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6章不能放过这个泄标的人
◇第56章不能放过这个泄标的人
郁淮扬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紧紧的抱住季让,季让的眼泪让他无措,他第一次见季让哭,连带着他的心脏也疼的厉害。
他可以把季让缺失的爱都补给他,他可以当爷爷,可以当奶奶,可以当爸爸妈妈,男朋友,朋友他都可以做。
郁淮扬更用力的抱住他,眼框也湿润起来。
两个人独坐到凌晨,医院的加急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医生拿着ct跟季让解释,她奶奶患了恶性食道肿瘤,现在是中期。
季让眼神空洞的拿着报告单,麻木不仁。
医生告诉他,放宽心治好了不排除有很长时间存活率。
季让面无表情的反问:“有多久呢?”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好保证。”
郁淮扬在一旁安慰:“放心,我会给奶奶找全世界权威的专家。”
季让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郁淮扬:“可是她会疼啊。”
郁淮扬沉默了。
眼看着中午了,季让听见郁淮扬的手机一个接着一个的响,他道:“你回公司吧,我自己守着就好了。”
郁淮扬不放心他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不走。
季让摸了摸他的耳垂劝道:“不方心叫刘姐陪我吧,你还要工作呢。”
在季让的劝阻下,郁淮扬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公司,交代他有事一定要说。
季让扯出一抹笑,点头答应了他。
郁淮扬走后季让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起来,头又疼的厉害,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疼痛了,他趴在马桶上,顾不得卫生,擡起头时有股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季让皱起了眉,前几天的体检报告没问题,为什么会这样,一种怪异的想法冒了出来,体检没有查脑部。他奶奶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后他抽出半小时去了躺楼下脑科。
守到晚上她奶奶清醒了,季让含糊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王澜英愁容满面问:“哪个活的久点?”
季让犹豫了半天:“好像都差不多,你不做会很疼的。”
“疼不疼的,老年人忍忍就过去了。”
季让皱着眉:“不,我不想你疼。”
“做完了也疼吧?”
“疼一时,和一直疼不一样。”
“手术要多少钱?”
“你别担心这个,我有钱,我刚做了个项目,会有更多钱的。”
王澜英这才若有所思点点头:“那我做,我啊想陪你久一点,还没看到你结婚生子呢。”
季让背着她,洗毛巾的手顿了顿。
晚上刘香做了很多适合老年人的饭菜过来,季让摆放在桌子上和他奶一起吃。
他喂了他奶一口,咀嚼半天王澜英陷入了深思。
季让盯着他奶的表情,担忧的问:“怎么了?疼了还是不好吃?”
王澜英摇了摇头,盯着季让有些欣喜道:“菜的味道怎么跟你爸爸做的一样。”
季让怔怔的,他之前吃刘香做的饭也有过同样的感觉,只是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最初品尝的感觉了,他还真想过他们可能是一个师傅学出来的,尤其知道刘香是临海人以后。
他笑道:“是吗,那你要多吃点了,可能他们一个师傅学来的。”
王澜英张着嘴,等着他的投喂。
决定要手术后,郁淮扬给他联系了燕市最权威的专家,定在了下周给她奶手术。
手术时郁淮扬一直陪着他等在外面,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焦急的等待。
四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告诉他手术挺成功的,后续要观察有没有什么异常排异现象。
季让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给王澜英找了个有资历的护工,刘香负责每天给王澜英送饭,把一切安排好,他才回公司。
他已经请了很多的假,不能在请了。
郁淮扬他们拿着他做的方案去竞标,那时他在医院没能赶上,只是听说落选了,选上的是另一家名气不大的公司。
季让有些失落,回到公司时,公司召开了高层会议,会议上死气沉沉,好像都有点埋怨季让做的方案,有的股东窃窃私语。
“早知道投林经理的了。”
“谁知道啊,绣花枕头一个?”
郁康业坐在主位主持会议,季让坐在一个角落,会议到最后,郁康业拿出一个u盘,在会议室上播了起来。
视频里播放着两个男人喝醉后谈笑风生,有一个正是拿到那块地的公司的老板,另一个应该是做方案的经理,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视频,播到一半大家突然懂了。
那秃头老板,拍着经理的肩膀夸赞道:“小陈啊,多亏你让我们公司拿到那块地,能抢到郁氏想要的地,真是扬眉吐气,我王大山以后在燕市也要有一席之地了。”
那姓陈的经理醉醺醺的,和老板称兄道弟:“王总,哪是我啊,得多亏……多亏郁氏那个经理……要不然他把郁氏的底价透露给我,我们哪能轻易拿到啊?”
会议室众人面面相觑,都睁大眼睛,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最后把视线统一放在主策划季让身上。
视频还在继续。
秃头王总问:“叫什么来着?”
姓陈的经理嘟囔着:“姓季,叫季……让。”
“划算,划算,他只要500万就透露这么多信息,真划算。”
视频里两人得意的嘴脸很恶心。
视频外,办公室里的高层窃窃私语,嘴脸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让别人拿去了,妈的,那块地可是在市中心啊。”
“林总当时说的没错,他之前有失败案例,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有的持有股份的领导拍着桌子故意看向季让,厉声道:“绝不能放过泄标这个人。”
而郁康业坐在主位听者所有人指责季让一言不发。
郁淮扬皱起眉疑惑的看着视频,他根本不相信,不相信季让会做出泄标的事,何况只是为了500万,不可能,他把目光担忧的投向季让。
耳边传来侮辱季让的话让他非常不舒服。
而当事人季让,则是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被人陷害,是谁?
郁康业?还是林越?
还是一起陷害?
他擡头扫了眼郁康业,郁康业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会议室的人指责季让。
季让又看向林越,林越悠闲的转着手里的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嘴角分明是上扬的。
一丝答案在他心里漫开,证据,他要证据才行。
他抿着唇,强装镇定的面对会议室的指责。
“我就说他会干出这种事,听说前段时间他请了长假,他奶奶手术,这也解释的通为什么他为什么需要那笔钱了。”
“落选无所谓,不能就这么被人剽窃去啊。”
“我还听说她奶奶之前住的护理院一年起码50万费用,他哪来的钱,该不会都是从泄标中谋取的吧。”
有资历的股东气氛的站了起来,朝着郁康业喊道:“郁董,你说怎么办吧?”
低下有人附和:“我看这要报警吧?”
在一众莫须有的指责中,郁淮扬猛的站了起来,望向说要报警的那位呵斥着:“够了。”
他巡视底下还在讨论的人,厉声道:“季总奶奶护理院的费用都是我郁家出的,不存在什么钱财来历不明。”
会议室的人顿时目瞪口呆,云里雾里的看着郁康业和郁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