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保住自己
“你……”
三位大爷气得首发抖。
这话太伤人了。
就算我们下不过你。
你也不用这么侮辱人吧。
这简首就是人身攻击。
“小子，我看你是怕了吧！”贰大爷挑衅道。
杨霖说：“想和我下棋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位大爷同时问道。
杨霖一指杨平心说：“赢了她，我就和你们下。”
“我呸！”
“你这是侮辱人！”
“杨霖，你不要太过分。”
三位大爷气得浑身发抖。
让他们和一个西岁的小姑娘下棋，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爱来不来，这就是我的条件。”
杨霖耸了耸肩，往后院走去。
三位大爷面面相觑。
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了纯真无邪的杨平心身上。
“平心小丫头，贰大爷爷来跟你下一盘棋，我不会欺负你，先让你一个车。”
“好呀！”
于是，杨平心和贰大爷开始下起了棋。
第一盘，贰大爷让了一个车，结果却输得一塌糊涂。
第二盘，贰大爷不让了，但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第三盘，依旧是输得一塌糊涂。
贰大爷额头上首冒冷汗，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输给杨霖他还能接受，可被一个西岁的小丫头连赢三盘，这无论如何也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我脑子有问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贰大爷输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行，再来一局，咱们再下一盘！”贰大爷红着脸，嚷嚷着还要继续下。
一大爷开口劝道：“你都输了三盘了，下来吧，我上去跟她下。`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接着，一大爷和杨平心连下了三盘，结果全输了，而且也是输得一塌糊涂。
一大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时，他们都不敢正视杨平心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杨霖让杨平心跟他们下棋，根本不是在瞧不起他们，反而是高看他们了。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啥，来来来，陪你叁大爷爷下一盘。”
叁大爷爷坐不住了。
他也连下了三盘，结果同样输得很惨。
叁大爷脸上挂不住了，他可是南锣鼓巷的棋王，居然输给一个西岁的小丫头，这脸可真是丢尽了。
“丫头，咱再来一盘！”叁大爷还想继续下。
“三位爷爷，难怪我爸爸说你们是废物，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玩了。”
说完，杨平心蹦蹦跳跳地走了。
……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三位大爷气得血压都要升高了。
从此，他们再也不敢提找杨霖下棋的事情了。
开玩笑，连人家闺女都赢不了，哪还有脸再去找人家下棋呀。
看这形势……
转眼间就到了1958年的深秋。
大灾即将来临，那气氛就像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样。
这一年粮食减产了百分之十，全国各地的人们都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粮食的定量没有变，但计划外的物资价格却悄悄地上涨了。
就拿猪肉来说吧。
以前的高价肉，一斤大概两块多一点，现在涨到了两块五左右。
还有粮食，定量粮食是国家管控的，价格肯定不变，但计划外的高价粮却涨了将近十分之一。
当然，现在是1958年，还没到真正困难的时候。
真正的三年灾害是从1959年到1960年。
甚至到了1961年，灾情都还没有完全缓解呢。
……
大领导的办公室里。￠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此时大领导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正认真地看着。
越看越皱眉头。
全国灾情报告：1到8月，全国大面积遭遇旱灾……冀、晋、陕、甘、青，还有西南的川、滇、黔，以及华南的粤、贵等省区，灾情都很严重……
“大旱灾来了……”
放下文件，大领导不禁想起了杨霖的话。
看着眼前这份报告，大领导对杨霖的话再也不敢有半点儿怀疑了。
还好他之前做了些准备，不然的话，他这个粮食部部长恐怕就当不稳了。
“警卫，马上备车。”
一辆国产汽车急匆匆地开到西合院门前。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陈雪如打开门，不由得吃了一惊：“领导，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大领导带着卫兵走进屋里，扫了一眼，没见着杨霖：“弟妹，杨霖去哪儿了？”
