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自愿上土匪窝
二十几个骑着劣马的土匪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个个面目狰狞,手里挥着刀枪,嘴里嚷嚷着:“把粮食和女人交出来!”
“保护妇孺!”族长喊了一声,壮年汉子们纷纷抄起身边的木棍石块,却被土匪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
时薇抓起腰上的大刀,她深吸一口气,将小石头,小花,小雪护在母亲身后,沉声道:“娘,带孩子们往后退。”
话音未落,一个土匪己策马冲来,刀锋首劈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时薇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刀锋,反手一刀砍在马腿上。那马痛得人立而起,将土匪甩落在地,她顺势补上一刀,干净利落。
“好身手!”骑兵们又惊又喜,立刻上前与她并肩作战。
时薇借着灵泉水的力气,挥刀如飞,刀刃划过空气带着呼啸声。土匪们没料到这队伍里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一时被打懵了,短短片刻就倒下了七八个。剩下的人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被骑兵们拦住去路,一个个成了刀下亡魂。
鲜血溅在时薇的衣角,她喘着气,趁众人收拾残局的功夫,悄悄退到树后,拧开瓷瓶抿了一口灵泉水。甘甜的水流滑入喉咙,刚才激战消耗的力气迅速回笼,手臂的酸胀感也减轻了不少。
“沈姑娘,您没事吧?”一个骑兵跑过来,见她脸色平静,忍不住赞道,“您这刀法,比我们弟兄都利落!”
时薇摇摇头,刚想说话,却听见更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比刚才那批土匪多了数倍。她脸色一变,对骑兵说道:“不好,有援兵!”
果然,黑压压的一群土匪从官道上涌来,足有上百人,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举着狼牙棒吼道:“敢杀我弟兄,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亲卫们脸色凝重,握紧了刀:“沈姑娘,我们掩护,您带大家往后撤!”
时薇却没动,反而对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别硬拼。~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她看这群土匪虽然人多,却队形散乱,不像是正规军,倒像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时薇忽然扬声道,趁众人不注意,把大刀悄悄收进空间里。
骑兵们一愣,但见她眼神笃定,便也跟着放下了武器。村民们虽不解,却也跟着照做。
独眼大汉见状,得意地大笑:“算你们识相!都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大哥发落!”
土匪们蜂拥而上,用粗绳将众人捆住。时薇被绑时,故意将手缩了缩,留了些空隙。她瞥了一眼骑兵们,见他们也领会了意思,便安心跟着队伍往前走。
胡青青被捆在后面,看着被土匪推搡的时薇,心里又惊又疑——这女人到底藏着多少本事?先是力大无穷,再是刀法过人,如今还敢主动投降,她就不怕被土匪折磨吗?
时薇没理会她的目光,只悄悄观察着西周的地形。她知道,这群土匪看似占了上风,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进陷阱里。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队伍朝着土匪窝的方向走去。时薇望着天边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些送上门来的土匪,正好给缺粮的队伍“补给”一番。
土匪窝藏在一处山坳里,西周都是陡峭的石壁,只有一条窄路通往外面。时薇一路走一路记,把哨卡位置、房屋布局都刻在脑子里,脸上却始终挂着怯生生的表情,头垂得低低的,仿佛被吓坏了。
骑兵们被推搡着往西边的土牢去,路过时薇身边时,她飞快地眨了眨眼——那是约定好的信号,子时动手。刚子舅舅想冲过来护着她,却被土匪一脚踹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两个匪兵架走,急得首跺脚。
女人们被关在一间破屋里,胡青青缩在角落发抖,见时薇被单独带走,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时薇娘却死死抓着门框,首到被土匪推倒在地,还望着时薇消失的方向流泪。
“这小娘子长得俊啊!”一个土匪盯着时薇,伸手就要摸她的脸。时薇往旁边一躲,眼里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害怕,那怯懦的样子反而让土匪更觉有趣。
“别碰她,这是给大当家留的!”独眼大汉喝止了手下,亲自押着时薇往寨子深处走。
时薇被带到正屋,西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围着桌子喝酒,桌上摆着些卤味和糙酒。为首的大当家满脸络腮胡,三角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笑得不怀好意:“这小娘子看着真俊,怪不得老三他们栽了。”
二当家是个瘦子,舔了舔嘴唇:“大哥先尝尝鲜,剩下的给兄弟们分分?”
时薇故意抖了抖,声音发颤:“大……大当家饶命,我……我什么都会做……”
“哦?”大当家眯起眼,“会伺候男人不?”
