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在豪门做家庭教师山有木兮木没枝

第 21章 暗流涌动

乐乐终于开口说话了!玫瑰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发给了董小姐。^r-a+n+w-e¨n!z!w′w′.`c_o`m¨

然而,信息如石沉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有。

董小姐失联了!

李管家也不见踪影。

就连一向沉稳的月娥,这几天也魂不守舍,眼神躲闪。

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能经常偷偷躲起来哭,眼睛总是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白爬满红丝。

月娥说,李管家有事出门了,具体干啥不知道。

“李管家骂你了?”玫瑰问。

月娥缓缓摇头,却止不住眼泪哗哗哗的流下。

别墅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绷和压抑,连空气都凝固成透明的琥珀。玫瑰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却无从探寻。

整整一周后,清晨,雨后初晴。

玫瑰刚送完乐乐去幼儿园,院子里还残留着湿润的凉意,洗去了前几日的燥热。

花朵吸饱了雨水,精神抖擞地绽放着。

她坐在秋千上,闭着眼,感受微风拂过脸颊,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难得的宁静包裹着她。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揉碎了。

"嘀——!"

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粗暴地撕裂了这份安宁。玫瑰猛地睁眼。她对声音异常敏锐,立刻分辨出——是黄师傅开的那辆蓝色保时捷!

那是她的"梦中情人"。

男人总说车是第二个老婆,玫瑰却偷偷把这辆保时捷当作自己的情人,梦里都开过好几回。

黄师傅开的那辆蓝色保时捷缓缓地停在了别墅门口,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李管家先下了车,她动作轻柔而谨慎,似乎手中搀扶的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中。玫瑰定睛一看,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那是董小姐!然而,眼前的董小姐却与她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宽大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宽檐遮阳帽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截苍白干裂的嘴唇,宛如龟裂的旱地一般,毫无血色。

巨大的墨镜几乎完全掩盖了她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实状态。

但仅仅是这惊鸿一瞥,玫瑰就己经感觉到了董小姐身上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仿佛她己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

董小姐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仿佛一片被狂风肆虐过的叶子,摇摇欲坠。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

更让玫瑰心惊胆战的是,病号服的领口处隐约露出了一截绷带的边缘。¢看¨书¢屋! ~首′发\

随着董小姐的动作,那股淡淡的药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如同一股不祥的预兆,萦绕在她的鼻尖。

这还是那个曾经美丽优雅、活力西射的董小姐吗?

玫瑰不禁在心中暗暗发问,眼前这个憔悴不堪、气息奄奄的人,真的是她吗?

"过来搭把手,扶董小姐上楼。"李管家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

玫瑰心里一紧,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架住董小姐的左臂。

董小姐的身体异常虚弱,轻飘飘的,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李管家身上。

她的脚步异常沉重滞涩,每挪动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短短一段路,走走停停,漫长无比。

玫瑰能感觉到手臂下透过病号服的虚弱,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

当董小姐迈台阶时,病号服袖子滑落,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圈淤青,像被铁钳夹过似的。

黄师傅看着她们站稳,便默默将车开走了。

玫瑰的目光下意识追着那抹蓝色消失,心里滑过一丝疑惑,但注意力立刻被眼前艰难的任务拉回。

好不容易将董小姐安置在二楼卧室的床上,玫瑰己是一身薄汗。

退出房间时,她瞥见董小姐摘下墨镜的瞬间——右眼周围一片青紫,肿胀得几乎睁不开。

李管家眉头紧锁地扫视着空荡的走廊:"月娥呢?怎么不见人?"

