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切都结束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坟头，然后跟着他离开了。
在我们走远的时候，山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阴霾。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山坡。
一切都结束了……
“老头儿，我胸口的这个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老头儿的小屋后，我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昨晚的经历让我明白，这个印记绝不简单。
老头儿正在烧水泡茶，听到我的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他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我。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我依言脱下上衣，胸前的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老头儿凑近了些，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印记的边缘。
“这个印记……”他沉吟了片刻，“小子，你知道龙虎凤的典故吗？”
我摇了摇头。
“龙虎凤，这三样东西自古以来就相克制衡。”老头儿坐下来，给我倒了一杯茶，“传说中，真龙是天子的象征，老虎代表勇武，凤凰则象征吉祥。三者相互制约，维持着天地间的平衡。”
“这跟我的印记有什么关系？”
“别急，听我慢慢说。”老头儿喝了一口茶，“老四生前替皇帝办事，是个刽子手。按道理说，他应该是虎的化身，勇猛无畏。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复杂。
“但是什么？”
“但是老四杀的人太多了。”老头儿叹了口气，“他这一辈子，砍下的脑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杀孽太重，连带着那个真龙也变了味。”
我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真龙变虚龙，虚龙实际上就是蛇。”老头儿的声音变得低沉，“民间有个说法，龙虎凤其实就是蛇猫鸡。蛇代表阴险，猫代表诡异，鸡代表正气。三者相克，形成了一个循环。”
我开始有些明白了：“所以疯婆子养黑猫，就是为了克制老四？”
“没错。”老头儿点了点头，“疯婆子虽然疯了，但她的直觉很准。她知道老四身上有蛇的气息，所以用猫来制衡。”
“那我这个印记……”
“这个印记，是老四用最后一点力量给你的庇护。”老头儿看着我的胸口，眼中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昨晚疯婆子的咒术很厉害，如果没有这个印记，你早就被她的怨念侵蚀了。”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老四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你是个好孩子。”老头儿笑了笑，“老四虽然杀人无数，但他能看出人心的善恶。你昨晚敢留下来面对疯婆子，就证明了你的品格。”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一个死去的人，居然还在保护着我这个陌生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温暖。
“这个印记会一直在我身上吗？”
“会的。”老头儿点了点头，“这将是你一辈子的庇护。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邪祟，这个印记都会保护你。”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我从未见过老四，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
“老头儿，我想正式拜你为师。”我站起身来，郑重地说道。
老头儿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欣慰。
“好，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他也站了起来，“但是我要先告诉你，跟着我学这些东西，以后的路不会好走。”
“我不怕。”我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我想要学会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
老头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但是你要记住，这些本事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用来保护的。”
“我明白。”
“还有，”老头儿的表情变得严肃，“你要记住老四的恩情。没有他，你昨晚就没命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从未见过老四，但我会记住他的恩情一辈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老头儿皱了皱眉头，走到门口往外看。
“是村长。”他转过头来，“应该是为了疯婆子的事情。”
果然，村长走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老秦，那个疯婆子的事情怎么处理？”
老头儿摆了摆手：“按正常程序处理就行，她是病死的。”
村长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和老四有仇，现在她死在老四的坟前，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随他们说去。”老头儿不在乎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村长又说了几句话，主要是关于疯婆子的后事处理。她在村里没有亲人，只能由村里统一处理。
等村长走后，老头儿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你觉得这件事是对是错？”他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我觉得没有对错，只有因果。疯婆子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最终也被仇恨所毁灭。”
“说得好。”老头儿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无论是人还是鬼，都逃不过因果的轮回。”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师父，你准备教我什么？”
老头儿笑了笑：“不急，今天先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些基本的东西。如何辨别邪祟，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帮助别人。”
“好的，师父。”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师父，疯婆子死后，她的怨念会消散吗？”
老头儿想了想：“应该会的。她的怨念本来就是因为执着而产生的，现在她死了，执着也就断了。再说，有老四在，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点了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失了。
夕阳西下，我们师徒二人坐在小屋里，静静地喝着茶。外面的世界依然嘈杂，但这里却格外宁静。
我摸了摸胸口的印记，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因为我有师父，有老四的庇护，还有自己的勇气。
“师父，”我看着窗外的夕阳，“我想我准备好了。”
老头儿笑了笑：“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