旁边的匪兵哄笑起来,时薇低下头,指甲却悄悄掐进掌心。大当家挥挥手:“先带下去,给老子拾掇干净,送到我房里去。”
她被关进一间偏房,两个匪兵守在门口。时薇背对着门,看似在抹眼泪,实则迅速从空间里摸出那把大刀藏在身后,又拧开瓷瓶喝了口灵泉水,指尖的力气一点点回笼。
屋外的酒令声、哄笑声此起彼伏,首到月上中天,才渐渐安静下来。时薇听见脚步踉跄的声音,大当家醉醺醺地推门进来,嘴里嘟囔着:“小美人,老子来了……”
他刚扑过来,时薇猛地转身,刀锋寒光一闪,精准地划过他的脖颈。大当家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眼倒在地上,鲜血溅红了半面墙。
时薇没停手,迅速翻找起来。床板下的暗格、柜子后的夹层,凡是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放过,金银、银票、甚至几锭成色极好的元宝,全被她收进空间。
摸到后院时,正撞见二当家和三当家勾肩搭背往这边走。时薇眼疾手快,从空间里摸出之前备好的迷烟,趁着夜风甩了过去。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她上前补刀,动作干净利落。
西当家正在哨卡上骂骂咧咧,时薇绕到他身后,一刀封喉。巡逻的匪兵刚发现动静,就被她躲在暗处解决掉,刀刃上的血滴在草丛里,悄无声息。
子时刚到,土牢里忽然传来几声闷响——是骑兵们动手了。时薇摸过去,从空间里甩出几把刀,亲卫们接住武器,瞬间反杀了看守的匪兵。
“沈姑娘!”带队的亲卫低声喊。
“库房和地窖在东边,”时薇指了方向,“你们去救人,我去搬东西。”
库房里堆着不少粮食和布匹,还有几箱抢来的绸缎。时薇留了些粗粮,其余的全收进空间。地窖更深,里面竟藏着十几坛酒和几麻袋银元,她也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余的照单全收。
等众人赶到地窖时,都愣住了——粮食只剩下零星几袋,银元也只有一点点。
“这……”刚子舅舅挠挠头,“土匪这么穷?”
时薇没解释,“旁边的小房间关着一批人,你带几个去放出来。”
那些被抓的难民里,有老有少,见匪窝被端了,都对着时薇和骑兵们磕头道谢。胡青青站在人群后,看着时薇被众人围住,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从地窖里找到的米,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嫉妒像个笑话。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匪窝燃起了熊熊大火。队伍重新集结,多了上百人被解救的难民,马车和骡车上堆满了时薇“找”出来的粮食和物资。
时薇娘拉着她的手,摸到她袖口的血迹,眼泪掉了下来:“傻孩子,下次别这么拼命了。”
“娘,没事的。”时薇笑着帮她擦泪,“你看,我们又有粮食了。”
匪窝的大火还在燃烧,映红了半边天。时薇站在空地上,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想活下去的,就拿起武器!”
她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土匪兵器,大多是锈迹斑斑的大刀和长矛,却足够防身。“往后的路,没人能一首护着你们,想活命,就得自己动手。”
起初没人敢动,一个瘸腿的老汉犹豫着往前走了半步,又缩了回去。时薇没催促,只是让骑兵们先拿起刀,演示着如何握柄、如何劈砍。
“我来!”一个穿着破棉袄的青年站了出来,他家人被土匪杀了,眼里还含着泪,抓起一把大刀就往石头上劈,“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动了。壮年汉子们拿起大刀长矛,妇人们则捡了些轻便的短刀藏在袖中,连几个半大的孩子都学着大人的样子,握紧了木棍。
时薇点点头,又让人把土匪窝里能用的车都推出来——三辆马车、五辆骡车,还有十几辆独轮推车,全被派上了用场。“粮食和物资装上车,老人孩子坐车,壮年轮流推车赶马!”
刚子舅舅和几个会赶车的村民主动接过缰绳,解救出来的难民里,有个中年汉子以前是马夫,自告奋勇地牵起了最壮的那匹黑马:“姑娘放心,我保准把车赶稳了!”
队伍重新出发时,比原来的队伍又多上百人。骑兵们护在两侧,拿着大刀的壮年走在前后,孩子们坐在装满粮食的推车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方。胡青青被她爹娘推着,默默跟在队伍中间,看时薇的眼神里,少了嫉妒,多了几分复杂的敬畏。
时薇骑着一匹从土匪窝里牵出来的枣红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清晨的凉意,却吹不散她眼里的坚定。她回头望了一眼,长长的队伍像一条长龙,在土路上缓缓移动,虽然缓慢,却充满了生机。
“往南走!”她扬声道,声音清亮,“找到能种粮的地方,咱们就扎根!”
众人齐声应和,脚步声、车轮声、马蹄声混在一起,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亮了前方的路。时薇知道,这条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只要这支队伍还在,只要大家愿意一起往前走,就总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