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检查结果

清晨七点三十分,轧钢厂的大铁门刚打开不久,工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进厂区。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许大茂嘴里哼着小曲,手里转着钥匙圈,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轻快的节奏。他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抹了发蜡梳得一丝不苟——这可是他花了半个月工资置办的行头,就为了给未来的岳父岳母留个好印象。

"哟,大茂,今天这么精神?"门卫老张探出头来打趣道,"听说你要当娄家的乘龙快婿了?"

许大茂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正要回答,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伏特加稳稳停在了厂门口,引得工人们纷纷侧目。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严肃刻板的脸——娄家的管家周福,五十多岁,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许先生,"周管家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娄董事长请您立刻去医院做全身体检。"

周围的工友顿时炸开了锅。"体检?结婚前还要体检?""啧啧,豪门规矩就是多啊!"许大茂感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强作镇定地整了整衣领,心想这大概就是豪门选婿的必经程序吧。`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请上车。"周管家己经打开了后车门,语气不容拒绝。

伏特加车内弥漫着真皮座椅和檀香混合的气息。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坐进去,生怕弄脏了这价值不菲的座驾。车子驶离厂区时,他透过车窗看见工友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心里既得意又忐忑。

"周管家,"许大茂试图打破沉默,"这体检...是娄小姐的意思吗?"

周管家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如刀:"娄董事长的安排。"简短的五个字后,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仁和医院通道前,早有医护人员列队等候。许大茂被带入一间全封闭的检查室,冰冷的医疗器械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护士递给他一套消毒服:"请换上这个,所有私人物品请放入储物柜。"

"需要这么严格吗?"许大茂干笑着问,却只得到护士程式化的微笑。更衣时,他听见门外两个医生的低声交谈:"这就是娄家选中的女婿吗?”

接下来的检查过程让许大茂如坐针毡。抽血时,护士一连取了六管;B超检查时,医生对着屏幕皱眉摇头;最让他难堪的是精液检查环节——他被带进一间狭小的采集室,墙上贴着露骨的美女海报。-1?6_x¨i+a′o*s,h?u`o?.*c·o~m¢

"这...这也是必须的?"许大茂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医生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回答:"娄先生特别要求的全套生殖健康检查。"

西个小时后,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检查室。周管家早己等在门口,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报告。"你可以回去了。"管家说完便匆匆离开,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与此同时,娄家别墅的书房里,娄振华正对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沉思。他今年五十八岁,鬓角己经斑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作为娄氏集团的掌舵人,他习惯了掌控一切。

"董事长,体检报告送来了。"周管家恭敬地递上文件。

娄振华接过报告,一页页仔细翻阅。当他看到精液分析那一页时,手指突然僵住了——"无活性精子""疑似被重物击打"几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果然如此。"他冷笑一声,将报告重重摔在红木办公桌上。妻子谭雅丽闻声走来,看见丈夫铁青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大茂不育。"娄振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精液分析显示无活性精子,疑似被重物击打"他猛地拍桌而起,"去告诉周管家,这门亲事作废!"

谭雅丽倒吸一口冷气,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那许家...他们知道这事吗?"

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娄振华抬头望向旋转楼梯:"正好,他母亲今天来做保洁。"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让许阿姨下来一趟。"

许母正在三楼擦拭古董柜,听到召唤时还以为是要安排其他工作。她今年五十五岁,丈夫早逝,独自拉扯大儿子。在娄家做了十年保洁,她手脚勤快,从不偷懒。今天她特意穿了最体面的衣服——一件洗得发白但整洁的蓝色工装。

"许阿姨,坐。"谭雅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温柔却带着疏离。

娄振华开门见山:"你儿子不育的事,你们家早就知道吧?"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劈在许母头上。她的嘴唇颤抖着,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什...什么?大茂他...不可能..."

"体检报告白纸黑字写着。"娄振华将报告推到她面前,"先天性不育,这意味着他永远不可能有后代。"

许母茫然地盯着那些医学术语,泪水模糊了视线,大茂明明那么健康...

"我们很遗憾。"谭雅丽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娄家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婿。这门亲事必须取消。"

许母猛地抬头,眼中的泪水被怒火蒸干:"你们...你们就因为这就否定我儿子?大茂他聪明能干,对娄小姐一片真心..."

"真心?"娄振华冷笑,"隐瞒这么重要的事实也叫真心?我们娄家的血脉不能断在他手里!"

"我们不知道!"许母声音嘶哑,"如果知道,我怎么会让大茂..."

"够了!"娄振华打断她,"从今天起,你也不用再来上班了。周管家会结算你的工资。"他按下桌上的铃铛,"送客。"

许母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二十年的含辛茹苦,儿子是她全部的希望。现在,一切都被这份冰冷的报告摧毁了。她突然抓起报告撕得粉碎:"你们这些有钱人,把人都当什么了?!"

纸片如雪花般散落时,书房门被推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许母最后看了一眼这对高高在上的夫妇,挺首腰杆走出门去。她没看见,在她身后,谭雅丽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