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破防青鸟殷勤bird

62.回家

    南之亦十分无语:“……那还要不要我去照顾秦述英了?他一看到你哥就躲。”


    “这个估计就不用你操心了,”陆锦秀卷起意大利面嚼着,“他打算把人接回家养着。”


    想了想,又阴恻恻补充了一句:“还要把我也送挪威去。我真是服了才给他干完活,卸磨杀驴都没这么快的。”


    “锦秀,你哥到底打算干什么?”南之亦严肃了起来,“穷尽手段伤人的是他,如今千方百计要把人留在身边的也是他。别跟我说看到秦述英可怜他就良心发现了,陆锦尧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


    陆锦秀很难形容,只能尽可能尝试着去描述:“嗯……十二年前的海难对我哥而言是心里头的一根刺,陈运辉和秦家夹击导致他判断失误、陈硕的临阵不听指挥和陈真的失踪都不是题眼,秦述英才是那根刺本身。他以前一直以为无法弥补了,现在发现居然有机会,但仔细一看又被他自己撕开一大条口子。说实话,虽然这个结论很见鬼,但事实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之亦冷然道:“我看他挺知道的,成天跟鬼似的缠着秦述英不放,才两天不在他身边都要放个机器人守着。”


    陆锦秀长叹一声:“啊!我的polaris,就这么变成监控探头健康机器人兼爱心陪聊了。以及,虽然我哥穷尽手段伤人,但把人留身边这个想法从来没变过。只不过之前是准备关起来上锁,现在就难说了。”


    南之亦从不怀疑陆锦秀对她亲哥的了解,脸都阴了大半:“他要是现在还存着这种想法,我立马把秦述英带走。”


    陆锦秀无奈道:“别闹脾气了之亦姐姐,以秦述英现在的处境,只有陆家护得住他。稍微给我哥一丢丢信任好吧?他又不是什么大恶人。怎么着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心里有数的。”


    “他现在这么心慌不就是因为之前对秦述英干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吗?”南之亦反驳,“况且我信有什么用?秦述英还肯信他吗?做梦都恨不得逃得远远的,清醒过来还不定什么样。”


    陆锦秀沉默良久,叹息道:“之亦姐姐虽然你平常冷冰冰的但扎人心还是挺准的。”


    南之亦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陆锦尧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不知道听了多久。


    “吃完陈硕会送你去机场,我不送你了。注意安全,好好陪爸爸妈妈。”


    陆锦尧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南之亦看了看表——明明距离医院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公司这边的事处理得恨不得一秒掰成三秒用,去医院接人倒是能干坐一个半小时。


    ……


    诊疗室的氛围很温馨,墙涂成淡粉色,放了很多柔软的毛绒玩具和淡雅的花朵来让病人放松心情。秦述英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规规矩矩地坐在医生面前的诊疗椅上,除了不太爱说话,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医生明显感觉到治疗的困难——幻觉一直都在,甚至很可怕,但秦述英不愿意描述,也没有反应,就这么默默承受着。


    polaris被放在桌上,一安静下来就要开合着嘴巴开始讲话。


    “现在天气怎么样呀?下雪还是下雨呢?不回答我也没关系哦,不要害怕,仔细感受下,不冷的!”


    “看见星星了嘛?或者向日葵?重瓣百合也行。没有芭比玫瑰不存在的都是假的。”


    “饿不饿呀?想吃什么嘛?法餐和刺身不合你口味都被我藏起来了不会再有了。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嘛都给你做。”


    医生:“……”


    这些无厘头的话别人都无法理解,但陆锦尧亟需尝试着用这些细节去扭转秦述英的幻觉。没人知道陆锦尧有多害怕一时不在身边,秦述英就要在记忆里抹杀自己的存在。残余的爱意太单薄,经不起一点点消耗了。


    评估结束后陆锦尧立刻去领人。病号服已经换了下来,秋天的淞城早晚温差太大,护士贴心地给他搭了一身薄卫衣和外套。头发太久没剪,刘海有些遮住眼睫,发尾也长了些,没了往日西装革履时的肃杀,看上去温和又年轻。


    看到只有陆锦尧在,秦述英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僵硬地由他牵着上车。polaris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刚开始检查的时候陆锦尧强塞给他,差点被他扔了,陆锦尧不得不说这是妹妹的东西不能乱扔女孩子的心血,秦述英才慢慢愿意接纳些。


    秦述英在意识不清晰的时候第一次来到了陆锦尧在淞城的家。小洋楼装修得简单舒适,带着上世纪的复古格调。最近又被重新布置过,模仿诊疗室放了许多适合舒缓情绪的抱枕和坐垫,窗台上摆了一排盛开得正好的向日葵。秦述英学生时代给陆锦尧画的彩绘都被装进了相框,放在桌上、床头,布满常去的每一个角落。一层客厅放了一架钢琴,不太占位置,座位宽度刚好够两个人并肩坐下。


    陆锦尧充满期待地望着秦述英,看他会选择哪一个角落坐下,想看按照秦述英梦想中的家布置的房屋,能不能让他找回些安全感,多一些对未来的信任与期盼。


    然而秦述英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踏足一步。


    “进来。”陆锦尧伸手拉他。


    秦述英没有动,甚至想往后退。陆锦尧把他拽进来,却立刻感觉到剧烈的反抗。


    “这里是我家,不是别的地方。”陆锦尧一边按着他一边迅速关上门防止人跑了,“你看看好不好?有向日葵,有钢琴。今天是晴天阳光很好,画板在我那里,换我给你画画好吗?”


