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84. 我不是文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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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家的人接到了程野，最开始打算转到拉萨坐飞机，可她带了几只狗，这几只狗都没有疫苗证，上飞机的手续难办，最后一合计，干脆包下来的时候的师傅的车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程老四和程野到嘎子窝公安局办了简单的手续，又申请了一份临时身份证。程老四把程野在宾馆的现金花销合计好后，折现还给了郭局。
程四柳说：“警察同志，您帮了我们群众的大忙，没道理还要您垫资，这钱该是您的，该要还的。”
郭局推过不过，收回了垫资。
他看着程野，一本正经地说：“希望你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出一份力维护国家安全。”
“我会的。”程野点点头。
不管如何，她在外面遇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友好的人，当然也不排除坏人。遇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惜伸出援手。
程野与郭局和珍亚道别后，坐上车，车子缓缓离开了这个僻静的小镇。
前脚刚走，那些受了程野救助的登山员后脚就到了程野暂住的宾馆，得知人刚刚走了，顿时懊恼不已。
与此同时，程野突然发现她与空间的联系更深了，也能进入空间了。不过在车上不方便，她用神识进入空间，发现空间竟然又升级了。
这次升级的方向不是面积，而是灵气浓郁。
神识甫一进入空间，浑身舒畅通泰，修为屏障有隐隐松动的感觉。
程野来不及细细打量，隔空在空间里取了灵泉井水给程老四和诉冬时等人喝，程老四刚喝到水，眉头忍不住跳动。
“小野啊。”程老四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都说能力越大风险越大，上次都离开了十二年，以后还不知道多少风险在前方等着。
程老四心下不安。
程野拍了拍她老汉的手背，“爸，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路宽广着呢。”
程幺妹看着两父女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说她小哥，“小哥啊，你叽里咕噜说啥子谜底，程野这回来了，一家子团员了，以后日子好着哩。”
程幺妹多年的大石头落了地，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人跟着鲜活了起来。
她拉着程野说：“小野，你不晓得，你不在的这些年，家里变化也很大。你阿奶一直念叨你，身体不大好，但也过了这么些年，前两年过了八十大寿，还做了寿酒，亲戚朋友做了五六十桌。”
程野笑着听程小姑说。
当听到她阿奶身体不大好，心顿时提了上来。
“人老了都这样，他们都是八十岁的老人啦，在农村是高寿咯。”
“你妹妹程茉刚刚上了高一，在省城读，当年那家‘老程家的蔬果店’也还开着，你爸这些年到处蹿，找了些货源，生意也不错，还在你小爷爷们那个小区买了个两室的房子。”
“你黑娃弟弟，读书不太行，我让他去读中专学护士，听说男护士吃香，到时候在县医院找份工作离家近，我们也能帮衬一二，给他在县里安家。”
“青莲和青凤呢？”
“她俩啊，你也知道，当初读书都不大喜欢读，硬着头皮把初三混完了，去温州打工去了。你青莲姐嫁了个外县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都有两岁多了。”
程野笑容淡了几分。
“青凤倒是还没结婚，不过耍了个男朋友，是咱们镇上的，但是我们都不看好，她非要跟着那个男人，脾气倔得很，你三爸三妈怎么劝都不听。”
“泥牛还在读没？”程野突然想起了这个堂弟，无他，只因这个堂弟后来生了一个终生携带的病，治不好，但到底也影响了生活质量，也无法工作。
“在读，他成绩也不太好，你大伯妈的意思是，叫他开年后一路出去打工挣钱了，说是也十七八岁了。”
“程青强呢？”程野又问。
