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攻三攻四稳定发疯 闻千寻的这群攻里,……
闻千寻被虞醉归抓了出来, 擡眼看着比他高了大半头的虞家少主,倒也不显慌乱。
他察觉到传音波动之后,便沿着灵力丝寻到了虞醉归的所在, 埋伏在走廊之中。
传音的两人灵识都比他强太多, 他不至于蠢笨到以卵击石,打草惊蛇, 因此探查的神识对着这段传音一擦而过,就礼貌得没再深入。
只装作自己是个无辜的修士,铺开神识时,不慎触碰到了这段对话,这样的事儿在修真界也不罕见。
他本不觉得自己会被察觉, 却没想到虞醉归早就发现了他, 传音刚刚结束, 就把他揪出来了。
他本想观察虞醉归片刻,就先行离去,日后循序渐进地调查这人身上的猫腻, 就想他这几个月来,逐步渗透人言堂内部, 从浮巢雇工,成为深巢清洁员一般。
呵, 明明随手一个清洁术就能做完的事儿, 在世家这里倒是成了身份的象征, 高层管理者就连打扫个屋子, 都要金丹修士来包揽,好似这样他们就比别人高了一等。
闻千寻前一阵刚好晋升金丹,要不是他有办法混出人言堂,雷劫都能直接落在巢室里, 但也得益于此,他弄到了个清洁员的附加工作,能偶尔进入深巢清扫。
像虞醉归身份这样矜贵的少主,连清洁员都得化神修士。
闻千寻承认他有些冒进了,但被虞醉归抓包,他也怕不到哪儿去。
因为他知道虞醉归对他有些隐情,具体是什么隐情就是他如今要调查之事,但虞醉归多半不会要他性命。
他前往断虹河,寻找苍鳞龟卜卦之时,惊意外得出,他未来的正缘就落在虞醉归的身上,而他为何会衷情于颜以则的线索,也同样与此人有关。
这可有趣极了。
闻千寻自觉除了身上的炉鼎,自己没有其他能让他人觊觎的地方,可正缘意味着道侣……虞醉归作为虞家少主,怎么可能与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剑修合籍。
哪怕是联姻也断无可能,这么做只会让虞家吃亏成万年王八。
更别说虞醉归似乎还算计了他和颜以则的师门之情……
既然如此大费周章,可见虞醉归不会轻易对他下死手,闻千寻有自己的判断,干脆手掌一抹,将易容术完全化开,露出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来,身上的人言堂服饰也改换成了他平素喜爱的青绿劲装。
他手掌一翻,将溯鳞稳稳握在掌中,弹了弹手中的剑,寒暄一般淡淡笑道:“许久不见,风采依然啊,虞少主。”
态度友善,语气诚恳,就好像来串个门一般亲和自然。
当然,如果忽略不计,他刚才用神识扫到虞醉归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传音的话。
啧,许是就是因为当时太过惊讶,没能稳住气息,才不慎暴露行踪的。
闻千寻暗暗反省了下,对虞醉归之前“听到多少传音”的试探,做了回话:“我这修为能听见什么,虞少主何必明知故问?我倒是好奇,虞少主又可会说与我听?”
少年剑修丰姿绰约,容色姝丽,哪怕话中带刺,也让人难以真心记恨,更何况虞醉归刚刚送完他把人当牛马使的“老子”,现在看到个无害且无知的“小子”……
他只觉得有趣,甚至还带了点迁怒般的轻视。
虞醉归轻笑一声,寻了个贵妃榻,懒懒地靠了上去,没想闻千寻也自来熟地坐了下来,就在他的边上,与他隔着方小桌,坐下前还用了个清洁术,活像被这人的废物师兄附体了般。
坐下后也是不太客气,双腿一岔,本命宝剑就横在膝头,指尖轻点剑身,像个大爷似得,似乎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和他动手一般。
虞醉归想:他多半知道了什么,有恃无恐,还张牙舞爪。
他撩着眼皮,笑道:“闻道友,非请勿坐。”他探出烟丝袅袅的烟斗,敲了敲闻千寻座椅的扶手:“潜入我人言堂,偷听少主的传音,还这般理直气壮,闻剑君,你是觉得虞某为人和善不会动你吗?”
