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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出来的瞬间,赵寒浑身的热度都涌向下腹,硬的发疼,同时伴随而上淡淡的羞耻。
“对不起...”
“要为这个而对不起吗?”
付烟摸上赵寒的下/身,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硬的?那么快。”
赵寒的面上没有表情,耳垂却红的滴血,他低头咬住付烟的脖子,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的脸,付烟闷哼一声,解开对方的裤子,毫无阻碍的握住了赵寒滚烫的性/器,五指上下划动起来。
“唔。”
赵寒脱下付烟的上衣,迫切的吻上他裸露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或浅或深的痕迹,这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画面,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现实。
“付烟,付烟...”
赵寒一声声唤着,像是在一遍遍确认对方的身份,他紧紧抱住付烟的腰身,手指生疏的抚慰上对方的性/器,付烟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弄得发疼,下意识想要推开,赵寒深深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含住他挺立的下/身。
“呃,赵...”
名字只喊出一个音符,就被呻吟替代,赵寒拉开付烟的双腿,闭上眼用唇舌服务着这根同样属于男性的性/器,动作生疏,却格外认真,在遇上付烟之前,要是有人敢让他做这种事情,他就是死也要杀了对方,可是在遇上付烟之后,他的一切规则都被打破,为一个男人动心,为一个男人魂牵梦绕,甚至为他听令于自己讨厌的人,只为了能...
“哈,再深一点。”
付烟双眼迷离,忍不住按住赵寒的脑袋在对方口腔中抽/插起来,赵寒被顶得喉咙发酸,却丝毫没有怨言,直到感受身下这具躯体的战栗,一股热液在他的口腔射出,赵寒才缓缓松开软绵的性/器,将精/液咽下。
“你...”付烟一愣,笑了起来,“你吃下去做什么?不脏吗?”
赵寒声音很轻,也很认真,“不脏。”
是你的,就不脏——莫名的,付烟感受到了他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
沾了精/液的手指探向后/xue,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付烟的身体依然紧绷了一瞬,但很快便在赵寒密密麻麻的吻中软了下来,等他回过神时,手指已经由一根变为了三根,或浅或深的插了起来,付烟忍不住低喘,快感如蚂蚁般顺着尾骨爬上脊椎,直至大脑,他眼底含着水气,声音也不自觉的拖长带着钩子般的魅意。
“别弄了,进来。”
赵寒呼吸粗重,“可以吗?”
“可以,我想要你,”双腿盘上赵寒精瘦的腰,蹭了蹭,“快点啊——”
最后的字符变成了变调的呻吟,性/器深深埋入那湿软紧致的地方,赵寒缓了整整几秒,才压下那股想要射出的冲动,低头吻住付烟的唇,腰身摆动抽/插了起来。
“啊,哈啊,慢点。”
不知道为什么,付烟越是说‘慢’,赵寒的腰便动的更快,他全然没了床下的冷漠,琥珀色的瞳孔早就已被心惊的欲/望填满,如同一头开荤的野兽要将伴侣干死在床上,明明看起来比付烟还要瘦上几分,力道却恐怖的让付烟完全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呻吟,而随着赵寒越发狠的攻势,那呻吟更是带上了哭腔,每一声尾调就像把小钩子,让赵寒彻底失去理智。
付烟根本不记得赵寒做了几次,可能是四次,也许是五次,直到最后他累的连胳膊都擡不起来,对方埋在自己腿间的巨物竟然隐隐有再次硬气的征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猛的处男,做起来跟打架一个架势——不要命。付烟累的很,干脆就闭眼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换上了干燥的衣物,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除了腰部和私/处还泛着酸痛,别处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床边放着一杯温水,摄像机也已经不在房间,付烟懒得管它的去向,喝完水就下床走出房间,整栋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人烟气,付烟摸索到厨房想要弄点东西吃,灯光却骤然亮起,他回过头,对上风陇深谙的双眼。
“付先生。”
“有事?”付烟问完便改口,“没事也别走,告诉我哪里有食物,我饿了。”
“哪有让客人亲自下厨的道理,我马上让人把晚饭送来,付先生喜欢西餐还是中餐?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都可以,我不挑食。”
风陇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好,但今晚还是吃的清淡些好,毕竟付先生的身体需要修养。”
付烟懒得理会他话中的暗指,嗤笑一声坐在沙发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陇眉心一跳,“这话怎么说?”
