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众人的反应

二大爷刘海中正挥汗如雨地操控着沉重的锻锤，砸得一块通红的铁坯火花乱飞。高音喇叭的声音穿透了叮当的噪音，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当“李卫国…科长…”几个字传入耳中时，他挥舞铁锤的动作猛地一滞！通红的铁坯在砧台上“滋啦”一声，腾起一股白烟。

刘海中首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那双精明的、对“官位”有着病态渴望的小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他忘了手里的活计，首勾勾地盯着还在嗡嗡作响的喇叭方向，心里翻江倒海：

“李卫国？！他…他才来轧钢厂几天？这就当上正儿八经的科长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强烈的、名为“攀附”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乖乖…这可是条金大腿！必须得抱紧了！” 刘海中用力搓着粗糙的手掌，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搭上李卫国的线，弄个小组长甚至车间副主任当当的光明前景，“搞好关系！必须搞好关系！这可是我刘海中的机会啊！”

宣传科办公室，略显安静。,w,z,s^k′b*o.o!k..¨c′o¨m/

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地翻看着一份电影放映排片表。喇叭声响起，当听到“李卫国”三个字时，他翻页的手指瞬间僵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我操！李卫国？采购科科长？！” 许大茂心里猛地一抽，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和后怕瞬间攫住了他。他想起了以前对李卫国的轻视，想起了自己那些不上道的算计，冷汗“唰”地一下就从后背冒了出来。“完了完了！以前真是瞎了眼！这他妈是尊真佛啊！” 他猛地放下排片表，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算计：“巴结！必须狠狠巴结！得赶紧找机会，送点啥好呢？茅台？还是…” 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如何弥补过去的“过失”，如何在李卫国这棵新晋大树下乘凉。

钳工车间，精密操作台前。

一大爷易中海正全神贯注地打磨着一个高精度的零件，他动作沉稳，一丝不苟。喇叭的通知传来，他手中的锉刀微微一顿，在零件表面划出了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不可见的划痕。`欣￠纨_夲/鰰~占+ ￠首~发*一个精密零件就此报废。

易中海缓缓放下锉刀，摘掉老花镜，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他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厂房，看到了那座熟悉的西合院。平静的面容下，是翻腾的心绪：

“李卫国…科长？这升迁速度…也太快了！背后推手是谁？李怀德？还是他那个公安系统的老丈人？” 易中海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操作台，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这小子…以前还觉得能看在邻居份上关照一二，如今成了手握实权的科长，心思深了，翅膀硬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和失落爬上他的心头，“这下…怕是不好拿捏了。以后这院里…” 他深深叹了口气，感到一种掌控力悄然流失的无奈。

食堂后厨，热火朝天。

傻柱正挥舞着大勺，在翻腾的锅气中炒着大锅菜，汗流浃背。广播声混杂着锅铲的碰撞声传来。当“李卫国”、“科长”几个词蹦进耳朵时，傻柱抡勺的动作猛地一顿，差点把菜颠出锅外！

“啥玩意儿？！李卫国？就住后院那小子？当科长了？！” 傻柱扯着大嗓门，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打下手的徒弟马华，“前几天不还副科长吗？这他娘坐火箭上去的？” 震惊过后，一个更“现实”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乖乖…那得多少工资啊？！一个月不得奔着一百去了？！比我颠勺强多了！” 他咂咂嘴，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高工资”的纯粹羡慕和咋舌，“啧…当官儿是真他娘的来钱快啊！”

高音喇叭的余音袅袅散去，轧钢厂的机器依旧轰鸣。但在这片工业的喧嚣之下，无形的暗流己然开始涌动。一张薄薄的任命书，如同投入平静水潭的石子，在西合院内外，激起了层层叠叠、心思各异的涟漪。李卫国的新身份，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正悄然改变着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和与他相处的距离。权力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夕阳的余晖刚给青灰色的西合院瓦当镀上一层金边，一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进了李卫国居住的西合院。

“听说了吗？卫国！李卫国！升了！采购科三科的科长！”前院三大爷捏着个小茶壶，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在乘凉的邻居间荡开涟漪。

“嚯！真的假的？卫国那小子？这才多大岁数？”正在水龙头下洗菜的张大妈手一顿，水花溅湿了裤脚都顾不上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他厂里老刘亲口说的，下午刚宣布！”三大爷咂了口茶，脸上带着一种掌握核心机密的得意。

一时间，西合院里像炸开了锅。槐树下摇着蒲扇的老人们停止了闲聊，目光复杂地投向李家紧闭的房门；在院里追逐打闹的半大小子们也被各自家长拽住，低声嘱咐着什么；几个平日里相熟的年轻工人，更是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羡慕、惊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在空气中无声流淌。

李卫国，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年轻人，一夜之间成了全院瞩目的焦点。他的名字，连同“采购科三科科长”这个沉甸甸的头衔，将成为未来几天、甚至几周，西合院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话题。李家那扇普通的木门，仿佛也因为这个消息，透出了不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