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重大发现

提起这件事王宗元心里就觉得畅快,他现在仿佛就能看到重甲骑兵营在他眼前晃悠了。

听到那些铁矿石没有流出去,还在仓库里存着,沈庭之也松了一口气。

幸亏他们发现的早,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就要酿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了。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沈庭之这些天的担忧,终于能够放下来了。

“咦,老贺那老东西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虽然见面就斗嘴,但是这并不表示别人就可以质疑他们的兄弟们的感情。

王宗元为难的看了沈庭之一眼,低着头不说话了。

看着王宗元这副样子,沈庭之的心里突突直跳,这老头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说吧,闯了什么级别的祸了?”

听着沈庭之这无奈的把声音,王宗元低头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

一把年纪的人了,被一个晚辈这么说,他还是有些羞愧的。

“那个,那个因为事情紧急,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押送那些东西回北疆,所以就让老贺带队回北疆了。”

“不过我再三交代,他也再三保证,把东西送回北疆之后,他立马就会回来的,绝不耽延。”

说完了这话,王宗元还心虚的看了眼旁边的童泰。

沈庭之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了。

他不由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吐槽道:‘王宗元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闯祸精啊,童泰可比他难缠多了,他心里没数吗?’

这下子别说是王宗元了,就是连他的日子也要不好过起来了。

“啥,你说贺朝去哪儿了?”童泰的听力还是很好的,虽然王宗元跟沈庭之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没落下一个字。

“去北疆了,他去北疆做什么?”童泰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从他眼神里透出的疑惑,都能把沈庭之和王宗元给盯穿了。

“你小点儿声,那么大声音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这件事可是一等绝密,要是泄露了机密走漏了风声,咱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王宗元警戒的看了看四周,见根本就没人关注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严重的吗?”童泰被王宗元的架势唬的一愣一愣的。

王宗元凑近了童泰的耳边,把事情跟他说了。

童泰听完了,瞬间就安静下来,不吵不闹了,毕竟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不是能够随便胡咧咧的。

“你让他护送东西回北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守地怎么办?谁来替他守,这不出事便罢,出了事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事到如今,沈庭之也只能跟着王宗元一起忽悠童泰,把这场戏演下去了。

“那能怎么办,人昨夜就已经离开了,现在差不多都已经出平州界了,这也追不回来了呀。”

相处多年,王宗元和沈庭之之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这会儿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合伙演戏骗童泰。

“那要不然,我留下来替他守着,等他回来之后,我再回上京?”

王宗元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等着挨骂的可怜像。

“你不回上京,你替他守着,那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他守的是地方,你守的可是京畿皇城的安全,你要是出了事,别说你脑袋不保,就是镇北侯府都要跟着你受牵连。”

沈庭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宗元,“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分寸呢?”

一旁的童泰虽然生气,但是到底还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出事,更不能容忍镇北侯府出事。

“行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了,我离他的守地最近,他那里我先替他接管了。”

“这件事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找茬,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到底最终还是童泰扛下了所有,沈庭之和王宗元两个人悄悄的对视了一眼,立马就心领神会的送上了他们的彩虹屁。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多谢童叔叔了。”

沈庭之话音刚落,王宗元就又来了,“哎呀,还得是咱们兄弟们啊,老童你这要是不帮忙,兄弟们可就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回头,我请你喝酒,你说想喝什么酒,咱就准备什么酒。”

“等老贺回来了,咱们再一起好好的敲他一顿,不把他吃破产,也得把他吃穷喽。”

“哼!把他吃穷喽?那也太便宜他了,老子不仅要吃死他,还有老子要揍死他!”

童泰虽然是个愿意给我们自己的兄弟担事,但是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气啊。

贺朝冷不丁的就接受了任务可以回北疆苏,这让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可以回北疆的童泰情何以堪啊?

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那天就不该那么大度的放着仗不打,让贺朝去的。

童泰现在真的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他这一辈子都是好争好抢的人,好不容易这么谦让一回,就让他失去了回北疆的机会。

这人啊,果然还是应该又争又抢的才行。

他的北疆啊,他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童泰这会儿真的只想哭,若不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实在是拉不下脸,他还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看着童泰难受的样子,沈庭之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童泰的肩膀,安慰他说道:“童叔叔,我保证如果那场大战一旦开始了,你将会是第一批回北疆的人。”

心里正难受的童泰,的确有被沈庭之的这句话安慰到。

“好,我等着。”童泰抬头看着沈庭之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童叔叔,这里就交给你了,这些人收编之后,就送回北疆去重新接受改造和训练。”

“还有贺叔叔那儿就请你多费心了,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为国尽忠,有什么事你就多担待着吧。”

沈庭之冲着童泰点了点头,就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楚炎身边,这次荒山之役,人家父子俩也是出了力的,这就要走了,怎么着也要寒暄几句的。

“楚大将军,这次多亏了将军千里迢迢赶来支援,大恩不言谢,等回到上京城,庭之定会请父亲在镇北侯府设宴款待将军的。”