哦?
虞醉归作为人言堂这鬼地方的少当家,竟能说出“为人和善”这几个字,闻千寻还觉得自己是朵柔弱无害的娇花呢!
罢了,人活一张脸,活得特别精彩的人,脸皮上多少也有些长处,不然哪能又是做狗舔地板,又是当少主鄙夷人。
能屈能伸啊。
闻千寻轻嗤一声,擡手散出一捧清水,浇灭了虞醉归凑近他身边的烟斗:“抱歉闻不惯烟味。”
他先斩后奏,觑了觑虞醉归的神色,见人笑容淡淡,便继续挑衅:“便是不和善又怎的?我已金丹,你只是个元婴期的法修……”他倨傲地仰头,“虞少想能怎么动我?斗法你未必打的赢,是叫人来拿我吗?”
虞醉归看着自己被掐灭的烟,也是气笑了,这剑修有些小聪明,可比起本体而言,还是太嫩了。
他似笑非笑道:“闻千寻,你是在试探……我对你的耐心?还是说……”他挑起被熄灭的烟斗,用斗钵撩开对坐剑修发辫上滑落的发丝,语调暧昧,“剑修与人套近乎的方式都这么愚蠢,嗯?”
闻千寻浑身鸡皮疙瘩顿时一炸,想到他将来的正缘有可能落在这人的身上,他就更加毛骨悚然,手腕下意识一翻,便是“当”一声重响,握着溯鳞将澜窗夜游按死在桌上!
潮湿的烟丝洒了一桌。
闻千寻撇了撇那些灰尘,视线上扬,又继续看着虞醉归,道:“抱歉,我有些洁癖,不喜旁人碰我。”
其实不洁癖,只是不想被虞醉归碰,晦气。
虞少主反应不及,抽了抽烟斗的柄,却半分没撼动闻千寻的力道。
他轻叹一声,忽然就觉得这份试探没了意思。
显然闻千寻并不知道他只是个用来盛放灵力的容器,他的道,他的剑,他的尊严,他的人生全都一文不值。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牢笼,谁也无法逃开作为傀儡的命运。
虞醉归凑上前去,嘴里尚存的那口烟雾喷出,在闻千寻脸上笼起暧昧的色泽:“天生炉鼎,还要挑三拣四谁不能碰你?”轻蔑道,“颜以则将你保护得太好了,那个叫封应的魔修,他没过碰你吗?”
闻千寻在听到“天生炉鼎”几个字时便瞳孔微缩,杀气险些克制不住,但好在他早有准备虞醉归已知道他的体质,咬了咬牙,总算没完全失去理智。
他轻叹一口气,道:“人言堂真是群无孔不入的虫豸,恨不得把谁家老祖今日穿什么颜色的底裤也扒进情报里。”
他瞥了眼虞醉归,眼眸擡起,眼角朱砂痣像是荆棘刺过留下的红痕:“不知虞少主底裤下的烂**,几个钱能买到?该不会一文不值吧?你刚才跪下的时候,身体里有没有含着哪个糟老头的玩意呢?”
虞醉归对污言秽语充耳不闻,淡笑道:“闻千寻,你被我激怒了?这么讨厌炉鼎么?”他像是故意惹人厌恶一般,凑了上去,低声道,“你注定,这一生只是个灵力的容器,为什么不享受它?”
黏腻的气息拂过耳畔,激得闻千寻差点一拳挥上去,他暗暗默念清心咒,狠狠握住发硬的拳头,舌尖舔着牙根,慢慢道:“所以……你对我多番忍让,还要言语诱导,是看上我的炉鼎了?”他眼神雪亮,锋锐如刀,“你想要个炉鼎做为道侣?口味倒是奇特啊,虞、少、主。”
前头八风不动的虞醉归听见“道侣”二字,面色却顿时一变!
他一把揪住闻千寻的头发,狠狠往桌面上磕,竟是透出几分杀意!
