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快穿侠客梦胖丫的老母亲

第486章 他心跳比我还快

晨雾未散时,郑灵萱已站在逆鳞堂议事厅的门槛前。

檀香混着露水的凉意在廊下浮动,她望着厅内众人身影,指尖轻轻抚过腕间玉镯——那是顾修然亲手雕的,刻着并蒂莲纹。

昨夜掌心血字的灼痛还残留在皮肤下,此刻却被另一种更滚烫的情绪压过:她等这局,等得太久了。

"夫人。"顾修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未褪的低哑。

他着玄色锦袍,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青莲纹在袖口若隐若现。

郑灵萱转身,视线扫过他喉结处那道极浅的疤——那是第三世界里,她为他挡刀时留下的,如今倒成了两人的定情印。

她突然伸手,挽住他手臂。议事厅里的议论声霎时静了半拍。

"昨夜梦到我们成亲那天。"她仰起头,眼角眉梢都是笑,"你说过一句话——'我愿为你死,但更愿陪你活'。"

顾修然的手臂在她掌中微僵。

郑灵萱能感觉到他脉搏跳得急,像擂在鼓面上的急槌。

她垂眸盯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声音放得极轻:"别慌,他们要听的,是你心快还是我快。"

厅内忽然响起茶盏轻碰的脆响。

苏瑶捧着茶盘站在廊下,眼尾微挑——她方才替顾修然奉茶时,指尖掠过他手腕,脉象乱得反常。

不是紧张时的浮滑,倒像有团火在血脉里烧,要挣破什么枷锁。

"苏执事?"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医首抱着药箱,发间的青玉簪子晃了晃,"可是顾公子的脉有问题?"

苏瑶垂眸将茶盘递给小丫鬟,袖中指尖悄悄勾住林婉儿的衣袖:"他袖口的青莲纹,昨晚好像亮了一瞬。"

林婉儿的指尖在药箱上顿住。

那是顾修然家族的秘纹,她曾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血脉共鸣时才会显形。"有人在用命簿唤醒他的'预设反应'。"她低声道,目光扫过厅内正与李长风说话的郑灵萱,"夫人早料到了。"

议事厅里,李长风的大嗓门突然炸响:"夫人放心!

这新建的书房我带人守了三夜,连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郑灵萱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拂过腰间香囊。

那是林婉儿用特制棉线缝的,里层浸了感应粉——遇窥探者体温会散极淡甜香,比百花蜜还轻三分。

她抬步走向书房时,"恰好"被门槛绊了下,香囊"啪嗒"掉在青石板上。

顾修然弯腰去捡,抬眼时正撞进她促狭的笑。"夫人今日总走神。"他将香囊系回她腰间,指腹在她手背蹭了蹭,"可是昨夜没睡好?"

"昨夜有更要紧的事。"郑灵萱望着他眼底未褪的青影,心尖微颤——他定是又替她守了半宿。

但她只是抿唇笑,转身往书房去,袖中指尖悄悄按了按香囊结扣。

半个时辰后,李长风踹开书房门时带起一阵风。"夫人!"他腰间佩刀撞在门框上,"方才见个扫地婆子在院外打转,鞋底沾着甜香!"

郑灵萱正翻着案上的《九嶷剑谱》,闻言抬眼:"哪处的婆子?"

"说是前院新来的。"李长风挠了挠头,"我问她扫哪片,她支支吾吾说扫...扫茅房。"

"让她今晚继续打扫我们房间。"郑灵萱将剑谱合上,指节叩了叩书脊,"就说我嫌床帐积灰,要她仔细些。"

顾修然靠在门框上,望着她眼里跃动的光,忽然笑了:"夫人这是要引蛇出洞?"

