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破防青鸟殷勤bird

94.锁

    秀场后半程相安无事。展会结束,陆锦尧居然真的财大气粗地往每个展区竞拍了一件展品。胸针、怀表、珠宝摆件、挂画……能把人装饰成圣诞树,也能把客厅填成藏宝洞。


    靳林看着礼单瞠目结舌,最下面还有一份高定礼服签约的合同,预览图是一条重叠如玫瑰的红色长裙。


    靳林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正在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粥的秦述英,又看了看裙子,吞了口唾沫。


    然后饭也不吃了去抽屉里扒拉软尺。


    秦述英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靳林:“给你量身材我要看你穿……”


    陆锦尧赶在秦述英手搭在粥碗壁上、出现要泼的风险之前把靳林拽到一边。


    “帮南之亦给秦又菱订的,好像是她生日快到了。”陆锦尧解释,把粥碗撤了,放了一盘搭配好的布拉塔配无花果火腿在他面前,“你需要补充点蛋白质。”


    秦述英停顿了一下,切开了奶酪。圆滚滚包子似的奶皮下绽出柔软的芝士,去了腥味只留奶香,搭配着清甜和咸香,连橄榄油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口感刚刚好。


    陆锦尧坐回原位,和秦述英面对着,靳林坐他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刚好看到秦述英咬了两口放下刀叉,抬起黝黑的眼睛沉静而认真地看着陆锦尧。


    靳林立马蹿到陆锦尧身边,以一种自己为静悄悄实则大声密谋的音量说道:“注意,这种表情出现就是要跟你摊牌的意思。”


    秦述英:“……”


    陆锦尧故作惊讶:“哦?他跟你摊牌过什么?”


    “他拒绝当我男朋友并且说我是个好人。”


    “……”


    “……”


    秦述英感觉额头上的筋都在跳:“……你先上去,我有话单独跟他说。”


    靳林好就好在有眼力见,捧着还没吃完的饭一溜烟跑上楼,且非常识时务地把门关得严丝合缝。


    秦述英不跟他绕弯子:“回国后把你们查到的恒基线索都交给我,之亦那边的也让她给我。”


    “好的,拷贝给你一份。”


    “别跟我装傻,那些东西留你们身边多一天都是雷,秦竞声就等着你们查到最后一步然后一网打尽。”


    “那你当初留给我干什么?准备害我们一把?”


    “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当时谁知道红姑和秦竞声有感情上的牵扯,谁知道之亦的身世随时会被他牵扯进来?”


    “哦,那就是关心我在帮我。”


    “……”


    拳头打在棉花上也就算了,这是要搅和成棉花糖腻死人。


    秦述英阴着脸:“我没功夫跟你闹,之亦现在很危险,如果秦希音说的是真的,她接受不了的。陆锦尧,她也是你的朋友,她帮了你这么多。还是说你对她也像对我一样,非要等到羽翼都被折断了才不紧不慢地收紧绳索,非要人涨点教训不敢再违逆你?”


    陆锦尧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好像很温柔,却在平静无风下藏着暗流。


    秦述英几乎瞬间就断定了陆锦尧在生气。


    但是秦述英没力气哄他,比起陆锦尧生不生气,陆锦尧和南之亦的安危更重要——尤其是在他看见陆锦尧背后那一身伤的时候,这种确信被加剧。


    “我跟你说实话,在你来的前两周,我就已经有回国的计划了,或早或晚的事。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虽然没什么大病,但也懒得治,状况不好的时候能不能熬过太冷的冬天都难说。我犯了这么多错,这辈子过得这么狼狈,最后这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算是我赚到了。找秦希音要所谓的筹码并不是我想给自己搏得什么,而是我想要一个真相,我想知道困我一辈子牢笼的全貌。至于最后这些筹码送给谁……”


    秦述英顿住,垂下鸦黑的眼睫,掩藏着眸光的闪动:“看心情吧,只要能结束,怎样都行。”


    真的是怎样都行吗?答案早已写明。或许没有赢家,但秦述英一定不想让陆锦尧输。可能在秦述英眼里自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爱或恨都放下了,只剩对陆锦尧能力的信任——相信他可以保护好所有人,相信他会将混乱的局势扭转到正轨上来。


    “先吃饭。”


    “……我没跟你开玩笑。”陆锦尧一句话不好好回,也不给个定论,秦述英是真的有点疲惫了,“东西给我。就算现在首都认可你、恒基和九夏都被你压制住,可他们反扑是一瞬间的事。你不应该耗费太多精力在这些无意义的消耗上。”


    陆锦尧还是不松口:“吃完,不然我怕你一会儿没力气。”


    “……?”