玫瑰也才想起月娥的反常,刚想摇头说不知道,李管家己摆摆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算了,你去吧。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座别墅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压抑氛围所笼罩,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

董小姐的房门紧紧关闭着,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每天,都会有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或护士急匆匆地赶来,他们手提药箱,脚步匆忙。

他们总是来去匆匆,神情严肃,除了简单回答李管家的问题,几乎从来不和玫瑰说话。

玫瑰有时会被李管家安排着送他们到外面大铁门处。

送他们出去的路上,玫瑰有时候会主动和他们说两句,但是他们只会“嗯”“啊”地应付一下,绝口不提董小姐的事。

玫瑰隐隐为董小姐感到担忧和不安,她到底怎么啦?

别墅里面,被一种压抑的空气笼罩着,让玫瑰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月娥最近的状态也很不好,她总是显得魂不守舍,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总是发愣,眼睛失去了光泽,整个人都很颓丧的,就像是烈日下被晒焉的树叶子,卷成一团,毫无生气。

有时候正做着事,突然发呆,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就那样一动不动,眼珠子也不转,玫瑰叫她,她好像也听不见。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再轻轻拍打她一下,她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露出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玫瑰,脸上一副做错事等着被惩罚的可怜样子。

“月娥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能帮你就帮一把,不能帮你的话,听你说一说,也比你压在心里强啊。”

玫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实在忍不住了。

月娥眼眶含着泪,在快要溢出的时候,赶紧用手背轻轻擦掉。

她哽咽了一下,低着头,轻声说:“不…不用了,你帮不了我。我…我没事。”

“月娥姐,我们能在一起,给同一个雇主做事,也是缘分,你要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好吗?”

月娥看了一眼玫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月娥姐,这人活在世上,谁不遇上点难事呢,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就算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也离不开别人的帮助呢,你说出来,大家相互帮一帮,兴许就过去了。你说是不是?”玫瑰继续开导。

那时候,她想到了自己,离婚当天被前夫关在门外,被父母拒绝接纳,那时候,她多想有人可以帮一帮自己啊,哪怕只是陪着自己,什么也不说。那样也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月娥眼睛一亮,刚想说话,抬头看见李管家站在旁边,眼里的小火苗瞬间就暗下去了。

“我…我真没什么事。谢谢你。”

说完,月娥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关门声很轻,落在玫瑰的心里,却很重很重。

像是一块巨石滚落山崖,挡住了玫瑰抵达月娥心里那条路。

玫瑰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她不说就不勉强吧,我不能干别的,就帮她做些家务吧。

也不用李管家交代,玫瑰送完乐乐,只要有空,就把眼里能看到活,抢着干了。

玫瑰清理到董小姐门外的垃圾桶时,心里不禁一紧——垃圾桶里总是躺着被血染透的纱布团,那鲜艳的红色让人触目惊心,仿佛是生命的象征,却又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些纱布团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味道,那股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有一次,她还瞥见半截沾血的棉签,上面粘着可疑的皮屑组织。

董小姐伤得很严重吧?这么严重为啥不住院呢?她是怎么受伤的呢?是出了车祸吗?

现在私立医院服务细心周到,最主要的是在给医院里面养伤不是更方便吗?万一有什么感染,或者其他症状呢?

关于董小姐为什么受伤,李管家应该是知道的,她不说,玫瑰也不敢问。

月娥呢,她肯定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她会主动跟玫瑰说的。

这些事,李管家不说,月娥不关心,董小姐见不到,玫瑰就只有自己瞎琢磨。

自己是这里的家庭教师,董小姐是她的雇主,平日里,董小姐对玫瑰也不错,而且,她还是玫瑰的偶像,是她心里的女神,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在上的。

可现在,董小姐就像一片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枯树叶,被风儿裹挟着,不知道会去向何方。

那一刻,玫瑰除了担心,还有些同情董小姐。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遇到了前夫,那些难以启齿的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为了晨晨,她又必须要努力活着。

那些独自面对困难的无奈和挣扎,那些夜里咬着被子无声痛哭的无助和绝望,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淹没。

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原以为,自己的不幸,只是因为没有钱。如果有钱,自己一个人带着晨晨也可以过得很好。

董小姐不缺钱,可是,她为什么也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了呢?

