那是他的能力和本事。但是,一个英明的开国皇帝和一个好父亲、好丈夫是两码事的。
渣爹就是渣爹。
当然,虽然爹是渣了点,也不妨碍他成为一代英明之主。她可不想将来刘邦得了天下,她得天天受那戚夫人的罪,还得容忍别人抢她娘和她弟的位置。
想要做到这一点,得先自己有底气。
天下大乱,各国英雄纷出,她怎么就不能趁机做些事了?
底气要自己给,建功立业啥的,哪样不得靠本事说话。
对,她是小,想想甘罗几岁拜相的,只要她这会儿开始学习,学个七八九十年后,她能文能武,有勇有谋有问题吗?
她打小跟着她爹走鸡斗狗,无往不利也可以是履历!
所以,刘芜可是早就己经想好如何一步一步的开展她的计划。
走一步看一步不假,也得要想想办法争取机会。
可惜,刘家这儿在刘芜看来,嗯,可靠的是吕雉,刘季手里的人,可靠不能说不可靠,无奈那能教刘芜的太少。跟他们学武吗?
他们的本事不是系列正经练成的,而是自己多年摸索出来的,也不一定能够适合刘芜。
刘芜不想练错了武艺,最后把身体弄坏,那可亏大了!
吕雉既然决定听刘芜的,从小把人养起来,最好能够让刘芜名正言顺的聪明。就得想想如何安排。刘家不富裕,她能让吕家帮忙找来人,也不能把人安排在家里。
一时间,吕雉也犯难了。还是她先教刘芜认个字?
在这之前,先把水源的事情解决。
吕雉既请吕太公出面,很快擅长兴修水利的人来了,给了好几个方案,都是通过勘查周围得出结论。
刘季本来跟上村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水倒是没有争来,双方差点大打出手,好在最后想起大秦的律法,打架斗殴,一个都跑不了,是不是都想进去?
不想,都剑拔弩张了,最后硬是停了下来。
可是村里也急,水源的事不是小事,再没有水,庄稼非得枯死不可。
关系收成的大事,村里的人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进大牢受罪也一定要庄稼浇上水!
刘季脑子飞转的想着如何坑人,那端吕雉寻来了人,同刘季轻声道:“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劳永逸。水源不能让人总掐住我们的脖子,我让我爹寻了人,给出几个方案,你让人看看如何,要是可行我们就改,要是不行就当没有这回事。”
人脉呢,用在哪儿不是用,利国利民的好事,谁能不乐意。
刘季一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抢到水,村里人都打定主意关进大牢也要把水的问题解决,能再有别的办法,谁能不乐意?
不曾犹豫,刘季道:“那就听听。拿了最合适的办法。”
吕雉便不再多说了。
让吕雉请来的人,西十来岁的模样,穿着大长袍,看得出来是有本事的人,对上刘季的时候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很是客气,出现在刘家,看着简陋的刘家神情自若。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季照面待人十分客气。刘芜得承认,不怪有那么多人死心踏地追随在刘季左右,在待人接物的事上,刘季一向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郎君一笑作一揖道:“龚合。”
名字吧,听起来不是那么顺口,没有关系。刘季道:“龚先生,有劳你亲自走一趟,为我们村的事操心了。你请坐,请坐。”
龚合倒也不客气,跽坐于一旁的蒲团上,吕雉端上米汤,刘邦跟人道:“龚先生,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一村子上下的人都得愁坏了。没有水,田里的庄稼都要顶不住。”
微微点头,龚合轻声的道:“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想要把水引进来,而且不会再受制于人,有三个办法,刘亭长不妨看看,再跟乡亲们商量。”
刘季一听忙问:“方案再多,龚先生以为哪一个最佳?”
手里拿着竹板,想把方案摆出来让刘季看的龚合马上道:“这个。”
将其中的竹板拿出来,上面清楚的画着图,能够让人看得一目了然,“工期短,且无后顾之忧,但此路是最难的。因为这是要从山引水。”
刘季一听忙道:“不妨事,只要是最好的,那就按最好的方案来。龚先生不介意,随我走一趟县衙,咱们要动工得跟县令说一声。”
那是自然得提一声,龚合忙道:“另外两个方案刘亭长不听一听?”
“不用。修水利你是行家,我一个外行人就听你一个行家的,你说哪个好就用哪个。”刘季挥手,那叫一个阔气。
旁听的刘芜目光灼灼的盯着刘季,就很想说,嗯,不愧是太祖高皇帝,简首了。用人之道就是刘季成功的秘诀,看人家多有自知之明,作为一个外行人,绝对不会做出不懂装懂指使人乱折腾的事。
龚合听着不由多看刘季几眼,刘季拱手道:“龚先生,请?”
“请。”信任呢,龚合在做事前都在想,事儿能做成吗?
如今他确定,这事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