“青强啊，你回来得正好，开年正好喝两人的喜酒，他们今年生了一个姑娘，还没一岁。女方是青强的高中同学，两家知根知底，人也漂亮，配青强那小子绰绰有余。”
说来说去，事情还是往上辈子的轨迹发展了。
只有她妹妹程茉暂时还没有辍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失踪的影响。
“我外公最近如何？”
“你外公早年生了一场病，后来病好了，就在家里务农，你妈叫他去省城一起住，死活不愿意，也好多年不剃头了。”程幺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程野，说，“小野，你外公这些年一直愧疚得很，改天你过去看看他，叫他放放心。”
“本来就是意外，不关外公的事情。”
程野知道了家里大多数兄弟姐妹的还是走了以往的老路，心情有些郁闷，当看到诉冬时的时候，她突然又看开了。
读书与否，只要不偷不抢，能独立在社会上谋生就可以了。
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介入命运轨迹的结果。
程野问诉冬时：“冬时，你读书到哪年级了？”
诉冬时还没来得及说，程幺妹一拍大腿，大声说：“冬时可是继承了他爹妈的好基因，咱们凤凰岭出了名的高材生，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那个啥，反正就是咱们国内最好的大学特招过去了，大学都早就读完了，现在在读年（研）究生，国家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工作。”
程幺妹记不清楚学校的名字，她这些年都在农村生活，生活习性早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了。
在她眼里，诉冬时就是山沟里的金凤凰，飞出去了。
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宝贝疙瘩，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小姑说夸张了，我就是多跟着老师学了点，以后打算自己干。”诉冬时说。
“这孩子就是谦虚。”程幺妹摇摇头说。
“诶，对了，”程幺妹突然惊乍出声，“咱们小野当年才幼儿园，一年级都没上，这些年你有上学没？”
车内的人都齐刷刷看过来。
程野浑身不知在，一朝归来，她现在的文化程度就跟户口簿上写的那样——学龄前儿童。
如果再早生几年，办户口的人可没这么委婉，会直接印上“文盲”两个字。
“没读吗？”程幺妹问。
程野不说话。
程老四一颗心跌到谷底。
完了！
老程家一大家子人，就没一个会读书的！
程老四把视线移到诉冬时身上，在他那颗格外聪明的脑袋上停留了许久，心里在想什么，无人得知。
“小哥，程野现在才十八岁，明年五月才满十九岁，看能不能找学校送去读两年，现在这个社会不认字可不行，现在买东西都用手机扫了，像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到了大城市，路都找不着。”
“我回去问问，省城不行，我问问咱们镇上的中学。”
“爸，字我是认得的，我小的时候都聪明，现在更聪明了。”之所以只说识字，那还不是初高中的数理化都忘完了嘛，她上辈子就是个文科生，偏科厉害得很，到了大学时，中学的数理化都差不多不记得了，这几十年过去了，还不允许忘了啊？
“那回去把程茉的课本先看看，要是能行，咱到时候看能不能弄去和你妹妹一个班。”程老四说。
十八岁读高一，老实说，程野是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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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个脸皮子的。
“谁给你们说我没读书啊，只是学的不是咱们国内系统的，是另外一套教育系统。”
“那这更好啊，到时候直接去参加升学考试，有个文凭出来也好找工作。”程幺妹合计着，十分欣慰。
程野不大想谈论这个话题，她假装累了靠在座椅上合眼养神。大家看她疲倦的样子，遂不再说话。
但程老四却把这事放在了心头，他这些年还是认识了不少有能量的人，公里中学进不去，私立学校也能塞一个进去。
就是听说这中间断档了，后面想考公有影响。
唉。程老四暗暗叹口气，人都是不知足的，人健康回来了是一大喜事，喜过后又为她未来担忧，儿女都是债啊。
幸好当初他态度坚定，坚决没有再生一个。当年程野失踪，亲戚邻居不是没劝他再生一个，说生个儿子最好，有个后。