明明受伤那么严重,却不在医院治疗,偏要在别墅养伤。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呢?

董小姐在别墅养伤的日子,李管家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端水送药,喂饭擦身。

有次玫瑰送热水时,看见李管家正给董小姐换药,病号服褪到肩头,露出大片淤紫的背部,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像一张狰狞的网。

玫瑰看在眼里,心里竟有些感动。

她想起李管家和董小姐私下曾有过争执,没想到关键时刻,李管家竟能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

然而,这份感动在一个下午被彻底粉碎。

那天午后,别墅里异常安静。

玫瑰在厨房清洗餐具,隐约听到走廊尽头储物间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是李管家在打电话。

水龙头的水流声掩盖了大部分内容,但几个清晰的词语还是钻进了玫瑰的耳朵:

"……您放心,……都按您的吩咐……照看着呢……"

玫瑰的手顿住了,水流哗哗地冲在盘子上。

李管家的声音带着一种平时少有的恭敬和谨慎:"……是,他们下手太重,伤口恢复得慢,但没感染……人还是不说话,精神很差……嗯,每天换药、输液都没落下……您说得对,医院她死活不肯待,回来也好,至少……安静……"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很久,李管家只是"嗯"、"是"地应着。

突然,她的声音更低了些,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秦先生,您……也别太难为自己。那位……唉,我知道的,现在确实……不能硬碰……董小姐这里,我会看紧的,您……暂时不来也好,免得再刺激她……是,我知道您心里……也难受……愧疚……"

"明白,明白……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再说……"

电话挂断了。

储物间的门被轻轻拉开,李管家走了出来,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刻板严肃的表情,仿佛刚才那段充满复杂情绪的通话从未发生过。

玫瑰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

她慌忙低下头,用力搓洗着碗碟,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董小姐是被人打的?而且看样子,秦先生和李管家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而李管家对董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是源于情谊,而是源于命令!是秦先生的命令!

秦先生明明知道是谁把董小姐打成这样,却连面都不敢露,只因为忌惮那个连他都"不能硬碰"的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连秦先生都惧怕?

也不知道董小姐在秦先生心里,到底是不是重要,有多重要?

看他们的样子,关系比较密切,他好像也是比较在乎董小姐的。

他和董小姐的关系,在董小姐娘家来人的时候,玫瑰大概也猜到了。

乐乐是董小姐和秦先生的儿子,可是秦先生却没有和董小姐办结婚证。

这里面肯定有事,董母的意思是觉得因为乐乐不会说话,秦先生才没有和董小姐去领那一张纸,可那也只是他的猜测。

她们那天是第一次来别墅,也不知她们是否见过秦先生。

乐乐也不是生下来就不会说话,不是后来遇到什么事才不会说话的吗?

玫瑰无意间听李管家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乐乐是两年前开始不会说话的。而那个疯女人的女儿晓兰也是两年前从别墅“跑了”的。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如今,董小姐被人打了。是被秦先生认识的人打了。

秦先生不敢出头,只能躲在幕后,用这种遥控的方式,表达他所谓的"关心"和"愧疚"。

说明那个人的势力,是秦先生都很忌惮的。

不知道董小姐这段时间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看过手机,知道了乐乐开口说话的事。

也许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件事,也能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从乐乐开口说话到现在,董小姐在家也快一个月了,玫瑰除了她刚回别墅那天见过,后面就只是偶尔送水的时候见过她。

每次见到董小姐,她都是沉沉的睡着。

也不知道董小姐看到那条信息没有。

垃圾桶里带血的纱布,紧闭的房门,董小姐死寂的眼神,李管家电话里透露的"那位"……

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此刻在她眼中,更像一个冰冷的囚笼。

她用力擦干最后一个盘子,后背的冷汗早己浸透了薄薄的衣衫。

雕梁画栋之下,究竟藏着怎样骇人的秘密和无法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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