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圆定情·星诉衷肠
中秋前夜，吴山居张灯结彩。·x`i¨a?o*s¨h,u.o￠y+e￠.~c-o-www.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中央的空地被清理出来作为舞池。我站在二楼窗前，看着下面忙碌的众人，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白玉镯。
"婉婉，好了吗？"霍秀秀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袍，"试试这个，我刚改好的。"
旗袍是传统的剪裁，却在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玫瑰花纹，与我身上的玫瑰香相得益彰。我换上后，霍秀秀帮我将微卷的黑发半挽起来，剩下的长发披在肩头。
"完美。"她满意地看着我，"今晚黑瞎子肯定移不开眼。"
我脸一热："谁知道他会不会来呢。"
"他敢不来？"霍秀秀挑眉，"吴二白可是特意从北京赶回来过中秋的。"
确实，父亲昨天就回来了，还带了一盒故宫特制的月饼。他和黑瞎子关在书房谈了很久，出来时两人表情都很轻松，让我不禁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对了，"霍秀秀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今晚有人要表白。"
"谁？"
"不止一对呢。"她眨眨眼，"吴邪准备了礼物给阿宁，张起灵刻了支木簪给叶皖卿，连刘丧都偷偷练习手语，想对姜晚棠说些什么。"
我惊喜地捂住嘴。没想到在我和黑瞎子暧昧的这段时间里，其他几对也有了这么大的进展。
夜幕降临，吴山居的庭院被灯笼照得通明。我挽着父亲的手臂最后一个出场，立刻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黑瞎子站在人群边缘，今天罕见地穿了件深蓝色西装，墨镜依然戴在脸上，却显得格外正式。￠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去吧。"父亲轻轻推了我一下，"他在等你。"
我缓步走向黑瞎子，玫瑰香气随着我的移动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他迎上来，伸手接过我的手腕，指尖在我的脉搏处轻轻一按，引起一阵微小的颤栗。
"你今天很美。"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
"你也不赖。"我笑着回应，"居然舍得穿西装。"
解雨臣适时地放起音乐，第一支舞开始了。黑瞎子微微躬身，向我伸出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吴小姐？"
我将手放在他掌心："荣幸之至。"
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带着我滑入舞池。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吴邪和阿宁，解雨臣和霍秀秀，张海客和林知意...就连张起灵都邀请了叶皖卿，虽然他的舞步僵硬得像是在执行任务。
"放松点。"我轻声对黑瞎子说，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些紧绷，"我又不会吃了你。"
"难说。"他的嘴角微勾，"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强吻了。"
我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那是你设计好的！故意让我看到照片，引我来吴山居。"
"但你主动吻我这部分，可不在计划内。"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打乱了我所有的步调。"
音乐渐渐变得舒缓，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让我全身发烫。
"黑瞎子，"我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才肯摘掉墨镜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今晚。"他出乎意料地回答，"等一个合适的时机。2?%零%{1点?*}看=?书o[? u首-_发-"
舞曲结束，众人散开享用点心。吴邪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脸涨得通红。
"阿宁，"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阿宁惊讶地看着他，周围的起哄声让她脸颊泛红。吴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铜钱项链。
"这是我最珍视的一枚古钱，"吴邪结结巴巴地解释，"想...想送给你。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
阿宁的眼眶红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轻轻点头，让吴邪为她戴上项链。掌声响起，我看到父亲也在微笑点头。
紧接着，张起灵默默走到叶皖卿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簪子做工精细，顶端雕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花。
"给你。"他简短地说，声音却异常柔和。
叶皖卿受宠若惊地接过簪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起灵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发髻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到我了！"刘丧突然站起来，拉着姜晚棠走到院子中央。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手语比划。
我帮忙翻译："'虽然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但你是
我心中最美的声音。'"
姜晚棠的眼泪夺眶而出，扑进刘丧怀里。现场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黑瞎子就在这时牵起我的手："跟我来。"
他带我穿过喧嚣的人群，来到后院一处安静的亭子里。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一切镀上银色的光辉。
"现在可以摘掉墨镜了吗？"我期待地问。
黑瞎子沉默片刻，缓缓摘下墨镜。我屏住呼吸，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在月光下竟然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这是..."
"我的秘密。"他轻声说，"一年前在慕尼黑，我就是这样在远处看着你画画。当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等待己久的人。"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链，链坠是一朵小小的玫瑰。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他小心翼翼地为戴上，"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他："这是我的回礼。"
黑瞎子郑重地接过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他捧起我的脸，在月光下轻轻吻上我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却比任何热烈的亲吻都更令人心动。
"我爱你，吴清婉。"他抵着我的额头低声说，"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也爱你。"我轻声回应，"虽然你设计引我来吴山居这点很可恶。"
他低笑一声："那你强吻我的事怎么算？"
"扯平了。"我踮起脚尖又亲了他一下。
回到前院，众人看到我们牵着手回来，立刻明白了什么。欢呼声中，父亲走过来，拍了拍黑瞎子的肩："好好待她。"
"一定，二爷。"黑瞎子郑重承诺。
晚会接近尾声时，黑瞎子突然拉着我悄悄溜出去，带我爬上吴山居的屋顶。夜空繁星点点，整个杭州城尽收眼底。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搂着我，指向天空中的一颗星星，"看到那颗特别亮的星星了吗？"
我点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在德国见到你的方向。"他说，"那天你坐在慕尼黑老绘画陈列馆的台阶上画画，阳光照在你的头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描述那次我毫无印象的"初见"，心中满是奇妙的感觉。
"所以那张照片..."
"是我安排人放在你父亲书房里的。"他承认，"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奇，会来吴山居找我。"
"心机真重。"我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了。"
他低头吻我，星空在我们头顶闪烁，仿佛在为我们的爱情见证。
三个月后，六对情侣齐聚吴山居。客厅里摆满了各种礼物和美食，欢声笑语不断。
"敬黑爷和清婉！"王胖子举起酒杯，"终于修成正果了！"
众人举杯相庆。黑瞎子搂着我的肩，向大家宣布："二爷己经选好了日子，明年春天，我和清婉正式举行婚礼。"
"恭喜！"众人再次欢呼。
吴邪和阿宁己经公开同居，张起灵和叶皖卿也在筹备婚礼，刘丧和姜晚棠开了一家手语咖啡馆，张海客和林知意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短短三个月，每个人都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靠在黑瞎子怀里，看着满屋的笑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混合着我的玫瑰香，感到无比满足。
"开心吗？"他低声问。
"嗯。"我点点头，把玩着他手腕上的白玉镯，"你呢？"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吻表达了一切。在这个吻里，有星光，有月光，有一年前德国街头的初遇，有吴山居的重逢，有现在，也有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