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熟悉的身体,久违的亲昵
邵知言的手指刚触到房卡,就被李天昂从身后握住。他掌心的滚烫让她想起大二那年的夏夜,他也是这样握住她颤抖的手。 “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走廊昏黄的灯光斜斜地切进黑暗的客房,照出李天昂紧绷的下颌线。邵知言突然不敢看他眼睛——他眼里燃烧的火焰,好像比十年前更加热烈。 房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李天昂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她吞没。邵知言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此时多了侵略的气息。 “等等……”她偏头躲开这个几乎令她窒息的吻。 “怎么了?”他问,充满侵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不想?” “想,”她微微低下头,“我一直……在想你。” “我也很想你。”他轻轻触碰她的脸,这一次的吻变得温柔而绵长。 邵知言有些恍惚。她躺在床上,眼前的面孔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又分离。他原先单薄的胸膛现在覆着结实的肌肉,邵知言把脸贴上去时,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当初如出一辙。 十年光阴在他们之间坍缩成紧密结合的瞬间,邵知言抓着他汗湿的背肌,在颠簸中看见天花板的裂纹蜿蜒如他们错过的岁月。 他们相拥着躺在凌乱的床单上。邵知言的手缓慢地在他身体上移动,直到看见他眼底腾起新一轮的欲望。 他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问:“想玩火?” “嗯,可以么?” 这句话像是挑衅更像邀请,李天昂俯身看着她,吻了她的脸:“听你的。” 当他们最终精疲力竭地相拥时,窗外已经泛起晨光。李天昂突然收紧手臂,把她更深地按进怀里:“你得对我负责,不能离开我……”他声音里的脆弱让邵知言心脏抽痛。 “当初,可是你提分手的,是你不要我了。”邵知言低声说。 他沉默了,邵知言下意识去抚摸他的脸颊,碰到了他的眼泪。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不是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因为想到她而流泪。想到这里,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责备和委屈,只剩下心疼:“别哭,我不怪你。” 李天昂依旧没说话,抱她的力道更大了。 邵知言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这么多年,我时常会后悔,不是后悔我们分开了,是后悔…
邵知言的手指刚触到房卡,就被李天昂从身后握住。他掌心的滚烫让她想起大二那年的夏夜,他也是这样握住她颤抖的手。
“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走廊昏黄的灯光斜斜地切进黑暗的客房,照出李天昂紧绷的下颌线。邵知言突然不敢看他眼睛——他眼里燃烧的火焰,好像比十年前更加热烈。
房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李天昂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她吞没。邵知言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此时多了侵略的气息。
“等等……”她偏头躲开这个几乎令她窒息的吻。
“怎么了?”他问,充满侵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不想?”
“想,”她微微低下头,“我一直……在想你。”
“我也很想你。”他轻轻触碰她的脸,这一次的吻变得温柔而绵长。
邵知言有些恍惚。她躺在床上,眼前的面孔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又分离。他原先单薄的胸膛现在覆着结实的肌肉,邵知言把脸贴上去时,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当初如出一辙。
十年光阴在他们之间坍缩成紧密结合的瞬间,邵知言抓着他汗湿的背肌,在颠簸中看见天花板的裂纹蜿蜒如他们错过的岁月。
他们相拥着躺在凌乱的床单上。邵知言的手缓慢地在他身体上移动,直到看见他眼底腾起新一轮的欲望。
他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问:“想玩火?”
“嗯,可以么?”
这句话像是挑衅更像邀请,李天昂俯身看着她,吻了她的脸:“听你的。”
当他们最终精疲力竭地相拥时,窗外已经泛起晨光。李天昂突然收紧手臂,把她更深地按进怀里:“你得对我负责,不能离开我……”他声音里的脆弱让邵知言心脏抽痛。
“当初,可是你提分手的,是你不要我了。”邵知言低声说。
他沉默了,邵知言下意识去抚摸他的脸颊,碰到了他的眼泪。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不是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因为想到她而流泪。想到这里,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责备和委屈,只剩下心疼:“别哭,我不怪你。”
李天昂依旧没说话,抱她的力道更大了。
邵知言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这么多年,我时常会后悔,不是后悔我们分开了,是后悔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不够好。我脾气差,总是很任性,一直让你迁就我。”
“我愿意。”他说。
“这段时间,我没让你受委屈吧?”
“没有,”他坚定地说,生怕邵知言不相信,“而且,你可以对我任性,像从前那样也可以,我愿意迁就你。”
“我怎么可能像从前那样呢,二十岁和三十岁肯定是不一样的,人不能光长年纪是不是。”
邵知言也曾因为年龄焦虑过,直到现在偶尔也还是会有困扰,但她觉得阅历带来的心性上的成长更加可贵。面对感情,她不再像过去那样患得患失,面对工作也不再慌乱。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天昂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你不用压抑自己,是人都会有情绪,有想发泄的时候,即使你因为心情不好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在我面前发了脾气,说了重话,我也愿意理解你。”
“那我不能只让你迁就我,我们要互相迁就。”她语气肯定。
“好。”他答应。
邵知言觉得李天昂此刻顺从得可爱,一点不像刚刚那个霸道的人,她翻身,支起身子看着他,手指尖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最终在他的嘴唇上摩挲。半晌,她问:“李天昂,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分开,现在会不会已经分开了?”
