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与蛇神龙川美美

第172章 艳鬼张狂

第172章艳鬼张狂

凤凰带连珠去找赤皇, 慕容雪留下来善后。

自从看到黄鼠狼遇事逃跑的本事之后,慕容雪开始有些瞧她不起。但是伍尚歌这里还是要致以真诚的谢意的。好在连珠不在,她也用不着看黄鼠狼的嘴脸。

伍尚歌见了慕容雪, 问她:“外面,如何了?”

“还好,抓住了。”慕容雪道,“我们齐心协力抓住的, 当然, 大仙也帮了不少忙。”

“抓住了就好。”伍尚歌听了放下心来。

慕容雪偷偷瞄了画像一眼, 咳嗽了一声, 在伍尚歌耳边低声道:“如果大仙她……她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大可不必尽心尽意,因为她对待我们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 尽心尽意, 呃,你明白么?”

伍尚歌看着她:“不甚明白。”

慕容雪道:“那我现在尽量详细地给你描述一下事情经过,我保证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你听好了 。”

伍尚歌点了点头,慕容雪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慕容雪说着说着又瞄了一眼画像, 想看看她在底下这么编排那位仙儿, 她有没有气得鼻歪眼斜, 可惜, 黄鼠狼没反应。慕容雪有些不甘心地问:“难道那位黄大仙还没回来?”

伍尚歌看了画像一眼,那画像安安静静,伍尚歌也不确定, 道:“不知道, 没见她显灵。”

“那好吧,”慕容雪一瞬间感觉自己颇有点像谗言诬告的小人, 有些惭愧,虽说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呢,就是叫你别让她给骗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伍尚歌轻轻道:“嗯,我明白。”

慕容雪又道:“事情办好了当然没得说,现在事情没办好,她也不能强求什么。她心里应该明白。如果她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来告诉我。我屋里有只凤凰,可不怕她。”

“凤凰?”伍尚歌一听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凤凰?”

“就是凤凰啊,可漂亮了!变成人也漂亮,她现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我引荐给你。”

“好啊。我也想看看凤凰长什么样。”

“嗯。”慕容雪在伍尚歌这里坐了会儿,就回房了。

凤凰还没回来,慕容雪走到床边躺下。说也奇怪,凤凰泪包治百病,果真不假。只一滴,不仅她的外伤好了,她的内伤也好了。那些忧郁的情绪一下子通通不见,此刻她只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凤凰回来的时候,慕容雪刚好睡了一觉。凤凰打着哈欠奔向床来,道,“子神,我先睡会儿。没什么事不要叫我。”

“哦,”慕容雪起身,凤凰就扑倒在床上睡着了。慕容雪还想问问她赤皇的情况呢,不过一看她这么累,就想改天再问了。

外面天已经擦黑,慕容雪睡醒之后,无事可做,便行出外面来。

天空中繁星点点,被扯烂的风帆已经换上新的,随着海风的吹拂,猎猎作响。

慕容雪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伍尚歌吃过了晚饭出来活动,便遇着了她。两人又站着说了会子话。还联了会子诗。

“夜色真美啊,”伍尚歌看着天空由衷感叹。

“是啊,”慕容雪附和,“繁星数不尽,堆到眼前来。”

伍尚歌看了她一眼,道:“幸好:佳人在身侧,共度此良宵。”

慕容雪叹道:“良宵终有尽,佳人难再得。”

伍尚歌道:“风风亦雨雨,风雨更兼程。”

慕容雪道:“路漫漫奇长,心慢慢途穷。”

伍尚歌道:“飞鸟任翺翔,游鱼何所求?”

慕容雪道:“我求亦我欲,我欲问向谁?”

伍尚歌道:“苍天亦有泪,泪珠落满盘。多情必有恨,无情更逍遥。”

慕容雪道:“本是无情剑,却把好花折。”

伍尚歌道:“好花时时有,不独那一枝。”

慕容雪道:“小姐真性情,只是忒冷了。”

伍尚歌道:“呵呵。”

慕容雪道:“哈哈。”

正说着,那边岸火通明,热闹非凡。慕容雪和伍尚歌诧异地看过去。船上也有好些出来活动的,大家一起聚在船头,看着那边光景。大船往那边驶去。天空中忽然飘过一朵乌云,遮了满天繁星。黑漆漆的海边,更觉那火明得耀眼,亮得惊人。

待得船近了,才知道是个戏台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远远一个戏台子上,只见一个人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唱,满座叫好,唱的什么却听不清。

船靠了岸,大家都去趁热闹。慕容雪邀了伍尚歌一道。走近了些,才借着台上灯火,看到那上面的人脸,一张人脸画了两面妆,一面男妆,一面女妆,衣服头饰也剖开两半,一半男,一半女。男妆白面书生,女妆美艳妇人。

此时那男妆面对着观众唱道:俺只瞅那姑娘是个美人儿,与俺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妖精变也。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露出狐貍尾巴!