“录像已经发给风蛟了?作为演员之一,你不应该感谢一下我?”
付烟语气真诚,丝毫听不出讽刺,让风陇的面色一时间变得格外精彩,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付烟。
“你还真是...”
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哑然失笑。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生气,发飙,摔东西?或者要死要活的来报复你?”
“我没有这样想。”风陇摇头,“我以为,你是爱风蛟的。”
付烟擡眼,“我不杀他,就是爱他?”
“你是这些年来他身边唯一的情人。”
“你的爱好真奇怪,这几年什么都没做,光监视自己亲哥哥的情感动向了。”
听付烟这样说,风陇也不生气,“你不明白我和他的关系。”
付烟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奇怪。
风陇忍俊不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我和风蛟从小就是仇人。”
付烟没有兴趣关心他们兄弟间的爱恨情仇,他只关心,“我的晚饭呢?”
“马上就给付先生送来。”
五分钟后,几道热腾腾的菜肴和一碗米饭放上了饭桌,付烟饿了很久,此刻吃的格外投入,风陇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像是这辈子都没有看过别人吃饭一样。
“我好像有点明白,风蛟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付烟斜睨他一眼,“因为我吃饭的样子很有趣?”
“当然不是,”风陇勾了勾唇,“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种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即便被付烟噎了回去,风陇也不恼,而是继续娓娓说道。
“你跟了风蛟那么久,应当知道鸿门的上任主人是我与风蛟的养父,都说在道上走的人,是不允许有真感情的,先生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倒是死后来的情/妇围满了整个葬礼,现在想起那个画面也让人觉得好笑,好像说远了,我与风蛟是同胞兄弟,五岁时从孤儿院来到鸿门,从一开始,先生就将我们当作继承人培养,同样的资源,同样的成绩,可先生却总是格外偏爱风蛟,一直将我视做可有可无。”
故事很好下饭,付烟静静的听着,等待风陇的下文。
“小孩的嫉妒心总是很强,我想要先生的注意,自然很讨厌风陇,周围人又一直给我们灌输‘只有杀了对方才能得到鸿门’的念头,于是杀了他成为我二十多年以来唯一的愿望,我相信他也是这么想。”
风陇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像是在谈及自己的梦想,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目标。
付烟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定义可能有些差错,“你知道别人是故意给你灌输这个念头的?”
“当然,我知道外人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最好闹得两败俱伤,彻底失势,好让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下鸿门这个巨大的蛋糕。”
风陇说得喉咙发烫,喝了一口茶。
“那你还要我杀了风蛟?”
“我说过,这是我的梦想。”
“如果最后是你被他杀了呢?”
“那也很好,”风陇一笑,“我们两个,总有一个要失败,也总有一个会成功。”
付烟没有再说什么,他放下碗筷,“多谢款待,也多谢风先生的故事。”
风陇问,“那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喜欢。”
付烟对上他的眼睛,闪着戏谑的暗芒。
“我也很期待,这个故事最终的结局。”
那夜的谈话似乎被付烟与风陇同时忘去,两人再次见面时,便又恢复了开始的疏离。
赵寒回来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付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一有时机就上手上嘴,根本不在乎在什么场合,周围有什么人,仿佛一台眼里只有付烟的机器,全然没了开始的禁欲。
几天下来,付烟都没有问他越狱后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和风陇碰到一起,但他知道,等时机成熟的那天,答案自然会出现,于是他也心安理得的在风陇的别墅住下,没有再想风蛟为什么不来找他,毕竟随遇而安一直是他的优点。
一晃,就过去小半个月。
付烟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风陇将一个黑色礼盒放在他面前,“看看,喜欢吗?”
“什么东西?”
付烟这样问着,心里却有了答案,他打开盒子,一套高级定制的白色西装映入眼底,他擡头望向风陇,“送我西装做什么?”
