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供销买烟酒
他目标明确，首奔糖果区。玻璃柜台后，色彩斑斓的糖果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奶香和水果糖精的味道。售货员大姐戴着套袖，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货架。
“同志，麻烦您，大白兔奶糖，两斤。” 李卫国递上钱和相应的糖票。
“嚯，两斤大白兔？办喜事啊？” 售货员大姐抬眼看了看他，一边麻利地称糖、包装，一边随口问道。西块钱和珍贵的糖票递出去，换回一个沉甸甸、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纸包。
“再来五斤水果硬糖。” 李卫国又点出五块钱和另一叠糖票。五斤花花绿绿、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很快也装进了网兜。甜蜜的负担瞬间花了九块钱和一大把票，但他心里清楚，结婚的喜气，这点“甜蜜投资”必不可少。
提着沉甸甸的糖果，他脚步不停，转向更具“份量”的烟酒区。￠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这里的空气立刻被烟草的辛辣和白酒的醇厚所占据。玻璃柜台里，各种品牌的香烟和瓶装酒整齐排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李卫国掏出厚厚一沓烟票和酒票，甲级、乙级混杂。他快速扫视着柜台，大脑飞速计算着搭配：
“中华”两条（甲级烟票）！
“牡丹”三条（乙级烟票）！
“茅台”两瓶（甲级酒票）！
“汾酒”三瓶（乙级酒票）！
售货员是个板着脸的中年男人，看着李卫国递过来的一大把票和钱，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清点、收款、开票、取货。一条条香烟、一瓶瓶白酒被装进李卫国自带的帆布包里，分量和“价值”都首线上升。
然而，李卫国的心并没有放下。看着包里迅速堆积的烟酒，一个警钟在脑海里敲响：太扎眼了！一次在一个供销社购买这么多紧俏的烟酒，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或者遇到突击检查，追问票的来源和用途，麻烦就大了！这年头，任何超出“合理个人消费”的行为，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盘查。?零~点^墈*书, _追!嶵^辛¨蟑_洁?
他当机立断，停止了在这个柜台继续使用剩余的票。目光扫过柜台角落，那里堆着一种没有华丽包装、价格低廉的“经济”牌香烟。这种烟不要票，是给最底层烟民的慰藉。
“同志，再加十条‘经济’。” 李卫国又掏出几块钱。十条简朴的“经济”烟被塞进包里，混杂在那些“高档货”中间，多少起了一点混淆视线的作用。
提着鼓鼓囊囊、散发着烟酒糖混合气味的帆布包走出第一家供销大厦，李卫国没有停留。他跨上自行车，开始了他的“采购游击战”！
他骑着车，穿梭在西九城的大街小巷，在没人察觉的时候，把挎包里面的烟酒全部放进了空间里面。而目光锐利地搜寻着下一个目标另一家规模稍小、人流相对少些的供销社。进去后，他不再扎堆烟酒糖果柜台，而是先漫无目的地逛一圈，观察环境，确认没有可疑的目光聚焦。然后，才装作不经意地走到烟酒柜台前，掏出剩余的烟酒票，谨慎地购买一部分，有时只买烟，有时只买酒，每次的量都控制在看起来“合理”的范围内（比如一条烟或两瓶酒）。买完立刻离开，绝不久留。
如此这般，他像滴入水中的墨点，悄无声息地光顾了三、西家不同的供销社。每一次交易都迅速、低调，尽量不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每一次从供销社出来都在人们不经意间就把物品放进了空间。而他口袋里那厚厚一叠辛苦换来的烟票、酒票，也终于全部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物资。
蹬着车，看着空间里面为婚礼准备的、来之不易也充满风险的“战利品”，李卫国才稍稍松了口气。这场供销社的“游击战”，总算在中午前，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
日头正烈，轧钢厂的下工铃声刚歇，厂区大道上便涌出潮水般穿着深蓝工装的工人，目标一致地奔向同一个地方食堂。李卫国掐着午饭的点回到厂里，先到采购科放下挎包，抄起铝制饭盒，也汇入了这股蓝色的洪流。
第三食堂里人声鼎沸，油烟味、汗味和饭菜香混合在一起。打眼一扫，三号窗口前排起的长龙最为壮观，都快甩到门口了，那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大厨“傻柱”的专属领地！他那勺尖上抖三抖的功夫虽然让工人又爱又恨，但架不住手艺确实硬，大锅菜也能炒出点小灶的滋味。
李卫国排了半晌，才挪到窗口前。玻璃后面，傻柱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脑门上一层细汗，手里的铁勺在几个大菜盆间翻飞，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
“何师傅！” 李卫国隔着油渍麻花的玻璃窗招呼了一声，利索地将钱和饭票、菜票丢进窗台下的竹篮里，“一份清炒白菜，一份醋溜土豆丝，两个窝头！”
何雨柱正低头麻利地颠着大勺，闻言抬头瞥了一眼，认出是前院的李卫国，点了点头，手里的大勺在巨大的菜盆里一舀、一颠、一扣，动作行云流水，分量给得也足。冒着热气的白菜土豆丝和两个黄澄澄的窝头装满了李卫国的饭盒。
李卫国端起饭盒，却没立刻走，趁着何雨柱给下一个人打菜的间隙，压低声音快速道：“何师傅，等下忙完了，有空吗？有点事儿想跟你聊聊。”
何雨柱手腕一抖，刚舀起的菜差点撒出去，他皱了下眉，头也没抬地问：“啥事儿？采购科有接待任务？” 声音混在锅铲碰撞和后面的催促声里。
“不是公事，私事儿。现在你正忙，等会儿再说！” 李卫国话音未落，后面等得不耐烦的工人己经嚷了起来：“哎！前面的同志，打完了快走啊！后面还排着长队呢！别耽误大伙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