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程晟说素素是程家的颜面,容不得被人践踏
电话那头出现司家太太震惊的惊恐声:“程,程先生?那个死丫头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我太太的手机,在我手上,很难理解?”程晟咬着烟,反问她。
程晟虽年纪尚轻,但他是程家的家主,是程家的话事人,这么多年更是司家的依靠,司家太太不敢轻易得罪他:“不,不难理解。很正常。”
“伯母,我记忆不太好,你帮程某回忆回忆,程某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和我妻子离婚的话?”程晟笑着追问。
这一笑,司家太太就更拿不住他的脾性:“你是没说过。我前段时间在医院问您,您说您会自己看着处理的。”
“怪不得我太太从你那回来,就要离婚了。司伯母,你挑拨离间的本事很厉害啊。”程晟阴阳道,烟在他嘴角咬到底:“看来还是这几年,我对司家和你太好了些,才让你有胆子敢参与程某的家务事。”
司家太太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程先生,我不是要插手,挑拨离间更谈不上。程家,你父母,我们司家,都盼着你们离婚,你们当初结婚不是说好了的吗?等司音醒了,你们就会离婚。怎么现在司音好起来了,你们又拖拖拉拉的了?难道您真的变了心了吗?程先生,你可不能变心,司音为了你,付出太多太多,她醒过来,看到你抛弃她,她肯定会崩溃发疯的。”
是啊,司音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徒手摘下给她。想到司音要醒过来了,程晟喜忧参半,他该怎么处理和殷素素的婚姻关系。
真是让人头大。
程晟冷声道:“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司太太,以后对殷素素客气些,她现在还是我程晟的妻子,她是我程家的颜面,轮不到你来践踏。”
“是,是,是。我不敢催了,程先生肯定会给司音一个交代的。我等着就行了。”司太太也是一肚子的火,但也不敢发泄,只卑微的开口,生怕在得罪了程晟这个祖宗。
程晟掐断电话,抽着烟,眼神尽是冷漠,打电话给助理:“停掉程氏和司家所有合作。”
助理有点意外,这程先生以前都是砸钱给司家的,怎么突然翻脸了呢。
“如果太太知道了,会不会很麻烦?”助理提醒他,太太和司家太太是闺蜜。
程晟把烟熄灭,扔垃圾桶:“她们若是问起,让他们直接找我。”
素素都进卫生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搞什么。
他单手插进裤兜,抬脚走出卧室,走向卫生间。
拧门,发现卫生间被反锁了。
程晟以为她又出事了,上次她洗澡摔倒在地,也是这个场景。
他抬手拍门:“殷素素,你还没好?”
素素坐在马桶上,她眼眶红红的,刚刚她的唾液里带了血腥味,唾沫里带血,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特别是对于她这样的癌症晚期的病患来说。
她揉了揉眼睛,把带血的唾沫吐到马桶里,然后快速摁了马桶按钮。马桶里的水就快速冲刷掉了。
程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怕他发现问题,忙急声道:“好了好了。”
“开门!”他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素素怕马桶冲刷的不够干净,她再次摁了好几次,直到心里觉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卫生间她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导盲杖。
走的很慢,慢慢摸索到卫生间门把手,她轻轻一拧,门就打开了。
“你要用洗手间吗?”素素微笑着问他。
这话说出口,她发现好傻的问题,别墅里卫生间很多,怎么会缺她这一个。
程晟觉得哪儿不对劲,抬脚进了卫生间,看了所有地方,都没问题。
素素紧张的捏住指节,难道是她马桶的水没冲干净?不会啊,她冲刷了很多次,马桶的冲洗力度是很强的。
“你在里面干什么?”程晟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脸上。
她佯装镇定:“我在上厕所啊。”
“需要那么久?”
素素愣住了,程晟是在关心她的安危吗?他很少过问她的事,因为在程晟眼泪,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到骨子里的女人,把他的未婚妻都害成了植物人,还霸占了他的婚姻和妻子的位置。
她张开口,差点把‘程晟,你是在关心我吗’这句话脱口而出,但她很快就理智了,谁都会关心她的,他不会。
他恨她都来不及,要知道她发烧,他都没出现,她当初眼睛瞎了,他也没出现,更没打电话问过她一句。
素素不太想问这些傻子才会问的问题,会自取其辱,她垂了眼皮,撒谎道:“昨天晚上吃错东西了。”
……
素素也不知道程晟搭错了哪根筋了,突然对她好起来了。
不仅抱她回了卧室,还主动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质感的睡衣,他给她换。
这样的落差,她很不适应,因为素素太有自知之明,迟早是要离婚的,不能沦陷,更不想接受,怕到最后会舍不得把他还给司音。
素素忙摆手推辞:“程先生,你不用做这些的,让女佣来帮我就好。只要你别忘了,我们昨天晚上那一场交易就行。”
程先生的脸突然冷了,交易,不用他做这些,他有点不舒服,转身就走了,程晟不会花功夫哄女人,殷素素也不值得他哄,她是个罪不容恕的坏女人。
很快女佣就来了,素素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摆弄着穿好居家服。女佣夸她今天的居家服很漂亮,很衬她的肤色,素素只是笑笑,不说话。
再好看,她都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
女佣扶着素素下了楼,坐在了餐桌前。她不知道的是,她今天的衣服,是程晟亲手挑选的。
“早餐好了么?”素素睁着空洞的眼眸,露出得体的笑容。
这个点应该到了。
没有得到女佣的回应。
她伸手再桌布摸索。
直到听到对面砸来一道沉稳的男人嗓音:“在你右手五厘米的位置,勺子在桌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