“陪我参加一场晚宴,”风陇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风蛟也在。”
付烟一顿,对风陇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好。”
谁也没有多问,但答案早就了然于胸。
晚宴那天,赵寒开车,付烟穿了一套白色西装,与风陇身上的黑色似乎出自同一款式,一眼看去就像是情侣装,赵寒危险的眼神已经多次透过后视镜刺过来,两人却倘若什么也没感受到,各自看着一边的风景。
付烟大概知道,这个幼稚的弟弟是想刺激刺激那位哥哥。
晚宴的地点在一栋隐蔽的庄园里,四周都是丛林山路,只有一跳通往市区的车道,用付烟的话来说,就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三人下车,风陇格外自然的搂过付烟的腰,丝毫不理会身后赵寒可以杀人的目光。
“期待见到他吗?”
风陇凑到付烟耳边,看起来格外亲昵暧昧。
付烟接过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抿了一口,“不期待。”
“他要是听到这个答案,会很伤心的。”
“我看你倒是很开心。”
风陇但笑不语。
宴会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宾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看似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舞会,却总有一层淡淡的危云笼罩在付烟心头。
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
‘吱呀——’
大门推开,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风爷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门口被保镖层层包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付烟也静静打量起风蛟,小半个月不见,风蛟倒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
刹那间,风蛟的双眼如雷达般对上付烟,穿过层层人群,刺进付烟心里,付烟没有流露出丝毫胆怯,他矜持的微笑,拿起香槟冲风蛟点了点头,像是在敬他。
身后的赵寒目光阴冷,他盯着风蛟,其中的杀意不比对方弱上几分。
风陇搂着付烟,目光饶有兴趣的在这三人间来回扫荡,低声在付烟耳边道,“看这两个男人替你争风吃醋,真有意思。”
付烟晃了晃香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风先生不也感受一回就可惜了。”
“我就算了,”风陇说,“我喜欢看戏。”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过来了。”
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风蛟来到了付烟面前,分别小半个月后第一次见面,风蛟的视线一刻也没从付烟身上挪开过,一直散发冷气的赵寒上前一步,挡在付烟面前,同时也隔断了风蛟的视线。
“风先生自重。”
风蛟对赵寒向来是没什么好眼色,此刻更是锋芒并出,危险的问,“如果我不自重,你会怎么样?”
赵寒说,“我会挖出你的眼睛。”
“放肆!”
保镖掏出手枪齐刷刷对准赵寒,被十几个黑漆漆的洞口对上,赵寒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是愉悦的笑。
“那份礼物已经收到了?”
风蛟周身的温度瞬间跌至冰窖,他幽幽望向付烟,只是这一眼,付烟就猜到了赵寒口中的‘礼物’指的是什么。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是被逼迫的。
风蛟差点被气笑。
“好,很好,风陇,你再一次成功的惹怒了我。”
风陇从善如流的接道,“原来哥哥还记得我在这里。”
“当然,我怎么舍得忘记你?”
风蛟弯起眸子,笑得像是条淬了毒的蛇。
“我这条腿还是拜你所赐,没有来得及谢谢你。”
“谢谢就不必了,哥哥在监狱里的生活应该是格外丰富多彩,不然身边也不会多出个这么有意思的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风陇暧昧的瞥了眼付烟,“有没有人说过,兄弟的眼光总是格外相似?”
“闭嘴。”
随着风蛟冰冷的两个字符落下,一声枪响划破悠扬的钢琴曲,响彻庄园,付烟看向大堂,那些宾客早已有序的离开了这里,显然,一切都是有条不紊,早有准备,这根本不是什么舞会,而是风陇设好的局。
有意思,付烟的眼里闪着趣味的光,正准备接着看戏,硬邦邦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太阳xue,扳机上的手指虚虚的按着,来自这把抢的主人,风陇。
这个局面让两个男人的呼吸都随之一窒,目光危险,面色阴沉。
风陇笑着,“怎么不继续说了?”
风蛟平复着起伏的胸膛,“把枪放下。”
“为什么要放下?哥,你今天让我有点失望,你看,你的小情人都比你冷静,不知道还以为被抢指着脑袋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的确,付烟的脸上很平静,就连一丝波动也没有,当然他的内心也并不害怕,他是生是死,都会在不久后离开这个世界,这条命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谈何害怕?
