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囚禁

第七十八章囚禁

刺眼的红光。这是江羽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他眨了好几次眼才适应光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天花板是毫无装饰的纯白色，嵌入式灯带散发着医院般冷冽的光。

天花板上的红色应急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江羽。他眨了三次眼才确认那不是幻觉，喉结滚动时牵扯到颈侧未愈的咬痕，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金属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皮质护腕内衬是柔软的羊羔绒，外皮却用铆钉固定着精钢锁扣——花子连囚具都要做得像件奢侈品。链子长度经过精确计算，刚好够他走到卫生间，却够不着三米外的房门。

醒了？花子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江羽这才发现房间里装着摄像头。

放我出去！江羽扯动手铐，腕骨被磨得生疼。

电子锁开启的声音让江羽绷紧身体。花子端着托盘走进来，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他像没看见满地的瓷器碎片般，单膝跪在床边检查江羽的手腕：都磨红了，待会儿涂点药膏。

别碰我！江羽瑟缩着往后躲，链条哗啦作响。

花子的眼神暗了暗。他放下托盘，突然掐住江羽的下巴强迫他擡头：知道吗？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拇指粗暴地擦过江羽的嘴唇，我都想把你弄得更惨。

饿了吧？花子单膝跪在床沿，牛排被切成完美的立方体，你昏迷了二十七小时零四分钟。

江羽猛地挥出左手，锁链绷成一条直线。餐刀当啷落地，花子却早一步截住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突出的腕骨：这么想碰刀？他突然拽着锁链将江羽拖到床边，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不如碰碰我？

托盘上的餐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江羽刚瞥见，花子就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视线。想要这个？他主动把刀塞进江羽手里，引导刀刃抵住自己咽喉，来，用力划下去。

江羽的手抖得厉害，刀尖在花子苍白的皮肤上划出浅浅红痕。

舍不得？花子轻笑，突然握紧江羽的手狠狠一划——江羽尖叫着松手，餐刀掉在地毯上。花子颈间只有一道泛白的压痕，原来刀刃是特制的钝口。

真遗憾。花子捡起餐刀放回托盘，从口袋里掏出真正的匕首，这才是开刃的。他随意在掌心划了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有几滴溅在江羽脖颈处，温热腥甜。

江羽僵在原地，看着花子俯身舔去锁骨处的血迹。

就像捕猎后的狼疯狂啃食着猎物的血肉：你的味道。花子将流血的手掌按在江羽心口，白衬衫立刻绽开刺目的红，和我梦里的分毫不差。

花子的呼吸骤然粗重，带血的五指插进江羽发间。江羽后脑撞上床头软包时，听见布料撕裂的脆响——花子用染血的匕首挑开了他的睡衣前襟。

你这里……冰凉的刀尖顺着江羽胸骨下滑，在心脏位置画了个血淋淋的圈，每次跳动都在叫我名字。花子突然用刀柄重重碾过某处，江羽弓起身子的瞬间被他掐住咽喉。

血腥味突然浓烈起来。花子把还在渗血的手掌按在江羽唇上，拇指顶开他紧咬的牙关：咽下去。温热的血液滑过喉管，江羽在窒息般的吞咽中尝到铁锈味的甜蜜。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突然拍打在单向玻璃上。花子苍白的脸在闪电中明明灭灭，像具精心雕琢的蜡像突然活了过来。他解开皮带时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让江羽剧烈颤抖，锁链在床头撞出细碎的悲鸣。

嘘……花子用染血的衬衫捆住江羽手腕，布料摩挲过磨破的皮肤时引发新的战栗，这次我会让你记住...他俯身时颈间的银质吊坠垂下来，十字架在江羽锁骨上烙下冰凉的触感，到底是谁在喂饱你饥饿的灵魂。

当花子咬住他颈侧尚未愈合的伤口时，江羽在剧痛中听见恶魔的低语：我们来做道选择题……濡湿的舌尖舔过渗血的齿痕，是让我继续弄坏你……匕首冷光一闪，束缚右手的锁链应声而断，还是你自己爬过来？

获得自由的右手被强行按在花子腰侧，江羽摸到了尚未结痂的抓痕，此刻花子引导着他的手指重重碾过那些伤痕，新鲜的血珠渗出来，沾满江羽颤抖的指尖。

暴雨淹没了所有呜咽。当花子把他翻过来面对落地窗时，江羽在玻璃反光中看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类，而是一头瞳孔泛着暗红的野兽。闪电劈落的瞬间，那怪物对他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