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片场唯一的小白花
“任何挡住我前途的人,妻子、女友,甚至是父母,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顾洲放完狠话,又转变态度,连哄带吓唬。
“薄长秀跟你说过的话,拜托你,牢牢记住。想跟我炒作的女星,一抓一大把。薄长秀不会让你连累到她的摇钱树。好自为之。”
安娜娜还想蛮横几句,想到顾洲不是薄司夜,瞬间就瘪气儿。想到从前,薄司夜什么都由着她,哪怕是无理取闹,不由得心中委屈万分。要是没有听薄长秀的忽悠,继续跟薄司夜在一起....不行,他那个人说是没脾气,不如说是冷冰冰的。自己如日中天,事业马上要起飞,不需要薄司夜这个钱包了,踹掉他挺好。
“反正,顾洲,你要听我的。”安娜娜弱弱道:“要不然,咱们两同归于尽。”
顾洲送瘟神一样,送安娜娜。安娜娜还想多说几句,顾洲催促得紧。“你的车到了,可以走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夏裳裳趴在墙上,听得津津有味。事情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会变得超级有趣。
薄司夜看着纯良,腹黑程度远超顾洲。顾洲一定没听过路边的杏子不要摘的故事。安娜娜倘若真的好,自己怎么会毫不挽留。
就在两个人为八卦事业添砖加瓦时,两人的八卦也已经漫天飞。
几天后,微博上开始到处流传一张图。
用字母代替人名,马赛克大面积遮盖照片,po出一段娱乐圈大瓜。
【影后为奶狗男友折腰,赔笑大佬,连敬三杯】
【为讨奶狗欢心,送出价值亿万翡翠项链,有图有真相】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看照片上那条翡翠项链,明显就是夏裳裳和薄司夜。估计是哪个娱媒拍的片场照片流露出去了,被好事之人一通脑补加工。更有甚至就是拍照的人,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编造的故事。
无他,就是为了流量。
噗~
夏裳裳看到这条八卦,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的在现场看见她敬酒一样。
像这种不指名道姓,带点艺术加工的八卦,艺人大多都不会选择回应。
一方面,回应了,无事也变有事。另一方面,哪怕打官司,想找到遥言的源头也是困难重重。从起诉到举证,最少半年。就算赢了官司,也无法令对方损失什么。
夏裳裳以前告黑,对方是个十五岁的未成年,父母大字不识一个。和解的时候,父母边打孩子边哭诉没钱赔。最后上了新闻,她作为受害人,还落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声。
“这么离谱的事情,也有人信。”
事实证明,不仅有人信,而且传播之快,范围之广。
《长箜传》马上要杀青了,导演巴不得男女主有热度。黑红,也是红。网络上对男女主的讨论越多,对剧的关注就越高。这部剧本来就是大女主戏,有个狗奶男朋友,反而会让观众觉得夏裳裳有本事,符合人设。
趁着八卦满天飞,顾洲开始大胆出击,硬要在夏裳裳和薄司夜之间横插一杆子。美其名曰,保护夏裳裳不再受流言侵扰。
夏裳裳走到边上,拿个水杯。
顾洲大步朝夏裳裳走去,替夏裳裳端茶递水。还给了她一包中草药,说是补身体用的。“这药包有祛暑降燥的作用,是我一个学中医粉丝推荐给我的。效果非常好,你一定要试试。”
说完,还问夏裳裳要不要加个微信,把方子发给她。
“给我也来一份。”薄司夜挤开顾洲,从夏裳裳的头顶伸胳膊,直接抽走了草药包。顾洲这人最擅见缝插针,绝不能给他任何插足的机会。
“其实...我不爱喝带味道的水。”
“草药包对身体好。”
“裳裳不喜欢。”
薄司夜替夏裳裳做主,拿着草药包,走到垃圾桶边上。掀开垃圾桶的盖子,直接甩进去。
夏裳裳心想这样做,会不会太不给顾洲面子。
薄司夜用眼神威胁顾洲,因为工作关系不会对付顾洲。但不代表顾洲可以无限制地骚扰夏裳裳,给她造成困扰。
三个人尴尬地站了好一会儿。
更要命的是,片场人来人往,个个竖着耳朵听八卦。还兴冲冲地跑去跟其他工作人员。“网上的八卦不是空穴来风,这三个人绝对有猫腻。”
连导演也借着拿对讲机的由头,在夏裳裳、顾洲、薄司夜三个人身边,不停地经过。
你们天天在片场,网上的八卦还不如两只眼睛亲眼所见?夏裳裳干脆了当地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喝好了,你们可以让开了。
“裳裳,你别误会。”顾洲要开始演楚楚可怜小白花了。
薄司夜不给他机会,因为他才是片场唯一的小白花。“不小心把你的草药包丢掉了,顾洲,对不起。这事冲我来,你别为难裳裳。”
夏裳裳感激薄司夜的帮助,在顾洲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冲薄司夜竖大拇指。干得漂亮!
顾洲看不到夏裳裳在做什么,但看见薄司夜的表情,从冷淡变兴奋,仿佛小狗得到了心爱的骨头,立马就知道夏裳裳和薄司夜在打暗号。不用假装,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醋溜溜地问夏裳裳,“我的东西,就这么不招你喜欢?”
为了不让两个男人因此闹矛盾,影响工作。夏裳裳只能做和事佬,“顾洲,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薄司夜丢你的东西是不对。这样,你把方子给薄司夜一份。让他去买一样的,赔给你。”
看似夏裳裳是维护顾洲,打薄司夜三板子。实则这比夏裳裳什么都不做,更叫顾洲抓心挠肝。夏裳裳就是在偏袒薄司夜,他根本就是在挑事,夏裳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薄司夜顺坡下,仿佛这件事他才是受害人。“顾洲,不要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得到夏裳裳偏爱,薄司夜对顾洲也宽容、大度了许多。“既然裳裳已经原谅你了,这事到此为止。”
顾洲能说什么,他就是个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