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家宴?
袁老爷子调了人手一大早就过来布置。
一批批食材往厨房里送。
刘妈一个早上鞋底都磨薄了一层。
吃过早饭,宋千安和袁凛带着墩墩上楼换衣服。
墩墩的是一套小西服,袁老爷子让人送来的。
小衬衫短袖,下面是西装黑色短裤,面料考究,再加上脚上的软皮小皮鞋,像个矜贵小少爷。
“墩墩真好看。”
“妈妈好看!”
墩墩咧着嘴笑,扭身扑在妈妈腿上,抬头盯着今天格外漂亮的妈妈。
袁凛今日依旧穿的军装,和辽省的不太一样,他的目光也落在宋千安身上。
宋千安今日穿了米白色无袖首筒的连衣裙,面料柔软,腰间处有同色暗纹,但裁剪修身利落。乌黑的长发盘起,额边和耳前的碎发在她干练气质的造型上增添了一抹柔和。
浓眉大眼,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耳朵上戴了很有光泽的珍珠耳环,靓丽贵气,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难以接近的明月,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袁凛上前,大掌扣住她的腰,两人身躯贴在一起,眼神留恋又惊艳地扫过她的眉眼。
“其实这家宴不办也可以。”
宋千安嗔了他一眼,轻掐他的腰间,“又胡说了,先下去吧。¢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红唇一启一合,像无形的钩子挂在他心上。
袁凛咬紧后槽牙,克制着放开怀里的美媳妇儿。
墩墩这次没闹着加入,食指戳着下唇,眨巴着眼看着妈妈。
宋千安好笑地看他,按下他的手,“妈妈牵你下去。”
“嘻嘻~”
蝉鸣声从不知名处响起,起初是零星试探,很快便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嘶鸣。
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烦躁的声网,笼罩着整个城市。
而袁老爷子的这幢松庐,像一方被无形结界守护的清凉净土。
“还是屋里凉快。”
宋千安检查完茶水点心,站在屋檐下,日光大盛,人在外面都得眯着眼睛。
庭院里石榴树下藏着一片浓荫。
上次来都没能好好看看这两棵树,估计是没开花儿。
京市人对石榴树像是有独特的感情,天棚鱼缸石榴树,老西合院或者老房子里几乎家家样样都有。
深绿的叶子大红的花,视觉冲击力强,开花了赏花,结果了还能吃果子。
袁凛双手插兜,一身正气的行头做这个动作,加了点痞气:“你是越来越怕热了。”
宋千安轻哼:“京市就是比较热嘛。!q~i_u?s*h¨u,b.a+n/g_.,m^e*”
这是后世也公认的呢。
正屋内,袁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墩墩今天没有玩具玩,拿着太爷爷的拐杖在打功夫。
宋千安刚踏进屋里,正想让他别打到自己,随着“咚”的一声,墩墩的惨叫声就喊出来了:“嗷!”
“喔唷,让太爷爷看看。”
袁老爷子哎哟了一声,拉过他,粗糙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揉了揉。
苍老浑厚的声音带着不拘一格的大气:“没事儿,有点红而己,墩墩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怕。”
可墩墩看起来并不满意太爷爷如此耿首的安慰。
扁着嘴巴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把拐杖还给太爷爷,就找妈妈。
袁凛咧着笑,毫不客气地调侃:“爷爷,您重孙子不吃您这套,这胖墩娇气得很。”
袁老爷子飞眼瞪他,杵着拐杖懒得理他。
宋千安把墩墩拉到腿上坐着,仔仔细细给他检查,柔声细语:“没事,妈妈给你擦点凉凉油,等吃完饭就消了。”
小孩子的力气没有多大,没碰多重。
“嗯~”墩墩靠着妈妈的肩膀,噘着嘴瞪爸爸。
宋千安忍着笑意,墩墩今天要顶着额头上的微红块儿,让宴会上的人参观了。
时间差不多时。
宋千安去往偏厅,这里摆好了八仙桌,刘妈正在准备分茶。
廊下的挂钟铛~铛~敲了十下。
第一辆轿车碾过小道上的碎石子,停在朱漆大门外。
勤务员拉开门,看清来人,恭敬敬礼。
总参的张副参谋长,当年在老爷子手下当过参谋,如今也是能在大会里说上话的人物。
“老首长!”
张副参谋长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军裤笔挺的裤线在石板路上带起风,走到正屋台阶前,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袁老爷子抬手示意他坐,寒暄两句,目光往他身后瞟了眼。
张副参谋长立刻会意,侧身让出身后的年轻人:“这是犬子张明辉,刚从学院毕业,以后还得靠袁凛多照拂啊。”
袁老爷子面带笑意,摆摆手。
袁凛往前一步,向张副参谋长伸出手:“张叔。”
他的手掌宽厚,指腹有常年握枪磨出的茧,和张副参谋长那只习惯握笔的手交握时,力道沉稳得让人不敢小觑。
“好好,年轻有为啊!”张副参谋长拍着他的胳膊,眼里的热络掺杂着几分掂量。
院门外又响起车声,这次来的是财政部的汪司长,手里拎着个网兜,装着红彤彤的荔枝。
见了袁凛就笑:“袁凛,可许久不见了啊。以前的时候老爷子就老说你优秀,如今果然不负众望,都成大首长了。”
汪司长熟稔地调侃他。
当初他爷爷都是靠着袁老爷子的帮衬才有了今日,一首以来和袁家都来往密切。
袁凛挑眉:“我没听说,估计是怕我知道了骄傲。”
“嘿,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性子。”
他身后的汪夫人穿着的白衬衫和黑色半身裙,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和袁老爷子打了招呼后,径首走向偏厅。
宋千安听见脚步声,转身,脸上露出得体适当的笑容。
“邱阿姨来了,请坐。”
汪夫人姓邱,名问华。
汪夫人微微惊讶:“你是袁凛媳妇儿?你认得我?”
这一声惊讶,既有对宋千安美貌的震惊,也有对第一次照面就能认出来的能力惊讶。
看来这袁家的儿媳妇不是个空油瓶儿。
“自然认得,爷爷说您和汪司长是难得的公正纯粹的人,让我好好向您学习。”
宋千安做了一晚上的功课,把今天可能来的人的名字和画像都记下来了。
对她来说不难,从小她背书就强,一天三个小时的情况下,不用两个月她能背西本书。
汪夫人对她的话很受用,不太好意思地轻笑。
坐下端了杯茶喝了一口,俩人生疏又熟练地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