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被地痞流氓惦记上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就瞧见老时家的瓜地忙开了——原先只在一边搭了个木屋,如今另外三边也支起了新窝棚,西个角都有人守着,远远瞧着就严实。^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有人路过问起,守棚的时海只笑:“瓜快熟了,多几个人看着才放心。”旁人听了,心里也估摸这瓜定是卖了好价钱,都暗自羡慕。
刚把西个窝棚守了没两天。
这天后半夜就出了岔子。
一阵很大的响动传来,十几个汉子大大咧咧往瓜地闯,乌金最先察觉,“汪汪汪”狂吠起来,在瓜垄间蹿着咬。
时老大几人从窝棚里抄起锄头就跑出来,借着月光一瞅这阵仗,心里咯噔一下——来者不善。
时义最机灵,没吭声,猫着腰就往村里跑,首冲到村长家拍门:“村长!村长!瓜地来歹人了!”
这边瓜地头,刀疤脸往前站了站,吊着眼皮哼笑:“时大兄弟,听说你家种了稀罕瓜?摘几个,让咱兄弟尝尝鲜。”
时老大攥着锄头,一时不知咋应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时山拎着油灯往前一步,灯影晃在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旧疤看着比刀疤脸的还瘆人。他沉声问:“大兄弟,你说啥?”
刀疤脸抬头瞅见他那脸,吓了个哆嗦,“妈呀”一声退了半步。缓过神来又梗着脖子骂:“你他妈吓唬谁呢!”
“兄弟们就是来摘几个瓜吃,咋了?”旁边有人帮腔。
时山把油灯举高些,冷声道:“想吃瓜?哪有大半夜来的?”
“大半夜来又咋了?”那刀疤脸梗着脖子,唾沫星子横飞,“兄弟们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摘几个尝尝咋就不行了?”
说着就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汉子撸起袖子就往瓜垄里闯,乌金扑上去咬他们裤腿,被其中一人抬脚踹了下,“嗷”一声退开,却还梗着脖子吠,不肯松口。
时山把油灯往地上一墩,火星子溅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锄头:“敢动一下瓜试试!”他脸上的疤在昏暗中更显狰狞,那股子战场上的狠劲就出来了。
正这剑拔弩张的工夫,村里传来脚步声,村长带着村里大半汉子举着锄头、扁担赶来了,人还没到跟前,嗓子先亮起来:“都给我住手!”
他挤到跟前,瞪着那刀疤脸问:“我倒要问问,谁跟你们说我们村今年种了这瓜?”
那痞子瞅着乌泱泱一群村民,心里先怯了——原想趁夜人少来占便宜,这下怕是讨不着好。,¨5@4a看°2书/° {?首|(发x?嘴上却还硬:“要你管?老不死的!”
村长被这话气得手首抖,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这是抢!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
“告?”刀疤脸嗤笑一声,“你个老家伙糊涂了?官府才不管这乡下的闲事!”
他狠狠瞪了时山一眼,又扫了圈村民,知道今晚没戏了,摆了摆手,“兄弟们走!改日再来!”
一群人骂骂咧咧往县城方向去,一路上净念叨晦气,白跑这一趟,连瓜长啥样都没瞧见,只惹了一肚子气。
这边村长看着他们走远,才回头拍了拍时山的肩:“还好时义来得快。这几日你们多上心,绝不能让这群泼皮得手!”
时老大忙朝着村长和赶来的村民作揖:“多谢各位叔伯兄弟,这大半夜的,还劳烦你们跑一趟。”
众人摆摆手说“邻里该帮衬”,又嘱咐了几句“夜里警醒些”,才各自散去。
这一闹,天边己泛起鱼肚白,离天亮不远了。几人在窝棚里胡乱眯了片刻,让时义在这儿盯着,其他人回家得好好合计合计。
时义应了声“放心去吧”,守在窝棚口,乌金蹲在他脚边,耳朵还竖着,时不时往村口方向瞅两眼。
这边三人快步往家走,心里都沉甸甸的——这群泼皮说了“改日再来”,怕是没那么容易罢休。
早饭刚摆下,时山才把昨晚泼皮闯瓜地的事细细跟时老太说了。时老太放下筷子,眉头皱着:“要不还是请村里人轮流帮着看?都是乡里乡亲的,知根知底。”
“不行。”时雯赶紧插了句,“知道咱今年种这稀罕瓜的,也就村里人和附近村寥寥几家。昨晚那些人摸得那么准,保不齐有内鬼,让村里人轮着来,反倒不放心。”
时山跟着点头:“小雯说得在理。我想着,要不咱家雇些人手专门看家护院吧?这事儿一闹,保准有不少人盯着咱家,多些人手守着,才能踏实。”
时老太没立刻应,心里琢磨着——雇人是要花钱,可真要是瓜被偷了,或是再遭人祸,损失更重。她抬眼瞅着时山:“雇人也行,只是得找靠谱的,别再引狼入室。”
牛氏在一旁接了话:“雇啥人?费那钱。依我看,不如首接买几个人回来——白天能下地帮着种瓜种菜,夜里正好守瓜地,这不一举两得?”
时老太皱了皱眉没吭声,时山犹豫道:“买人可不是小数目,再说……”
“啥小数目?”牛氏打断他,“那甜瓜一个就五百文,卖几筐就回来了。买回来的人踏实干活,总比雇的人三天两头换靠谱,还不用天天算工钱。”
屋里一时静了,都琢磨着这主意——
吃完饭,时老太从地窖里取了两张银票、两锭银子揣好,带着时雯、时山赶车往县里去。
三人没绕弯路,首接往县里的官家牙行走。都说这儿的人是官府备案过的,来路清楚,买回去最是牢靠,不用担惊受怕。
刚跨进门槛,里头坐着的牙婆就抬了眼。见三人穿的都是寻常粗布衣裳,身上没半点贵气,脸上原本堆着的笑立马淡了三分,慢悠悠起身迎上来,语气也没多热络:“三位是来买人的?想寻什么样的?是要干活的汉子,还是做针线的妇人?”
时老太听牙婆这怠慢的语气,当即把腰板一挺,声音也提了几分,没半分怯意:“我家不买寻常干活的,是要寻些能看家护院的——得是会拳脚功夫的,身手得利落,能顶事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