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是奇迹
金銮殿内求和一事落定,承光帝目光扫过朝堂。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之际,白君霄振衣出列:“臣愿请命前往,为陛下分忧,必不辱使命。”
承光帝胥荣指节轻叩龙案,目光转向下首的秦悦之,“国公爷以为如何?”
蟒袍广袖垂落如云,秦悦之擡眸,“臣亦请命同往…”
话尾尚悬在半空,龙椅上突然爆出撕心裂肺的呛咳。
承光帝胥卓以袖掩唇,指缝间渗出暗红,惊得李公公慌忙撤换茶盏。
亲王胥东青盯着御座前溅落的血珠,待咳嗽渐息,方躬身道:“北荒黄段,不若由微臣代劳?”
锦帕拭过唇角,承光帝忽而轻笑出声,自龙案下取出一方鎏金密匣。
“诸位爱卿之忠勇,实乃可嘉。”苍白指尖摩挲着匣上蟠龙纹,“白卿、亲王、秦国公此去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恐诸位难以适应。”缓缓声音又道:“朕心中倒是有个人选……”
镇国公府。
朱红大门上的鎏金铜环被叩得震天响,秦国公爷满面怒容跨出府门,威势竟比门前石狮还要慑人。
国公夫人姚渥丹正要出府,却见老爷沉着脸跨进门槛。
迎上前道:“这是谁惹着老爷了?”
“夫人要出门?”秦国公负手立在廊下,目光扫过她新换的莲青蹙金云锦裙上。
“正是。潇儿许久未回,那孩子也有一个多月未见。裴府的门我都没认过,今日得闲正好去认认门庭。院里留了两个大丫鬟照应,午膳已经命人备好。”
朱婆的两只手中拎着食盒,开口道:“老夫人想小少爷和裴公子,带些东西过去瞧瞧他们。”
姚渥丹打量着老爷神色,忽见对方眉峰微动,轻轻擡脚走上前,“莫不是…朝中又有变故?”
树下乘凉。
肤如凝脂的长腿垂在榻边,躺着的人苍白的脸上近日有些浮肿。
这几日他又多了个毛病前面两处氧氧的胀胀的,还好有肚兜可以隔绝衣料的摩擦。
他也没同秦卓潇说过,大多时候就是强忍着。氧意袭来之至,坐立难安属实难耐。
又不好意思抓挠,原本白皙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鼻尖也覆盖上微弱剔透的水韫。
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帮他按着小腿肚子,最近的小腿总是容易抽筋,又在他的腿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裴赫泫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要是能用来按按发氧的胸部…能不能缓解?
昨夜二人救出张宁归来时,裴赫泫苍白的指尖还沾着山河庙的香灰,银白色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粼粼光泽。
残烛灯盏里爆开细小的火花,秦卓潇凝视着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白鳞蛇尾,“灵蛇请君,太耗你精血。”
他屈指叩了叩泛着冷光的蛇鳞,缠绕着他的尾尖还在细微颤抖。想起心爱之人为救张宁出来,生生将人身化作半蛟。
裴赫泫将下颌搁在他肩头轻笑,尾尖灵巧地卷起案上汉白玉狮子镇尺,“你看这个粗细,像不像……”尾音忽然凝滞,翡翠色的竖瞳猛地收缩。
秦卓潇的指尖摸了摸着他的鳞片,温热掌心开始抚摸着他的蛟尾,声音比缠在腰间的蛇尾还要缱绻,“像吗?”
蛇尾缠绕的力道倏然收紧,半蛟之人献上了他的蛇尾。
满室烛火应声摇曳,将两道纠缠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看着眼前人想着昨夜的情景,秦卓潇问道,“是不是很辛苦?”
裴赫泫擡起指尖在他的脑袋上不重的敲了一下。“嗯,不容易!”又用嘴型说了句:“——我氧!”
秦卓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又看看他泛红的脸,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脸也不禁一热,但还是轻声问道:“哪里氧?”
房檐上的目羊眉头紧锁的看着
手里拎着木桶正往马厩走去的九天,不用回头已然猜到身后之人。
“你倒作弄起我来了!烧鸡是不是白给你买来吃了?”
目羊回道:“因为夜月不在家。”
“嘿,你这小子!”九天拎着木桶继续往马厩走去,“天天守着裴公子,今天怎么出息了?来找我了!”
声音顺着耳廓传来,“我想问你,裴公子不是生病了吗?可他最近胖了不少,能吃能睡的,肚子也圆圆的。主子是天天伺候他,我都没看过主子伺候过谁……”
越听越不对劲九天放下手中的木桶,里面的水渐湿了他的袍角。
“刚刚我还看到主子亲了裴公子的腿,你说是不是怪怪的?”目羊以为九天是生气了,对着背影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主子坏话,也不是说裴公子…”
九天转过身,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手还不时在腹部比划着。
目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九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
他仍像生了根似的僵立不动,傻傻的杵在那里,“啊啊啊啊——”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裴赫泫犹豫了一下,还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秦卓潇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到他的肚兜内侧,隔着布料轻轻按揉起来。
只觉得那股氧意渐渐缓解不少,躺着的人舒服得轻哼了一声,有些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顿,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秦卓潇看着他紧闭双眼、泛红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乖乖害羞了!闭着眼睛偷看你男人啊?”
大手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力道,裴赫泫身体微微一颤,他缓缓睁开眼睛与秦卓潇四目相对。
“那我可大大方方的看了,就是…你可别不好意思!”
秦卓潇喉结轻轻滚动,收回手将人拥入怀中。垂眸凝视着怀中人,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指尖上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对方胸口的温柔触感,又将人更深地嵌入自己的身体。
宽厚手掌沿着丝绸锦袍褶皱游移,大手停驻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隔着轻薄衣料,能清晰感知到那处温热。“快四个月了。”他低喃着将下颌抵在裴赫泫肩窝。
温热的鼻息扫过裴赫泫颈侧敏感的肌肤,白玉般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
裴赫泫动了动身子,锦袍完美掩藏了腰身变化,“嗯,他可真是个奇迹。”
他话音未落便觉耳垂被人轻轻咬住,未完的话语尽数化作喉间一声轻颤。
“是你,你是奇迹!”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二人身后,正看着他们。
“你肚子里有宝宝啊?还有……那条白蛇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