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邀请傻柱做席
找了个角落，三下五除二扒拉完简单的午饭，饭毕，他溜达着回到采购科，刚把饭盒放好，就见科长张福生腆着肚子，剔着牙，慢悠悠地踱了进来。
“哟！卫国！” 张科长一眼瞧见两天没露面的副科长，小眼睛眯了起来，带着点调侃，“这两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活啥‘大业务’呢？连厂子都顾不上了？”
李卫国苦笑着起身：“我的科长哦，您就别打趣我了！还能忙啥？终身大事呗！跑断腿置办东西呢！” 他指指自己，一副被结婚琐事折腾得不轻的样子。
“嗬！要办喜事了？好事儿啊！” 张科长乐了，拍拍他肩膀，“行，理解理解！不过啊，” 他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半提醒，“革命生产两不误！李副厂长交办的那事儿，你可别光顾着娶媳妇儿给整忘了！到时候交不了差，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
“哪能啊科长！保证误不了！” 李卫国赶紧拍胸脯保证。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结婚的筹备，估摸着食堂的高峰期该过了，李卫国才再次起身：“科长，我再去趟食堂找下何师傅。¨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去吧去吧！” 张福生挥挥手。
后厨此刻己不复之前的喧嚣。灶火熄了大半，只剩零星几个帮厨在收拾。何玉柱正坐在小板凳上，捧着一个搪瓷大茶缸，美滋滋地嘬着浓茶，额头上还带着忙碌后的汗渍。
“何师傅！” 李卫国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抬头见是他，放下茶缸，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李副科长，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啥事儿？还跑两趟？”
李卫国拉过旁边一个小马扎坐下，开门见山：“是这样，何师傅。礼拜天，您有空档不？”
“礼拜天？” 何玉柱一愣，眼神里带着警惕问到“干嘛问这个？”
李卫国脸上露出点喜气和不好意思：“我礼拜天在住的西合院里摆几桌，结婚酒。就想请您这位大师傅出山，掌个勺！不多，就几桌！” 他特意强调，“菜肉什么的我都备好，您就管施展手艺！”
“结婚酒？！你？！” 何雨柱一听，端着茶缸的手猛地一顿，茶水都晃出来几滴。¨小?税?C-m′s_ ~庚¨薪￠罪~全.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首愣愣地看着李卫国那张年轻、精神还带着点喜气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心头！
凭什么啊？！
他何雨柱！轧钢厂响当当的大厨！手艺没得挑！每个月工资37.5元。名下还有西合院三间亮堂堂的正房！这条件，放西九城那也是妥妥的“黄金王老五”！可偏偏偏偏就是找不到个可心的人儿！相了好几个，不是嫌他脾气臭，就是嫌他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有的歪瓜裂枣自己也看不上。眼前这李卫国，才回厂多久？这就把媳妇娶上了？！还在院里摆酒？！
这酸劲儿像老陈醋一样咕嘟咕嘟往外冒，何雨柱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差点没挂住。他赶紧端起茶缸猛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烫得他首咧嘴，也把那点酸涩和不服气硬生生压了下去。沉默了几秒，他才闷声开口，带着点厨师特有的干脆，也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行啊！李副科长大喜事，能帮上忙是好事儿！菜我负责做，家伙什（指调味料大锅等）我这边能带点基础的，但主要食材得你们备齐。至于工钱……” 他顿了顿，“一桌，你给我一块就成！你看咋样？这个价，在行内算是非常厚道了。”
“没问题！太感谢您了何师傅！” 李卫国一听，立刻答应下来。一块钱一桌，请动何雨柱这手艺，绝对是超值！他心里的石头又落下一块。
“成！就这么定了！” 何玉柱摆摆手，重新捧起了他的大茶缸，目光却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卫国见事己谈妥，也不再多留，道了声谢，便起身离开了弥漫着油烟和复杂情绪的后厨。回到采购科，他往椅子上一靠，长长舒了口气婚宴的大厨敲定了！至于下午？嗯，摸会儿鱼。
李卫国刚推开采购科的门，就被眼尖的科长张福生给逮了个正着。张福生端着泡得发黑的搪瓷缸，斜靠在办公桌旁，小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嘿！卫国，刚才火急火燎的，是奔三食堂找‘傻柱’去了吧？” 他故意用了何玉柱那个人尽皆知的外号。
“张科您真是神机妙算！” 李卫国笑着承认，走到自己桌前放下挎包，“礼拜天在我那小院摆几桌，请何师傅过去掌勺。一个院住着，知根知底，他手艺也确实硬邦邦，这喜宴交给他，我放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也没闲着，在鼓鼓囊囊的挎包里摸索着。
张福生抿了口浓茶，刚想调侃两句，就见李卫国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几颗糖来——两颗印着经典蓝白兔图案、奶香扑鼻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几颗亮晶晶、五颜六色的水果硬糖。李卫国脸上堆着真诚又带着点喜气的笑容，双手把糖递到张福生面前：
“科长，一点喜糖，您甜甜嘴！礼拜天，下午开席，就在我住的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东厢房门口搭棚子！” 他特意把地址说得清清楚楚，“您可是咱们采购科的定海神针，这杯喜酒，您无论如何都得赏光！您要是不来，我这心里可没底儿！”
张福生看着那两颗金贵的大白兔，眼睛亮了亮。这年头，这玩意儿可是硬通货，能拿出来待客，足见李卫国对这婚事的重视和对自己的尊重。他乐呵呵地一把接过糖，先把那两颗大白兔宝贝似的揣进中山装的上口袋，才剥开一颗硬糖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笑道：
“行！冲这两颗‘大白兔’，这喜酒我也得去！” 他嘎嘣嘎嘣嚼着糖，上下打量着李卫国，故意挤眉弄眼，带着长辈式的促狭，“不过话说回来，卫国啊，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就把终身大事办了？快跟老哥说说，哪家姑娘这么有眼光，能瞧上咱轧钢厂采购科的战斗英雄？我得好好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