可他哪有心思生？大女儿生死成迷，屋头妈老汉整日叹气忧神，能把活着的人照顾好了就不得了了，还生？
诉冬时一直欲言又止，见程野闭上了眼睛，他偷偷瞄她，想告诉她，一切有他在，他愿意帮程野补课。
可是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程野发觉一道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太久了，倏然睁开眼，就看到了诉冬时。
两人直直望进对方眼睛里。
诉冬时愣住，见程野一直看着自己，他脸迅速发热发红，“我、你，你别担心，我我给你补课。”
程野笑着说：“好。”
两人的互动，车上大人都看在眼里，程幺妹扯了扯程老四的衣袖，嘴角努了努程野那边。
程老四瞪她，推了阿古的胳膊，叫他管管程幺妹。
“嘿，这人真是。”
一路上，程老四和师傅换着开车，到后凤凰县境内，诉冬时也上手开了半天。原本三四天的行程，直接缩到成了两天。
到了凤凰县，下了高速，转角直接上了省道。很快，车子驶进了仙河镇。
十多年过去，仙河镇从原本的两条街道，变成了一个六条街道的大镇。镇上新建了一个农贸市场，旁边还建了一座新的镇医院和邮局。开了两家大超市。
恰逢赶集日，车子堵在大路上纹丝不动。程野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路边摆满了各色摊子，其中水果摊的摊子颜色最为靓丽，橙色的橘子，红色的苹果，紫色的葡萄，淡黄色的香蕉，黄橙橙的大柚子……
程幺妹见程野一直望着窗外，以为她饿了，叫师傅停了车，她下车去买了好几种水果，还有刚出炉子的泡粑，这个粑粑她阿奶兰小花最喜欢吃了。
街角还有个铁炉子，蓝色的油烟顺风飘散，嗅着里面是鱿鱼的香味，程野还看到炸狼牙土豆、烤豆干。
于是她还没说话，诉冬时也下车去给她烤烧烤去了。
程野喊都来不及喊，只好跟着下了车。
她依旧是那身湖绿色的袍裙，外面罩着诉冬时带过去的羽绒服，和他身上的同一款式。
小镇的气氛朴实而纯朴，程野的出现，叫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过都，都在心里忍不住赞叹“好一个俊俏娃娃！”
烤好了烧烤，车子才挪动了十几米，两人追赶上车子，上了车。程野顺手拆了几根火腿肠喂狗，狼青和向日葵闻了闻，很给面子的吃了，雪狼闻过后，歪过脑袋不吃，狼青张大嘴把它那份一起吃了。
不吃拉倒，它多吃一份！
“少吃点，家里的人都等着咱们回去吃午饭。”程老四说。
程幺妹：“咱小野的胃口，这点东西跟塞牙缝似的，你忘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程老四和程野到嘎子窝公安局办了简单的手续，又申请了一份临时身份证。程老四把程野在宾馆的现金花销合计好后，折现还给了郭局。
程四柳说：“警察同志，您帮了我们群众的大忙，没道理还要您垫资，这钱该是您的，该要还的。”
郭局推过不过，收回了垫资。
他看着程野，一本正经地说：“希望你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出一份力维护国家安全。”
“我会的。”程野点点头。
不管如何，她在外面遇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友好的人，当然也不排除坏人。遇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惜伸出援手。
程野与郭局和珍亚道别后，坐上车，车子缓缓离开了这个僻静的小镇。
前脚刚走，那些受了程野救助的登山员后脚就到了程野暂住的宾馆，得知人刚刚走了，顿时懊恼不已。
与此同时，程野突然发现她与空间的联系更深了，也能进入空间了。不过在车上不方便，她用神识进入空间，发现空间竟然又升级了。
这次升级的方向不是面积，而是灵气浓郁。
神识甫一进入空间，浑身舒畅通泰，修为屏障有隐隐松动的感觉。
程野来不及细细打量，隔空在空间里取了灵泉井水给程老四和诉冬时等人喝，程老四刚喝到水，眉头忍不住跳动。
“小野啊。”程老四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都说能力越大风险越大，上次都离开了十二年，以后还不知道多少风险在前方等着。
程老四心下不安。
程野拍了拍她老汉的手背，“爸，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路宽广着呢。”
