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听我解释…
“不是的，明川，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害我的吗？”李明川越说越激动，“难怪我每天都做噩梦，难怪我会遇到那么多邪祟，原来都是因为你！”
九馗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他和李明川的关系远比想象中复杂，但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明川，有些事情…”九馗的话含糊其辞，“等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李明川愤怒地转过身，“我只知道，我被你骗了！”
师徒二人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隔阂。九馗看着李明川的背影，心中苦涩如黄连。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李明川站在院落的另一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一切。那条蛟蛇的模样，和梦中的蛇确实一模一样。难道自己真的被师父害了？
但仔细想想，九馗对自己并不坏。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能感受到师父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时，院落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就在这里！那妖孽就在这里！”
“大家小心，那是条蛟蛇，很危险！”
“不怕，我们人多，还有道长护法！”
李明川和九馗同时一惊。只见院门外火把通明，人头攒动，少说也有几百人。他们手持各种武器，铁网、火棒、钢叉，应有尽有。
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道士，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看起来仙风道骨。在当地村民中显然德高望重，众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道士指着九馗大喝。
九馗看到这个道士，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显然他们之间早有恩怨。
“是你，李道元！”九馗咬牙切齿。
那道士闻言冷笑：“正是贫道。九馗，你这妖孽终于露出真身了。”
村民们听到九馗这个名字，纷纷议论起来。
“九馗？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蛇妖？”
“听说它吞噬了好多村民！”
“难怪最近总有人失踪，原来是被它吃了！”
“今天一定要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李明川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蛇妖？什么吞噬村民？师父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他急忙上前质问：“道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师父什么时候害过村民？”
李道元看了看李明川，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怜的孩子，你被这妖孽蒙蔽了。它化形为人，专门引诱年轻人，然后慢慢吞噬精血。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你放心，今天除掉这妖孽后，你就自由了。”
李明川还想再问，但李道元已经不理他了，而是对着众村民挥手：“上！把这妖孽绑起来！”
村民们一拥而上。九馗刚刚大战力疲，根本无力抵抗。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各种工具应有尽有，很快就用铁网将他困住了。
“师父！”李明川想要上前帮忙，但被几个村民拦住了。
“小兄弟，别过去，危险！”
“那妖孽最会蛊惑人心了，千万别上当！”
九馗被五花大绑，但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李道元，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李道元冷笑：“对付妖孽，自然要用些手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故意隐藏妖身，等我放松警惕？可惜，我早就在这里布下了逼妖阵，专门引你现出原形！”
“逼妖阵？”九馗脸色微变，“怪不得那魂婴会突然出现，原来是你搞的鬼！”
“没错！”李道元得意地说，“那魂婴本就是我豢养的邪物，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妖孽。只要你不现出真身，就奈何不了它。而一旦现出真身，就会被村民们发现。”
“你这是邪道！”九馗愤怒地说，“身为道士，竟然豢养邪物害人！”
“为了除妖，什么手段都可以用！”李道元振振有词，“你们南派就是太迂腐，总是讲什么仁慈。我们北派才是正统，除恶务尽！”
原来如此，李明川终于明白了。这是南北两派道教的斗争，而师父不幸被卷了进去。
村民们架起了巨大的火台，准备公审九馗。上千人围成一圈，声势浩大。有的在呐喊，有的在咒骂，场面极为混乱。
九馗被绑在火台中央，面对死亡却异常平静。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躲在角落里的李明川。
李明川想要冲出去救师父，但被村民们死死拦住。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这时，九馗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明川，不要冲动。”
李明川一愣，这是传音入密的道法。师父竟然还有力气施法。
“师父…”
“听我说，明川。为师时日无多，有些话必须告诉你。”九馗的声音很虚弱，“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秉承出马仙的圣愿。保护苍生，除恶扬善。”
“师父，我不懂，什么是出马仙的圣愿？”
“你会明白的。还有，关于我和你的关系，等你以后修为高了，自然会明白真相。”
“师父！”李明川想要再问，但九馗已经断了联系。
李道元走到九馗面前，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九馗，你也有今天！当年你坏我大事，今日终于报应到了！”
九馗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李道元，你设下如此邪阵，豢养邪物害人，还有脸说自己是正道？”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邪道！”
李道元被说得脸色通红：“胡说八道！我是为了除妖！”
“除妨？”九馗冷笑，“你分明是为了争夺这一带的香火！南北两派的恩怨，何苦连累无辜百姓？”
“住嘴！”李道元气急败坏，“点火！烧死这妖孽！”
村民们纷纷举起火把，准备点燃柴堆。李明川看得心如刀绞，师父就要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九馗突然笑了。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解脱，也带着一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