闻千寻反应也极快,溯鳞一扬,已架在虞醉归的脖颈上!
双方都制衡住了对手,闻千寻隔着桌面,微微仰视虞醉归。
他的头发被扯得散乱,嘴边却溢出嚣张的笑容:“虞醉归,你被我激怒了!这么讨厌炉鼎?”从身前之人的态度上,他虽无法猜出事情的始末,却已猜出如何踩中这人的痛脚,“还是讨厌……不得不被一个炉鼎采补?”
虞醉归已面目扭曲,俯看着闻千寻的眸子里杀气凛冽,像是要把人挫骨扬灰。
屋内气氛一时凝滞,半个建筑外的浮巢寝室内,已是乱做一团。
颜以则又一次站起身来,略显焦灼地磋磨指尖,容子倾连忙道:“师兄,再等一等,现在闻师兄看起来还能应付!他与我们一样,偷偷前来人言堂一定有自己想调查的事情,我们若是贸然出手,怕是要打乱他的步调。”
颜以则剑眉紧锁,眉心压出深深一道刻痕,干站了片刻后,又给座椅用了道清洁术,坐了回去:“本座清楚。”他不悦地凝视着识海里的场景,“本座只是见不得虞醉归如此侮辱千寻。”
容子倾:……
#不,到底谁侮辱闻千寻更厉害啊!#
您写的那些阴间抹布文,比虞醉归的几句嘲讽侮辱性强了不止千倍百倍啊!
容子倾e了会儿,勉强安慰道:“闻师兄嘴上不饶人,骂战不会吃亏,虞少主这不就破防了吗。”
“破防……”颜以则思量了下:“这词倒是有趣……有些像……”
容子倾一个激灵,生怕自己掉马,就听蔚椋道:“容子倾,师兄若是贸然行动,我会阻拦!”
他牵着容子倾的手,站在颜以则身后,低声安抚:“不必担心。”
语调和行为十分可靠,而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万分可靠地稳稳握住寒渊,大宝剑明晃晃得在颜以则脑袋后比划。
#多么靠谱儿且听话的道侣啊!#
#但孝死师兄……#
后脑勺凉凉的颜以则:▼亠▼
远处的深巢屋内,又传来动静,容子倾三人立马停下插科打诨,凝神倾听。
虞醉归冷厉的神色忽然变得柔软,像是情人间低语般道:“别动,闻千寻,别动。”
插在发间的手指也松开了些许,甚至像是在发丝上拈了一拈。
闻千寻被这突变的态度和动作弄得毛骨悚然,灵感也在突突示警,他刚想松开虞醉归后撤,已是晚了!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潮热从他小腹处轰然而起,几乎是刹那间,他就嘤咛软倒在了桌上,溯鳞脱手,“哐啷”一声坠落。
是炉鼎发作了!
闻千寻咬牙强行压下喘息,软着调子骂道:“虞醉归!你激发了我的炉鼎!你**个烂*烂**的!”
半年不曾发作的炉鼎,在强行激活下来势汹汹,浓烈的酒香弥散开来,把他自己也薰得昏昏沉沉。
该死的炉鼎,一旦被人拿捏,便连剑都无法握住!
旁观的颜以则立时进入战斗状态,身上杀气隐现,他擡起手指准备捏诀救援闻千寻,可双腿尚未离座,就听比溯鳞落地更巨大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具体来说,是他的脑壳和寒渊相击后,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声响。
“当”!
#好听,就是好脑#
容子倾:o0o……
两两也是有事就真上啊,他还在沉迷吃皇叔剧情线动起来了的瓜,压根没注意到颜以则的异动,蔚椋就直接上了!
寒渊至今还卡在颜以则的脑壳上!
容子倾和蔚椋这几个月来没少给他俩的法器升级维护,寒渊如今光芒熠熠,剑身亮得和镜面一样,装饰也多了不少,要剑眼有剑眼,要剑穗有剑穗,哦,自然不是蔚椋那个宝贝剑穗,而是其他专门为寒渊买的剑穗。
颜大爹显然被ps版本寒渊敲得两眼一黑,随后他整张脸都黑了,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挂不住,沉声呵道:“蔚椋!”