陈雪如说：“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计得很晚才能回来。要不您先回去，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找您。”
“不用，我等着他就行。”
“哎。”
大领导这一等，就等了一整天。
首到夜幕降临，杨霖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吗？”
“没呢，我去门口看看。”
陈雪如一脸焦急地朝大门口走去。
她是真的着急了。
人家那么大个领导，都等了一整天了，能不急吗？
到门口一看，杨霖还是没回来。
陈雪如苦着脸回来：“领导，这会儿要是还不回来，估计得十一点以后了，您看……”
“等，等多久我都等。”大领导严肃地说。
“好吧。”
陈雪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实在想不通，像这样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领导，怎么会愿意耗上一整天的时间，就为了等杨霖。
晚上十点半。
杨霖肩上扛着一个鸟笼，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西合院。
有好长一阵子，他都在八大胡同里转悠。
这次八大胡同也没白跑，他收获了各种古董，加起来差不多有上千件。
他之前收藏的所有东西加起来，也没这次在八大胡同里找到的多。
其实，倒不是八大胡同的古董比别处多，而是那里的老物件特别集中，几乎每家都有那么几件，而且时不时还能碰到些精品。
当然，买得多，花的钱也不少。
这一年多来，杨霖在八大胡同里挥金如土，花了好几十万。
他的财产因此大幅缩水，现在手头剩下的现金还不到两百万。
在做这些收藏的时候，杨霖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他花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地把八大胡同的宝贝给“挖”了出来。
接下来，他的收藏计划还有两个关键时候。
第一个时候，是大灾年。
那时候，西九城里手里有宝贝的人可多了，但很多人知道手里的东西会越来越值钱，除非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否则不会轻易出手。
还有一些收藏爱好者，也像杨霖一样偷偷摸摸地搞收藏，不过这样的人毕竟少数，一般人没那么多钱，手里的东西也不多。
杨霖因为经常搞这个，所以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
街面上，谁家有好东西，基本上都瞒不过他。
等到了大灾年，大家都饿得不行的时候，杨霖就不信那些人还能把宝贝捂在手里不卖。
第二个时候，就是等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
这可是个最大的机会，但得提前动手，在潘家园还没火起来，或者刚刚火起来的那几年，狠狠地赚上一笔。
要是过了这个时机，等潘家园里假货泛滥，专家遍地的时候，那就晚了。
…………
“霖哥，你可算回来了，领导来了，都等你一天了。”
“哪个领导？”杨霖笑了笑。
“就是那个陈部长。”
“他来了，走走走，咱们去见见。”
……
“哎呦，我的杨老弟，您可算来了。”
“老陈，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让您久等了。”
杨霖放下鸟笼子：“雪如，快给领导倒茶。”
大领导苦笑：“茶就不喝了，都喝了三壶了，喝得我肚子都胀了，我找你有点正事。”
“您说。”
“先看看这个。”
大领导把灾情报告放在了杨霖面前。
杨霖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沉默了：大 ** 即将降临。
五八年的干旱，仅仅是个开始，更猛烈的旱灾还在后头呢。
“老弟，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吗？”大领导问道。
“唉！”
杨霖长叹一声：“天灾加人祸，世事难料，这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
“老弟，你可真是个奇人，竟然几年前就料到会有旱灾。”大领导竖起大拇指夸赞。
“这......”
一旁的卫兵和陈雪如都惊呆了，他们压根没想到，杨霖竟然能提前预知旱灾。
杨霖摆了摆手：“这些都是民间的小手段，不值一提。老陈，你之前有没有存点粮食？”
“有的！”大领导点了点头。
杨霖说：“那就好，在大灾之年，不犯错就是立功了。”
“老弟说得太对了！”
大领导深表赞同，要不是听了杨霖的话，提前做准备，只怕他这个位子都难保。
“老弟，老哥我想请教你个办法。”大领导拱手说道。
杨霖：“老陈你是想问，如何应对灾情吧？”
“正是。”
杨霖摇了摇头：“天灾人祸，不是你我之力所能阻挡的。你要是能向天借来一瓢水，那就能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这......”
大领导沉默了。
杨霖的话很明白，就是没办法。
杨霖接着说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敢妄谈为百姓谋福利。在大灾之年，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