"不是蛇。"郑灵萱起身,将剑谱塞进他怀里,"是命簿派来的笔。"

暮色漫上飞檐时,郑灵萱站在卧房窗前。

顾修然在身后替她解开发髻,玉簪落在妆奁上,叮咚一声。

"今日那婆子,你猜她要找什么?"她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指尖轻轻摸过床头的檀木匣——里面躺着他们的婚书,还有顾修然第一次送她的桃花笺。

"情书。"顾修然的手指顿在她发间,"他们总觉得,斩断情丝就能困死你。"

郑灵萱转身,环住他脖颈。

窗外晚风掀起纱帘,掠过妆奁上的铜镜,映出床帐角落一道极浅的褶皱——那是方才扫地婆子"不小心"碰歪的。

"今晚,"她贴着他耳畔低语,"该来的总会来。"

顾修然低头吻她额角,青莲纹在袖口泛起极淡的光。

他能听见她心跳,一下,一下,比他还快。

更漏敲过三更,烛火在风里打了个旋,将窗纸染成昏黄。

顾修然闭着眼躺于床榻,能听见郑灵萱均匀的呼吸近在耳畔——她早换了副清浅的睡息,连鬓角碎发都顺着他的指节摆成最自然的弧度。

窗棂被轻轻撬动。

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指节却在锦被下微微蜷起。

那缕甜香先漫进来,比百花蜜更淡三分,混着潮土气,正撞进他鼻端。

"啪嗒。"

檀木匣的铜锁被碰响时,顾修然动了。

玄色身影如惊鸿掠起,手腕扣住那只枯瘦的手,骨节捏得发白:"找什么?"

婆子喉头发出短促的呜咽,浑浊的眼珠在黑暗里乱转。

她穿的粗布衫被冷汗浸透,鞋底沾的甜香此刻浓得发黏——正是郑灵萱白日里"无意"遗落的感应粉。

"谁让你来的?"顾修然压低声音,拇指碾过她腕间麻筋,"说真话,我放你走。"

婆子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指甲抠进青砖缝里:"是...是刘媚娘!

她说要盯着你们有没有'动情',说只要你们不动心,命簿就不会改写..."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滚出碎痰,"她给了我这香粉,说沾到你们的东西就能传信..."

屏风后传来铜簪划开锦缎的轻响。

郑灵萱披着月白寝衣转出,指尖捏着盏琉璃灯,火光骤亮时,将婆子脸上的惊惶照得一清二楚。

"刘媚娘倒是记挂我们。"她蹲下身,将一盏青瓷盏推到婆子面前,"这是林医首配的安神茶,喝了。"

婆子抖着手捧起茶盏,茶汤倒映出郑灵萱含笑的眼:"替我谢谢她——"她指尖掠过婆子手背,触感像抚过一片枯叶,"她提醒了我件事:真正的爱,不是命簿能删的。"

茶盏"当啷"掉在地上。

婆子连滚带爬冲向窗口,临走前瞥见床帐里顾修然倚着软枕,正慢条斯理系着被她扯乱的衣带,唇角还挂着笑。

"夫人。"顾修然伸手拉她入怀,鼻息扫过她耳尖,"刚才你心跳真的比我快。"

"那是因为..."郑灵萱仰头吻他唇角,"我怕你发现...你在假装心跳更快。"

晨雾未散时,苏瑶捧着青瓷碟推开逆鳞堂的门。

碟中盛着些暗褐色粉末,混着根极细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这是从婆子鞋底刮下来的。"她指尖点了点金线,"金线里缠着咒纹,和古籍里记载的初代掌控者禁术'窥心引'一模一样——他们在用窥探本身,收集我们的情感数据。"

郑灵萱摩挲着腕间玉镯上的并蒂莲纹,忽然笑了:"既然要偷,那就让他们偷个够。

下次...我给他们假数据。"

话音未落,一阵风卷着桃花瓣扑进窗来。

她伸手接住,花瓣上竟用朱砂写着行小字:"小心你最信任的自己。"

墨迹未干,带着股极淡的沉水香——是顾修然常用的熏香。

郑灵萱指尖微颤,抬眼时正撞进顾修然的视线。

他倚在廊下,手里还捏着半卷未看完的《九嶷剑谱》,见她望来,便举了举手中书卷:"李统领说,今日要加固议事厅的机关。"

"去请苏执事、林医首、李统领来逆鳞堂。"郑灵萱将花瓣收进袖中,转身时发间玉簪晃了晃,"有些事...该和他们好好议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