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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气氛凝结时，电梯“叮”的一声，冯主管慢悠悠走出来，他眼睛一斜，刚准备出声喊付烟，可这一瞥，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原，原总！？”

冯主管立马调整好自己的失态，一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样子，和刚才那模样完全是两副面孔。

“原总好，您怎么在这儿？”

原一树眉头依然紧皱，气场凌厉，单是站在那扫去一眼，都能让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

出于暴风中心的付烟却是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他紧紧挨着原一树，旁人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亲昵，第二眼又能品出些不同寻常的暧昧。

冯主管心里一噔，明白坏事了。

在这么大一个公司里，能爬到主管这个位置的都是些人精，他立刻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满脸堆笑地看着付烟。

“小付啊，你不是要聊聊续约上的事？咱们上去说，不着急。”

那声音，用柔情似水来形容都不为过，付烟打了一个哆嗦，有些笑不出来。

任谁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笑的像朵菊花一样的中年男人，都会和付烟一样回以不出任何表情。

原一树显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他单刀直入，“冯洵，听说你刚才在开会？”

“额……我，我……”

冯主管脸上的汗渗了出来，他刚刚也是随口一说，想端个架子而已，可他哪来的胆去骗总裁？这付烟分明和他们原总关系不浅，要是对方已经告了状，说他玩忽职守……

冯主管打了个冷战，头埋的更低了。

原一树阴沉下脸，刚准备发作，衣角就被付烟轻轻拽了拽，他睁着双含着制止意味的眼睛，摇了摇头，担忧的模样看在原一树眼中倒更像只撒娇的猫儿，让他攒起的怒气瞬时像戳破的气球般消失殆尽。

他回头瞥了眼冯主管，冷声呵斥，“下不为例，你这个月的奖金我会通知财务部扣掉，就当买一个教训，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

说罢，沉稳的步伐声逐渐远走，伴随原一树一同离开的，还有付烟。

当电梯门隔离了所有人后，付烟才像是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刚准备谢谢原一树，就发现了对方的神情，依旧不是很好。

“？”付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才发现他……似乎在看自己的裙子？

原一树的神情很难看，“你怎么穿成这样？”

裙子都盖不住大腿，衬衫还那么单薄，明明在直播里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付烟真的以这副打扮出现在他面前时，原一树怎么看都心神不定。

要是被坏人盯上…...

“这个衣服有问题吗？”

付烟无辜地问，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骤然间低落下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喜欢穿女装是不正常的？”

他皮肤白嫩，眼眶一红被衬的更加明显，原一树当即慌神，解释道，“没有，你怎么会那么想？”

说着，他用指腹按了按付烟的眼角，替他擦去眼泪，动作轻柔缓慢，如果不是电梯马上要到了，付烟极度怀疑原一树会不会低头替他吹一吹。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心里这样想，付烟却一点都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维持着弱小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原一树叹了口气，也不好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付烟身上，“我是担心你着凉了，用这个盖一下吧。”

外套很大，一下就挡住了付烟的半个身子，露出来的地方全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原一树的神情这才好了一点。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

两个秘书模样的女人站在电梯口等待，她们在看见付烟与原一树时楞了楞，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低头说了声“原总好”。

原一树嗯了一声，拉着付烟的手走出电梯，直至确定他们走远，两个女人才擡起头，低声交流。

“我没看错吧，原总竟然带女人来办公室了？”

“我看那个小妹妹眼睛红红的，还披着原总的衣服，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是……”

“说不准啊，别看原总平时那么闷骚，结果一来就是个大招。”

“原总眼光不错，那小妹妹长得真好看，就是脸蛋嫩了点。”

“什么小妹妹，说不定等会就是嫂子了。”

于是隔天，原总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到办公室的消息就在公司上下传开了，从原总把自己衣服披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版本开始，到原总和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大战三百回合后让她穿自己的衣服离开，越传越离谱。

只有一点众人心照不宣，原一树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人占了。

办公室里，此时的当事人还不知道未来流言的发酵速度，原一树把一份合同放在付烟面前，轻轻推了过去。

“你看看。”

“这是……”

付烟翻开合同，在看见第一句话时，忍不住念了出来。

“A级签约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