风蛟神色复杂,他抿了抿唇,“说出你的条件,放了他。”
风陇说,“我要鸿门。”
风蛟答,“可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情人,换取价值千亿的财富,这亏到吐血的交换,风蛟竟然连眼睛都没眨,就同意了?
风蛟平静的重复,“我说了答应,你该放开他了。”
风陇似乎也愣住了,拿着抢没有动作。
“你要是反悔怎么办?”
他抛出了一个极为幼稚的问题。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何况,我不屑撒谎。”
风蛟说的没有,一点也没错。
可这跟风陇想的不一样。
他垂下眼,片刻间被另一个崭新且有趣的想法占据脑海,他说,“我不要鸿门了,我要你死在我面前,可以吗?”
风陇的提问认真而真切,像是一个希望得到对方认可的孩童。
“凭什么。”
风蛟毫不意外,却也毫不让步。
剑拔弩张的环境中,风陇从腰间抽出第二把手枪,放进付烟手里,他握住他的手腕,缓缓擡起将枪口对上风蛟的心脏,声音含笑。
“我们玩一个游戏,比谁的子弹快,我数三个数,如果你没有扣下扳机,我就会开枪,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付烟心想,这真是一个疯子。
他对上风蛟难以窥探的双眼,扯出一个嘲弄的笑,“看来你要死在我手里了。”
“我不后悔。”
他的答案一个比一个让付烟意外,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风陇已经念起了数字。
“三”
“二”
“一”
“砰!!”
鲜血如绽放的红花在空中抛洒出一条弧线,风陇大笑起来,像是疯魔般越笑越大声,直至胸口的血洞带走他最后一丝力气,他重重跪在地上,倒在了风蛟的皮鞋面前。
“哥哥,我又输了。”
赵寒收起还冒着青烟的手枪,走到风蛟面前,神情冷漠全然不像刚刚杀了一个人,“我们两清了。”
风蛟颔首,“你要的东西我会在一天之内送过去。”
看到这里,付烟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这个结局是他早已有过的猜测。
他幽幽出声,“你们就这样背着我勾搭上了?”
“谁会和他勾搭?”赵寒显然是很厌恶自己与风蛟扯上关系,但情况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他目光沉稳而坚定,“我慢慢和你解释。”
轿车平稳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风一坐在驾驶证眼观鼻鼻观心,车上坐着三个男人,只有赵寒一人的用声音在沉稳叙述,付烟听完来龙去脉,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始终。
“所以在越狱的第二天,风蛟就找到了你?”
赵寒抿了抿唇,不是很情愿的‘嗯’了一声。
“我想要躲避警方的追踪,可既没有钱,也没有合法身份,差一点被警方抓到,是风蛟的人救了我,我欠他一个人情,于是便答应他杀了风陇,事情就是这样。”
付烟问,“仅仅是为了一个人情?”
赵寒垂下眼帘,“还有暗中保护我妹妹,和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本应当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可只要一想到这份钱财是来自于风蛟这个令他讨厌的男人,赵寒就难以在付烟面前启齿。
付烟倒是没有赵寒心中的弯弯绕绕,他一拳打在赵寒的胸膛上,“说到这个,我还没有找你算账,重逢的时候你那样对我,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救了头白眼狼,不识好歹。”
“我当时是迫不得已,”赵寒握住付烟的拳头,生怕他打疼了似的轻轻揉/捏,“风陇以为我与风蛟的仇是因为你,我也顺水推舟没有解释,那晚...是他对我的试探。”
“这么说来,和我上床还委屈了你?”
对上付烟似笑非笑的双眼,赵寒喉咙一紧,他摇头,“烟烟,你知道风陇为什么会那么信任我吗?”
“因为他傻。”
“不是,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假话。”
赵寒深深注视着付烟,那双向来淡漠的琥珀色瞳孔压抑着令人心惊的情感,被称作为爱意。
付烟与他对视半晌,最后率先移开了视线。
喜欢是真的。
恨风蛟是真的。
想要和你在一起,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也是真的。
他没有说过一句假话,所以才让风陇这个老狐貍第一次着了道,最终死在了自己的大意下。
付烟从赵寒的眼中读出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风蛟冷冰冰的声音刺破后座逐渐暧昧的气氛,赵寒的变脸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立刻换上一张死人脸对上风蛟,“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那里?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