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傻柱想结婚了
“一份白菜，一份土豆。两个馒头。” 李卫国笑着把饭盒和票递进窗口。
傻柱那张平时总带着点混不吝神气的脸，今天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点幽怨？他抬眼看了眼李卫国一下，那眼神复杂得像是打翻了调料罐有羡慕，有嫉妒，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他闷不吭声地接过饭盒，大铁勺在菜盆里狠狠一挖，两大勺菜就扣在了饭盒里，那分量几乎把饭盒堆成了小山尖！连带着馒头都多塞了一个。
“嚯！柱子，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打那么多？” 后面排队的工人起哄道。
傻柱没搭理，把堆得冒尖的饭盒往窗口一推，瓮声瓮气：“拿着！” 然后立刻低下头，装作忙碌地搅动下一锅菜，但那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李卫国接过饭盒，有点哭笑不得。他明显感觉到傻柱那眼神不对劲，像是有话堵在嗓子眼，又像是自己欠了他钱没还一样。这傻柱，抽什么风呢？
李卫国端着“加量不加价”的午饭找了个角落坐下，心里还在琢磨傻柱那眼神。,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而窗口后的傻柱，看着李卫国挺拔的背影，再想想这小子新婚燕尔，媳妇漂亮还是护士，自己却还打着光棍，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上来了。他抓起一个馒头，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嚼得腮帮子鼓起，眼神却飘向了远处的一车间。
午饭后，工人们三三两两休息。傻柱把油腻腻的围裙一扯，袖口往下一撸，风风火火就冲向了一车间。车间里机器轰鸣，机油味刺鼻。他一眼就找到了正在车床前指导贾东旭的七级钳工易中海，（剧情开始是65年，那时候易中海是八级，这里设定为七级）也就是西合院里的“一大爷”。
“一大爷！一大爷！” 傻柱扯着嗓子，压过机器的噪音，把易中海拉到相对安静的物料堆放区。
易中海摘下沾着油污的棉纱手套，看着气喘吁吁、一脸急切的傻柱，眉头微蹙：“柱子，跑这儿来干嘛？出啥事了？”
傻柱搓着手，脸上难得地露出点扭捏和急切，眼神却异常执着：“一大爷！您看李卫国那小子！他才来咱们院多久？满打满算才多久？这媳妇儿都娶上了！还是那么俊的媳妇儿！我呢？” 他指着自己鼻子，声音拔高，“我何雨柱！红星轧钢厂大厨！正经手艺！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家里三间房子，还是正房！条件哪点比他李卫国差了？啊？”
他凑近易中海，带着点委屈和不平：“一大爷，您可是咱院里的主心骨，德高望重！您不能光看着李卫国那小子抱得美人归啊！您得帮帮我！给我安排安排相亲呗！我要求也不高，模样周正，脾气好，能过日子就成！有没有工作都无所谓，我何雨柱保证亏待不了人家。!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反正我是厨师，养得起。”
易中海听着傻柱这通夹杂着嫉妒、委屈和莫名自信的“控诉”，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这个傻柱，你这哪来的自信跟人家李卫国比？你这可真敢比较啊。
工资？ 李卫国现在是采购科副科长，干部编制，本来得工资就当你两三个傻柱，都应该和我差不多了，更别说采购科可是有油水的。
相貌？李卫国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往那一站就精神！你傻柱五大三粗，胡子拉碴，整天围着锅台转，一身油烟味！走出去你一个20多岁的小伙看着别人都说像40岁的人。
厂里地位？人家是手握实权的副科长，并且根据小道消息，李卫国年后就要转正为科长。跟副厂长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见不一般！你就是个颠勺的厨子，手艺再好，能一样吗？
前途？李卫国前途无量！你傻柱的脾气不改的话撑死就是食堂一个班长。
脑子？人家李卫国办事滴水不漏，你呢？整天就知道抡大勺、犯浑打人！做事情完全就没脑子。
差多了！差到姥姥家去了！ 你们两个就不是一个赛道的对手。易中海心里的小人儿在咆哮。
但易中海是谁？那是西合院里修炼成精的老狐狸！脸上功夫炉火纯青。他不仅没露出半分鄙夷，反而立刻堆起一副欣慰又赞赏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还用力拍了拍傻柱结实的肩膀：声音带着鼓励和安抚：
“柱子！好！好啊！这是天大的好事！说明你懂事了，知道成家立业了！” 他故意忽略掉傻柱那番漏洞百出的比较，把重点引向“积极向上”的一面，“男人嘛，就该有个家！你能这么想，一大爷替你高兴！”
傻柱一听易中海没反驳他“不比李卫国差”的话，还夸他，眼睛立刻亮了，急切地问：“那一大爷，你什么时候帮我安排安排呗！或者帮我再找下媒婆吧！”
易中海心里盘算开了。傻柱虽然条件差李卫国十万八千里，但毕竟是轧钢厂正式工，有房（虽然有个妹妹），而且这人脑子首，容易掌控。给他介绍个对象，一来能显得自己这个“一大爷”关心邻里，二来说不定还能让傻柱更死心塌地地给自己养老送终！这买卖，划算！
“行！” 易中海答应得爽快，脸上笑容更深，带着一种“包在我身上”的笃定，“柱子，你把心放肚子里！这事儿啊，一大爷给你记下了！回头我就去找街道办的王媒婆，还有厂里工会管妇女工作的刘大姐说道说道！凭我易中海这张老脸，保准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
傻柱顿时喜出望外，仿佛己经看到媳妇在向他招手，刚才那点对李卫国的酸意瞬间被巨大的期待冲散。他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着易中海“哎！谢谢一大爷！我就知道找您准没错！成了我请您吃大餐”说完，他乐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溜烟又跑回食堂去了。
看着傻柱欢快远去的背影，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傻柱子，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给他画个饼，能乐呵好几天。至于找王媒婆？嗯去说说也行，反正成不成，那就看傻柱自己的造化了。（现在贾东旭还没挂墙上。易中海现在这个时间点还真没绑定傻柱和秦淮如的心思，只想傻柱接济贾家，毕竟现在这个时间点，傻柱只是个养老备选。如果傻柱结婚现在这个时间点还真的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