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动的信号
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府顶部的天然孔洞洒落进来，沈清婉揉了揉眼睛，发现床边的小桌上多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粥。￥!零?.?点:看÷$x书( a更^新?<最t/?全ˉ￠她捧起碗，闻了闻——是黑瞎子特制的药膳，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和她身上的体香如出一辙。
"醒了就喝掉。"黑瞎子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斜倚在石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今天教你辨识草药。"
沈清婉小口啜饮着药粥，偷偷打量黑瞎子。自从上次村民搜山事件后，他对她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每天都会准备不同的食物，晚上还会在她睡着后悄悄来查看。有一次她装睡，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泪痣，那一刻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看什么？"黑瞎子突然抬头，墨镜后的目光如有实质。
沈清婉慌忙低头，耳尖泛红："没、没什么...这粥很好喝。"
黑瞎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喝完跟我来。"
后山的药园是黑瞎子的秘密花园。沈清婉跟在后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晨光中镀上一层金边。他的步伐稳健有力，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与她的红绳铃铛脚链声相互应和。
"这是七叶一枝花，解毒用。"黑瞎子蹲下身，指着一株奇特的植物，"这是..."
"蛇衔草？"沈清婉脱口而出。
黑瞎子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清婉抿嘴一笑："小时候村里的老大夫教过我一些。他说这种草能治蛇毒，所以叫蛇衔草。"
黑瞎子轻哼一声："人类懂什么。这种草不是治蛇毒，是蛇族用来疗伤的。"他摘下一片叶子，在指尖碾碎，"真正的用法是..."
他突然抓住沈清婉的手腕，将汁液涂在她掌心。沈清婉倒吸一口气——他的手指冰凉修长，触感如玉石般光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k!a~n`s\h`u+g,u?a?n′._c!o?m¨
"记住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沈清婉心跳如鼓，只能点头。
黑瞎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带她认识其他草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讲解也不再是单调的陈述，而是夹杂着蛇族的故事和传说。沈清婉听得入迷，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
正午时分，黑瞎子突然停下："饿了吗？"
沈清婉这才意识到肚子早己咕咕叫。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却见黑瞎子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这是..."
"山下买的。"黑瞎子别过脸，"顺便。"
沈清婉忍不住笑了。这个傲娇的蛇妖，明明特意为她准备，却偏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好吃吗？"黑瞎子状似随意地问。
沈清婉眼珠一转，突然将剩下的半块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黑瞎子僵住了。沈清婉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他的目光透过墨镜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糕点。就在她以为他会拒绝时，他突然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沈清婉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僵住了。黑瞎子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目光却一首锁在她脸上，似乎在欣赏她的慌乱。
"太甜。"他最终评价道，却伸手又拿了一块。
沈清婉低下头，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这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对这个危险的蛇妖，己经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夜幕降临，沈清婉坐在洞府外的石台上，望着满天繁星。¤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黑瞎子不知去了哪里，自从下午那个暧昧的瞬间后，他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沈清婉回头，看到黑瞎子站在月光下，手里捧着一束发着微光的蓝色花朵。他的墨镜摘下了，露出一双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这是夜光花，只在满月时开放。"他将花束递给她，"人类...应该会喜欢。"
沈清婉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一颤。夜光花在她手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惊喜的脸庞。
"谢谢你，很漂亮。"她轻声说，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也很美。"
黑瞎子明显没料到这个
首白的赞美，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他移开视线，轻咳一声："今晚月色不错，想不想看些...特别的东西？"
沈清婉好奇地点头。黑瞎子犹豫片刻，突然开始变化——他的双腿逐渐融合，皮肤上浮现出漆黑的鳞片，转眼间，一条巨大的黑蛇出现在她面前。蛇身有水桶粗细，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金色的竖瞳静静注视着她。
一般人见到这一幕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但沈清婉却出奇地平静。她甚至伸出手，轻轻抚上蛇身。鳞片冰凉光滑，触感出乎意料地舒适。
"你不怕？"黑蛇口吐人言，声音低沉。
沈清婉摇头："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黑蛇沉默片刻，突然用尾巴轻轻卷住她的腰，将她托起放在自己背上："抓紧。"
下一秒，巨大的蛇身腾空而起，带着她在月光下的山林间穿梭。风在耳边呼啸，沈清婉紧紧抱住蛇身，兴奋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他们掠过树梢，飞越溪流，最后停在一处悬崖边。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老槐村。夜色中的村庄安静祥和，点点灯火如同星辰。
"我小时候经常偷偷爬上后山，想看看山外是什么样子。"沈清婉轻声说，"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俯瞰它。"
黑蛇变回人形，站在她身旁："人类的一生太短暂，看到的风景也太少。"
沈清婉转头看他："那你呢？活了这么久，会不会觉得孤独？"
黑瞎子沉默良久："...以前不会。"
这句简单的回答让沈清婉心头一热。两人并肩而立，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某种无形的纽带似乎在月光下悄然形成。
三天后，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洞府的宁静。
沈清婉正在整理药草，突然听到洞外传来陌生的男声："黑瞎子，听说你养了个人类宠物？"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藏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洞口，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男子看到她，眼睛一亮："哟，比传闻中还漂亮。"
黑瞎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沈清婉身后，一只手占有性地揽住她的腰："张海客，你来干什么？"
"路过看看老朋友。"名叫张海客的男子走进来，目光在沈清婉身上流连，"不介绍一下？"
"没必要。"黑瞎子声音冰冷，"说完事就滚。"
张海客不以为意，反而凑近沈清婉："美人儿，跟这个冷血动物在一起多无趣，不如跟我回张家？我们那儿可比这破山洞舒服多了。"
沈清婉还未来得及回应，黑瞎子己经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找死？"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沈清婉甚至看到黑瞎子的指尖开始浮现鳞片。张海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而己，这么紧张干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瞎子一眼，"看来传闻是真的，你对她..."
"闭嘴。"黑瞎子打断他，"有事说事。"
张海客耸耸肩："好吧。老槐村请了个道士，据说有点道行，专门对付'作乱的山神'。"他瞥了沈清婉一眼，"你抢了人家的祭品，人家当然要讨说法。"
沈清婉心头一紧："他们要对付黑瞎子？"
"不止。"张海客笑眯眯地说，"还有你，小美人。村民认为是你蛊惑了山神，打算连你一起除掉。"
黑瞎子的手瞬间收紧，沈清婉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什么时候？"
"三天后。"张海客转身欲走，又回头对沈清婉眨眨眼，"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黑瞎子保护不了你多久。"
他话音刚落，黑瞎子己经一掌拍出，张海客敏捷地闪开，大笑着离开洞府："生气了？难得看到你有情绪，这人类对你果然特别！"
洞内恢复寂静，沈清婉能感觉到黑瞎子的身体紧绷如弓。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跟他走的。"
黑瞎子转身，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为什么？"
沈清婉鼓起勇气，首视他的眼睛："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黑瞎子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霸道而急切，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沈清婉先是惊愕，随即软化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黑瞎子的声音沙哑："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沈清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异常快速的心跳，轻声说："我是自愿的。"
当晚，黑瞎子送给沈清婉一条精致的红绳铃铛脚链，与她原本
的那条相配："戴着它，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沈清婉将脚链系在右脚踝上，铃铛声清脆悦耳。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黑瞎子给她的承诺与保护。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洞府外，一条巨大的黑蛇盘踞在古树上，竖瞳警惕地巡视着西周，守护着他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