程幺妹看着两父女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说她小哥，“小哥啊，你叽里咕噜说啥子谜底，程野这回来了，一家子团员了，以后日子好着哩。”
程幺妹多年的大石头落了地，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人跟着鲜活了起来。
她拉着程野说：“小野，你不晓得，你不在的这些年，家里变化也很大。你阿奶一直念叨你，身体不大好，但也过了这么些年，前两年过了八十大寿，还做了寿酒，亲戚朋友做了五六十桌。”
程野笑着听程小姑说。
当听到她阿奶身体不大好，心顿时提了上来。
“人老了都这样，他们都是八十岁的老人啦，在农村是高寿咯。”
“你妹妹程茉刚刚上了高一，在省城读，当年那家‘老程家的蔬果店’也还开着，你爸这些年到处蹿，找了些货源，生意也不错，还在你小爷爷们那个小区买了个两室的房子。”
“你黑娃弟弟，读书不太行，我让他去读中专学护士，听说男护士吃香，到时候在县医院找份工作离家近，我们也能帮衬一二，给他在县里安家。”
“青莲和青凤呢？”
“她俩啊，你也知道，当初读书都不大喜欢读，硬着头皮把初三混完了，去温州打工去了。你青莲姐嫁了个外县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都有两岁多了。”
程野笑容淡了几分。
“青凤倒是还没结婚，不过耍了个男朋友，是咱们镇上的，但是我们都不看好，她非要跟着那个男人，脾气倔得很，你三爸三妈怎么劝都不听。”
“泥牛还在读没？”程野突然想起了这个堂弟，无他，只因这个堂弟后来生了一个终生携带的病，治不好，但到底也影响了生活质量，也无法工作。
“在读，他成绩也不太好，你大伯妈的意思是，叫他开年后一路出去打工挣钱了，说是也十七八岁了。”
“程青强呢？”程野又问。
“青强啊，你回来得正好，开年正好喝两人的喜酒，他们今年生了一个姑娘，还没一岁。女方是青强的高中同学，两家知根知底，人也漂亮，配青强那小子绰绰有余。”
说来说去，事情还是往上辈子的轨迹发展了。
只有她妹妹程茉暂时还没有辍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失踪的影响。
“我外公最近如何？”
“你外公早年生了一场病，后来病好了，就在家里务农，你妈叫他去省城一起住，死活不愿意，也好多年不剃头了。”程幺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程野，说，“小野，你外公这些年一直愧疚得很，改天你过去看看他，叫他放放心。”
“本来就是意外，不关外公的事情。”
程野知道了家里大多数兄弟姐妹的还是走了以往的老路，心情有些郁闷，当看到诉冬时的时候，她突然又看开了。
读书与否，只要不偷不抢，能独立在社会上谋生就可以了。
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介入命运轨迹的结果。
程野问诉冬时：“冬时，你读书到哪年级了？”
诉冬时还没来得及说，程幺妹一拍大腿，大声说：“冬时可是继承了他爹妈的好基因，咱们凤凰岭出了名的高材生，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那个啥，反正就是咱们国内最好的大学特招过去了，大学都早就读完了，现在在读年（研）究生，国家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工作。”
程幺妹记不清楚学校的名字，她这些年都在农村生活，生活习性早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了。
在她眼里，诉冬时就是山沟里的金凤凰，飞出去了。
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宝贝疙瘩，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小姑说夸张了，我就是多跟着老师学了点，以后打算自己干。”诉冬时说。
“这孩子就是谦虚。”程幺妹摇摇头说。
“诶，对了，”程幺妹突然惊乍出声，“咱们小野当年才幼儿园，一年级都没上，这些年你有上学没？”
车内的人都齐刷刷看过来。
程野浑身不知在，一朝归来，她现在的文化程度就跟户口簿上写的那样——学龄前儿童。
如果再早生几年，办户口的人可没这么委婉，会直接印上“文盲”两个字。
“没读吗？”程幺妹问。
程野不说话。
程老四一颗心跌到谷底。
完了！