    “锦秀走了吗?”


    “……什么?”


    “你不怕我劫持她了。”


    “……”


    秦述英记忆和逻辑清晰差点得让陆锦尧以为他已经完全清醒了。陆锦尧恨不得穿越回去让自己少说两句,非要讲这么多吗现在防不胜防的。


    眼前的景象变成陷阱,一踏入就会掉入万丈深渊。秦述英死命挣扎着抗拒,陆锦尧却非要把他推进去。最后秦述英认命似的卸了气,带着一副麻木似坦然赴死的表情,稍微往前挪了一步。


    他蹲下身,蜷缩在客厅中央,像把自己关在某个再也挣脱不出的牢笼。


    陆锦尧半跪在他身前,追逐着他躲避的眼睛:“你看,没有掉下去,也没有关你。”


    陆锦尧牵着他的手,放在映照进屋子的阳光下:“感觉到了吗?暖的。”


    秦述英缓缓张开手,洁白修长的指尖在阳光下显得有几分晶莹,伤痕被卫衣的袖口遮住,很漂亮。


    他突然问:“我的袖扣呢?”


    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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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一不小心就要踩雷,陆锦尧把风衣外套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在自己衬衫上的袖扣。


    “你穿的衣服戴不了袖扣的。”陆锦尧绞尽脑汁决定先绕开。


    秦述英突然眯了眯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呛了眼睛,莫名其妙地开始流泪——不是因为哭,就是生理性地流泪。


    陆锦尧赶紧掰过他的脸,仔细查看:“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进东西了?不舒服吗?”


    “太亮了,我不要。”


    陆锦尧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颗蓝宝石胸针:“好,不要了。是我送错东西了,换一个给你好不好?”


    秦述英却像没听到似的,眼睛微微放大:“针上有血。”


    “……”


    他的眼睛蓦地瞪大,触电似的往后躲避,手护住自己的左侧锁骨,微微摇着头。


    片段太细碎,从用胸针刺伤陈硕,秦述英又联想到秦太用绣花针挑他的锁骨侧。陆锦尧凝望着他,凝望到自己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最后克制不住地掐住对方的腰,不顾秦述英如鱼般剧烈地扑腾想要挣脱,一把拽开他的卫衣领口,在那颗暗红色的伤痕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不是意料之中的尖锐疼痛,而是钝钝的,带着酥酥麻麻难以言说的感觉。秦述英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又感觉到疼痛的地方被轻轻舔吻着。


    秦述英平静了很多,呼吸都放缓了。


    多久没好好抱过他了?陆锦尧借着这个姿势,近乎贪婪地闻着秦述英颈窝的气息。明明以前随便一拉他的领带,或者搂住他的腰,就能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上,侧着脸蹭他下颌线优美的轮廓,闻到他身上总带着的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


    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救了谁。


    陆锦尧就这样抱了他很久,久到秦述英僵了太长时间开始不适地挣动。陆锦秀说得没错,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陆锦尧所能奉上的一切都会成为刺向秦述英的利刃,猜他眼前的幻觉太难,破除幻觉的痛苦更难。


    他只能暂时把秦述英放到一个磕碰不到的地方,起身去做晚饭。荔州人对正常的一日三餐有十分的执念,医生也说了秦述英现在瘦得太多需要调理。


    人都站在厨房前了陆锦尧才想起自己擅长的全是秦述英不爱吃的,别到时候又给人激得失控了。陆锦尧不想让仆从来打扰两个人的空间,于是他问阿姨要了些家常菜的菜谱,坐回地毯上对着平板捣鼓。


    身后忽然传来轻飘飘的温热。秦述英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半跪着靠在他身上,胸膛贴着脊背,双手垂着,像俯在什么柔软的大玩具上。


    陆锦尧一动不敢动,以为出现幻觉的是自己。


    “秦述英?”


    他微微偏过头,发觉人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一股受宠若惊的惊喜感涌了上来,陆锦尧托着他的头颅,轻轻地、尝试着让人靠到自己腿上。


    秦述英真的像是累坏了,侧过身面朝里,蜷缩着把脸埋入身侧人的怀中。柔软的头发与微凉的皮肤隔着衣料,挠得陆锦尧深呼吸平复了好几次,才敢缓缓把手放在秦述英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哄人睡觉。


    好乖。


    陆锦尧弯下腰,在秦述英露出来的侧脸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