沈庭之是笑着说这些话的,但是楚炎却有点儿慌张无措,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杀戮过来的人,什么事没见过,御前见驾他都没有怕过。

而此刻沈庭之不过是说了句,改日会让镇北侯在府中设宴款待他,竟然让他慌了。

这就是云离第一战神镇北侯,在云离人心目中的地位。

“好,那老夫就不推辞了。”

楚炎原本就想着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跟镇北侯府攀上关系的,这下妥了。

跟楚炎寒暄完,沈庭之就离开了,他要赶紧回到平州,把那里的事情处理好,就要带着钱四爷和霁月回京了。

沈庭之只不过是走了两日,但是此时的平州城,已经被玉笙治理的井井有条了。

大街上已经如平常一样,人海如潮,大家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买东西的买东西,丝毫没有受到钱家出事的影响。

沈庭之看着眼前一派繁荣景象的平州城,心里也不由得感慨,以玉笙的能力,让他只做自己身边的亲卫队队长,着实是有些可惜了。

玉笙早就收到了沈庭之要回来的消息,所以他早早的就已经等着了。

见沈庭之来了,他走过去接了缰绳,把沈庭之扶下了马。

“这平州城治理的不错,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满城的烟火气和繁荣景象,心里都在考虑,要不要让你来做这新一任的平州州牧了。”

玉笙其实比沈庭之还大了两岁,他被镇北侯选来做沈庭之的侍卫的时候,只有七岁而已。

自从被选为了沈庭之的侍卫之后,除了有的时候有任务需要玉笙去做之外,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分开过。

除去表面上的主仆关系,其实他们更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是不仅可以把后背,也可以性命都交到对方手里的存在。

“二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做侍卫绰绰有余能够胜任,文官那些花花肠子,我可没有。”

玉笙牵着马,和沈庭之并肩而行。

“你这是在嘲讽我心眼多?”沈庭之眯着眼睛看向玉笙。

察觉到危险的玉笙,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大人您那是足智多谋。”

“滑头!”沈庭之伸出手,重重的敲了一下玉笙的头。

玉笙捂着被敲的地方,虽然很疼,但是也不敢吭声。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打闹完了,言归正传,沈庭之开始关注起正事了。

“还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这个霁月道长,并不是真的霁月道长。”

“清风观的那位真正的霁月道长,是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者,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已经遇害了。”

“至于眼前这个假的霁月道长,是五年之前突然出现的。”

“关于他跟甘九的相遇,我已经详细问过甘九了,确定那就是一场刻意安排好的相遇。”

“还有清风观里的人,都有问题,他们里面还混有西戎人,所以我现在怀疑,眼前的这个霁月道长,很有可能也是西戎人。”

“而且据我的观察,即使是被囚禁了,他依然举止优雅不卑不亢,这种气质绝不是出身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所以,我有个大胆得猜测,如果他真的是西戎人得话,他很有可能是出身西戎皇族,再不济也是个贵族。”

玉笙跟在沈庭之身边这么多年不是白待的,阅人之术那也是相当了得的。

沈庭之被玉笙的话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笙,问道:“你确定?”

“嗯,我确定,他的年纪不过一二十岁左右,这种处事不精的气质,如果不是从小就养成的,那么以他现在的这个年纪来看,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还有就是他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不慌不忙的样子,跟您这种世家公子都有一拼了。”

“若说他不是出自皇族或者是贵族,是普通人家得出身,这打死我,我都不相信的。”

玉笙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他这两天观察这个霁月好多次,他确信霁月这个人不简单。

沈庭之顿时兴奋了起来,“这真的是有意思了,不管他是出身皇族也好,贵族也罢,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想到又有事情可以搞了,沈庭之就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西戎人为了能够与钱家勾结,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还放出这么个人物来。

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的招待他才是,现在该好好的琢磨琢磨,怎么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想想马上就要乱起来的西戎,沈庭之的心情好的已经无法能够用言语来形容了。

“走,咱们立马回上京去。我要跟娇娇好好的商量一下,该怎么利用这个霁月,给西戎人送一份大礼。”

沈庭之这会儿急得都恨不得插双翅膀,立即马上就要飞回上京去才好呢。

“我恐怕暂时要留下,还不能走。”

玉笙在这里还有事情没有了结,他还不能跟沈庭之一起回去。

“什么事?”听到玉笙说有事要留下,暂时还不能回上京,沈庭之不解的问道。

“我答应替刘虎治腿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上京的话不太可能。”

“而且我想留下来,再好好的查一查霁月的身份,他在平州待了有五年之久,就算是他非常的小心谨慎,也总会留下点儿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蛛丝马迹出来的。”

“我准备花些时间,把清风观给拆了,好好的找找证据。”

“我还怀疑,为了把霁月安插到钱四爷身边,他们故意设计让钱四爷跌落山谷,成了如今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的。”

不把心里的这些疑问弄清楚,玉笙就无法心安。