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双方都受到惊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双方都受到惊吓

黄陂镇,几车货物送进了谢府,不大的镇子因此又有了几日谈资,大家都说不愧是原本的京城人家,光是每过几个月便能收到京中铺子、庄子的孝敬就让谢家显得十分与众不同。$,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更让黄陂镇百姓觉得舒服的是,谢家并不会自恃身份,与本地人相处时客客气气,本地大户人家递上拜帖拜访也都得到了很好的招待,尤其是谢家老太太很有见识,家中女眷倒是很喜欢去请教她老人家。

渐渐的大家也摸清了谢家的情况,知道谢家如今有四个儿郎两个小姐,只是除了谢二郎、谢三小姐,其余孩子年纪都还太小,且如今六个孩子竟然都不在家中。

得知谢二郎在边关从军,谢四、谢六、谢七都在南边昭明书院,两个小姐也因为学东西而出门在外,黄陂镇但凡有点儿脸面的人家都起了心思。

是,谢家曾是京中大臣,但如今不是已经离京了么,那谢二郎虽然还在为朝廷效力,但也不是什么将军之类的大官,所以谢家的门楣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没错,黄陂镇的一些人家动了结姻缘的想法。

于是这段时间凌梦白开始不断收到名帖,她是当家人,这种事情自然要先与她商议。,¨5@4a看°2书/° {?首|(发x?

谢玉平和谢映阳是谢家目前唯二适合谈婚论嫁的孩子,这些人大多冲着他们二人而来,但其他四个孩子也有人打探,距离嫁娶还差了些日子也不要紧,先定下来嘛。

一时间她变得十分忙碌,不管这亲能不能成,二弟与三妹也确实到了该考虑此事的年纪,凌梦白想着可以先收集一些公子姑娘的资料,等有机会再让两个孩子自己挑选。

将给谢玉平的信写好,等游商再次路过黄陂镇时交出去,至于谢映阳……她直接当面将事情说了。

谁料小姑娘反应十分激动,跳着脚说“我不嫁”,又凶巴巴地道:“别以为你是我大嫂就能把持我的婚事,我不嫁!我就不嫁!”

“我说过了,会让你自己选个满意的夫婿,并非我替你决定的盲婚哑嫁。”凌梦白有点儿无语,“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万姐姐做本朝最大的商人,”谢映阳握着拳头,“什么相夫教子困于后院,这种事情我不要!”

如此大胆的发言,谢映阳说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但她自觉已经彻底下定决心,因此摆出一副“誓要抵抗到底”的模样。`1′4~k¢a·n¨s~h!u!.,n+e!t·

凌梦白却只是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后才开口:“你当真已经想好?”

“是。”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自信,”她轻轻一笑,抬手阻住又要跳脚的人,“这样吧,你还有两年及笄,在那之前我不会给你定下人家,你可以继续跟着万老板,也有反悔的权利,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女子年纪越大越不好找人家,与你年龄相仿的公子很少会等到那个时候才定下亲事,所以若你两年后才后悔,婚事可挑选的范围便会少很多。”

“我不会后悔。”谢映阳先是有点惊喜,后又因为不被相信而不爽,语气越发坚决,“我绝对不会后悔。”

“行,那此事便这样。”

这下轮到谢三小姐发愣了,以为要花费许多口舌甚至大吵大闹才能达成的目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了,小姑娘攒了满腔的勇气却无从发挥,一时间还露出了些“就这”的表情。

但凌梦白已经转向了下一件事,万凤来数月才能来一次,她有许多事情要与对方商议,等谢映阳回过神来已经插不进嘴了。

这次万凤来的商队离开黄陂镇便直奔西边边界,若有人一直关注他们的话就会发现,在某个节点他们忽然不见了,并没有按原来的路线出现在潼关。

但并没有人盯着一支游商队伍,所以万凤来等人非常顺利的和谢玉诚接上了头,此时谢玉平已经带人探明了那条暗河的走向,沿着暗河行进三百多里,水便从水中涌出变成一条地上明河,顺着河水再行三百里,就会到达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庄。

这个村庄穷到全村人都没几件能蔽体的衣服,反正平日也没外人,大家都是弄点树叶子裹身,谢玉平等人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双方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村里人以为他们是逃避追杀的匪人——毕竟差不多一个月缺衣少食,谢玉平等人的形象都很接近野人。

而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战士们,也被这狂野的打扮惊到双眼发直,以为误闯了比羌芫还蛮夷的地方。

后来的沟通也不太顺利,因为这个村子常年与外界断绝,官话是一点不会的,说的不知哪里的方言,口音重到初听仿佛是天书的地步。

不过这一切都在万凤来的队伍到了以后解决了,谢玉平突然与三妹相见,整个人又惊又喜,这份惊喜一直延续到发现商队居然还带了物资和粮食。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最需要的情报。

窝在剑南山脉中固然安全,却也因与世隔绝而难以探听局势,万凤来的游商队伍耳聪目明,于是谢玉平等人知道了他们逃走后,潼关闹得很厉害,姓郑的坚持要将那两支回到潼关的队伍斩首。

“那原本的守将大人……?”众人追问一直不解的问题。

“议和的队伍离开潼关的当日就被姓郑的留下的副手以密旨拿下,理由是他反对姓郑的什么都听从羌芫的议和政策。”万凤来语气平平,“自那之后原守将就没有在潼关出现过,推测很可能已经被暗害了。”

好几个战士瞬间虎目通红,有人怒骂:“姓郑的那个猪狗不如之辈,只恨不能亲手将其碎尸万段,为守将大人报仇。”

谢玉平尚能维持冷静,追问道:“那如今潼关到底是谁做主?”

“姓夏的副将。”

“竟不是姓郑的?”他十分惊讶。

“羌芫议和队伍被杀的精光,他怕受到报复,已经急忙回京去了。”

“……恐怕还有一个目的,想将责任全推到我们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