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171
第一百七十一章171
洛笙僵在黑瞎子怀里,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温度,还有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黑瞎子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这才乖。”黑瞎子低声说着,迈步往屋内走去。
走到里屋,黑瞎子轻轻把人放在床榻上,却并没有立即起身。他单手撑在洛笙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摘掉墨镜挂在领口。这个距离近得让洛笙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你...”洛笙刚想开口,黑瞎子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
“嘘——”黑瞎子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让我好好看看你。”
洛笙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黑瞎子忽然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这么紧张?”黑瞎子故意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描摹着洛笙的眉骨,“我又不会吃了你。”
洛笙猛地别过脸去:“谁紧张了!不对,我的床单还没换!”
黑瞎子忽然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道:“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洛笙像触电般弹起来,结果额头直接撞上了黑瞎子的下巴。两人同时“嘶”了一声,黑瞎子捂着下巴直起身,却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你活该!”洛笙捂着额头。
黑瞎子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炸毛的小动物:“好了,不逗你了。”他直起身,重新戴上墨镜,“我去给你煮碗面。”
看着黑瞎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洛笙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好家伙,这人真是越来越会了,”
他低声嘟囔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黑瞎子触碰过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洛笙转身走向衣柜。熟练地取出干净的床单,动作利落地将弄脏的旧床单扯下。在更换枕套时,他的手指突然一顿。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洛笙的后颈汗毛倒竖。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让他本能地抽出腰间的短刀,一个漂亮的回身格挡。
“铛”的一声脆响,金属相撞的火星格外刺眼。他看清了屋内不知何时潜入了五个黑衣人,他们呈扇形包围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握着特制的三棱军刺。
这间屋子顿时成了困兽之斗的牢笼。洛笙一个侧翻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刃,茶几上的杯子被军刺劈得粉碎。他试图突破包围冲向门口,却被最壮实的那个黑衣人用肩膀狠狠撞了回来,后背重重砸在墙上,震得他眼前发黑。
洛笙心道:艹,这几天纵欲过度,有点跟不上啊!
“谁派你们来的?”洛笙啐出一口血沫,手中的短刀划出一道银弧,逼退了试图近身的敌人。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见他身手了得,后排的黑衣人突然亮出了麻醉枪。
洛笙瞳孔骤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连续做了三个规避动作,却还是被一发麻醉弹擦过肩膀。
“我去,不讲武德啊你们!”他感觉半边身子开始发麻,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随即脖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等黑瞎子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回来时,屋子的门虚掩着,地上散落着打翻的台灯和玻璃碎片,床单上一滩未干的血迹触目惊心。
黑瞎子的太阳xue突突直跳,心慌的不行,追踪器已经被踩得粉碎。窗户大开着,窗框上留着半个模糊的鞋印,屋里墙上还留着麻醉针。
“又他妈来这套!”黑瞎子掏出手机,手指在谢雨辰的号码上停顿了半秒,最终还是重重按了下去。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花爷,阿笙被汪家人带走了......”
洛笙再次醒来时,冰冷的金属床板硌得他后背生疼。他试着动了动被束缚带勒得发麻的手腕,发现这次用的竟是军用级别的绑带。
环顾四周,消毒水混合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天花板上布满蛛网般密集的监控探头,其中几个还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艹,又是实验室。”洛笙啐了一口,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他眯起眼睛打量墙上的电子日历——距离自己被麻醉失去意识,居然已经过去72小时。正盘算着脱身之计,门突然滑开,刺眼的无影灯下走进来五个人影。
为首的男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狂热。白大褂口袋里别着三支不同颜色的钢笔,胸牌上“汪维安博士”的字样下还印着暗纹的六芒星标志。
“早上好,洛先生。”他翻开烫金封面的记录本,身后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卫立刻呈扇形散开,其中两人手里拿着枪。
“汪家人?”洛笙突然笑出声,故意让束缚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汪博士的钢笔在纸上顿了一下,墨水晕开成诡异的紫色。“有趣。”他示意助手推来足有保险柜大小的分析仪,“你血液里有特殊成分,跟一般人的血液成分不一样。”
洛笙绷紧肌肉,盯着博士:“接着说啊。”
汪博士诡异的笑了笑:“如果能把你研究透,那我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这将是跨时代的发现。”
他拿起针管,抽了几管血:“你好好配合我就好。”说完就转身离开。
洛笙突然觉得好笑,就这就走了?想当年6号基地s级保卫都没拦住自己,这破地方还想困住自己?再说了,自己空间里还有几箱反物质手雷,量子震荡炮跟等离子手枪,你说你们惹谁不好,非把自己带回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嘛。
洛笙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有没有活人啊!本少爷要上厕所!再不来人我可就就地解决了!快来人啊!”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几分刻意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