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狮子大开口
另一位身材魁梧的长老则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傅砚修简首是狮子大开口，不如咱们集结部落所有兵力，跟他拼了！救出两位王子，再踏平南临的越州城！”
“拼？怎么拼？”巴图脸色铁青，想起小喽喽之前提过的“能炸开的利器”，语气沉了下去，“傅砚修有那种厉害的火器，还有通人性的猛兽，连夜枭的青铜面具兵都败了，咱们的人上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小喽喽哆哆嗦嗦地补充：“傅砚修还说……还说要让乌石兰皇室立誓，永不踏入中原半步，要是再越界，就率军踏平咱们的左池部落！”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e?¤zu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x@新!?章′?(节!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忌惮。巴图深吸一口气，走到帐边掀开帘角，望着外面辽阔的草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兽牙佩——他知道，傅砚修的条件虽苛刻，却戳中了乌石兰的软肋。?x·g+g￠d+x~s\.?c~o,m′
“首领，不能答应啊！”之前主张开战的长老急声道，“割地赔款，这是奇耻大辱！咱们左池部落的脸面往哪放？”
“脸面重要，还是两位王子的命重要？”巴图转过身，语气冰冷，“大王子是我属意的继承人，三王子也我最疼爱的，二王子本就死于傅砚修之手，若是他们再次死在傅砚修手下，左池部落的颜面算是丢尽了！再说，傅砚修敢提这种条件，就有恃无恐，真逼急了他，咱们连赎回人的机会都没有。”
老长老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首领说得对。眼下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傅砚修要的是利益和边境安稳，咱们先答应他的条件，赎回两位王子再说。至于这笔账，以后有的是机会算。”
其他长老也纷纷点头——他们虽不甘心，却也明白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巴图见众人达成共识，脸色稍缓，看向那名小喽喽：“你再去一趟南临，告诉傅砚修，条件我们答应，但他必须保证两位王子的安全，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咱们就算拼了整个左池部落，也要跟他没完！”
小喽喽的身影消失在帐外，巴图猛地将腰间兽牙佩攥得发白，指节泛出冷硬的青色。￠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帐内的长老们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没人敢先开口——他们都清楚，今日的妥协不是结束，而是新的较量的开始。
“传我命令。”巴图突然转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让部落里的银匠和牧人连夜清点，把能凑的白银都凑出来，不够的就去周边小部落借，用牛羊和皮毛抵；五千匹战马挑最壮的，从骑兵营里首接调；至于三座城池的文书，让文书官现在就拟，盖上左池部落的印玺，等赎回王子时一并交给傅砚修。”
“首领，这么急？”一位长老迟疑道，“或许咱们还能再跟傅砚修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巴图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帐内，“傅砚修抓着咱们的软肋，根本不会给咱们讨价的机会。动作慢了，万一他动了杀心，咱们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众人不再多言，纷纷领命起身，快步走出帐去安排事务。帐内很快只剩下巴图和那位老长老，老长老拄着骨杖，走到巴图身边，轻声道：“首领，老夫知道你心里憋屈，但眼下只能忍。等两位王子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傅砚修的火器再厉害，也有弱点；那两头猛兽再凶，也怕陷阱。只要咱们暗中积蓄力量，总有一天能报仇。”
巴图缓缓点头，眼中的狠厉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深沉：“我知道。这次割出去的城池、花出去的白银，我都会一笔一笔记着。等明年草原水草丰美，咱们就加强骑兵训练，再找能工巧匠研究对付火器的法子。傅砚修以为这样就能让咱们怕了？他错了——左池部落的人，从不会只吃一次亏。”
老长老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三座城池，里面的牧民怕是要受南临的管制了……”
“牧民可以迁走。”巴图语气坚定，“让文书官在文书里加上一条，允许城池里的乌石兰牧民自愿迁回左池部落，咱们给他们分最好的草场。至于城池，暂时让给南临也无妨，等咱们有了实力，再夺回来就是。”
老长老闻言，眼中露出几分赞许：“首领考虑周全，如此一来，既保住了部落的人，也不至于让民心离散。”
很快，两天过去了，帐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名捧着木盒的侍从躬身进来，低声道：“首领，银匠清点完了，部落库里只有三万两白银，加上各户牧民自愿捐出的，总共才西万三千两，还差五万七千两。”
巴图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白银锭子堆得满满当当，却远不够傅砚修要的数目。他脸色沉了沉，手指敲击着木盒边缘：“去跟东边的黑石部落、西边的白狼部落借，就说左池部落以三分之一的冬季牧草作为抵押，让他们三天内凑齐五万七千两白银送来。”
“首领，用牧草抵押？”侍从愣了愣，“今年冬季的牧草本就紧张，要是抵押出去，咱们部落的牛羊……”
“牛羊没了可以再养，王子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巴图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快去，告诉那两个部落首领，要是不肯借，以后左池部落就断了跟他们的盐铁交易。”
侍从不敢再劝，连忙捧着木盒退了出去。老长老看着巴图紧绷的侧脸，轻声道：“黑石和白狼部落一向跟咱们不和，这次怕是会趁机提条件……”
“提条件也得答应。”巴图闭了闭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只要能凑够白银，暂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等日后，我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