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残忍恶魔
叶云九和司马湛都慌了。
他们清楚地明白，这一次，他们再无任何机会。
“怎么可能？”叶云九不敢相信。
司马湛问：“你没有刺中她，你感觉不到吗？”
叶云九道：“我……我太紧张了。”
“该死！”司马湛骂了一句，“只是刺破了手，根本伤不到她，她内功很强，可以逼毒的！”
“那我又不知道没刺中她的肚子！”叶云九也很懊悔。
云轻对墨修道：“你把小白带去别处，待会儿的画面，不好让他看。”
她的语气过分冷静，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墨修问：“不需要帮忙么？”
“不，这件事我得自己来。”云轻摇头。
墨修点点头：“那我们在外面等你。”
“直接去大司马府吧，到饭点了，别让小白饿着。”云轻道。
墨修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嗯。”云轻应了一声。
两人的对话，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这种场合，说这么“家常”的话，合适吗？
大司马怎么变得娘们唧唧的？
云轻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墨修也一脸平静地抱着儿子离开。
“云云，你早点回来哦！”墨小白嘱咐道。
云轻点头：“乖。”
墨修和墨小白一走。
云轻的脸就变得肃杀起来。
“司马湛，本来我不想杀你的。”
叶云九立刻挡在了司马湛面前：“不许你动湛哥哥！”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云轻一伸手，叶云九的脖子就落在了她掌心。
她丝毫没有吝啬力气，掐得叶云九的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
“主子！”醉月喊了一声，担心云轻真的亲手杀了叶云九，“让我来动手！”
她不想让云轻的手沾上至亲的血。
“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自己的亲人了！”叶云九还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呵呵……你就是个恶魔，残忍冷血，没有人味儿！”
“真不知道世上怎么还有男人愿意跟你在一起，还跟你生了孩子！”
“也许哪一天，你儿子也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然后离你而去，或者在你不防备的时候，给你一刀！”
“你这样的恶人，就应该孤独终老，死无葬身之地！”
叶云九不断地诅咒云轻。
云轻松开了她，将她丢在地上。
“我知道，有些东西在你脑子里生根发芽之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也很难根除。”
“不过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云轻看向了司马湛。
司马湛开始步步后退。
“阿九，快救我！”司马湛甚至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叶云九求救。
云轻手一伸，一柄刀从侍卫的刀鞘飞出，落在她掌心。
“你要干什么？”司马湛问。
云轻道：“弑君！”
说完，收起刀落，司马湛的双腿立刻被斩断。
一声惨叫，让离得近的人不禁捂住了耳朵。
“湛哥哥！”叶云九爬了过来，然后愤恨地瞪着云轻，“你竟然敢伤湛哥哥！”
“有什么不敢的？”云轻问。
“我不会原谅你的！”叶云九怒吼，“我绝不原谅！”
云轻淡漠道：“我不需要你原谅！你也没有资格原谅！”
“你……你……”叶云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要杀我！”司马湛虚弱无比滴道，“不要杀我！”
“思思，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不要杀我！”
他卑微地乞求着。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年前逼你跳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思思，都给你，都给你！”
叶云九惊讶地看着司马湛：“湛哥哥，你说什么？你爱她？你怎么可能爱她？”
“我爱她！”司马湛笃定道，“我爱她，我也恨她！”
“因为她不爱我，所以我恨她！”
叶云九摇头：“我不信，你骗我，你说过你爱我！”
“阿九，我没有爱你，你比我小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爱你。”
“我第一眼看到你姐姐的时候，我就爱上她了！”
司马湛痛苦地道。
“别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云轻打断了他们在那上演苦情剧，“爱这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只会玷污了它。”
司马湛却看着她，道：“思思，我没有骗你。”
“是我一直在骗我自己。”
“我以为我只要不承认，就可以假装不爱你。”
“可是我根本骗不了自己。”
“这三年，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
“我看到每一个跟你有点像的女人，都会把她们带回宫。”
“等我发现她们根本不像你，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后悔，然后把她们抛弃。”
司马湛痛哭流涕。
“失去你以后，我就变成了疯子。”
“你可以否认一切，不可以否认我爱你这件事。”
云轻直接笑了。
“把人杀了，再找一堆替身，就是爱么？”
“背叛也算是爱么？”
“抱歉，我理解不了你的爱。”
司马湛问：“你爱过我么？”
云轻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那你当初为什么救我？”司马湛问，“又为什么跟我回北齐，为什么帮我夺取皇位，又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云轻道：“有意义么？”
“我不信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司马湛不死心。
云轻只是笑：“我也曾经以为我爱你，直到我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不好意思，司马湛，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伙伴。”
“我们在困境中互相扶持的时候，是我珍贵的回忆。”
“但和爱情无关。”
司马湛问：“珍贵的回忆？现在也依然这么认为么？”
云轻点头。
“是的。”
司马湛竟然因此而露出了欣慰的，满足的笑容。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因为我以为不重要。”云轻诚实地道，“司马湛，你的背叛我不会原谅，我更不能原谅的是，你把夜家的悲剧扭曲了事实告诉我妹妹。”
“杀了我吧！”司马湛仰起头。
“不求饶了？”云轻问。
司马湛摇头：“你会饶了我么？”
“不会。”云轻手起刀落，司马湛的血飞溅到了她脸上，还残留着余温。
叶云九发出了崩溃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