李天昂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确定以他们当时的心性,如果在一起里会不会一直走下去,他装作在认真思考,等邵知言放松了警惕,他突然猛地咬住她的手指。
邵知言吃痛:“喂!你答不上来就咬人?”
两人“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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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言回家换衣服,她进门的时候邵裕隆和张佩兰正在吃早饭,他俩没问她为什么夜不归宿。邵知言主动说昨晚在安慰韩梦琦,她因为工作心情不好,这两天她们要一起散心。她看他俩神色如常,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邵裕隆念叨:“我就说文化馆那工作算不上什么好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说着就去给邵知言盛粥。
张佩兰把馒头递给她,边说:“主要是在那小破地方憋得慌,你们年轻人肯定受不了。”
邵知言喝着粥,吃着张佩兰做的小咸菜,她突然觉得李天昂之前说的是对的,张佩兰的思想挺开放的,或许因为她是老师,一直跟孩子打交道,所以相比别的家长,她更了解孩子怎么想。反倒是她自己,想当然地以为父母思想传统,很少主动去了解他们的想法。
她继续跟他们聊: “小琦性格其实很开朗,对工作挺有上进心的,现在有借调到宣传部的机会,我觉得挺好的。”
“那是挺好啊,”邵裕隆说,“宣传部肯定比文化馆好,老话不是说了么‘人挪活,树挪死’。”
张佩兰接着说:“她妈肯定是担心宣传部借过去几天,她还得回来,这边领导要是小心眼,可能给她小鞋穿。”
邵裕隆摇了摇头:“体制内就是复杂,这方面不如小言他们那种大公司,这家不行就换一家干,反正有真本事就不怕没饭吃。”
张佩兰说:“嗯,各有各的好,还得看个人性格,文化馆那种地方,小言肯定待不住。”
邵知言吃完饭回房间换了衣服,李天昂发微信说他开车到楼下了。邵知言拿上东西准备出门,他们要和韩梦琦、熊雨姗、张睿泽,还有何家姐弟一起出行,想想就觉得热闹。第一站是去附近的玉河山庄,准备在那住一宿,晚上可以在山里看星星。
张佩兰听她说要在外面过夜,犹豫着跟她说:“你的事儿自己做主,但是该注意的必须得注意。就算不怕别人说闲话,也得考虑自己的身体。”
邵知言看着张佩兰忧心忡忡地站在卧室门口,留意到她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又开始为前两天饭桌上的争吵感到愧疚。她昨晚还在帮韩梦琦母女俩调和矛盾,却没向自己的母亲道个歉。想到这里,她心头一软,上前抱住了张佩兰,却发觉她的肩头不似年轻时那样柔软厚实,而是变得有些瘦弱干瘪。
“妈,谢谢你……”邵知言有些哽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
张佩兰先是一愣,随后抚摸着她的背:“我可不是最好的,肯定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邵知言摇头:“不,你已经足够好了。不管是工作还是找男朋友,你都尊重我、信任我。”
“是你让人放心,”张佩兰说,“我知道我女儿不管是工作还是过日子,都能弄得利利索索。但是啊,你要是有压力了,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你爸和你妈,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能听你说。”
李天昂开了辆 gL8,接了邵知言又去接了其他几位。张睿泽坐在副驾的位置,其余人坐在后面。熊雨姗跟李天昂道谢,说是旅游旺季餐厅应该很忙,他还专门出来带她玩。
李天昂笑笑说:“餐厅都安排好了,大伙儿难得放假,我今天负责当导游和司机,把大家陪好。”
熊雨姗知道,这群人里除了她肯定都去过周围的景点,她低声跟身边的邵知言说李天昂情商高。
邵知言是三年前去的玉河山庄,她倒不觉得那里很好玩,山庄里饭店很多,其中不少保留着东北农村的土炕和大灶,景区内还有二人转表演,外地人可能觉得有特色。相比之下,邵知言更喜欢周边几个主打自然风光的景区,她一直觉得“溪源山”景区可以媲美四川九寨沟,尤其是十月份枫叶红了以后,简直太美了。
熊雨姗说她昨天自己去了水洞景区,她来之前还不知道东北地区也有喀斯特地貌。
“姗姐觉得水洞怎么样?”何嘉琳问,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和熊雨姗聊上了。
熊雨姗说:“坦白说……我觉得溶洞里面装了太多彩灯了,破坏了自然风貌。”
韩梦琦哈哈笑:“东北人就是这样,你要是早来几个月,赶在春节那会儿,晚上可以看到家家户户的窗户上挂彩灯。”她听说熊雨姗是邵知言的领导,对熊雨姗产生了敬佩之情,她觉得邵知言工作能力那么强,领导肯定更厉害,于是很热情地跟熊雨姗聊天,介绍溪源县的风土人情。
邵知言看韩梦琦已经能说笑了,羡慕她能快速从负面情绪里脱身。一行人大概 15 分钟就到了玉河山庄门口,李天昂停好车就去买票。门票 30 块钱,如果在里面吃饭的话还能抵饭钱,熊雨姗还是第一次看到景区有这种操作。
走进玉河山庄,熊雨姗更是看傻了眼:“嚯,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