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破防青鸟殷勤bird

63.趁人之危

    秦述英来到陆锦尧家里之后变得没那么抗拒他,但也称不上亲密,甚至连原来有的交流都丧失了。不过还好,没有自伤和攻击行为,陆锦尧觉得在慢慢变好,逐渐也敢把他放到除了包裹得柔软的房间之外的空间里。


    这天阳光被乌云遮蔽,天空淅淅沥沥下起秋雨,没了晒太阳补充能量的条件。陆锦尧在书房里开着暖灯,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盯着沙发上拿着空白笔记本发呆的秦述英。他的样子太专注,又在这么正式的环境里,恍然让陆锦尧产生了一种他下一秒就可以和自己谈工作、针锋相对,然后被调情刺激到耳根发红的错觉。


    陆锦尧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笔。


    一直盯着纸张看,此刻的幻觉一定和文字有关。他想试探着秦述英能不能把幻境里的内容写下来些,也想看看秦述英手腕的恢复程度。


    在纸上落笔还是有些抖,秦述英凝视着陆锦尧的脸,看一会儿,写一句,像在誊抄。陆锦尧低下头去看——写的是耶里克的《秋》。


    “已经能分辨季节和天气了吗……”陆锦尧望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紧紧盯着秦述英的笔尖,却见他手下停顿,良久都没有写出陆锦尧期待的那句扩写。


    “星斗也落下,于是不再孤独。”


    陆锦尧尝试出声暗示他,秦述英一抖——他不是想不起来,是不愿意写。


    秦述英又抬起头看着陆锦尧的脸,又像在抄写似的另起一行。这次是截然不同的诗歌,也曾出现在陆锦尧少年时代在图书馆里翻阅过的诗集中。


    “夜正深沉


    我因梦见你而醒来


    星空灿烂静寂汹涌


    我想爱你却无能


    夜色把我围拢”


    “原来这才是你的感觉吗……”


    陆锦尧指尖拂过墨迹未干的字,像触摸着少年时代秦述英的心。


    被包裹在暗无天日的困境里,一次次伸手却触碰不到。那是爱吗?又更像反复对抗命运的无能为力。


    “醒不过来,是因为没梦见我吗?”陆锦尧伸手去碰秦述英的侧脸,他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好像只是一阵风飘过脸颊边。


    他没收了秦述英准备继续落在纸面上的笔,无法忍受对方一直把自己当诗集抄录的素材本。秦述英只是懵了一下,像是搞不清楚纸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过幻境切换得很快,什么都不稀奇。


    陆锦尧把他抱起来,坐在书桌上,杵着桌沿将人困在臂膀间。秦述英的眼睛很空,明明在直直看着他,却不像在看一个人,失去了情绪的起伏。


    陆锦尧凑上前去吻他的眼睫,清俊的眉眼微微颤动起来,像落下了一只蝴蝶。


    “看我。”


    还是那样没有焦距的空洞。


    “……算了。”陆锦尧在心里主动降低期望值,“能安分些就好。”


    安分地吃饭、睡觉,不抗拒和陆锦尧待在一起,还会偶尔靠在他肩膀上看没有内容的白纸。等到睡着了,再由陆锦尧颇具私心地将人换个位置,枕着臂弯或者抱在怀里。秦述英乖顺得要命,在把陆锦尧当摆件当空气的日子里逐渐被养得有气色了些。陆锦尧甚至有些变态地想着,要是一直这样也不错。


    只是天天被他这样没防备地蹭着实在忍得要冒火。


    其实秦述英根本没有什么主动的行为,甚至伸手拥抱都不存在。他只是把陆锦尧当一堵墙、一本书或者一个柔软的靠背,侧身倚靠着、直直凝望着,反正没有当过一个需要情感安抚的人。


    越是这样陆锦尧越觉得热得发渴。


    入了夜陆锦尧给秦述英放浴缸里洗好澡,拿绵柔的睡衣和浴巾裹了放床上,自己跳泳池里游泳。落地窗的窗帘没拉,抬起头就能看到秦述英在房间里的情况。陆锦尧特地放了一池子冷水,在秋夜里这么干颇有一种自虐的倾向。


    在水里闷了很久,陆锦尧一仰头,秦述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到泳池边,他还捏着洁白的厚浴巾,细白的手紧紧揪着领口处,畏寒似的挡风,手顺着被陆锦尧翻涌起的浪花,微微触碰着池水。


    “凉的。”


    陆锦尧扶着泳池壁撑在他面前,水珠顺着流畅的肌理一路下滑,凉意离秦述英很近,仿佛身上的水珠要沁进秦述英包裹自己的浴巾里。


    “……”他下意识又把自己裹紧了些,睡衣和浴巾都太厚,毛绒绒的一团,探出个脑袋垂着眼睛,忽闪忽闪的。


    陆锦尧口渴得厉害:“能帮我把水拿过来吗?”