老程家一大家子人，就没一个会读书的！
程老四把视线移到诉冬时身上，在他那颗格外聪明的脑袋上停留了许久，心里在想什么，无人得知。
“小哥，程野现在才十八岁，明年五月才满十九岁，看能不能找学校送去读两年，现在这个社会不认字可不行，现在买东西都用手机扫了，像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到了大城市，路都找不着。”
“我回去问问，省城不行，我问问咱们镇上的中学。”
“爸，字我是认得的，我小的时候都聪明，现在更聪明了。”之所以只说识字，那还不是初高中的数理化都忘完了嘛，她上辈子就是个文科生，偏科厉害得很，到了大学时，中学的数理化都差不多不记得了，这几十年过去了，还不允许忘了啊？
“那回去把程茉的课本先看看，要是能行，咱到时候看能不能弄去和你妹妹一个班。”程老四说。
十八岁读高一，老实说，程野是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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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更好啊，到时候直接去参加升学考试，有个文凭出来也好找工作。”程幺妹合计着，十分欣慰。
程野不大想谈论这个话题，她假装累了靠在座椅上合眼养神。大家看她疲倦的样子，遂不再说话。
但程老四却把这事放在了心头，他这些年还是认识了不少有能量的人，公里中学进不去，私立学校也能塞一个进去。
就是听说这中间断档了，后面想考公有影响。
唉。程老四暗暗叹口气，人都是不知足的，人健康回来了是一大喜事，喜过后又为她未来担忧，儿女都是债啊。
幸好当初他态度坚定，坚决没有再生一个。当年程野失踪，亲戚邻居不是没劝他再生一个，说生个儿子最好，有个后。
可他哪有心思生？大女儿生死成迷，屋头妈老汉整日叹气忧神，能把活着的人照顾好了就不得了了，还生？
诉冬时一直欲言又止，见程野闭上了眼睛，他偷偷瞄她，想告诉她，一切有他在，他愿意帮程野补课。
可是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程野发觉一道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太久了，倏然睁开眼，就看到了诉冬时。
两人直直望进对方眼睛里。
诉冬时愣住，见程野一直看着自己，他脸迅速发热发红，“我、你，你别担心，我我给你补课。”
程野笑着说：“好。”
两人的互动，车上大人都看在眼里，程幺妹扯了扯程老四的衣袖，嘴角努了努程野那边。
程老四瞪她，推了阿古的胳膊，叫他管管程幺妹。
“嘿，这人真是。”
一路上，程老四和师傅换着开车，到后凤凰县境内，诉冬时也上手开了半天。原本三四天的行程，直接缩到成了两天。
到了凤凰县，下了高速，转角直接上了省道。很快，车子驶进了仙河镇。
十多年过去，仙河镇从原本的两条街道，变成了一个六条街道的大镇。镇上新建了一个农贸市场，旁边还建了一座新的镇医院和邮局。开了两家大超市。
恰逢赶集日，车子堵在大路上纹丝不动。程野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路边摆满了各色摊子，其中水果摊的摊子颜色最为靓丽，橙色的橘子，红色的苹果，紫色的葡萄，淡黄色的香蕉，黄橙橙的大柚子……
程幺妹见程野一直望着窗外，以为她饿了，叫师傅停了车，她下车去买了好几种水果，还有刚出炉子的泡粑，这个粑粑她阿奶兰小花最喜欢吃了。
街角还有个铁炉子，蓝色的油烟顺风飘散，嗅着里面是鱿鱼的香味，程野还看到炸狼牙土豆、烤豆干。
于是她还没说话，诉冬时也下车去给她烤烧烤去了。
程野喊都来不及喊，只好跟着下了车。
她依旧是那身湖绿色的袍裙，外面罩着诉冬时带过去的羽绒服，和他身上的同一款式。
小镇的气氛朴实而纯朴，程野的出现，叫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过都，都在心里忍不住赞叹“好一个俊俏娃娃！”
烤好了烧烤，车子才挪动了十几米，两人追赶上车子，上了车。程野顺手拆了几根火腿肠喂狗，狼青和向日葵闻了闻，很给面子的吃了，雪狼闻过后，歪过脑袋不吃，狼青张大嘴把它那份一起吃了。
不吃拉倒，它多吃一份！
“少吃点，家里的人都等着咱们回去吃午饭。”程老四说。
程幺妹：“咱小野的胃口，这点东西跟塞牙缝似的，你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