男妆唱完将身子一转,女妆转过来,娇滴滴地唱道:奴好容易遇到了个心上人,与他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好景不长。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怕奴这条尾巴!

男妆唱道:俺岂是怕你一条尾巴!俺怕你是个妖啊!

那上面人一会儿男音一会儿女音地唱,不停地换着脸,声音越显悲切,急促,好似夫妻吵架。吵得有声有色。底下一众人等看得津津有味。也有人喜欢看他吵的,一面欢呼着“好”,一面打赏了不少金银首饰鲜花。

“这倒也有趣,”伍尚歌凑到慕容雪耳边道,“一个在台上肆意卖弄,其余在台下看他卖弄。”

慕容雪刚想说“其实唱得不错”,忽听得台上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催人心肠。慕容雪脑子嗡的一声,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不是那书生把狐貍害了吧?想着不由得往台上看去,台上只一团烟雾,依稀看得见个人形,只有一个尖叫的姿势。看着颇有些骇人。

四周灯火通明,忽然人烟全无。刚才的喧嚣好像忽然化为了灰烬,风起了,真是诡异莫名。

慕容雪看看台上,又看看伍尚歌,伍尚歌显然跟她一样,一脸茫然。从船上下来看热闹的人们,见了此情此景都有些发毛,大家说着回去吧,就都回去了。

慕容雪和伍尚歌转身回去,回到船上,不由又转身看了身后一眼,戏台子空空如也,不只台上,台下连个鬼影都没有。

鬼影?慕容雪试图为刚刚这一幕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些东西本也没什么合理的解释。不过是些怪力乱神,荒野传说罢了。

慕容雪和伍尚歌道别,各自回房。看到凤凰在床上呼呼大睡,心安了些。凤凰此刻存在的意义对慕容雪来说非常重大。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那里,就好。

夜风有些冷了,慕容雪走到窗边,想关一下窗。外面水光荡漾,慕容雪往外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差点吓得她叫了起来。

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和她打了个照面,慕容雪吓得弹了回来,抚着心脏,惊魂未定。

那东西攀着窗沿嘻嘻嘻地笑,道:“看了我艳鬼的戏,还没打赏呢。”

“你!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吧!”慕容雪退后了一步有些紧张地瞪着他。

那艳鬼只嘻嘻嘻地笑,笑声阴森恐怖,慕容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用眼角余光瞥向凤凰那边,希望凤凰醒来,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怕那东西突然发难。艳鬼从窗外飘进来,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瞧瞧,穿着一身戏服,仍是一半男妆,一半女妆,男不男,女不女,听声音倒似个男音。妖得很。

慕容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心想,难道看过他戏的人都要被他骚扰一遍?刚刚不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说不定这东西只是先跟着她来了。慕容雪想着,不能让这东西在船上胡作非为,便先发制人,趁着那东西背对着她掏她的首饰盒的时候,慕容雪上去一掌打在他背心。谁知用力过猛,那东西竟无实体,慕容雪直直透过他的身体扑向了自己的梳妆台。

“哈哈哈!”那艳鬼在一旁对着她哈哈大笑。

慕容雪恼怒地回身看过去,谁知艳鬼的脸又凑过来,直把慕容雪吓得翻白眼。苍天啊!大地啊!快来收了这妖孽吧!

“凤凰,救命……”慕容雪朝床上呼救。

猛然间,像地震了一般,房间里的东西开始动来动去。桌子椅子跑到房顶去了,桌子茶壶茶杯在空中飘荡,衣服一件件从衣柜里跑出来,站成个人形,空气中还发出磨牙尖锐的声音,慕容雪捂着耳朵,被折磨得半死。

睡神凤凰终于飘了起来,她在半空中睁了眼,看到趴在梳妆台上的慕容雪,揉了揉眼,关切地问:“子神,你怎么了?”待看到房间里这副惨状,自己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