    水杯就放在不远处的桌板上,陆锦尧一伸手就能够到。秦述英没有什么要动的意思,发愣似的看着蓝色的泳池,被风吹起微弱的水波褶皱。凉风卷着桂花香钻入鼻腔,秦述英皱着眉头,好像看见了漩涡,鬼使神差地盯着,突然作势要往下跳。


    陆锦尧手上一个发力立刻掐住他的腰,只有小腿扑进了水里。陆锦尧把他被沾湿的裤脚卷起来,露出细瘦白皙的小腿肚。小腿浸在冷水里不自觉地发着抖,被陆锦尧握着,放在自己腰侧。


    “为什么要往下跳?”陆锦尧问他,很平静,没有愠怒。


    秦述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别怕。”


    “……”


    秦述英说完,愣了一下,又立刻自我否定地摇头,要往后缩,这时候才感觉到腰上的钳制力量大得离谱,怎么都动不了。陆锦尧按下他的脖颈,仰起头捉住秦述英的唇发泄似的咬着,又不敢力气太大,咬得人痛呼一声张开了牙关就迫不及待地探进去。


    陆锦尧身上的水汽太凉,他不敢抱人太紧,于是转而紧握住秦述英泡在水里不断扑腾的小腿。唇舌被翻搅得比水花还汹涌,秦述英觉得自己快缺氧了,被淹没在海底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他不敢呼吸,想闭紧嘴巴抵抗海水的侵袭。


    陆锦尧放开一会儿,恶狠狠地咬一口他的喉结。


    “张嘴。”


    指腹在唇边摩挲着,稍微察觉到有一点张开的迹象就立刻顺着唇壁摸索进去。秦述英想咬,却被指节慢慢探入,抵在咽喉,微微抬着上颚。


    太乖了。


    陆锦尧眼眸一暗,再次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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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的唇齿,狼吞虎咽似的把所有潮湿的气息都卷走。


    卧室灯方才为了方便陆锦尧观察情况开得大亮,现在将秦述英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都暴露无疑。他看上去很懵,像是不理解在发生什么,为什么物件会动,为什么让人窒息的海水变成浮在他身上的海浪,天旋地转的,冰冷的触感霎时变得滚烫。


    一向洁身自好的人住宅里不会放计生用品,现在秦述英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一点点疾病,连浑身被汗湿透陆锦尧都怕他着凉发烧。


    他咬咬牙,灼热的呼吸喷在洁白的侧颈边,从脸颊到锁骨一路吻得很轻,湿淋淋的,沿着被扯开的衣襟探进去轻轻咬。


    没有防备,也没有回应,陆锦尧吻着他甚至带上了些怒气。那些不趁人之危的底线都快被抛之脑后,陆锦尧在他身上磨了很久才稍微缓过来点,哑着嗓子问:“你真把我当物件了吗?”


    问了也白问,说不定他还奇怪物件为什么会说话。


    陆锦尧深深地在他颈窝吸了口气,忍耐着揽起他的腰:“腿并好。”


    ……


    第二天清晨陆锦尧早早起来做早餐,polaris娴熟地调出食谱开始念稿。陆锦尧皱了皱眉,拍拍机器人的头:“声音小点。”


    polaris又调低了一档音量,屏幕上的小圈圈转了两周:“叮——检测到对象睡眠质量不高,夜间有反复清醒和偏头痛症状,要注意哦。”


    陆锦尧一愣,转过身去看房间里还在沉睡的人——一点都没向自己表现出来,只能靠机器才能监测到,这是有多能忍。


    陆锦尧凑到他耳边,声音带上了沮丧:“你还在躲我。”


    只不过换了种方式。原来是明显的逃避接触,现在是把陆锦尧当作幻境中的某个物品——可能是靠枕可能是书本,也可能是或平静或汹涌的海浪。这样就算他存在,也不影响秦述英的情绪。


    陆锦尧胸口有些发闷。


    一大早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陈硕特意隔得远了些没进门,见陆锦尧像防猫跑似的把门掩上,陈硕一脸世界怎么还不毁灭的无语。


    “什么事?”


    “秦述荣要见你。”


    陆锦尧平静地看他一眼,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你没直接把他杀了?”


    “……你们俩的恩怨要动手你自己动手,谁能杀谁不能动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你别害我。”


    “我担着。”


    陈硕表情都扭曲了:“不是,你来真的?那你还是别去见他了,别一个克制不住把人给崩了又是一堆烂摊子。”


    “要是有什么话讲,让他自己来找我,我没心情跑这么远的路听狗吠。”陆锦尧淡然道,“风讯的专车交通费也很高,如果实在是着急,就麻烦他打着钢板裹着纱布,自己爬过来。”


    陈硕抽了抽嘴角:“看在你心情这么差的份上我就原话传达了。他如果真要来你打算在哪儿见他?守着秦述英寸步不离的,该不会让他来你家吧?”


    陆锦尧冷冷瞟了他一眼,陈硕从善如流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