被点名的天才小剑修对大师兄的黑脸无动于衷,神色坦然道:“师兄,莫要轻举妄动,顾虑大局。”
#天哪,感动云水界,蔚椋居然会说出顾虑大局这样的话来!#
虽然容子倾严重怀疑,蔚椋的大局就是“大家都要听我老婆的话”,但便宜老公兢兢业业地帮他盯梢,还是值得褒奖的。
容子倾捏了捏蔚椋的手,对颜以则道:“颜师兄,我们再观望片刻,闻师兄只是激发炉鼎,尚不会遇到危险,虞醉归此刻占了上风,正是得意的时候,更容易暴露破绽和阴谋,再忍一忍,若是他要对闻师兄出手,我们再去援救!”
颜以则沉沉吐出一口气,指尖不停地搓揉,才道:“本座明白。”
他罕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但仔细一想,贸然冲上前去,确实不是上上之策,颜以则强压住心头的焦躁,展开剑匣叩玉,道:“情势复杂,本座先布下剑阵。”
颜以则的阵术精妙绝伦,唯一的缺点就是读条比较长,要布一段时间,数百把阵剑在匣中幽幽龙鸣,绿色的飞剑一把接着一把快速隐没在虚空之中。
勉强心平气和的颜以则,发出平静的指令:“蔚椋,拿开寒渊。”
哦,寒渊还怼在颜以则脑袋瓜上呢。
蔚椋已听,但有自己的想法,认真回道:“偷袭可一不可再,颜师兄对我已有防备,剑若拿开,下回我便来不及阻拦。”
于是寒渊依然稳稳地镶嵌在颜以则头上。
容子倾:……
#好一对头铁师兄弟啊!#
#一个是某种意义上的头铁,一个是物理上的头铁#
颜以则:▼亠▼#
啊,大爹的脸色真糟糕啊,看起来像是想把阵剑全插蔚椋的头顶上。
容·无辜的媳妇·子倾夹在老公和大伯中间,露出弱小且无脑帮丈夫的微笑。
就在这时,虞醉归又动了起来!
他拿起澜窗夜游后退几步,走到床榻前,重新给斗钵装上烟丝,点了烟,坐在床边,温声笑道:“闻千寻啊,你的这张嘴,我是真有点喜欢上了……骂吧,继续骂,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骂我,直到它变成乞求,你会求我*你,把你*坏……”
“……我也不会碰你一下。”
他像个变态一样,冰冷又愉悦地看着闻千寻,目光在烟雾中很是轻慢,又像是有些悠远:“没人疏导,你就只能永远丑态百出地沉溺在情欲里,你能坚持几天呢?会不会烧成个傻子?”
这鬼畜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容子倾文里所写的那个游刃有余,超级抖s的攻三了。
在文里虞醉归就特别喜欢搞放置py,总是把闻千寻一个人晾在边上随便怼个小玩意儿上去,一放好几天后才进入正题。
没想到这人都ooc成狗腿小弟了,xp居然还坚强地活着。
#所以说,xp真的是世界上最难改的东西#
眼下闻千寻倒在桌上,双目失焦,听到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像是隔了层雾,但虞醉归说的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他“呸”了一声,愤恨骂了好几句,可惜语调又软又绵,反倒像是打情骂俏。
闻千寻自己听了自己的声音,被气得更狠了,干脆闭嘴不再开口。
反正他技不如人,棋差一着,就算真的被虞醉归采补了,也就当是叫狗咬了一下,之后他找到机会用溯鳞咬回去就成。
虞醉归本还看闻千寻挣扎沉沦看得兴致勃勃,这会儿他见人没了声音,又觉得有些无趣。
他伸长烟斗,将烟灰敲到边上的废置瓶中,又点了杆新的烟。
分明一个清洁术,一个火焰术法就能解决的事儿,可名门世家的子弟,总会对旧风气有点病态的推崇。
仿佛让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来清理屋子,帮忙点烟,哪怕那人也只是一个术法的事儿,也显得他们这些除了出身外一无是处的世家子弟,成了人上之人。
虞醉归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有些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在烟雾里听着闻千寻压抑的闷哼,像是在听一曲婉转小调,拍了拍腿,靠在床头,喃喃道:“烧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然都送上门来了,干脆把记忆全洗了吧……”