    秦述英明显感觉到陆锦尧身上的怒气未消。无喜无悲收敛全部精力,积蓄力量就为精准打击一件事——他体会了这么久,再不知道陆锦尧真正动怒是什么样,真就白活了。


    话又讲得暧昧,就算秦述英努力告诉自己这种紧张的时候陆锦尧不会有那种怪心思,但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微微后缩,准备逃离。


    在他将要起身的一瞬间突然天旋地转,本就容易眩晕的脑袋被搅得方向都辨认不清,等他意识到自己是被陆锦尧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之后,呼救都来不及了。


    开玩笑,靳林还在楼上,大呼小叫的,陆锦尧不要脸他还要。


    他只能奋力地挣扎着,不顾可能被摔地上的风险拼命挣脱。奈何疾病缠身实在消耗了他太多精力,面对长期保持体能训练的人已然失去了还手之力。被扔上车系上安全带落下锁之后秦述英都无语了,微微喘着气,越想越觉得以他目前的体力和耐力,再不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可能只有被收拾的份了。


    车上的暖气被拧开,秦述英还在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计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


    触感从猝不及防的刺激,变成随着暖气蒸腾的欲望。冬日的凉夜被隔绝在车窗之外,清风隔着玻璃悄然窥视着微弱的挣扎与温柔的压制。


    “你放开……别动……”


    陆锦尧充耳不闻,很轻,仿佛只是在单纯地触碰衣料。他体会到的颤抖也只是布料掀起的涟漪。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陆锦尧问得很真诚,不带任何埋怨的,只想得到答案似的。


    “……”


    “不想活下去,想回到何胜瑜的故乡春城长眠,想彻底地不被我找到。是不是我再晚发现你几个月,你就要得逞了。”


    “我……啊——!”


    陆锦尧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捏得很紧,抚摸得猝不及防。


    “这三年你从来没有真正放松过,你一直在算,在争分夺秒,在我看不见的角落耗尽自己。是不是?”


    手上磨人的动作停了,却如同利剑般悬着,带起皮肤的战栗。秦述英知道这个空档很短,回答不容出错。


    “……算是吧,但……呃!不要……”


    秦述英不想再求他了,咬着下唇闭上眼,自暴自弃地起伏着胸膛。陆锦尧很温和地抽出柔软的纸,一点点擦着他头上冒出的细汗,擦到脸颊、脖颈,探入伤痕永不消退的锁骨边,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欲盖弥彰。


    “如果没有今天的变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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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我已经找到你了,你也要把筹码扔给我然后去自生自灭。”


    汗浸湿的纸张被扔在一边,陆锦尧摘下领带,很缱绻地用它替代手帕继续擦着残余的汗液,再隔着丝制的柔软,轻轻抬起秦述英的下巴:“睁眼。”


    “……”


    黑色的眼眸被生理泪水浸得潮湿,不至于失焦,但视线有些迷茫。


    “为什么呢?这么无欲无求,为什么要替我考虑这么多?”


    闭嘴或许是最简单的逃避,可陆锦尧的手指被凉丝丝的领带覆盖着,从脸颊边,移动到唇角,撬开探入的意味好明显。


    缠绵的折磨变本加厉,秦述英难耐地仰起头,露出起伏的、脆弱的喉结,胸腔可怜地挤出压制不住的呻吟。


    “阿英,是我离不开你,是我爱你。”


    耳边嗡嗡作响,秦述英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顺理成章地要把这句话过滤。


    “你要真相,我不会捧到你面前,我陪你一起去找。”陆锦尧靠得更近,贴着他的耳畔,字字句句随着灼热的气息钻入耳朵,电流一般激起战栗,提醒着大脑认真听,“前提是不要伤害到你自己,你要自由。”


    “阿英,我很想你,我很爱你。”


    秦述英好像看见了离别前夕的极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道浮动在天际的绿光,像陆锦尧平静的眼睛——他只能感知到陆锦尧。


    磨人的缱绻随着他无声的震颤归于平静。他敏感得浑身发痛,气息拂过都像针扎入毛孔,什么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入侵。


    陆锦尧往下靠了些,俯在他身上,隔着一点点距离。眉眼在他眼前放大,侧脸几乎贴着他的脸颊。亲吻似乎随时会落下,也该理所应当地落下。


    严阵以待换来的是一场空。


    秦述英突然有些委屈——得不到陆锦尧安抚的拥抱,也没有获得亲昵的亲吻。秦述英知道是自己拒绝的,于是他敛起情绪。情愫没得到抚平或宣泄,只能压回心口。


    可陆锦尧的手又覆上来,更过分地刺激着敏感又压抑的身体。秦述英崩溃地想咬他,陆锦尧躲开,抓着他的手很温柔地提醒:“安全带锁了吗?”


    秦述英一愣。陆锦尧的动作和他的语气截然相反,秦述英脑袋发昏,颤抖着按上安全扣。


    “啪嗒。”


    能按开,没有锁。


    是秦述英的潜意识一直以为陆锦尧落了锁。


    在身体获得自由的一瞬间,秦述英一巴掌扇到陆锦尧脸上,力道没那么大,更像泄愤,但足够让他停止暴行。


    陆锦尧受了这一巴掌却毫无芥蒂,他撑在秦述英身上,隔开了些距离,侵略的气息逐渐褪去,他很认真地开口:“我不是秦竞声那样的人。”


    “……”


    “我不会束缚你,你什么时候想停止,想逃离,都可以。”


    脸颊上还有火辣辣的痛感,陆锦尧低下身,双唇相距得很近,安抚的拥抱近在咫尺。


    陆锦尧还要问他:“可以吗?”


    秦述英沉默了很久,还有些发颤的手抚上陆锦尧有些发红的侧脸,指节与脸颊上的痕迹严丝合缝地贴合。


    虽然很想,但是秦述英更想试试真假。


    他说:“不可以。”


    陆锦尧很干脆地从他身上离开,将他抱起来越过中控台,稳稳放在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暧昧的气息一扫而空,秦述英后知后觉,刚才陆锦尧根本没有接触过他的皮肤,都是隔着布料在触碰。冒昧又装腔作势的绅士。


    “好的,”陆锦尧面色沉静地发动车,“回我那儿。你该洗个澡,补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