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上公堂
三人正在说笑，便有人来报，慕容家果然报官了。
庆阳侯府的人已经被带去府衙受审了。
现在正到处在找东方冉呢。
醉月问：“主子，你要去嘛？”
云轻忽然有了个好主意，道：“你把东方冉喊来。”
此时，东方冉正在看血手写的自白书。
越开越生气。
“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还没有娶妻，原来不是你对女人不感兴趣，是你太感兴趣了，舍不得找个妻子管你！”
血手无奈道：“冤枉啊！”
“哪里冤枉了，这些可都是你自己写的，从你十六岁开始，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这么多女人，我都数不过来！”
血手道：“基本上都是为了执行任务嘛。”
“有些是执行任务，有些可不是吧？”东方冉指着其中几个，“霜霜，雪花，柳绿……这几个也是你执行任务的对象？”
“那……那只是执行任务时认识的，我跟她们……”
血手正准备解释，就听麦麦喊道：“东方姑娘，大司马请你过去商议事情。”
东方冉放下那几张纸，警告道：“我先去见大司马，回头再找你！”
血手点点头，麦麦在一旁偷笑。
血手瘪瘪嘴。
东方冉见到云轻，就开始告状：“大司马，原来血手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还有好几个至今还有往来，我气死了！”
云轻问：“还有往来？”
“是啊！”东方冉点头，“他骗我！”
“好吧，这事儿回头我问问他，你先别激动，我有事要问你。”云轻安抚道。
东方冉点头，不再纠结血手的事儿。
“您说吧。”
云轻问：“你想认东方家的人吗？”
东方冉下意识地摇头。
云轻道：“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因为就我看来，东方家并不都是坏人，你那个爹当然毫无疑问是个渣渣，不过……你有个好哥哥。”
“当然我没有要求你必须要认他这个哥哥。”
“认不认都是你的自由。”
“现在东方家父子包括你那个妹妹东方施都被慕容家告上公堂了，说他们害了慕容氏，就是庆阳侯当年明媒正娶的妻子。”
“有一点你必须要知道，就是他们惹上官司的原因。”
云轻大致把自己在东方家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东方右为了维护她而做的牺牲。
东方冉沉默了。
“他喜欢你，不代表会喜欢我。”
好一会儿，东方冉才开口。
“我不是大司马，即便您用着我的身份，我的脸，但你我毕竟是不一样的。”
“您有那种让人无法不爱的魅力，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性格敏感孤僻，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他未必会因为和我有血缘关系，就对我掏心掏肺，甚至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前途和名誉，牺牲他自己。”
东方冉显得非常理智。
云轻微微点头：“你的冷静和克制，超乎了我的想象。”
“难怪血手会对你动心。”
云轻笑了一下。
东方冉又有些脸红了，然后道：“我过去十八年，和东方家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想有。”
“既然大司马顶替我做了这么久的东方冉，那……一切还是按照您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等您不想再做东方冉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就好。”
云轻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得去公堂了。”云轻让她离开。
云轻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府衙公堂。
东方赞自打被带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哭哭啼啼。
最近他越来越爱哭了。
东方施都感到无语，但出于对父亲的关心，她还是尽力安慰他：“别哭了，哭也没用，要相信哥哥和姐姐，我们不会有事的！”
“你没看上么坐着的人是谁么？他叫林菁，是慕容家的女婿，他妻子是你娘的妹妹。”
“他因为会巴结，一路高升，做了应天的府官。”
“他肯定会帮慕容家把我们整死的！”
东方赞一边说一边哭。
东方施也有点没底了，问东方右：“姐姐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我看一会儿就要对我们用刑了！”
东方右正要说话。
府官林菁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堂下犯人，不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东方施又不敢说话了。
东方右继续道：“府台大人，我母亲慕容氏是自愿离家出走，并不是被害了，她肯定还活着，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本官不想听这些，如果你们说她没有被害，那她现在在哪里？”
“而且从她屋里找到的血衣和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林菁大声质问。
东方右道：“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血衣？血衣上的血是我母亲的吗？”
“那么多血，人肯定已经活不成了吧？可怜我的女儿……呜呜……”
在一旁坐着的老妇人，正是慕容氏的生母岳氏。
东方施生气道：“从前也不见你来关心一下我娘，我娘出了事，找你帮忙，被你拒之门外，还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现在倒是哭上了！”
岳氏用帕子遮掩了脸，斜了一下东方施：“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没良心！”
“不要吵！”林菁又拍了惊堂木，“东方赞，你作为一家之主，你先说！”
东方赞摇头：“我说什么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我真的不知道，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东方赞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林菁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伺候！”
“不……不要……”东方赞还没受刑就惨叫起来，叫得公堂上的人都不禁拧眉。
东方右赶紧道：“林大人，我替我父亲受刑吧！”
林菁冷笑：“这还有顶替的？你还不如老实交代，你们怎么合谋杀害了慕容夫人！”
“没有，我说了，我娘是自己走的，我们没有人杀她！”东方施怒吼，“说一万遍都是她自己走的，为什么她活着，你们非得说我们杀了她？”
岳氏立刻道：“府台大人，我看他们一家已经串通好了，根本不会轻易说实话的，干脆一起上刑，总有受不住，老实说的！”
岳氏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林菁看懂了她的暗示，点点头，丢下行刑令：“上夹棍！”
东方施脸色也白了。
东方赞率先被拖出来，几个差役拿着夹棍，把他的腿夹住，在林菁一声令下之后，便动了手。
东方赞发出一声穿破云霄的惨叫，晕了过去。
东方施胆战心惊，不知怎么办才好。
“哥……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