“再找个地牢关起来,省得不听话,这个人不喜欢,那个人也不给碰……”
“老东西的脑子是真不好,给一个容器神智有什么意义……”他的脸深埋在手掌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容器,本就不该拥有神智。”
“不然它就会反抗命运,痛恨出身,想要更多本不该属于它的东西。”
虞醉归放下澜窗夜游,烧红的烟丝倒在床上,在用料极好的床铺上静静燃烧。
他走到闻千寻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伸出一只手掌,指尖温柔地插.入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之中,道:“清洗记忆的神通,我也算练得炉火纯青,却依然有几分痴傻的可能,端看你的运气了,闻千寻。”
闻千寻早已浑浑噩噩,感觉到新鲜的躯体靠近,便本能地靠近过去,扒着虞醉归的袍子寻找衣料的空隙,手掌沿着衣摆蹭入,黏连地抚上腰侧柔韧的肌理。
那对几乎完全埋进虞醉归腰腹中的眼眸忽然精光一闪。
远方浮巢内最后一道绿色剑光飞出,剑阵落成在虞醉归的屋外,颜以则双目睁开,眼底一片雪亮。
眼下正是出战的时候!
他刚刚起立,又是“当”一声巨响!
#剑是好剑,头是好头,音色清脆,绕梁三柱#
#颜师兄的脑袋梅开二度了!#
容子倾这回可没打算拦着颜以则,毕竟当下情况确实危急,虽然原文里闻千寻和虞醉归doi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现在的闻千寻显然和虞醉归压根不熟,炉鼎也是虞醉归强行激发的。
虞醉归甚至还想给闻千寻洗脑!让他失去记忆,成为一个只需要被豢养采补的容器!
#这群攻是真他爹的变态!#
容子倾都怀疑几个攻(除了小天使两两外)共用一个脑洞,不然怎么会各个都想把闻千寻搞成抹布。
虽然原文里,闻千寻也确实……离抹布差不了太多……
有这么一帮子倒霉老攻,夜间生活还怎么正常啊!
但眼下颜以则的紧张并不作伪,他连脑袋上插着蔚椋的剑都无暇他顾,手上飞速捏诀似乎要闪身进入虞醉归的屋子,救援闻千寻。
可见文品和人品,有时候真的未必能完全挂钩。
至少赛博xp,和真实xp不能。
蔚椋微微提起寒渊,准备再次无情一击,闻千寻与虞醉归那头情况却陡然生变!
一团巨大的烈火凭空出现在满是酒香的屋内,出其不意地卷向虞醉归的后背。
虞醉归后背被火舌舔上,带着闻千寻便是一个闪身,他的身前却突然蓝剑芒暴涨!
强光之后,虞醉归腰腹已被闻千寻的剑气洞穿,伤势对元婴修士来说不算重,却也让他下意识把闻千寻给甩了出去。
闻千寻此刻浑身发软,凝聚一道剑气已耗尽了所有的神智与力气,可落地之时,等待他的却不是冷硬的地面,而是封应自火球中破焰而出,将他稳稳地搂在怀中。
今日的封应依然是那身苗疆风情的衣着,银白麻花辫蜈蚣一般逶在地上,双目紧闭,羽睫轻颤,是个瞎子。
两人刚一接触,闻千寻就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封应听见了,耳朵敏锐地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物一般,先是用神识扫了扫,然后干脆上手摸了起来。
这行径,比刚才的虞醉归还糟糕。
且闻千寻已经基本失去了神智,封应戳他脸,他也哼,捏他耳朵,他也哼,拧下腰,更是嘤咛着发抖。
太有趣了。
封应寻常见到的闻千寻总是明艳动人,浑身带刺,何曾见过这人脆弱柔软,任人把玩的状态。
他出手打断虞醉归,确实是想救下闻千寻,可人真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又觉得没必要假正经了,反正闻千寻已经烧成这样了,谁来碰都没区别,那他就先玩起来了。
虞醉归冷眼看着封应逗弄闻千寻,兀自翻出一颗治疗丹药服下,再手掌一挥,执起澜窗夜游。
法器在手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安定,他捋了捋发丝,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低笑道:“今个我这人言堂可真热闹,封道友也来了?或者我该叫你……九厄魔尊?”
