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得到绛侯珠

血手不放心,道:“主子,我看你要真心用她,倒不如给她种上诛心莲,大家放心一些,免得她真生出反心。”

秋心倒也没有什么不满,道:“如果大司马不愿用诛心莲操控我,就请收下这个吧。”

秋心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血红色的珠子。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将周遭都笼罩在那淡淡的红色光晕中,十分玄妙。

“什么东西?”血手疑惑地问。

云轻却一眼认出来,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秋心道:“我母亲给我哥哥的,哥哥又把它转赠给了我,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吧。”

“绛侯珠。”云轻接过来,“没想到……竟还在世上。”

“你母亲……难道是前朝皇族么?”

云轻问。

绛侯珠和传国玉玺,都是大周朝的至宝,象征着国祚传承。

大周覆灭,绛侯珠和传国玉玺都一起消失了。

这百年来,诸侯国并起,人人都想找到这两件至宝,以证明自己是正统传承。

秋心道:“我不知道,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了。”

“我哥哥只说,让我保管好这样东西,说如果我死了,这枚珠子就吞入腹中,跟我一起埋葬,决不能让别人得到。”

“今日我将绛侯珠交托给大司马,就等于将我的命一起交托给您。”

“这颗珠子对我来说,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多贵重,是因为,它是我哥哥留给我的唯一一样物件。”

血手惊叹不已:“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绛侯珠,没想到竟然会在你身上。”

云轻握着这枚绛侯珠,道:“那本座就先替你保管吧。”

“血手,秋心,听令!”

二人立刻跪下。

“属下在!”

“你们各带三万人马,将我北齐陷落于西周的城池夺回,我将在都城等待二位凯旋,为你们庆功!”

“属下听令,必不负大司马所托!”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云轻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云轻握着手里的绛侯珠,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发热。

脑子里闪过了一些陌生的画面。

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子,正在被人追杀。

她想看清楚,却发现根本看不清女人的面目。

画面一闪而过,她再要捕捉时,已经消失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还是夜云倾的时候遭遇的追杀。

可是又觉得不对。

因为她好像没有那么惨的时候。

哪怕是被迫跳了千丈崖,她也没受那么严重的伤。

更何况,刚刚的场景也不对。

“真是奇怪。”云轻看了一眼绛侯珠,“难道是这绛侯珠有古怪么?”

但是这感觉消失的很快,绛侯珠的温度也冷却了下来。

“兴许是最近太累了。”云轻摇摇头,没再多想。

她将绛侯珠收了起来,这等宝贝,还是要谨慎保管。

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暗示,她将要凤临天下,成就大一统霸业了。

“嘿嘿嘿……”

云轻得意地想着。

“啧啧……说不定哪天过一过女帝的瘾!”

云轻正在做美梦,就被黑木惊醒了。

“主子,那个养蛇的家伙醒了,正闹呢,你又吩咐不能打不能杀,您自个儿去看看吧!”

云轻打了个哈欠:“这么快就醒了?把他带过来吧。”

“带不了。”黑木摆手,“您自个儿过去。”

“怎么回事?”云轻拧眉。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黑木也不多做解释。

云轻剜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懒!”

“哎,冤枉死了,我黑木是出了名的勤劳小郎君!”黑木喊冤,“您可不能在我未来媳妇儿面前胡言乱语啊。”

“一天天媳妇儿媳妇儿的,你媳妇儿说不定还在你丈母娘肚子里呢!”

云轻对黑木彻底无语了。

“呸呸呸……可不能说这种话,那我还得等十几年才能成亲,我黑木都熬成枯木了!”

云轻懒得理他,去找关押起来的养蛇人了。

黑木送她到了门口,就死活不肯进去了。

“反正我不进去,您杀了我,我也不进去!”

“有那么可怕吗?”云轻疑惑。

“可怕,相当可怕……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黑木小黑脸都吓白了。

云轻皱眉,带着满心疑惑和警惕,走进了地牢。

为了防止此人逃跑,云轻特意把他关在了铜墙铁壁打造的地牢里,还特意将他放在了地牢最坚固的铁笼中。

所以她想不通,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家伙,能有多可怕。

云轻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的看守全都面向门口站着,无一人面对牢房。

云轻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原因了。

这家伙……竟然把自己给脱了个干干净净,大喇喇地站在牢笼里,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段。

不过不得不说,肌肉线条很完美。

饶是如此,她也不得不说一句,变态!

她手下这些兵都是钢铁硬汉,平常一块儿洗澡,也稀松平常。

但是他们还是受不了一个漂亮得跟娘儿们一样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

“怎么了?不过是个男人,有那么可怕吗?他身上有的,你们没有?”

云轻将这几个看守的骂了一通。

几个男人都红了脸,道:“都是老爷们儿,盯着另外一个光屁股老爷们,太……太那什么了!”

“哪儿什么呀?”云轻问。

“怪害臊的!”大头兵左顾右盼,也很羞臊。

云轻问:“为什么不给他找件衣服穿?”

“他不穿,给他送了一幅,都被他撕了。”

云轻注意到笼子里有很多衣裳碎片。

她走过去,盯着笼子里的家伙看了一眼,才问:“为什么不穿衣服?”

男人也看着云轻。

云轻这才注意到,这男人竟然生了一对银紫色的眸子。

瞳色如此特殊,显然他不是中原人。

“脏。”他回道,似乎并未因为云轻是个女人,就生出羞耻心来,依然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

云轻只好忽视掉不该看的东西,只盯着他的脸,问:“这些衣裳脏吗?”

“脏。”他又回答。

云轻道:“你原来那身衣裳呢?为什么脱掉?”

“破。”他惜字如金,说话的声音,也瓮声瓮气,透着一股子憨憨气息。

云轻发现,此人并非是心理变态,更像是个大傻子。

或者说,智力没有发育成熟。

因为她从来没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看到过这么纯净无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