封应听到声音,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小虫子在跳,虽说这虫子就是屋主本主。
他半点也不在意魔尊的身份被识破,一边对着闻千寻捏捏乐,一边随意答道:“人言堂的情报还挺周密啊,也算是这百年来还不错的组织了。既然你已认出本尊来,是不是态度该尊敬点?”
他伴着怀中人的“唧唧叫”,勾唇勾起,邪笑着懒懒道:“毕竟本尊也和你一样,给水月那老东西卖了许久的命。一万岁的老狗难伺候吧?膝盖跪得疼不疼?还是被打得爽死了?”
虞醉归眉头一皱,意识到方才他和魔尊的传音被封应偷听了去,又洒然一笑,凉薄道:“魔道向来不讲忠义,我效忠水月魔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说不上卖命,也和你没什么情谊。”
想必如果封应的这具分身不是元婴期,而是化神期的话,虞醉归就和他立马有“情谊”了。
封应笑道:“我就说他好几百年都没动静,不知在折腾些什么,原来是把自己切片片切得这么碎,一个分身渡劫,一个分身存修为……”
他放出大量火灵力裹在闻千寻周围,可惜水火不相容,闻千寻本能地不被火灵力吸引,挨在封应怀里缩成更小一团。
他又强行将火灵力挤进去,敲打炉鼎的入口,又可惜他少了炉鼎所需要的东西,无法完成双修灵力的循环,炉鼎便也不会向他开放。
封应狠狠挤了几下都没能成功,改成用力捏了把闻千寻的身体,道:“这炉鼎,是水月身上的?呵,他竟还是天生炉鼎?之前藏得倒好,不然大概早被人吃干抹净,关在屋里养着了。”
闻千寻被捏得痛呼,他又软了动作,改成不紧不慢地轻抚,嘴里还在随意说道:“我们云水界的魔尊真不好当啊,各个到了渡劫期就被镇压不说,还连个全乎人都找不出来……”
“看看老天都把水月逼成什么样了,为了赶在天人五衰之前飞升,都分了个炉鼎出来任人羞辱。”
“等到吸收这个分身的时候,这些经历还不是要回到自己身上?”封应轻叹,语气却兴奋得很,像是巴不得能顺带也把水月也羞辱上一回。
“哦对了,虞少主。”他笑道:“今日你这人言堂确实很热闹,客人还有不少呢,本尊帮你一并请来。”
他一挥手,三道人影挤作一团出现在了这间屋内,其中一人头上还直直插了把剑。
蔚椋:……
容子倾:……
颜以则:……
容子倾:天杀的!封应早就察觉到我们了!
还冷不丁一个回马枪,把他们全抓过来了!!!
眼下大眼瞪小眼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容子倾疯狂传音向蔚椋传音:“收剑收剑收剑!治疗术治疗术治疗术!”
——颜掌门的头上还插着剑啊!!!
被传音的蔚椋迷茫:“?”擡头看了看手中的寒渊,但还是听道侣的话,“嗖”得拔剑收了起来。
颜以则的脑门“滋”得开始飙血,蔚椋又面无表情地糊了个治疗术上去,默默点头:容子倾的交代,完美达成。
虽然他觉得颜以则自己会治疗术,没必要他来,他是为了容子倾才学的治疗术,但……道侣聪明,听道侣的话。
颜以则重重的脑袋突然一轻,随后又突然一凉,最后突然一痒,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跑到了他的脑门上。
颜以则:▼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